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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飛升天界》第60章
岑羽一下想到, 滄沉是不是進輪回,找到他剛穿來的那會兒,圍觀過。

 也是,一下就把他帶來了仙府後山的這個小木屋, 可不就是已經知道了他在凡間時的許多事。

 岑羽沒顧上解釋什麽手機什麽網, 那玩意兒他說了滄沉也變不出來。

 他忽然想到別的——

 他剛穿越過來的那會兒, 雖然在這仙府後山過得有點難,但日子還是十分順遂的。

 比如屋頂漏了,他隨便修了修, 本來不指望修好的屋頂能撐幾天, 都想著不能住就換地方,結果那屋頂硬是撐到了他離開的時候都沒壞,且無論刮風下雪, 屋頂都沒有再掉過半片瓦, 連小球在屋子裡鬧騰, 動靜特別大, 都一樣沒事。

 比如他燒火煮飯, 那煙嗆得,結果一陣風從窗口刮進再從大門吹出, 把煙全給卷跑了。

 他當時還感慨玄幻世界真奇妙。

 如今想來……

 不會是入輪回看他的滄沉弄的吧?

 岑羽趕忙問滄沉:“你見過我修屋頂對嗎?”

 滄沉點頭。

 岑羽:“你插手幫我了?”

 滄沉再點頭。

 他不幫, 那屋子根本沒法住人。

 岑羽:“每天我做飯,炒菜的煙也是你幫我吹走的?”

 滄沉的神情寫著理所當然。

 一個屋子裡又是廚房又是床又是櫃子, 煙味那麽重, 別說嗆喉嚨, 洗乾淨的衣服被子都要沾上難聞的味道。

 岑羽:“那我缸裡化成水的那些冰呢?也是你?”

 還有那些他搬不動的重物,他最初怎麽也燒不起來的煤炭。

 岑羽驚喜不已,那豈不是說, 他剛穿來的時候,滄沉便陪著他了!?

 他一高興,人往滄沉懷裡蹦。

 滄沉抱住他,含笑:“你還未告訴我,我問你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麽。”

 岑羽巴不得和滄沉分享他穿越者的身份和小秘密。

 他將滄沉拉到書桌邊坐下,芥子裡摸出文房四寶,原本提筆想畫,頓了頓,調動手腕上的金紋,施法控住了筆,又操控意念,讓筆在紙上畫出了他腦海裡的畫面。

 畫完之後,岑羽示意滄沉:“這個就是手機。”

 滄沉看去,依舊不太理解。

 岑羽解釋:他原本的那個世界,是沒有什麽術法的,所有人都是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自然沒辦法傳音了。

 但他們依舊可以遠距離聯系,與對方聊天、說話,知道對方在做什麽。

 如何辦到?

 便是用這個手機。

 至於網、wifi,岑羽不懂那些技術性的東西,也不好那麽解釋,解釋了滄沉更不能理解。

 他便告訴滄沉,網、wifi,便如同施加在手機上的一個‘術法’,有了這個‘術法’,手機才能用,否則手機就是塊磚頭。

 滄沉聞言道:“聽起來甚是有趣。”

 岑羽撐著臉看滄沉,他反而覺得這裡才有趣。

 因為只有這個世界才有滄沉。

 這之後,岑羽和滄沉開開心心地在小木屋住下。

 兩人白日挑些打發時間的事情做做,又或者化作凡人的裝扮下山逛街,夜裡擠在一張小床上翻閱閑書。

 這個時候,綠奶龍的個頭已經不小了,但它還是喜歡繞著岑羽的手腕,一動不動,什麽事都不做。

 整條龍無欲無求到既像死宅時的岑羽,又像休眠時的滄沉。

 岑羽哭笑不得。

 但又想,龍妹和小球在不拒山,小花留在鳳族,日後孵出的其他龍,也都是要離開他的,能有一隻時時刻刻陪著他,也好。

 哦,也不是時時刻刻。

 夜裡……咳咳……的時候,小家夥就會被滄沉丟石頭似的扔出窗口。

 一開始,小綠還努力的做毛毛蟲拱來拱去爬窗戶。

 拱著拱著,小綠:……不對,它是龍,它會飛的呀!

 小綠飛了起來,飛到約莫半人高,落了下去,不飛了。

 小綠:算了,累,還是別飛了。

 滄沉原本是隨它懶不懶、做龍還是做蟲的,但想到日後它會一直陪在岑羽身邊,哪日他有事,臨時不在,難道這龍還跟條蟲子似的拱拱拱?

 滄沉開始日日喂它術法,把它喂得魂力充沛,哪怕縮到最小,圓滾滾的身體也比從前胖了許多,胖到龍身上的肉都帶著鱗甲擠到了一起,差點繞不上手腕。

 小綠:……

 這一日,岑羽對著灶台:今天吃什麽?

 滄沉站在不遠處的大門邊,眺望屋外。

 此時春末初夏,山中背陰處涼風習習,靜謐中偶有鳥鳴、獸吼。

 與平時並無不同。

 滄沉卻看著遠處茂密的山林,忽然道:“打隻野雞。”

 說著,眼睛微眯,下一刻,山林中由遠及近地唰唰唰飛過來一隻又一隻的黑毛野雞。

 那些野雞有些落在院中,有些掉在岑羽站著的窗戶下,有一隻則不歪不斜地摔在滄沉腳邊。

 岑羽夠了脖子往窗外一看,想起最早的時候,他和小球住在這山裡,小球也給他打過一隻這樣的野雞。

 他當時奇怪過,如今也奇怪,昆虛這裡的野雞怎麽都是黑色的?

