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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飛升天界》第30章
岑羽沒臊, 更沒臉紅,反而在滄沉的問話裡血液回流,瞬間清醒了。

 他想他昨日飄個什麽勁?

 他問烏延借什麽行兵軸, 又神思飄蕩地漫山遍野瞎晃什麽?

 他一向的穩健呢?

 犯花癡就犯花癡, 硬就硬, 那都該是明面之下的。

 如今事情到了這步,滄沉把話當面問到他眼前耳邊了, 他之前經營了許久的平衡說打破就打破?

 岑羽內心自問:你向來堅守的生存之道呢?

 血一涼,岑羽徹底恢復了。

 眼下滄沉這麽正兒八經地問他,他輕輕咳了一聲,穩重地回道:“對不住。近來是有些血旺, 又喝多了酒,以後一定注意。”

 又躺在石床上,垂著目光, 看著披蓋在身上的鱗毛,緩緩道:“等我白日見了狐老,勞煩他給我另找個洞穴。”

 今夜開始,就分開睡了, 免得不該發生的事再發生。

 滄沉默了。

 這怎麽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從前在軍中, 那漫山遍野打著仗過著日子的鴛鴦們,不都是先從扎進軍帳歡好一夜開始的麽。

 連若白都常說先歡再好,你不讓人先歡快了, 人家跟你好什麽好?

 可怎麽岑羽……

 滄沉改口:“我既能理解, 也就不用勞狐老再另找洞穴了。”還是一張床。

 岑羽已經起床下榻, 站在石床邊穿好了衣服, 聞言卻領會錯了意思, 以為另找洞穴麻煩, 點頭道:“那我便去跟兩隻崽子擠一擠。”

 頓了頓,“要是擠不下,烏延那裡應該也能住。”

 ——烏延的原身是一隻白羽烏鴉,其他將領都是扒光了走近洞穴裸睡,只有他是變回原身飛進洞穴的,想必他洞穴裡的石床對他來說就是擺設,剛好可以多睡個人。

 滄沉:……

 岑羽已經抱著龍蛋頭都不回地走出了洞穴。

 一出來,岑羽默默在心裡告誡自己:雖然滄沉的男色你已經能用眼睛和下半身一起欣賞了,但務必擺正你的位置。

 洞內的滄沉:哪一步錯了?

 —

 將領們每日吃早飯的那塊空地上,跟幾個老大哥坐在一起的烏延忽然打了個噴嚏,打完吸了吸鼻子。

 身旁一位虎背熊腰的將領聽完烏延跟他們說的話,搖頭道:“我不信。我這兩日看頭兒對嫂子愛護得很,他來我們這兒,不都是坐的車嗎?”

 烏延:“我說了你不信,你還讓我說什麽?”

 都說什麽了?

 自然是烏延眼中龍哥不疼嫂子的“事實”。

 烏延:“我親眼所見,昨日龍哥不在,他一個人帶著倆崽子、抱著蛋,鬱鬱寡歡地在山林裡亂晃。”

 若是龍神疼愛,怎麽會讓他一個人?

 周圍幾個將領忽然就默了。

 默完,幾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嘀咕:那大青龍怎麽這樣?

 金護也在其中,幽幽道:“其實那日大嫂坐的車,是我叫來的。”

 頭兒根本沒給備車,他當時雖然沒多想,但也奇怪過,怎麽傳聞著寵愛,連輛車也不給坐。

 烏延伸手拍桌:看吧!我說的吧!

 眾人:!

 其中一人歎:“他們四神都不行的嗎?”

 鳳凰戰死了,大烏龜祭天了,白虎受了情傷至今未愈,好不容易龍神這邊有了孵蛋的好消息,龍神本人卻不太行的樣子。

 唉!

