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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之斂財天師[穿書]》第40章
溫然聽到顏哲喊的名字, 整個人都豎起了八卦的雷達,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差不多有半年了, 也做了半年祁雲敬的合法夫夫了,但對於這位祁雲敬心目中的白月光卻從未見過。對於這位白月光, 溫然是好奇的,能當千億大佬心中的白月光,那人得多好看,多優秀啊。

 他記得他看的小說當中, 這位穆笙出場,必定將原主比的一無是處。原主之所以會毫無自知之明的對千億大佬動心,甚至妄想佔據祁家一半的戶口本, 那是因為原主長得算是很不錯了,模樣學歷都可以算是上乘, 哪怕品性可能不太好, 但原主偽裝的本事也算一流,要不然哪裡有那個自信去攻略千億大佬。

 不過就算這樣, 跟千億大佬的白月光比起來,還是雲泥之別的讓原主初見時,就對白月光產生了妒恨的情緒,所以溫然很好奇,這位白月光,究竟是有著怎樣的三頭六臂。

 雖然探頭探腦的行為有些失禮, 但溫然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於是挪動身體, 一點點往門口的方向移,試圖能夠在不經意間,看到門外那人的模樣。

 在顏哲疑惑的問出口後,站在門口的穆笙笑了笑,光聽聲音就有一種提琴般優雅的感覺:“知道你在這裡拍戲,看到新聞,見你們劇組好像出事了,正好我也在附近,所以過來看看。”

 顏哲站在門口,並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聞言道:“我沒事,劇組過兩天也會正常開工,我這邊還在招待朋友,就不請你進去了。”

 被拒絕進入的穆笙也不見生氣,好脾氣道:“是我來的突然了,沒事就好,那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顏哲朝他點點頭,在穆笙剛轉身的時候就將門給關上了。

 溫然為了朝外看,大半個身子都偏斜了,見顏哲竟然將人關門外了,這才坐直了不解道:“怎麽不請人家進來?”這情況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啊,以祁家和顏家的教養,顏哲不可能這麽失禮才對,人家還沒走呢,就直接關門了。

 顏哲道:“我們這談的事情不是不能讓外人知道嗎,而且他也只是路過,沒有什麽要緊事。”

 溫然無聲一歎,好可惜,差一點點就能見到對方的臉了,不過臉沒見著,但聲音還是挺好聽的。但顏哲好像跟他有矛盾的樣子,這跟白月光的設定不符啊,白月光不就是小攻身邊所有人都喜歡的存在嗎,要不然怎麽叫白月光呢,難不成顏哲是嫉妒穆笙搶走了他哥?

 可惜他當時就看到炮灰原主被逼的一無所有的遠走他鄉,這本書的結局他還沒看到,也不知道這千億大佬最後有沒有跟白月光在一起。

 看書時他光翻跳著去看跟他同名同姓有類似經歷的炮灰結局了,都沒搞清楚這本書千億大佬是主角還是白月光是主角。要千億大佬是主角,那最後肯定是跟白月光在一起了。

 要如果白月光是主角,那這結局就難說了,可能大佬和白月光的所愛都被白月光收了,也可能白月光最終選擇了他的真愛,讓大佬落寞一生,還有可能最後選擇大佬,要不了愛情,要麵包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最後究竟是哪一種結局了。

 徐騫突然湊到溫然的跟前,滿眼疑惑:“你在八卦什麽?”別以為擺出認真沉思的樣子就看不出他在八卦了,那狡黠靈動的眸子,感覺一眼就能看透,他刑偵也不是白乾這麽多年的。

 溫然道:“剛剛那人聲音挺好聽的,正好奇人家長啥樣。”他總不能說,在八卦自己現任戶口本的朱砂痣吧。

 顏哲道:“長得也就一般般。”想著溫然既然已經跟他哥結婚了,以後說不定會跟穆笙打交道,顏哲便忍不住提醒道:“那人叫穆笙,為人不怎麽樣,以後你如果跟他打上交道了,要多留個心眼。”

 這評價,實在是有些低啊,溫然看了眼顏哲,但也沒多問,交什麽道,再過半年,他跟祁雲敬就分道揚鑣了,就兩人的生活軌跡,是不可能再有什麽往來的,最多要是祁老太能夠再活久一點的話,可能私下已經離婚,但面上再做做樣子而已,橫豎都不可能跟那位白月光有交集。

 見溫然沒細問,顏哲也就岔開了話題,畢竟有外人在,有些東西也不太好說,三人聊了沒一會兒,黃芸就將那天的行程表給拿來了。

 那天喻恩娜陪席的廠商是紅酒廠商,除了知道當天組局的負責人,和大概幾個廠商老板到場之外,其他的人並沒有詳細的資料,但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和吃飯的地點,見時間還早,徐騫立刻動身去查。

