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猛地坐起身,往後退了半步,眼眸和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你為何會在這?! ”
蕭予安都被問懵了。
他不在這能去哪啊?
“啊?我......我......”蕭予安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晏河清。
晏河清開始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一股燥熱彌漫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弄得他口乾舌燥,頭暈目眩,他 不由地低頭望了一眼。
蕭予安順著晏河清的目光往他的那處看去,小心翼翼地乾咽了一下,然後蹭了過去:“我......我幫你......”
哪知話音剛落,蕭予安的衣襟突然被晏河清揪住,一下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晏河清的聲音極冷,眼底的 怒意仿佛燃燒的熊熊大火,下一秒就能將蕭予安吞噬得一乾二淨,他幾乎是在低吼:“你紿我下藥? ”
下藥?!
他怎麽可能給晏河清下藥?
是嫌棄在床上死得不夠快嗎!!
就晏河清原著裡夜禦十女那豐功偉績,還他媽需要下藥! ?
領子被人攥緊,蕭予安覺得呼吸不順,難受得要命,一邊伸手想阻下晏河清動作一邊爭辯:“我沒有給......”
然而一句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就被晏河清扔下了床榻。
蕭予安的衣服還散著,裸露的皮膚擦著地,頓時該紅的紅該破的破,他在地上滾了好幾下沒止住身形,腦袋 一下磕上桌角,磕出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那處傷口滑落,染得他眼前殷紅,蕭予安青絲散亂,狼狽不堪,他捂 住額頭,疼得雙眼發花,幾乎要昏厥過去。
可晏河清卻連個眼神也懶得施舍他,語氣冰冷地吼:“滾!”
蕭予安徹底傻在原地,饒是再遲鈍,此時也知道有什麽不對,可蕭予安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隻得求助地 喊:“晏哥?”
這個稱呼終於徹底激怒晏河清,晏河清雙眸裡全是狠戾和厭惡,他走下床榻,將蕭予安的頭重重往地上一 按,聲音因為壓抑怒氣而讓人覺得更加恐懼,他說:“你再這麽喊我一句試試?”
再然後蕭予安就被扔出了寢宮。
外頭還下著雪,蕭予安半裸著身子,就這麽被扔在了雪地裡,天寒地凍,四周不時有侍女侍衛走過,瞧他的 目光裡有憐憫也有嘲笑。
蕭予安維持著被扔出來的動作,木愣愣地看著眼前萬分熟悉,卻對他緊閉著的寢宮門,他身上有掐痕有擦 傷,額頭的血還未止住,一沾上涼雪,仿佛又疼上了三分,四周有一名侍女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他,替他 整了整衣裳說:“蕭郡王,回吧。”
蕭予安猛地抬頭看她,喊道:“蕭什麽?”
侍女嚇得一愣,弱弱地說:“郡王......”
蕭予安突然站起身,邊拉好衣服邊四下尋去,他沒穿靴子,雙腳踩在雪地裡,不一會就被凍得麻木通紅,終 於,眼前出現一淺池,蕭予安撲上前,跪在池邊。
池水結著厚冰,在清晨的暖光下耀眼刺目,蕭予安呆呆地看著水池中自己的模樣,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原著裡,蕭平陽為了西蜀國不受戰火侵略,在答應晏河清的婚約前,也曾居於北國一段時日,那時候的蕭平 陽被喚作蕭郡公主。
而此時此刻,結冰的湖面倒映著的不是北國君王那張柔弱絕美的面龐,而是一張清雋俊逸的臉,面如瓷,眸 含月,眉眼盡是溫柔,勾唇一笑卻又帶著恣意,那是世間少有的無拘無束。
這張臉,與蕭予安前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