 他在別的地方,無論凡間、深淵還是鳳族、不拒山,見過的野雞沒一只是這個樣。

 不僅如此,嗯,這些雞被滄沉打了過來,怎麽這麽安靜的?

 門口的滄沉則變出了一把刃光青白的刀,邊舉起來摸了摸刃,邊幽幽道:“可惜鍋不夠大,不能一次全燉了。”

 岑羽以為這話是對他說的,想了想:“那沒事,有缸,剁幾隻鍋裡燉了,其他的拔乾淨毛、去掉內髒,用鹽醃了放缸裡。”

 滿院子的黑野雞:“……”

 或者應該稱它們為,蛟。

 很快,滄沉腳邊的那隻野雞化出人形,他原本是想站起來的,卻在可以感受的龍的氣場下,不得不從地跪了下去。

 這一跪,院中的其他野雞們更靜了。

 它們索性連爬都不爬起來了,就那麽躺在地上。

 畢竟還是雞、還躺著,就可以免去給龍下跪了。

 岑羽咦了一聲,從窗口走到門邊,站在滄沉身後看著。

 滄沉還在摸他的刀刃,越摸神色越悠然,看都沒看腳下的黑衣男子半眼:“說。”

 男子極力忍耐著,面孔上除了驚懼,竟還有抗拒和不屑。

 岑羽覺得奇了,他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誰敢對滄沉擺這樣的神情。

 哦,是了,當初在天界,閑聊的時候朔悅同他提過,說因為一些原因,蛟族與這大青龍有很深的嫌隙。

 什麽嫌隙,岑羽暫時不清楚,但看樣子,蛟族確實不太拿滄沉當帝君。

 但人家做帝君的,能耐與天比肩,料理幾個蛟族的小輩如同大象踩螞蟻——

 片刻後,院中一陣雞毛飛舞和喊救命的瑟瑟雞叫,跪在滄沉面前的黑衣男子低頭咬牙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守在此處。”

 守在此處做什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他們只是聽命,在這千年中看著這間小屋子,和屋子中的男子。

 有任何動向,都要傳音回報。

 半年前,那男子坐雪橇離開了,他們上報了最後一條消息,卻沒得來解散的命令,亦或者別的指示,只能繼續留守、無所事事的做著野雞隱藏山中。

 男子一說完,這滿院子被扒了毛的雞和他一起,又被扔回了山中。

 岑羽滿臉困惑。

 ?

 滄沉這才告訴岑羽,他在輪回中看他的時候,便察覺後山這處有不少蛟族。

 這些蛟族並不靠近,又分散山中,岑羽在輪回中也未受到蛟族的打擾和傷害,他起先便沒多在意。

 但回到輪回中,在鬼火燒靈府、提岑鍾魂魄的時候,他在安禾鎮上空忽然嗅到了蛟的味道。

 拍岑鍾入鐵鏈的時候,滄沉最後問了他一句:“你在深淵殺的,都是蛟族?”

 岑鍾這才說,當初安禾鎮遭遇突襲,正有蛟族摻和其中。

 他雖不知道具體緣由,但既然蛟族與他有血海深仇,他做了鬼、成了鬼王,自然見一個殺一個。

 岑羽:?

 蛟族殺凡人?

 滄沉接著說,說他前些天特意又入輪回看了下,發現原主自從拜入昆虛,昆虛便一直有蛟族的蹤跡。

 還發現,原主那剖丹而逃的師父,身上也有蛟的氣味。

 “他原本藏匿得很好。”

 滄沉在輪回中尋找岑羽,經歷原主從小到大的人生過程的時候,半點都沒發現這個師父有問題。

 直到滄沉幫了岑鍾,道心更進一步,龍魂趨於圓滿。

 他再入輪回的時候,那隻原本隱藏完美的蛟、原主的師父,最終還是暴露了。

 岑羽理思路:等會兒,也就是說,屠安禾門的是蛟族,原主拜入昆虛後的師父也是蛟,最後原主被剖了丹,獨自住在這山裡,還有蛟族暗中監視?

 原主這一生,怎麽哪裡都有蛟?

 滄沉忽然道:“最後一個心願。”

 岑羽想起:是了,還有原主的最後一個心願。

 找到他的師父,交衡天。

 東海。

 岑羽坐在遠離凡塵、無人區的海灘邊,曬著太陽、吃著果盤,不遠處半空的滄沉施法分海。

 不多時,海底傳來怒喝:“哪個不要命的分我東海的水?”

 不知道這裡是蛟族的地盤兒!?

 滄沉氣定神閑:“本君。”

 不多時,一行人順著海水分開的那條路,匆匆忙忙地跑上岸。

 領頭的、頭頂長犄角的男子昂著脖子看了看半空的滄沉,又收回目光瞧了瞧沙灘邊的岑羽,“嗨呀”一聲,熱絡地直奔岑羽而去,滿臉殷切和狗腿:“帝後怎麽在這兒,海邊太陽大,可萬萬別曬著。”

 見岑羽回過來一個意外又生疏的目光,男子跑近後,對著岑羽恭敬地彎腰拜下,拜完抬手掩唇,低聲:“帝後可是來尋那剖丹的仇人的?”

 滿臉歎息,“早便為您準備好了,如今人都在水牢壓了許多年了,只等您來了。”

 岑羽對這莫名又忽來的熱絡心底咯噔,第一反應:不是吧,蛟族的生息河也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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