 有了這些東西,對徐騫來說想要查並不難。喻恩娜死亡事件很詭異,警局這邊為此甚至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徐騫很快就跟這邊的警方聯系上了,雙方互通了一下信息,很快就查到了當天進過那間酒席包廂的人員名單。

 其中有一個人身份特殊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懷疑,那就是一位萬姓老板當時帶了一個懂行的大師,據說那天酒席主要的目的是談一部電視劇的投資,那個萬姓老板是出資大頭,所以特意帶一個大師來幫他看看,這部劇值不值得投資。

 萬老板對這些方面特別迷信,有時候出個門都恨不得要測算一下,據說這位老板發家就是因為當初經過一個大師的指點,從此以後就開始迷信了。後來萬老板還找過許多大師,可惜要麽是本事不到家的,要麽就是個騙子,真正有本事的大師,也不會做別人的私人先生。

 自從他找了現在這位大師,本來有些平淡的生意,這幾個月開始迅猛發展,大肆撈金,可把萬老板喜的不得了,在席間,萬老板對這位大師也各種推崇,有些不搞這些東西的,不管信不信,面上是恭敬的,總不會傻的得罪人。有些據說已經搭上了那位大師的線,準備整頓家宅,也想要借助風水來助運。

 在警方終於尋到了那個所謂大師的蹤跡時,玄門這邊派遣過來的天師也到位了,雖然不知道這走了歪門邪道的天師要做的是百鬼幡還是美人娃,但這種東西只要沾染一點,就陰毒的很,所以玄門這邊絲毫不敢大意,不止是公會派人過來了,還聯系了當地的道派佛門,可以說相當重視了。

 溫然坐在酒店裡看著窗外,顏哲以為他在看風景,上前道:“這裡的景色還不錯,這背後就是影視城,既然來了,等事情處理完了,要不要玩幾天再走?”

 溫然搖頭,看著天邊一團有些發暗的雲層,總感覺有點不祥。

 就在這時,徐騫打來電話:“人查到了,是個叫唐方的天師,具體情況我回來再跟你說,這人好像現在正在幫一個蔣姓商人家遷墳,警方這邊已經出動了,不管怎麽樣,先將人找到再說。”

 溫然聽著電話,看著那一團暗雲,眉頭微周:“遷墳?墳地在哪裡?”只有晚上撿骨,可沒有半夜遷墳的。

 徐騫道:“在西郊,你放心,我們這邊人手不少,知道要對付的可能不是普通人,都小心著呢。”

 徐騫掛了電話之後,溫然立刻將消息發給公會,公會這邊也關注著情況,於是第一時間又將消息發給幾個過來處理事件的天師。

 溫然發完消息之後,在包裡找了找,找出了三枚硬幣,直接起了個六爻掛,每爻一次,溫然的臉色便沉一分,直到六次爻滿,溫然將錢幣一收,起身朝顏哲道:“他們可能遇到了點麻煩,我要過去一趟,今晚未必會回來,你不用等,房卡我帶著了,回來了我直接回房間休息。”

 顏哲見他神色不對勁,連忙道:“是不是很危險?”

 溫然笑了笑:“一群警察在前面頂著呢,能有多危險。”

 顏哲道:“我找你來幫忙看看不是想要你將自己涉入險境,如果太危險,你能不能不去?”

 溫然道:“真的不危險,放心好了,我先走了,你別擔心,早點睡。”

 溫然走了之後,顏哲想了想,給自家表哥打了個電話。

 溫然不知道徐騫之前電話裡說的具體位子是哪裡,等他上了車再打徐騫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不過不用問,直接順著那團暗雲走,大方向總歸錯不了。

 在溫然正朝著西郊趕去的時候,兩個公會來的天師已經差不多到西郊了,身為高階天師,多少還是有點本事的,一到這邊,看到天降異象就知道恐怕大事不好,後來收到了公會傳來的消息,更是確定了這個異象,跟那人皮案有關,於是一刻都不耽誤的順著天象找了過去。

 西郊的一個墓園中,一座埋棺的墓被打開,棺木旁邊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的老老少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條血紅的線,紅線一頭深深扎進手腕的皮膚中,就好像天生長裡面的一樣,另一頭落在棺木裡,而棺木中的屍骨早就被扒拉到了一堆,裡面正躺著一個大概六十多厘米長的娃娃。

