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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快穿]》第414章 在帝國變強(八) (1)
紀永輝的話無疑是一擊重錘, 且恰好與沈默言先前的一些猜想不謀而合。

 只是目前看來,在某些事情上紀永輝知道的或許比他反而要來的更清晰,到了這個時候在沈默言的眼裡, 紀永輝就不單單是一個仇家, 他更是一個能解開他一直以來困惑的答案。

 雖然沈默言清楚系統很有可能有上一任主人, 但關於這一點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看起來似乎對紀永輝的說法一無所知,到了這時候依舊冷著臉道:“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是想說系統是有人轉移給我的?”

 他對此不知情的樣子不像作假,紀永輝這時候神情才有了變化,他沉著臉觀察著這個少年的樣子,卻沒有在對方的臉上看到半分偽裝, 這樣的發現讓紀永輝不由自主的眯起眼, 對於接下來的交談內容改變了想法。

 原本這只是一場很普通的交易, 像系統那樣的東西交到一個小鬼手上只是浪費資源, 他會提供他所需要的東西, 而沈默言需要做的只有將對他根本沒有用的系統交給自己, 那麽雙方都能達成一個滿意的結果。

 可是假如沈默言對於系統的交換一無所知的話, 事情就會變得不太一樣。

 “你真的不知道?”紀永輝難得的提出了反問, 明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卻忍不住又再次強調了一遍。

 或許是因為紀永輝確實對系統太過在意, 又著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才會犯了這種交涉過程中的低級錯誤, 他的這種反問將他對於系統的不了解暴露的一乾二淨。

 也就是因為這句話沈默言才意識到, 紀永輝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麽了解系統,起初以紀永輝篤定的口吻和態度,他以為紀永輝對於系統的存在有著一個明確的認識, 至少比起自己來應該知道的更多,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僅僅只是察覺到他可能並不清楚如何將系統轉交給另一方,紀永輝就表現出了肉眼可見的急躁。

 這樣的發現並沒有讓沈默言覺得好一些,他反而因為很可能紀永輝沒有辦法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而感到不滿,畢竟想要再找到第二個能在這種情況下發現系統存在的人比登天還難,至少就連光明神都從未發現過系統。

 沈默言對於紀永輝所知道的信息量可能不多而感到失望,但他依舊不忘試圖從他那裡套出所有的情報,就從他話語中提到過的東西開始。

 比起在紀永輝這裡得到關於系統的所有真相,他反而對於紀永輝所提到的,將系統轉移給他的人和轉移系統這件事本身更感興趣,他直覺的認為這些信息對他極為有用,也讓他在這場談話中增加了不少的耐心。

 “我不知道,沒有人將系統轉移給我。”沈默言回答了紀永輝的問題,卻並不讚同,“為什麽你會認為系統是轉移的,在我看來它只是突然出現而已,很有可能這只是系統自己的選擇。”

 這是沈默言最初的時候抱著的想法。

 畢竟整個帝國那麽多人,遭遇不公平的人更是數不勝數,在知道系統能夠輕易的跨越不同世界之後,有著類似於他遭遇的人更是無法估計,而偏偏這個系統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了。

 當時沈默言的感覺就像是它感應到了他心中的不甘,知曉他想要復仇的心情,這才會找上了他,也確實是一種“被選中”了的感覺。

 雖然現在他可以肯定系統大概率真的是由另一個轉交給他的,他並非是被系統給“選中”,而是被那個人所“選中”,但在面對紀永輝的時候,這套說辭也依舊派的上用場。

 紀永輝的反應也證實了沈默言的猜測,他確實對於系統有太多的不肯定,在聽到他的說法之後他半會兒都沒說話,伸手取過了桌上的熱茶,喝上了一口。

 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悠哉,有點漫不經心不慌不亂的感覺,但在沈默言看來這明顯就是他動搖了的證據,紀永輝因為他的說法動搖了,這就證明了他沒有真的接觸過系統,至少他沒有得到也沒有使用過系統,那麽他對於系統的了解隻可能是從另一個人的身上得到的。

