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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不乖》第33章 懵懂的悸動
少年一個激靈翻起來,第一個想法是,宋撿可能被毒蠍子咬到了。不然怎麽會抱著自己說底下難受。

 那年的毒蠍群是少年的噩夢,差一丁點,他的狼和他的宋撿都要被毒死。

 好在自己學會了用火,流民也從哨兵手裡換到了解毒的針劑。那些針劑,都在張牧手裡。

 張牧說,那些針叫做抗毒血清。

 少年當時還問過,為什麽那些覺醒的人進了移動基地,還會被毒蠍子咬到,需要抗毒血清?

 張牧告訴他,因為有些哨兵向導的精神體,是帶劇毒的,一旦誤咬別人,就需要打針。而有劇毒精神體的哨兵向導就不需要了,他們和精神體兩體一命,從覺醒那天起,血液裡已經有了抗毒力。

 精神體劇毒的哨兵或向導,被叫作特種。

 現在,少年想要檢查宋撿的身體,如果有被咬過的牙洞,他必須立刻找張牧過來,像給自己打狂犬針那樣,給宋撿打血清。

 可是篝火還沒滅掉,為什麽毒蠍子敢鑽進來?少年來不及多想,三下四下,就把宋撿給扒光了。

 宋撿蜷成一個小球,不給他看。

 “哪裡疼?”少年先在他腿上找,“撿,哪裡疼了?”

 宋撿也說不清楚是不是疼,他沒有社交活動,見識也不多,沒人告訴他光著身子羞恥,一難受,自己揪著底下的小不點兒。“這兒,哥,我這兒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年一看,懂了。

 可是又不懂。

 自己就是在宋撿這個年齡開始難受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問問張牧,那個地方難受了怎麽辦。

 “哥,我怎麽了?我怎麽了?”宋撿一邊揪,一邊想要抱他,“我難受,我……”他還想兩隻手一起使勁搓,還想夾著他們的毯子,往毯子上拱。結果他翻過去,屁股剛撅起來,就被哥打了下屁股蛋。

 狠狠地,打得屁股蛋直顫悠。

 “哎呦。”前面難受,後面被打,宋撿苦著臉轉過來,“哥,我是不是得吃藥?有藥不?”

 少年看著他自己揪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辦。不知不覺間,他發覺撿回來的小狗已經長大了。

 腿和胳膊,都長了不少,不像小時候那樣弱不禁風,肩膀也變寬。早就不是小孩兒了,而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即將成年的少年。

 因為自己長得高,所以忽略了宋撿的身高,他已經不知不覺地長大了。

 “你別自己瞎碰。”奇怪,少年難受時自己摸自己,卻不喜歡看宋撿乾同樣的事,他躺下把宋撿抱住,握住了他的手,“忍一忍,你忍就行了。”

 “我忍不了。”宋撿渾身都難受出汗了,嘴巴苦兮兮地張著,“哥,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你,夢見你也舔我臉,還跟我近近地說話,還夢見你抱我睡覺……夢醒了我就難受。底下……底下變了。”

 “忍忍。”少年懂他說的這種夢,自己也夢見過,夢裡亂七八糟,自己的小狗會舔他的嘴。

 “忍不了,我好難受啊,哥,你想辦法,你想辦法把它弄回去,摁回去行不?”宋撿沒有那麽好的自製力,難受就想抓。兩隻手不聽話,偏偏往那裡去。無論是哪個姿勢都難受,宋撿夾著腿,小狗似的。

 “哥。”宋撿又開始揪了,一下被打了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底下被蟲子咬了?”