 躺著的娃娃眼睛是閉著的,赤裸著身體,沒有一件衣服,可以看出娃娃的皮膚是經過多塊縫合的,顏色有些落差,形狀也並不規則。

 那些垂落在棺木中的紅線正一滴一滴的往棺中滴血,十多根紅線輸送血液,很快棺木裡就有淺淺一灘血跡,那些鮮血詭異的往娃娃所在的地方匯聚過去。原本縫合的皮,在鮮血的浸泡下,竟然像是活人的皮膚,肉眼可見的一點點愈合到了一起,有些地方的縫合處,甚至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站在棺木上方的唐方看著自己的心血傑作一點點趨於完美,本就有些陰冷的面容,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猙獰的笑來。

 本來他是不想用這樣極端的方式的,可惜也怪自己,原本以為那樣一個出身的人,就跟他以前遇到的一樣,膽小懦弱卻又渴望富貴權利,定然會行事謹慎而小心,那樣的人,哪怕沾染了這些力量,也能很好的為他所控,可惜,都到最後的關頭了,竟然暴露在了自己擺下的棋子身上。

 在趙禾之前,他還有五個棋子,那些人很好掌控,有天大的野心,卻能力不足,當他們的野心膨脹到連自身都容納不下的時候,就成了他最好的肥料,雖然不是女人,但那樣在陰物中浸染過的靈魂血液,是壯大陰魂最好的祭品。

 當最後一張美人皮入手,若不是因為行事曝光,他完全可以躲在一處深山裡慢慢煉化,用不著以這樣極端的方式來暴露自己,但沒想到,那群平時吃乾飯的家夥,竟然這麽快就找來了。

 也是趙禾那個蠢貨,動誰不好,竟然動到了警察身上。唐方再一次惱恨自己,怎麽偏偏選了那麽個東西。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好在事情還有補救的機會,還好當初,他還留了一招後手。

 隨著棺木裡的血越來越多,就快要將整個娃娃給浸泡進去了,那些倒在地上的蔣家人也仿佛被吸幹了一樣,越來越萎縮。

 唐方看著棺木中的娃娃,大部分的皮已經完全的融合到了一起,完美的根本看不出拚接的痕跡,上方的雲層開始翻湧,仿佛昭示著一場巨大的災禍即將來臨。

 一旦美人娃煉製成功,他將會成為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天師!

 就在最後一點血線將要漫過美人娃的時候,幾道天雷從天而降。

 唐方臉色一變,手中幾面人面旗投擲了出去,堪堪擋住了幾道降下來的雷光,一轉身,幾道頗有些狼狽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其中有道士,還有身上泛著正義之氣的普通人。

 唐方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聲音仿佛被冰冷的水浸過一樣,寒到人的骨頭縫裡:“來了正好,雖然你們不是蔣家的,但天師的血,味道一定很好。”

 第一個從唐方製造的幻境中走出來的天師根本不與他廢話,幾道符籙下去,試圖砍斷那些綁在蔣家人身上的血線,另外幾個天師合作默契的上前,直接與唐方鬥起發來。

 幾個警察看著眼前這詭異而滲人的場景,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如何做,還是徐騫最先反應過來:“先幫忙救人!”

 幾個警察頓時動作起來,想要將倒在棺木旁的蔣家人先拖到一邊。

 有個警察見那些好像鑽進了手腕中的紅繩不斷在吸血一樣,手裡也沒有剪刀一類的工具,便伸手就想先將紅繩給拉扯下來。

 還不等他動作,有個與他們一起闖過幻境的天師連忙阻止:“千萬不可亂來!你這一扯,極有可能將這人的五髒六腑給扯爛。”

 那個年輕警察沒想到一根線竟然能去牽扯到人的髒腑,頓時不敢貿然動作。

 徐騫好歹也是經歷過靈異事件的,相比較而言還算淡定:“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一個本地道觀的天師彭河道:“這血線經過特殊的法門製造,除非能有真火,否則我們一時半會兒可能也弄不掉,先將人搬走,遠離棺木,一旦這血祭完成,今天我們所有人怕是都沒辦法活著離開了。”

 普通人不知道血祭完成之後會發生什麽事,但看著半路上遇到的這幾位天師,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饒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民警察,這會兒也忍不住有些慌亂。但好在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雖然心中發慌,但面上卻很快的鎮定下來,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做,那就聽天師的。

 陸陸續續後面又來了幾位天師,一半的人在想辦法救蔣家的人,另一半則一起圍攻唐方。可是唐方手中的人面旗好像用之不盡一樣,不管如何損壞,後面很快就能拿出一面新的。

 唐方手中的那些人面旗看的眾多天師心中發沉,這麽多,這個唐方究竟殺了多少人!