 在沈默言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紀永輝似乎也想明白了,他一如之前一般肯定的道:“不,你並不是被系統選中的,在你之前系統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沈默言適當的表露出了對於在他之前竟然還有其他人擁有系統這件事的詫異,然後他說道:“那個人是誰?你說不可能,但你又怎麽知道是不是系統拋棄了他。”

 “系統不可能拋棄他,隻可能是他把系統給了你。”紀永輝態度變得確定起來,“那個人你也認識,既然準備同你合作,那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你還記得那個叫何義的少年吧?”紀永輝放慢了語速,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面前少年的表情,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注意到少年原本放松的肩膀徒然僵硬了片刻,手掌無意識的收緊,渾身都下意識散發著一股防備的姿態。

 何義是紀永輝派去帝國監獄用於接近沈默言的,所以他當然知道他們在帝國監獄時都經歷了一些什麽,景釗或許覺得自己非常善於籠絡人心,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因為在沈家的這個孩子最為狼狽的時候,早就有一個同齡的少年走進了他的世界。

 紀永輝十分肯定沈默言足夠的在乎何義,哪怕在帝國監獄中他從未親口表述過這一點,但一直關注著他動向的紀永輝卻很清楚,為了負擔自己和妹妹兩個人的日常營養液供給,沈默言極為節省,因為他知道以他妹妹的年紀依靠單純的勞作根本不可能賺取足夠的營養液,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肩負兩個人的重擔。

 而就在這種前提之下,他卻還是在那個名為何義的少年缺乏體力失去意識的時候將自己的營養液喂給了他,甚至事後也從未提起過這件事,那小子怕就是連死了都不知道有人為他做到這個地步,甚至是將自己僅存的所有都給了他。

 紀永輝認為這是沈家人最大的一個缺點,而這個缺點很顯然他們的兒子也充分的繼承了,那就是太容易對別人心軟,在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承了別人的情就會試圖竭盡全力的回報,軟弱又天真。

 帝國不需要這樣的軟弱和天真,沈家是注定會被帝國所淘汰的,他們也只是把這件事提上了日程罷了。

 紀永輝這麽想著,他十分可惜沈默言也是一個十足的沈家人,一些本性上的東西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改變,哪怕經歷了這種事情,他到最後還是會在帝國監獄那樣的地方去信任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這件事我也不準備瞞著你,到了現在無意義的隱瞞只會浪費我們雙方的時間。”紀永輝直白的將事實告訴了他,“何義是我派去有意接近你的,而你的系統就是他‘送’給你的禮物。”

 從紀永輝的嘴裡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沈默言的心情就沉到了谷底,他一向非常善於去挖掘別人話中所蘊藏的含義,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偏偏思維變得停滯。

 一直到窗外的風將樹枝折斷,樹枝發出的清脆聲響讓他恍然回神,他意識到他必須從紀永輝的嘴裡得到更多信息,這是絕對必要的行為,並且會對他十分重要。

 而紀永輝說出的話卻有一些十分怪異的點。

 “你說系統是他的,那麽你為什麽不直接從他那裡搶過來,還要派他去做這種事。”

 紀永輝原本以為沈默言多少會質疑他的話的真實性,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相信了,這不由的讓他越發肯定這兩人之間必然有什麽特別的關系。

 何義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帝國人,他從生下來的記錄都在紀永輝的手上,紀永輝可以肯定以這個少年的出生根本不可能接觸的到當時還沒有倒牌的沈家,而在這之後兩人更沒有接觸的機會,紀永輝本就奇怪為什麽何義偏偏會對一個於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人過分關注,現在想來恐怕是這兩人早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私底下有了接觸。