 真是天要亡我四神啊。

 這大清早的,早飯還沒開吃,大夥兒都聊鬱悶了。

 待滄沉、岑羽下山來林子裡用飯,眾將領悄悄拿眼睛一看:嫂子腿上擱著龍蛋,帶著兩個龍崽心無旁騖地吃著飯,半眼都沒搭理旁邊的頭兒,他們頭兒倒是時不時拿眼睛看向嫂子。

 金護傳音道:“這是吵架了?”

 眾人:肯定是!

 烏延:廢話,沒看都不理龍哥了麽。

 事實卻是,滄沉和岑羽一起吃飯,本來就不怎麽說話,尤其是兩個崽子都在的時候。

 岑羽的帶崽經驗:邊吃邊聊,它們覺得是在玩兒,就不會好好吃飯了,還會拿吃的當玩具。

 不過今日顯然不止是在“食不言”,岑羽確實特意不去看滄沉,以此來固守本心,又想昨日在夢裡被滄沉帶著學會了操控意念,等會兒吃飯了就找個沒人的空地,對著龍蛋練一練,看能不能把意念操控著穿進蛋殼。

 滄沉則還在想:哪一步錯了。

 待岑羽吃完走了,滄沉瞥了眼同桌的其他人。

 悄悄傳音嘀咕的眾人立刻起身的起身,低頭扒飯的扒飯。

 滄沉的目光輕飄飄地轉了一圈,落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感覺到,火燒屁股似的,一下從石凳上跳起來,不打自招:“我什麽都沒說!”

 滄沉看著他,淡淡道:“我記得早些年,你身邊有一尾花蛇。”

 那被點到名的將領懵了下,心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何況那花蛇早不在了,仗沒打完就嗝屁了。

 將領想到那花蛇,思緒有些發飄:就是腰軟,還特別會搞。

 將領頓了頓,回神:“啊,是啊。”

 滄沉沒再開口,隻拿眼風掃他,將領立刻領悟,越過圓石桌,走到滄沉身旁,攥拳在自己胸口敲了敲,自豪道:“她跟我好,當然是因為我健壯勇猛!一掌就能拍碎那些妖魔雜碎!”

 “有一次她親眼見了,當晚就來我帳中了,嘿嘿。”

 這話似是打開了眾人的回憶,將領們獻策似的紛紛提及過往戰場上的情事,什麽河底大戰三天三夜都出來了。

 聽得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烏延面紅耳臊。

 他臊了,別人還要逗他,說他以前年紀小,沒有就沒有,算了;如今可不小了,情事都未嘗過,可惜喲,可惜喲。

 烏延懶得理這些老大哥,又不認同他們說的,心底還不服氣,憋了好一會兒,拍著石桌道:“你們那些哪裡是情事?你們懂‘情’嗎?你們那就是泄欲!凡間話本上畫的寫的都比你們懂!”

 烏延紅著臉:“你們以前老說若白哥在他宮裡日夜笙歌是亂來,我倒覺得他能被雷劈三個月,才是真的經歷過情事的。”

 眾將領還是早古時的心性,聽了都不以為意,就像從前在軍中那般,依舊拿烏延當孩子。

 孩子懂什麽情愛,還泄欲?哈哈。

 烏延起身,氣得跺腳,也果真像個孩子,自己說不過,就搬出長輩:“我不懂,狐老總懂吧?他當年可是有妻有女有子的,如今一窩窩後輩怕是都漫山遍野了!他肯定比你們懂!”

 話音剛落,眾人還在嬉笑,滄沉的身影早已消失。

 狐狸洞,狐老正坐在他的卦盤前,拿著他的拐杖伸進後背撓癢癢,忽然滄沉出現在了面前。

 狐老手下一個用力,背上的陳年老皮差點給拐杖蹭穿。

 他看著面前的滄沉,心知龍神無事不登狐狸洞,昨日為了凡人的內丹,今日怕是又為了別的。

 卻聽滄沉不緊不慢地看著他道:“老狐狸,你當年怎麽給你那破狐狸窩招進隻母狐狸的?”

