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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第38章
小年輕名叫陶典, 二十歲,大二在校生, 從小就特別招鬼, 三歲以前經常莫名其妙的離魂,就因為他這一身毛病,他家裡人叫魂叫比專業的天師都還熟練。可隨著陶典年紀越來越大,情況也越來越嚴重,好幾次都命懸一線差點回不來。

 後來他家裡人重金求了個厲害的大師, 給專門找了個可以將他魂魄鎮壓住的法器, 他撞鬼離魂這種事才得以緩解。不過就算是這樣, 他也經常會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 但哪怕事情遇的不少,他心理承受力還是一如既往的脆弱, 一點點動靜都能將他嚇的跳起來。

 他的血對那些陰物有克制之力也是陶典偶然發現的,但這也沒有什麽卵用,因為如果他的魂魄離體, 他根本沒辦法造血滅鬼。

 多年來他受到自己這種體制的困擾實在是太累了,不過也因為他這種特殊的體質, 陶典會經常去逛一些見鬼的論壇, 想要找一找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或者改善,後來順著論壇裡的一些內部渠道, 得知了這個玄門app, 看到上面竟然有天師組織, 他想著這都能成立公會了, 裡面的能人異士肯定很多,於是就想來問一問他還有沒有救。

 再然後就是這嚇得人雞飛狗跳的烏龍了。

 聽了他哭哭啼啼的闡述,搞錯了人家來公會目的的前台小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然後帶著誘哄道:“這體質天生的,沒辦法改,不過除了法器鎮壓之外,倒也還有別的辦法。”

 陶典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在一群女孩子當中哭鼻子也著實有些丟人,只不過他忍不住,現在驚嚇緩過去了,好歹可以正常交流了,聞言道:“有什麽辦法?”

 前台小姐姐兩眼放光:“當天師啊,你學會了天師的本領,遇到鬼那就是鬼怕你,而不是你怕鬼了!”

 陶典有些意動,可是一想到學這些可能會需要他去抓鬼,他頓時又不敢了。

 見他在猶豫,前台小姐姐直接把溫然給推出來了:“你看,你們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他都行,你也一樣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而且你也知道你的血有多特殊,如果遇到你解決不了的危險情況,劃破手掌就無鬼可敵了,你還怕啥!”

 陶典這才注意到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溫然,見他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小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也經常見鬼嗎?”

 溫然點點頭,的確挺經常的。

 陶典猶豫了一會兒,又朝溫然問道:“那天師好學嗎?”

 刷地一下,在場的幾位女士目光一下子朝著溫然投射過來,溫然隻好道:“還,還挺好學的。”

 這一說,陶典再次動搖起來,前台小姐姐立刻見縫插針的一把抓住陶典,帶著他去了解天師這一行以及加入公會的種種福利等。

 溫然看了眼他們的背影,又看向人群中他唯一面熟的那位月姐:“你們就是這樣哄騙小孩的?”

 月姐輕笑了一聲:“這哪裡是哄小孩,他這體質,讓他學一點自保能力不是更好嗎,哎,你是不知道,自從破除封建迷信之後,這世道啊,是越來越亂了,可惜很多傳承都斷層了,現在能頂上去的天師都沒幾人,所以這新鮮血液是越多越好。你今天是來入會的吧,來來來,跟我走,我帶你去做登記。”

 溫然跟著月姐上樓,有些好奇的問道:“越來越亂是什麽意思?有很多不受控的陰魂鬧事嗎?”

 月姐點頭:“可不是嗎,上面人口激增,這下面的亡魂數量自然也隨之增加,重要的是,這將近一兩百年,人們接受的新事物多了,對於這些老舊迷信習俗慢慢的也就不相信了,以前的人們還會拜神拜城隍,你看現在,還屹立不倒的城隍廟還能有多少?更不用說那些小神廟了,人們不信這些了,而神靈本就是仰賴於人類的信仰,這信仰沒了,祂們自然也就隨之消失了,這就讓一些陰物少了更多的約束,可不就仗著有一點能力就為所欲為。”

 這事其實溫然也是有一些奇怪的,他之前說過,這靈異事件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在他原本的世界,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跟著乾爹做一些祈福的法事,或者家裡有一些喜喪,再不然就是遷墳啊,家宅風水的,但他來了這裡還不到一年,經歷的靈異索命事件就有好幾起了,這幾率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現在月姐這麽一說,反倒是有些能說通了。