 何義的身上有系統,那麽避開核心的監控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想到系統能做到的事,紀永輝就忍不住內心火熱,只要他得到了系統,到時候區區帝國核心又算的了什麽?帝國兩派爭來爭去也不過就是爭奪一個國家,而只要有了系統,那麽他就可以得到更多,甚至能夠見識到除了系統之外的更高位面的科技技術。

 現在看來眼前的少年並不了解系統的用處,他看起來才得到系統沒有多久,也不知道系統能夠做到的事情究竟有多麽了不起。

 不過這樣也正好。

 “我當然想要讓他將系統給我,但是系統的轉讓最基本的一條就是必須心甘情願。”紀永輝解釋道。

 說到這個他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高位面的技術產物,哪怕是帝國的核心也做不到以人類的情緒作為判斷標準,而系統卻可以。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需要得到沈默言的完全同意,讓他心甘情願的將系統交出來,而為了取信與他,紀永輝對於一些沒有價值的信息也並未作出什麽隱瞞。

 於是沈默言從紀永輝這裡得到了一個他從未了解過的故事。

 起初何義只是帝國之中平平無奇的一個孩子,就和所有出生於平民之中的人一樣,過著簡單樸素又艱難的生活。

 但是某一天他的家門口卻突然多了許多穿著帝國製服的人,那些人都是紀家派去的,他們要求何義跟他們走,因為在經過這麽多年,突然紀家就發現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竟然是紀家遺落在外的孩子。

 紀永輝並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卻也不可能在明明知道其存在的前提下,還讓血脈在帝國的底層流浪,這對於穩坐帝國管理層的紀永輝而言是一種恥辱。

 他很快就將這個通過帝國系統排查到的親生兒子接回了紀家,紀永輝甚至沒有去調查孩子的母親是誰,哪怕對於帝國技術而言這只是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調出來的數據,可是紀永輝並不關心。

 從被接到紀家之後,何義就過上了原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只是終端上所記錄的個人信息沒有那麽容易被篡改,核心在監控著所有人的同時也在管理著人們,哪怕權勢滔天的紀永輝也做不到輕易篡改核心所管理的終端中已經記錄完畢的東西。

 紀永輝一直以為自己接回來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何義的姓氏無法改變,紀永輝就不會讓他繼承紀家,而恰好紀永輝不缺繼承人,於是他就當是多養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透明人,並沒有因為親生孩子的失而復得產生任何想要彌補親近的想法。

 一直到保守派開始著手有關於對付中立派的計劃。

 這整個過程非常的不容易,為了不出錯,保守派做了相當多的工作,最困難的部分就在於與異族取得聯系,讓他們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對帝國進行襲擊,這樣他們才能在犧牲一點損傷的前提之下,也能做好充足的防禦工作,防止帝國真的就此被攻破。

 其中將於異族勾結的行動推到中立派身上是他們整個計劃的重點。

 可以說對他們而言,中立派家族的存在無論是對於獨立派還是保守派都十分的不利,只要有他們的存在,兩派之間就永遠不可能決出一個勝利者,他們打的再厲害,到了會議的時候依舊會出現屬於中立派管理層的遊離票,他們的票足以直接改變所有決策的結果。

 說帝國是獨立派和保守派在掌控?

 不,真正能夠決定帝國未來走向的一直都是中立派,在獨立派和保守派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們雙方都無法控制對於帝國未來的規劃,而在票數相當的情況下,中立派的決定就相當於帝國的決定。

 這讓他們怎麽不把其看做眼中釘肉中刺?