 少年看著他的小不點兒,伸了手。

 宋撿猛地打了個哆嗦。

 帳篷裡正在睡覺的母狼,突然一下全醒了。它們聽到了不一樣的異動,人類的喘氣聲,變得很急,很急,啊啊地叫。

 狼的聽力很靈敏,一點都逃不過去它們的耳力,尖尖的毛耳朵先是向前,再是向後,仔細辨別這股異動的原因和方向。

 叫得越快,它們的耳朵也動得快,被吵得很煩躁。

 聲源從人類睡覺的厚毯上來。

 摩擦的聲音,兩個人類說話的聲音,一個哭,一個低聲勸,母狼們聽出沒有危險,便閉上眼,繼續它們的美夢。突然,一聲輕微的哭喊,又把它們都嚇醒了。

 那聲音輕飄飄,比它們的幼崽還要微弱,帶著哭腔,顫微微傳進了它們的耳道。

 有一個人類,哭了。母狼們又聽了一會兒,尖尖的鼻子朝四周嗅嗅,嗅出了一種從沒聞過的氣味。

 在關著簾子的小帳篷裡,動物的嗅覺可比人類厲害得多。

 宋撿是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剛才那麽一下,身體裡有東西被抽走似的。“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尿你手上了?”

 少年在旁邊擦手,自己控制不好力氣,給宋撿揪紅了。“沒有,不會死的。”

 “疼,我底下疼……那我怎麽辦啊?”宋撿在毯子上摸來摸去,“我就是要死了,人流血就會死的,我剛才是不是尿了好多血?”

 “不是血。”少年把擦手的布扔在了一邊,他也不知道這叫什麽,但肯定不是血。

 血不是這個顏色。

 宋撿聽小狼哥說不會死,又流了幾滴眼淚才肯相信。“哥,我剛才……怎麽那樣啊……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丟人。”

 說完,又一副很舒服的樣子,碰著它:“我腫了不?”

 少年後悔自己力氣太大了。“現在知道丟人?剛才怎麽不知道?非往我身上湊。”

 “我這不是……夢見你了嘛。”宋撿好舒服,剛才害怕,現在還想再難受一次,可是又怕被揪掉了,哥手勁兒好大,“夢見你,就難受了,哥你要負責管我……我剛才是不是可難看可難看了?”

 雖然看不見,但宋撿也能感覺,自己剛才的姿勢很不好看,叉著腿,讓哥揪。

 “小狗不難看。”少年摸了摸宋撿的頭,燒焦那一撮頭髮還需要時間才能長出來,“小狗不用擔心難看。”

 宋撿終於完全放心了,知道自己難受了不會死,還能更舒服。“哥,我跟你說件事……那天晚上,我在張牧的帳篷裡,和張牧的女兒也說話了。你會和她合帳篷不?”

 少年皺起了眉,自己的底下也好像不舒服了。“不會,我不合帳篷。”

 “那好。”宋撿在小狼哥的肩上蹭蹭,“要是你和別人合帳篷,咱倆就得分開睡了,萬一我再難受……哥,張牧的女兒身上,可香了,香得讓我犯困,但是可香了。”

 少年嗯了一下,看一眼自己底下,果然是難受了。他沒理宋撿,而是轉過去,照著剛才替宋撿解決的辦法,再來一遍。

 宋撿沒等到回答,歪著頭聽,啊,聽出來了,原來哥也會不舒服。

 再後來,他們又不舒服了好多次,不是在夜裡睡覺前,就是在清晨剛睡醒時。時間又過了一年,宋撿十五歲了,每次自己不舒服,哥都幫他解決,哥不舒服的時候,他也坐起來,一下一下的,學著幫他。

 哥的小不點兒長得真快。

 現在,宋撿知道自己長高了,夜裡睡覺時,腿會疼,就是在長個子。張牧都說他變高了不少,還說他變結實了。可是再高,都沒高過小狼哥去,哥是個無法超越的影兒,總比自己高那麽多。

 不僅高,肩膀還越來越寬,十七歲的小狼哥身高超過了張牧,從後面看,影兒有點像個倒著的三角形了。

 不再是小時候那種,平平薄薄的,哥不僅變高,還變寬了。肚子摸上去都是硬邦邦,一塊一塊的。

 每天來帳篷附近找哥說話的人也越來越多,宋撿開心,因為她們都誇哥長得好看,能乾。可是又有種說不清楚的不高興,不希望她們誇太多。

 清晨,他和哥一起難受的時候,就在帳篷裡互相幫忙。有時候瘋了一樣,拚命地揉。

 還有三件事,是宋撿當作大事來看的。第一件是,他能騎馬了。

 小黑好不容易才養熟,瘸著的那條腿雖然沒法治,但是跑起來不太影響速度。哥用肉給他換了個馬鞍,宋撿坐上去,哥牽著馬,花了半年才學會保持平衡。

 第二件事,哥的聲音變了。完完全全變了。以前是乾淨的嗓子,現在變得很沙啞,很低沉,像漏風,總之不好聽。

 張牧說,小狼哥這是要長大了,這是變聲期。等經歷完變聲期,嗓子不會一直這麽難聽,會變成屬於男人的聲音。

 “哇。”宋撿知道後很驚喜,“哥,你要變成男人了!”