 月姐估計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也沒了上次裝出來的精英hr模樣,一邊給他找登記冊,一邊道:“再早些年其實還好,畢竟不少有能耐的天師能頂得住,可是隨著上一輩人老的老,仙逝的仙逝,這一輩人當中也沒幾個能頂得住的領頭羊,這約束力就更小了,不過凡事都有自己的命數,哪怕是此消彼長的,終歸不可能一點生路都不給,就看啊這生路什麽時候來了。”

 溫然笑了笑:“現在也未必是死路啊。”

 月姐歎了口氣,她覺得溫然還年輕,能力雖然是有,但可能對這一行的內部事情接觸的不深,像她們這種管理內部人員資料的,才知道現在缺少天師的難處。

 溫然填完了自己的資料,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公會的會長是誰?總不能我加入了公會,連自家大老板是誰都不知道吧。”

 月姐道:“咱們會長啊,是靈寶派嫡系傳人,姓葛名宜平。”

 溫然不解道:“正統道派?那怎麽來成立公會了?”

 月姐道:“這裡面啊,少不得說一些當年的腥風血雨了,簡而言之就是,正統道派出身的看不起野路子,甚至想要一統江湖,將道教各派形成一種有法典約束,有統一傳承,有刻板模式的存在,所有被他們不認可的就是錯的,就是邪魔外道。這種統一有讚成就有反對,咱們的會長當年就是反對派,甚至不惜脫離道派,出來集結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然後收留那些被所謂的正派逼的無路可走的人,慢慢的咱們公會就成立了,後來咱們會長在亂世中,又義無反顧的加入了國家大旗,盡管同樣也有所約束,但比起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來說,那點約束都算不事,只要不觸及社會法律,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咱們公會也不會管名下的天師如何發展,當然如果有些人貪名圖利的過分了,那就要面對公會以及國家的雙重懲戒了。”

 溫然有些驚訝:“亂世中?那請問咱們會長今年高壽?”

 月姐抿唇一笑:“具體多少不知道,怎麽也有個一百二三十歲了吧,所以一般沒什麽大事,會長是不會出面的,如果有需要會長出面的大事,那大概就是玄門快要涼了的時候,現在公會裡由副會長以及各方堂主來負責,其中國家力量佔有一半的話語權。”

 月姐說著,擔心溫然有負擔,便笑著拍了拍:“放心好了,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麽亂了,當初所謂的正統,你看現在還能剩多少,道界紅人張天師門下都快要門庭冷清了,而且公會現在跟其他的門派之間也沒當初那麽劍拔弩張,大家還經常一起合作,咱們玄門的人才已經足夠凋零了,也著實經不起內訌了。”

 這話溫然倒是信,那公會做的app,不也有很多不是公會的道士接單子,倒是和尚,他看到的比較少。

 聽到他的疑惑,月姐又是一笑:“佛門有佛門的矜持,而且佛門比道門好的一點是民眾的公信力,所以他們也不需要像道門中的天師這樣,自己找活乾,他們只需要呆在寺廟裡,如果有事求上門,他們就接,沒辦法,誰讓太多的騙子裝的最多的就是道士呢。”

 月姐手腳麻利的給溫然辦好了注冊,又登記了他的銀行卡:“你入的正是時候,過兩天就是咱們發工資的日子,剛好連你的也一起發了,咱們的工資是兩千六的基本底薪加五險一金,你都知道吧?逢年過節那些社會福利該有的咱們都有,其他的就按照接單的抽成來,你在公會app上接的任務,公會抽一成,剩下的都是你們自己的。”

 她見溫然年輕,怕他有些東西不懂,便多叮囑了一句:“你入了這行,這行的基本規矩你應該知道吧,賺多少錢可不能都花了,得回饋一部分出去。”

 溫然笑了笑:“知道,謝謝月姐提醒。”

 全部辦妥之後,月姐又將溫然拉進了公會的內部群,公會裡所有的天師都在這個群裡,有時候有些什麽消息也會在群裡發布,溫然看了一下,除開裡面的管理人員,整個群都不到一千人,也就是說,如果所有加入的天師都在這裡面,那公會的天師連一千個人都沒有。

 看著這人數,溫然算是直觀的感受到了月姐說的人才凋零的意思。

 溫然加入了群沒過多久,又有個新人加進來了,網名叫陰魂退散,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剛剛那個哭包陶典,陶典一進群就發了個打招呼的表情包,可惜發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回應,溫然確定了,這群還挺冷的,於是隨手給他回了一個,免得人家孤零零的尷尬。

 結果沒想到,他以為的冷清群,到了晚上竟然無比熱鬧,但群裡聊天的話題,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三尾狐狸:【今天又是想要畫符詛咒甲方爸爸的一天!】