 處理中立派可以說是就連獨立派都默認了的行為,所以保守派的這整個行動都極為順利,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但也只是幾乎。

 紀永輝做事嚴謹,他習慣了在所以事項都完畢之後再進行最後的檢查,而就在他檢查有關於沈家的數據之後,卻發現他們依靠竊取沈家內部終端進行輸入的與異族有關的數據竟然全數消失了。

 而在紀永輝以為是沈家人發現了,重新翻閱終端記錄的時候發現,竟然就連輸入記錄都被刪的一乾二淨。

 這在帝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是之前說過的,帝國核心監控著所有的帝國人,而帝國人在出生時手腕中被鑲嵌的終端更是直接連接到了核心,哪怕保守派私自輸入的是沈家的內部終端而非個人,那也是避不開核心的監控的。

 只要被核心監控著,那麽這些數據就不可能被更改,哪怕是一些開放更改權限的記錄,也會在更改之後保留更改之前的痕跡,這也就是為什麽獨立派認為帝國人民需要隱私的原因,在核心的監管之下,人們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方法,任何的行為都會變得有跡可循。

 這種痕跡是必然存在的,不可能被人為刪除,而在紀永輝的檢查之下卻震驚的發現,記錄是真的沒有了,被刪的一乾二淨,假如不是之前他確確實實的看到了信息被輸入,他恐怕都會懷疑是其他保守派的家族辦事不利。

 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有人能避開核心的監管篡改終端內容!

 這件事非比尋常,其重要程度可比乾掉一個中立派重要的多了,帝國所有的決策和審判都是基於現有的數據,而當擁有能夠篡改數據的能力,那麽也就得到了掌握整個帝國風向的能力。

 於是紀永輝就開始去尋找究竟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一直沒有找到。

 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紀永輝發現,被修改的記錄幾乎都是有關於沈家的,只要他們對沈家的數據做了手腳,沒多久這份數據就會被改回來,很顯然這件事背後的人在保護沈家。

 紀永輝不覺得能有篡改數據能力的會是沈家人,倘若真的是他們,那麽他們就不會看著保守派的行動毫無作為,並且在發覺他們暗改了自家數據之後,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做的息事寧人?

 運氣比較好的是紀永輝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目的,於是他排查起來也變得容易的多,他記錄下了所以沈家數據變化的時間,並且借著管理層的權利,前往了帝國終端進行數據核對。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幾乎可以肯定是他們保守派的人,要不然不可能那麽清楚他們的動向。

 當然,對方既然能做到這一點,那麽就也不能排除對方同樣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們的數據,那麽知曉他們的行動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不過紀永輝依舊按照自己的思路,率先開始排查起了自己人。

 紀永輝原本根本沒有懷疑過何義,他不覺得這個被他隨手撿回來的小孩能有什麽能耐,但架不住紀永輝是一個絕對仔細的人,別說是他的親生孩子,就連莊園內的仆人他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而就在他通過帝國核心調查著所有人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端倪,那端倪正是何義。

 在核心顯示的畫面之中,所有帝國人的數據都是一串串的代碼,也只有在帝國生活的夠久,對於帝國核心以及終端系統足夠了解的人才能明白這一串串代碼背後蘊藏著什麽信息,紀永輝就是其中之一,他對於核心中的代碼早就銘記於心,哪怕還有一些無法被翻譯破解出來的內容,但是想從中找出一些怪異出卻也不是辦不到。

 恰恰好,何義的代碼在所有人之中都格外與眾不同。

 所有人的代碼都十分的長且繁雜,紀永輝需要用大量的精力去辨別,當他翻到何義的記錄時卻突然沒有了這個煩惱,所有帝國人的開頭代碼都是一致的,那些數據記錄了這些人的姓名年齡等基本信息,可紀永輝發現何義的開頭卻是一串他從未見過的代碼組合。

 往後翻似乎與其他人無異,但因為開頭的那一串截然不同格外突出的代碼,讓紀永輝將極大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核心中的代碼不光是記錄了人們的基本信息,假如有人能完全破譯核心,那麽就會發現,再往深入了挖掘就能看到,核心中的代碼記錄著每個人一生所有的軌跡與行動哪怕是監控都照不到的地方,它蘊含著龐大的數據,真正的監控著所有人。