 狐老:????

 —

 岑羽到了林子裡,讓倆崽子自己在周圍玩,他抱著龍蛋,坐到了樹下,閉目凝神。

 他按著昨夜滄沉教的,心裡想著手裡的龍蛋,再把神思盡可能地投注向龍蛋上。

 起先岑羽什麽都感知到,隻覺得自己的神思就在一片黑暗中徘徊。

 很快,他的神思仿佛穿過了什麽,進入了另一片黑域。

 他在那片黑暗中遊蕩、摸索,慢慢的,終於知道了這是在哪兒——

 龍蛋裡,或者說是,種子裡。

 他也終於知道,原來龍蛋不是蛋,裡面真的什麽都沒有,更沒有待孵的龍崽。

 真的只是顆“種子”。

 種子。

 岑羽心道他對種子的概念就是挖個坑埋地裡澆澆水……

 正想著,岑羽手裡忽然一輕,就像懷裡的蛋被誰拿走似的。

 他睜眼低頭,蛋是沒了,一粒白色的小圓珠落在他腿間的袍擺上。

 岑羽拿指頭捏起小白珠放在掌心,挑眉睜眼:龍蛋竟然真受他意念控制?

 岑羽在調動意念間嘗試著想:那要是他現在覺得這龍蛋種子應該埋進土裡,曬曬光、吸吸水,然後抽出一根小綠芽……

 只見掌心的小白珠活了一般,滴溜溜從岑羽掌心滾落在地,又滾滾滾,滾到了一處空地,靜了片刻,憑空消失了。

 岑羽起身過去,正看見小白珠消失的地方,從地下緩緩地拱出了一點嫩嫩的綠芽,那綠芽破土口後約莫隻長了一寸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地上的一株草。

 岑羽:“!”

 倆龍崽也飛了過來,落低龍身,拿它們龍的鼻孔對著小嫩芽嗅了嗅。

 小球嗅的時候吸得太用力,把嫩芽周圍的土也給吸進去一點,鼻孔撐了撐,閉眼打了個噴嚏。

 這噴嚏噴得原本筆直的小嫩芽往龍妹那邊歪了過去,龍妹見了,張嘴就是一口,叼住。

 !

 岑羽趕緊蹲下,讓沒來得及把嫩芽吞進肚子裡的龍妹松口。

 龍妹松了,呸呸呸就吐舌頭。

 早就會說單個字的小白龍:“龍,味。”

 龍味?

 龍的氣味?

 岑羽哭笑不得:三寶啊,我就隨便想想,你需要這麽認真嗎。

 你這下真的得掛在樹上被生出來了。

 不久後,整個不拒山只要活著喘氣的,全都聞訊趕來圍在了小嫩芽旁邊。

 狐老一把老骨頭,拄著拐杖彎著腰,屁股都要撅朝天了,亦是一臉驚奇。

 這是……龍、龍芽?

 岑羽兜著手站在一旁,覺得有些抱歉:“我剛學會操控意念,操控的時候心境不夠平穩,亂想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他孵蛋這麽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不敢亂動,也不敢再用意念,這才讓小球和龍妹去洞窟叫人。

 結果滄沉沒叫來,將領們全驚動了。

 岑羽覺得龍的事還是得找龍解決,便問狐老,滄沉怎麽沒來。

 狐老還撅著屁股在看嫩芽,隨口道:“哦,他去若白宮裡了。”

 宮裡?

 岑羽一愣。

 不久前,狐狸洞。

 狐老拄著拐杖,對著日頭透進的洞口。

 他想起了他已逝的妻子,那隻毛皮雪白的母狐狸。

 母狐狸不是妖獸,是隻不能化形的普通精怪。

 精怪通人性,亦懂裨益好歹,她原本遠離戰事,生活在與戰火隔絕的深山老林裡。

 遇到他,只因他深受重傷時落入水中,以狐狸的原身順流而下,無意間去到了她生活的山林,又被她從河中央救起,叼回了岸邊的狐狸洞。

 狐老深陷回憶,對著洞外散進的日光,幽幽道:“凡人有言,情愛、情欲、愛欲,總以情為首。”

 情是什麽,誰又說得準呢?