 吃瓜大祭司:【求房,一室一廳或者小單間,月租兩千以下,誠求私戳!】

 我是你的小可愛:【甲方爸爸算個球?你來做幾天藝人助理,那是分分鍾想畫符詛咒喲!】

 三尾狐狸:【一個文案改一百遍的絕望你們體會過嗎?】

 蹲一個救星:【九司胡同惡鬼鬧宅,有沒有附近的同僚能來助一臂之力的,報酬均分!私戳我發定位你!】

 土猹猹:【誰有外賣紅包呀,求分享!】

 花房姑涼:【呀,今天又來了兩個新人呀,我聽蓓蓓姐說,兩個都是小帥哥。】

 一般群裡進來新天師,大家是不敢隨意調侃的,萬一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傳統呢,知道是個年輕人後,大家就想要艾特他們出來認識一下。

 陶典很明顯就是那種軟萌小奶男,被幾個也不知道對面上線的是男還是女的天師問的就差報家底了,好在大家也算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麽能問什麽不能問。

 溫然見裡面熱聊起來,也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在一旁窺屏,畢竟裡面什麽人,都是些什麽脾氣秉性他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不過刷屏看下來他發現,公會的天師,大部分都是有別的正當工作的,有的搞文案設計,有的明星助理,甚至還有化妝師,攝影師,以及大學老師,誰能想到,你的老師平時看著一本正經,說不定晚上換了衣服還要去抓鬼?

 溫然並沒有跟太多的天師打過交道,以前打交道的也是一些年長之人,他在進群以前,都沒想過原來天師還可以是兼職,這倒是讓他有些新奇。

 一路看下來他還發現,群裡不少天師好像都挺窮的,不是抱怨漲物價不漲工資,就是在吐槽房東又漲房租了,再不然就是之前接的案子才多少錢一單,還賠進去兩張符,虧大了之類的。

 各種不重要的聊天當中穿插了不少各自工作上遇到的一些事情,其中那個網名叫我是你的小可愛的抱怨的最多,大家對她的八卦也最多,因為她是明星助理,雖然她沒有說她跟的是哪個明星,但娛樂圈的八卦,就算是天師,估計也是很有興趣的。

 我是你的小可愛:【這個真不是私下八卦,那個剛拿了女神獎的喻恩娜最近好像是中邪了,可惜我跟的藝人是個十八線,根本就湊不上邊,不然我還想近距離看看,說不定能搭上線,這要是解決了,那報酬估計能夠我躺吃好幾年的了。】

 一姐本姐:【這事我知道,我姐就在喻恩娜的工作室工作,聽說她的經紀人都去靈覺寺找大師了,不過找沒找著就不知道了。】

 三尾狐狸:【靈覺寺啊,聽說靈覺寺的高僧價位不便宜,出場一次至少要五六位數。】

 我是你的小可愛:【娛樂圈真心亂,我前段時間跟了個組,在化妝間聽人八卦,好像有個天王養小鬼,這幾年遭到了反噬,走下坡不說,整個人老了十多歲的樣子,嘖,我還沒見過養的小鬼呢。】

 溫然見他們從養小鬼八卦到各路明星剪不斷理還亂的私情中,就沒再看群了,過沒兩天,他回到祁家過周末,結果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就看到新聞推送,有一個女藝人自殺了。

 娛樂圈的事情本身關注度就高,尤其是這幾年各種抑鬱症自殺的本來就多,雖然每次有人因為抑鬱症自殺,網絡上那些粉絲就呼籲不要網絡暴力,但各種鍵盤俠的網絡暴力從未減少過,這次自殺的還是個一線小花,前幾天參加一個頒獎典禮還笑顏如花的,結果沒過兩天人就沒了。

 明星自殺的消息爆出來之後,瞬間佔據各大網絡頭條,溫然看到推送,很自然的就點開看了,但看到那個自殺的明星,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從來的那一天惡補這些明星,到現在恐怕都未必認得全,他仔細想了想眼熟的原因,這才想起來,這個自殺的明星,不就是前兩天天師群裡說好像中邪了的喻恩娜麽。

 一旁好不容易回來過個夜,吃完早餐馬上就要回劇組的顏哲突然手一滑,湯匙落下與碗碟發出響亮而清脆的聲響,將祁老太都嚇了一跳:“怎麽了?晚上沒睡好嗎?”

 顏哲連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劇組有點事,我得趕緊趕回去了。”

 祁老太有些心疼道:“這麽匆忙啊,不能好好吃完再走嗎?”