 紀永輝沒有辦法破譯所有的內容,一個人的一生有多少沒有意義的舉動,要這麽找下去必然沒有結果,但他卻提前整理好了每一次沈家的記錄被更正的時間。

 核心中代表著時間的代碼紀永輝還是能夠分辨的,他很快的就按照核心中標注的代碼時間和他帶來的記錄一一對上了,按照代碼中的顯示,何義在這些時間段做過同一件事,紀永輝猜測那件事便是他用了某些手段去修複了沈家的記錄,因為核心只會記錄大致的行為,哪怕每次修複的記錄都不同,但以核心的記錄來看,這些行為的目的都是統一的,那麽表現出來的代碼便也是極為相似的。

 在確定了這一點之後紀永輝當下就被驚住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欣喜要找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並且那個人是和他有著同一個血脈的兒子,憤怒這個他的親生兒子的立場明擺著在向著外人,背叛了他這個父親。

 當時的紀永輝認為,何義的行為應當是他對於自己的一種小孩子的報復,他記恨自己沒有更早的將他領回家,這才會在他的一次次計劃裡從中作梗。

 他對於何義如果做到這些事的手段尚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加強了對這個便宜兒子的監視。

 很快他就發現,在他眼裡無所事事的何義似乎並沒有閑著,他一直在通過終端研究著什麽,以往那些數據都告訴紀永輝他是在用終端看一些亂七八糟的線上資訊或是商城,但結果就連這些都是被篡改過的,在何義的某次不經意間,紀永輝透過畫面注意到他一直在看的竟然都是帝國管理層的資料。

 這些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任何人翻閱的,他是從哪裡得來的權限那還用問?自然是他那些神秘的手段。

 紀永輝做事果決,他在清楚認識到沒有辦法在科技上對何義做出攻擊,便直接將人抓進了紀家的地下室,帝國禁止私刑,但他管教不聽話的兒子可不算是私刑。

 原以為依靠堅固的大門就能將他關起來,防止他逃跑的同時也能逼迫其說出他篡改核心的秘密,紀永輝沒有想到的是,這麽堅固且牢不可破的大門,竟然也能讓何義給溜了。

 他調查監控也什麽都發現不了,監控的畫面被黑了,直接缺失了最關鍵的一部分。

 而在監控恢復之後,地下室的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可在數據當道的世界想要逃跑沒有那麽容易,何義不可能一直消失,他總有需要現身的時候,紀永輝很快就順著終端顯示的帝國數據找到了他。

 紀永輝找到他的地點,正是在帝國核心的安置處。

 帝國核心所在的地方是整個帝國最為嚴密地方,就算是他們這些管理層都要通過一道道守序,不光是帝國人會對核心的安全進行保護,核心本身也在周圍建立了完善的防禦措施,隨意闖入必然會觸發警報。

 可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就是什麽警報也沒有觸發,像逛街一樣的輕而易舉的就摸到了核心的所在地,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太過離奇,紀永輝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這種事情究竟合不合理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頭一次從何義的嘴裡聽到了系統這個詞。

 紀永輝說到這裡的時候,雖然難掩自身對於系統的狂熱執念,卻也同時帶上了強烈的不滿憤怒:“他在核心面前向我求饒,他害怕我怪罪於他,又怕特殊的力量會讓他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所以他利用核心的力量,將系統轉移到了別人身上。”紀永輝臉上忍不住的出現了明顯的厭惡,“簡直是個蠢貨!他認為只要自己沒有了價值,我就不會因為系統的力量脅迫他,又因為他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就這麽殺了他,愚蠢至極!”

 紀永輝無法理解軟弱的人對於身懷力量的畏懼,在他眼裡何義作為他的血脈都是一種恥辱,將力量轉移給別人,那就等同於將刀遞到了別人的手上!

 系統能通過帝國核心轉移這件事可不單單只是系統可以轉移到別人身上這件事那麽的簡單,系統利用帝國核心作為媒介,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讓人震驚的事情,紀永輝之前單單知道系統可以逃過核心的監管去篡改一些信息,卻沒想到事情還遠遠沒有那麽簡單,從這件事上來看,系統甚至可以操控核心!