 少年喝著水,不太愛開口了,自己都嫌棄自己現在的聲音難聽。

 第三件事,宋撿學了開槍,還學了組裝槍。

 他主動讓哥教的,危險事經歷得太多,宋撿已經怕了。要是自己會用槍,就能變得更強大。

 他也會蒙住眼睛,把槍從零件組裝好,只不過不上子彈。每一個步驟都是小狼哥手把手教的,宋撿學得慢,但學了好多次,連張牧都誇他,說如果自己能看得見,一定也會是一個不服輸的獵手。

 可惜,宋撿摸著眼皮,自己看不見,除非將來有機會覺醒,當哨兵。

 這天,宋撿仍舊在帳篷裡組槍,隨著哢噠一聲,完整的槍握在了手裡。他摸著槍口,想象將來有機會安上子彈,像真正的大人,開一槍試試。要是自己將來能騎著小黑去找地下掩體,也能像哥一樣,對著天空開信號槍。

 帳篷外面的腳步聲引起了宋撿的注意,他放下槍,拿起刀把上帶有十字刻痕的短刀。“誰啊?”

 從腳步聲聽,這不是小狼哥回來了。

 “誰?”宋撿又問,長高之後,他的膽子也變大了。

 這時候帳篷裡沒有狼,只有自己。

 “是這裡吧……”一個姑娘掀開了簾,看見宋撿先是一愣,“養狼的男孩子,是住這裡嗎?”

 宋撿看著眼前的影兒,自己和面前的姑娘一樣高。“是,你找我哥?”

 “我找他,晚上就不走了。”姑娘穿著裙子進來坐下,“樊宇讓我來的,說那個男孩子找人合帳篷。”

 “啊?”宋撿放下了刀,手搖得飛快,“沒有啊,沒有,我哥和我過。你走吧,我哥說了他不合帳篷。”

 “不可能。”姑娘打量著帳篷裡,“我見過他,他也見過我,還吃過我給他做的飯。我說以後還給你送,行嗎,他說行。”

 宋撿聽完了這句,感受到了一股憤怒。類似於被激怒,被欺騙,被奪去了寶貴的東西。他沒有和外人打交道的經驗,全世界只有小狼哥一個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

 也不知道他吃過別的姑娘做的飯,答應了以後還送。

 “不可能!”宋撿看著眼前的影兒,才發現自己的脾氣可以這麽大,對著一個姑娘喊開了,“跟著他過日子的一直是我,憑什麽要加上你?我又不認識你。”

 那姑娘像料到了,樊宇說過,少年帶著一個拖累他的弟弟。“你能給他什麽?他要的你給不了。”

 給他什麽?宋撿不過腦子地說:“哥要什麽我給什麽!命都行!”

 “男人都想生孩子的,你能嗎?我能。你自己說,他要你還是要我?”姑娘只是說了實話,荒漠裡,男人都想成家,“我是女人,我和你不一樣,你底下有和他一樣的東西,你生不了。”

 一聽這個,宋撿蔫了,頭一次聽說女人的身體和自己不一樣。

 他還以為自己的小不點兒,女人也有。

 自己伸手進褲襠裡摸了摸。是啊,自己不能,自己底下有個東西,和哥一樣的構造。但哥前幾天剛說,這東西是好的,又不髒,夜裡刮風的時候,他們就互相交換來摸。

 哥還說,狼每年到了固定時間,就會交配。合帳篷,可能就是人在乾那個。

 “你走吧。”宋撿慢慢冷靜下來,“我哥不可能答應你的,他和我過。以後我試著……試著給他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大家留言,說自己是營地女孩,笑死我了,大家真可愛。營地女孩衝鴨!

 母狼們:我們這是聽了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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