 顏哲上前抱了抱祁老太:“我這部劇就要拍到尾聲了,過幾天殺青了我就可以回來好好休個假了,到時候多得是時間陪外婆,那我先走了,哥嫂再見!”

 溫然朝他揮揮手,看著他像是屁股著火一樣匆忙離開,這才繼續低頭看新聞。

 坐在溫然旁邊的祁雲敬突然道:“她是小哲這部劇的女主角。”

 溫然疑惑的看向祁雲敬,有些沒聽懂祁雲敬在說什麽,見祁雲敬目光掃了眼他手裡的手機,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是驚訝:“不是吧?那你表弟這部劇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前期鬼鬧劇場,現在女主角自殺,聽剛才顏哲的意思,這部戲還沒殺青,那這女主角自殺了,總不至於要全部重拍吧。

 溫然用胳膊碰了碰祁雲敬,朝他小聲道:“以後顏哲拍戲,接什麽本子,不如給我幫他算一算怎麽樣?自家人,雖然是暫時性的,但價格肯定給你優惠。”

 祁雲敬目不斜視道:“那你跟他說,找我沒用。”

 溫然嘿嘿一笑:“那這麽說你就是默認可以了?”

 祁老太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咬耳朵,年紀大了,本身聽力就不好,就算他們不小聲說話,她也未必聽得清,但看他們倆這才多久,就親密到講悄悄話了,她孫子還遷就的微微偏身低頭側耳,祁老太頓時笑眯了眼,這感情,可不就一天天培養起來了麽。

 溫然連吃帶拿的一堆東西回了學校,寢室裡三個嗷嗷待哺的崽看著他直接眼冒綠光,卻拚命克制的不撲上來。

 溫然將還有溫度的食盒打開,滿滿一大盒香噴噴顫巍巍的紅燒肉頓時像個勾人的小妖精一樣,讓那三個書生差點抵抗全失。

 夏宇更是忍無可忍道:“溫小然你是不是夠了,明知道我們馬上要上鏡了!能不能有點同甘共苦的心?”

 溫然椅子一拉,筷子一抽:“不能,吃不吃吧,肥肉又不是一天長成的,怕什麽。”

 最終沒能抵擋住美食誘惑的三人,堅定的決定隻吃一塊,過過癮就行了,絕不能貪嘴,一邊吃還一邊道:“明天就是新主播的首播了,本來前期宣傳還挺好的,但估計這一個星期都未必能上一次熱搜了。”

 溫然道:“喻恩娜是吧,我早上也看到新聞了,這圈子壓力這麽大,這光鮮亮麗的背後,的確有不少不為人知的心酸,你們以後可要抗住壓力啊。”

 夏宇傲然道:“我連鬼都不怕了,還怕什麽壓力啊,未來的狂風暴雨,盡情的朝我撲過來吧!”

 楊曦在他身後踹了一腳:“這豪言壯志的也不怕閃了腰。”

 三人的基本定力還是有的,說吃一塊就隻吃一塊,溫然將帶來的湯給他們都分了一碗,剩下的拿出準備好的飯,就著一盒甜而不膩的紅燒肉,喝著湯給乾光了。

 三人眼睜睜的看著,這剛從家裡回來呢,又吃這麽多,關鍵是人還不胖,什麽可樂雞翅那是一點都沒在顧忌的,胡吃海喝的就差一天三頓小燒烤了,你說這氣不氣人。他們嚴重懷疑,溫然突然臨道的改了志向,跑去迷信什麽民俗學,肯定是因為他這無法克制的口腹之欲!

 吃飽喝足的溫然看了眼時間和課表,確認是一堂可以翹的課,拿起手機打算去民俗系蹭個課的時候,顏哲給他打來了電話。

 一接電話,那頭顏哲雖然聽起來還算平靜,但平靜中又有一點不平靜的聲音傳來:“溫然,你最近有時間嗎?能不能來我劇組看看?”

 溫然滿頭疑惑:“怎麽了?又鬧鬼了?”

 那邊顏哲好像換了個地方,有些壓低聲音道:“今天早上頭條上的那個自殺的女明星是我這部劇的女主角。”

 溫然嗯了一聲:“我知道,你哥早上跟我說過了。”

 顏哲道:“她是在劇組酒店自殺的,我於情於理都要來看一看,可是我一靠近她的房間,你給我的護身符就開始發燙,我剛從她的經紀人那邊知道,喻恩娜自殺之前,曾經打電話給經紀人求救過,說,說有人想要扒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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