 到現在帝國都沒有人能夠輕易的使用核心,包括帝國外圍的隔離網以及終端和核心所在的防禦系統,這都是帝國的人親自建造,只是借用了核心中蘊藏的力量。

 這個系統卻做到了讓帝國核心為服務!

 紀永輝可以想象系統是怎麽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的,畢竟終端的力量連接在每個人的終端之上,系統本身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它或許需要寄宿在科技設備裡也或許不需要,但當它進入了核心之後,卻可以通過核心中的數據進入到任何一個帝國人的體內。

 從這一刻系統的存在意義對紀永輝而言就變得截然不同了,擁有系統等同於或許能夠徹底控制核心的運作,而帝國核心的存在是在帝國存在之前就已經有了的,它存在已久,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甚至有人猜測它或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畢竟核心的力量與他們相差太大,難免會讓人產生這樣的感覺。

 紀永輝以前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卻忍不住的去想,假如帝國核心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那麽能夠凌駕於核心之上的系統,是不是遠比帝國更高位面世界的產物?

 在有了這個認識的瞬間,紀永輝隻覺得自己的視野變得開闊了,他本來就不應該局限在眼前這一片毫無生機的帝國,每日每夜的被外界重度汙染的環境包圍著,依靠隔離網的隔離苟且偷生,假如哪一天隔離網突然被擊破,到時候就算有再高的權勢又有什麽用?難不成整天帶著過濾裝置生活?

 資源是有限的,長期不間斷的消耗,總有一天單人用的隔離裝置會不夠,更別說到時候明顯負擔不了隔離裝置只能等死的民眾必然暴亂,最後只會演變成一場對於生存的爭鬥。

 這或許只是他顧慮太多,可眼下就有能讓他擺脫這一切的機會,紀永輝怎麽可能不心動?

 “他是個蠢貨,對於帝國核心並不了解,導致了系統被隨機轉移了。”由紀永輝來操作的話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紀永輝有自信能讓沈默言身上的系統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對於何義當初的那番說辭,紀永輝如今也不是沒有懷疑,他無法分辨何義究竟是在更早之前就與沈家的小子有了接觸,還是在系統轉移之後因為一時心軟才將系統的事情告知了他,現在想來,沈家的小鬼會在帝國監獄如此快的信任何義,恐怕就是因為何義將系統的事情坦白了。

 可假如何義真的將有關於系統的事情坦白了,那麽沈默言又為什麽會在之前表現出對於系統能夠轉移這件事一無所知呢?難不成那只是為了哄騙他的演技?

 紀永輝不這麽覺得,他不至於連一個15歲小鬼的心思都看不破,那麽最有可能的就是何義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透露出去,以那個小子的性格,恐怕是為了讓自己能有退路的余地,畢竟要是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都說出去了,那麽紀永輝就肯定不會放過他。

 紀永輝心中暗罵何義白眼狼,接著他看到面前少年的神情不變,在那之前他多少還會有一些情緒上的變化,但不知從他說到哪一部分起,少年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了,平靜的就好像在聽他說別人的故事。

 這讓紀永輝不禁冷笑了一聲,他那不爭氣的兒子要是看到這一幕,恐怕也會為自己信任了的人對自己毫不關心而後悔自己的背叛吧?