 唐方即便被人圍攻,但神色絲毫不慌張,反而眼露興奮:“來的正好,剛好我的娃娃做好了,就能立刻有東西吃!”

 其中一個女天師,眼神一冷,直接給幾個曾經打過交道的天師使了個眼色之後,衝過去跳到了棺木中,其余人連忙一擁而上的阻攔唐方,將他硬生生從棺木旁逼開。

 倪晨跳下棺木後,一腳將棺木的一側踹破,那些灌滿了棺木的血頓時流進了土裡,露出了之前泡在血中的美人娃。倪晨眉頭一皺,手中拿著一把開了光的短劍,全力的朝著美人娃腦門扎下去。

 原本躺在棺木中閉著眼睛的娃娃,在尖刀襲來的瞬間,眼睛猛地一睜,一股看不見的氣場瞬間爆發開來,直接將倪晨猛然掀飛,萬幸的是被兩個眼疾手快的警察一把伸手拉扯住,做了人肉護墊,才沒有受太重的傷。

 與此同時,天上開始雷鳴陣陣,那些晚間散步的,夜間遛狗的,看著好像要變天的樣子,忍不住念叨了一下,這天氣預報明明這一周是大晴天,突然要下雨,果然萬年不準氣象局。

 唐方本就興奮的神色,見美人娃終於完成了,更是恨不得癲狂起來,這麽多年,他的寶貝總算是完成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這個美人娃最後浸泡的時間不夠,全身大部分的皮都融合的十分完美,只有臉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拚接口的痕跡還沒有消除下去,不過就算是這樣,當這美人娃一睜眼,那衝天的煞氣引動著天象,足以可見這玩意有多恐怖。

 在場的天師心都涼了,在美人娃從棺木裡坐起來的時候,一聲槍響讓眾人一個激靈,原來是徐騫直接開槍朝著美人娃擊打上去,可是這明明只是人皮縫製的娃娃,連槍都打不破!

 唐方哈哈大笑出聲,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無人能敵,被眾人仰望的未來,興奮到發顫著道:“沒用的,能夠在我的雲瑤初誕生之時給她祭獻,那是你們的榮幸!”

 就在唐方恨不得降下指令,讓美人娃放開手腳大開殺戒的時候,一道有些不尋常的風聲從眾人中穿梭而過,那手持人面旗,恨不能以一敵十的唐方猝不及防的慘叫一聲,隨著沉悶的咚地一聲響,一塊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磚頭分裂成兩半的摔落在了地上,眾人下意識朝慘叫出聲的唐方看去,只見他的半邊腦袋上,血糊糊的一片。

 破了幻境,剛來到現場的溫然從陵園的入口處走來,兩手還相互拍著,好像要拍掉手上的什麽髒東西一樣,雖然天色很暗,陵園的路燈也因為美人娃的煞氣給衝到爆裂,但以溫然的視力,還是在人群中鎖定了唐方。

 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屌,一磚撂倒!果然誠不欺人啊!

 徐騫一見到溫然,瞬間便安心了許多,他知道眼下如果情況真的像其他天師所說,那溫然最好是不要來,可理智上是知道,但本能的,見到溫然還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當這感覺瞬間湧現出來的時候,徐騫忍不住失笑,他一個人民警察,應該他來給別人安全感的人,竟然在這個比他小了將近十歲的年輕人身上找到安全感,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場的天師溫然一個都不認識,所以很自然的走到徐騫旁邊:“現在什麽情況?”

 徐騫指了指棺木中坐起來,但好像還沒徹底激活,依舊有些木愣愣的美人娃:“唐方用血泡了之後,這娃娃就像活了一樣,現在眾多天師拿不下唐方,他手裡有很多人面旗,這個娃娃好像也不太好對付,雙方有些僵持,另外,蔣家的人情況不太好,奄奄一息快要沒命了。”

 距離溫然最近的一個天師詫異的看了看溫然:“你就一塊磚,將他打中了?”之前不是沒有警察開過槍,但天師的本事雖然不至於刀槍不入,有人面旗護身,也的確不是那麽容易打到的。

 溫然道:“普通的磚當然不行,上面貼了符。”否則有人面旗護身,一塊普通的磚怎麽可能有用。

 看著因為見血了,面色更加陰狠的唐方,溫然喊道:“前面的那誰誰!你已經被圍堵了,我勸你束手就擒抱頭蹲下,若你足夠配合,說不定還能從寬處理!”

 唐方陰冷的笑了兩聲:“那天晚上救了這警察的就是你吧,要不是你多事,也不至於都到了最後,還要填進去這麽多條人命,今天在場的,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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