 但身為一隻公狐狸,面對母狐狸,有所求的時候,必然是要有所行動的。

 狐老:“我當年為了她能跟我走,可是了卻了她在那林子裡的所有心願的。”

 狐老:“連她窩外那條河裡的魚,我都給她抓乾淨了。”

 言下之意:你沒有付出,對方想要的你都不給,還想要人跟你走?

 至於那些將領們所言的什麽情情愛愛,狐老冷嗤:血太熱了降降而已,也好意思搬出來說?

 滄沉的眼底閃過一抹了悟,起身。

 狐老問他:“去哪兒?”

 滄沉:“畢月宮。”

 他知道岑羽眼下想要什麽。

 畢月宮。

 若白手握魚竿,正百無賴聊地斜坐在一處池塘邊釣魚。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若白頭也未回,只看著池中央的蓮葉,對身後懶懶道:“打著有事來找我的幌子,拖家帶口敲鑼打鼓地進來了,來了就蹲不拒山,也不往我這裡走,我還當你是來散心的。”

 話音剛落,一柄劍刃泛青光的古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若白:“……”

 滄沉用的是他當年戰時對俘虜的調調,劍握得隨意,架脖子架的隨意,連說話的語氣都隨意:“給你半炷香,把你后宮裡的江霧輕交出來。”

 若白抬起脖子,垂眸往下看,順便抬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劍鋒。

 碰到劍,感受到劍上有如實質的龍息,若白驚了:來真的!?

 遠古的神祇全都奸詐狡猾,且很會審時度勢,如若需要,還可以隨時能屈能伸。

 若白這廂吊著魚,哪兒能想到滄沉來就來,還帶劍的,只能就地認慫:“可以可以。”

 又問:“江什麽?”

 滄沉不吃他這套,隻把劍鋒往他脖子上又提了提,淡淡道:“半炷香。”

 若白仰起脖子,趕忙道:“江霧輕,我知道了!”

 於是不久後,這邊岑羽正跟一堆將領一起圍著小龍芽,想著這龍芽到底能不能種在地下滿是枯骨的不拒山,頭頂,一道藍裝身影飛落了下來。

 那藍衣男子片刻前剛得了白虎神的召喚,從外界趕來。

 他飛向畢月宮的途間,遠遠看見不拒山這處圍了一群人,出於好奇,也出於替白虎神看看是什麽情況,便轉身飛了過來。

 哪知道剛落地,便與一個從人堆裡走出來、邊出神想著什麽邊往外走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小心。”藍裝男子伸手,對面的人穩住腳步,抬頭。

 藍裝男子伸手看著眼前,倏地定住了:“阿羽?”

 岑羽原本隻覺得這人陌生,沒在不拒山見過,正疑惑撞到的這是誰,聽到這聲“阿羽”,眨眼間福至心靈:江霧輕?

 江霧輕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岑羽臉上。

 岑羽沒驚訝多久,隻扭頭往人堆圍著的小龍芽那裡掃了眼,心裡默歎:哥們兒,你可真會挑時間挑場合出場。

 剛好金護扭頭大喊:“嫂子!又長了又長了,又長了半寸!”

 岑羽轉身。

 江霧輕原本便是伸出手扶人的動作,見岑羽要走,將他一把拉住:“嫂子?”

 這時,滄沉和被劍架著脖子的若白,也在山林這處的空地現身了。

 現得不遠不近剛剛好,正與江霧輕和岑羽,四個人、八雙眼睛,默默相對。

 若白:。

 江霧輕:?

 滄沉:……

 岑羽:不遇到這種場面,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穿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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