 為了更進一步的斬斷沈家小鬼和他那兒子之間的情分,紀永輝繼續補充道:“接著我就用了發現他的不同時同樣的方法,找到了你。”

 擁有系統的人,在核心之中的前置代碼會出現變化,這一點是紀永輝沒有和何義提過的,他並不信任這個兒子,哪怕對方服了軟,保證以後會好好聽話,紀永輝也不會將他所掌握的線索暴露給任何人。

 “在我告訴他我發現系統恰好落在了他曾經幫助過的沈家的兒子身上時,他主動提出了幫忙。”紀永輝冷笑的說道,“他說只要他有機會在帝國監獄和你接觸,就能保證可以從你身上得到關於系統的情報,他還會盡所有可能把你拉攏到保守派,自願將系統貢獻出來。”

 何義曾經和紀永輝說過,他自己也是在被紀家接回去後的某一天突然得到了系統,對於系統的了解並沒有那麽的透徹,並且他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那些代碼,所有的行為都是他將自己的訴求告訴系統,由系統替他完成的。

 但是沈家的孩子不一樣,何義覺得在管理層家族長大的孩子對於系統的存在會更加敏感,他肯定能從系統之中得到更多的情報,到時候他們也就能掌握有關於系統的更多消息,更重要的還是他們需要得到系統宿主的好感,要不然只要宿主對系統的操作有了解,對方想要逃的話,他們就不可能抓得到他。

 紀永輝雖然有所懷疑,但是卻暫時相信了這段說辭,何義是不久之前才得到系統的這件事應該不是說謊,要不然以系統的能耐,他不可能還繼續住在那麽破敗的屋子苟延殘喘。

 而何義也承認了,他當時向系統的訴求就是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多關注一下自己,誰想到系統卻用了這樣的方式完成了他的願望,不過這一點和紀永輝之前的猜測倒是不謀而合,這只是小孩子幼稚可笑的報復心。

 “不過他顯然失敗了。”紀永輝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景家的動作比他更快,景釗介入了帝國監獄,想要把你從裡面撈出來,而你一旦從監獄出來,那麽何義就沒有用了。”

 畢竟只要沈默言在監獄之外再見到本應該被抓回監獄的前牢友,再怎麽蠢也會知道何義只是別人派來接近他的,本就別有所圖,原先建立了多少信任,就會產生多少仇恨。

 “所以你派人追殺了他。”沈默言頗為平靜的敘述道。

 紀永輝有點意外,他敏銳的抓住了這番話中的特別之處,畢竟何義如果想從監獄裡面離開,必然就需要借助紀家的力量,假如紀家有心想要殺人滅口,那何義又哪裡來逃的機會?

 “你是怎麽知道的?”紀永輝不明白為什麽沈默言會用“追殺”這個詞,但事實上的確就和他說的一樣,何義確實逃了,他甚至一度懷疑系統是不是並沒有從何義的身上離開,要不然他怎麽能逃的那麽遠?

 但最後紀永輝還是抓住了他,對方毫無反抗能力的樣子讓紀永輝確定了系統確確實實已經不在了,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還是將人關了一段時間,親自去帝國核心重新調查了他此刻的代碼,確保和尋常人無異之後才動了手。

 紀永輝原本以為他說出何義的死訊,眼前這個沈家的小鬼再怎麽樣也會感到傷感,但意外的是他自始至終沒有產生任何表情的變化,就好像對他說的內容無動於衷。

 “算了,那不重要。”紀永輝放棄了無關緊要的問題,“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系統確實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是這些對你來說真的有沈家的清白更重要嗎?”

 紀永輝不準備逼的太緊,現在這個少年才剛接觸到系統沒有多久,他還不可能熟練的掌握系統的使用方法,包括之前的何義也是同樣,在這段時間裡面他被景家派來接近紀家,在這個時候只要紀永輝不表現出攻擊性,那麽紀家就是他目前為止最好的安身之處。

 “我可以給你的證據足以讓你將沈家洗清罪名,在有關於系統的事情辦好之後,我會為你開啟一場審判,你要知道這是就算擁有系統也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審判只有管理層能夠開啟,而我能保證所有的保守派同意這場審判的開始。”

 言下之意是他就算去找其他家族也沒有用,因為光是紀家的勢力就足以讓其他家族改變主意,至於景家就更不用說了,景釗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在沒有辦完他的要求之前,景釗不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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