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暖的柔軟覆上唇時,秦穆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在這個瞬間裡,心臟忘記了跳動,呼吸錯落了節拍,連聽覺也失了靈。
世界變成一片安靜的純黑,無數白色的飛鳥鋪天蓋地迎面而來,利箭般穿過他的身軀。
它們是記憶的碎片。
是被他親手掩埋了的,關於沈流的記憶——
帶著酒意的生澀忐忑的吻。
夕陽下圖書館裡心生歡喜的吻。
籃球架下短促緊張的吻。
長夜相擁時纏綿悱惻的吻。
訣別時辛酸痛苦的吻。
……
暌違已久的感覺喚起了過往,無數相似的瞬間相互重迭,呼嘯如風吹過四肢百骸,猛烈得讓靈魂都禁不住戰栗起來。複雜又難以名狀的情緒一擁而上吞沒了理智。在感情徹底失控之前,身體自作主張地遵循著本能做出了應對。
秦穆偏過了臉。
缺席的理智姍姍來遲,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不由渾身一僵。
身為被控者,在遊戲裡做出這樣的舉動簡直等同於作死。他看不見沈流的表情,主動開口喚的那聲“主人”裡泄露出了某種忐忑,甚至帶著些示弱的溫軟。
沈流笑了,細微的氣澤裡透出某種危險的味道。
此刻秦穆目不能視又被綁了個結實,像極了草原上落單的草食動物,不知哪處高草中藏著虎視眈眈的野獸,危機四伏又難以防備,渾身都緊張了起來,亡羊補牢地認錯:“我錯了,主人。”
“拒絕主人親吻的奴隸我還是頭一回遇見。”沈流慢悠悠地拖著調子道,“看來法老先生拿慣了鞭子,忘了該怎麽做奴隸。我不介意重做基礎調教,可惜今晚時間有限,不得不稍微加快點兒進度。”他在屋裡踱步,一邊斟酌著挑選道具一邊說:“單純的懲罰太無趣了,我們換個方式,寓教於樂,好嗎?”
秦穆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剛才的舉動已經把這位dom惹毛了,這會兒有半分行差踏錯都沒好果子吃,只能老老實實地按標準回答:“一切由主人決定。”
滿載而歸的沈流將道具擱在邊桌上,開口:“遊戲規則很簡單,猜我手裡的道具,每樣三次機會,每次五秒。猜中pass,猜錯就會用在你身上,使用方式由我決定。”
“主人要我隔空盲猜?”
沈流牽起唇角:“我會給你觸碰它的機會。還有問題嗎?”
“沒了,主人。”
“那開始吧,第一件。”
秦穆聚精凝神地等待著,很快胸口感到了一點微涼,有什麽堅硬的東西從胸膛正中緩緩下滑,經過小腹停在了他的性器上,漫不經心地撥弄。
“溫馨提醒,五秒之內不作答算作棄權,你的第一次機會作廢了。”沈流悠然道。
秦穆錯愕脫口:“您說過讓我觸碰……”說到一半醒悟自己著了套兒,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我說過會讓你用身體觸碰它,至於用身體的哪一部分由我決定。”沈流笑得恣意,用那東西反覆刮蹭著秦穆的性器頂端,不緊不慢地說,“這兒應該是身體最敏感的地方,還猜不出來?”
這怎麽可能猜得出來?秦穆咬牙。脆弱的鈴口被摩擦的感覺讓他禁不住深喘了兩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瞎猜:“馬鞭。”
“不對,繼續。”那涼而堅硬的東西慢慢後移,變本加厲地擠壓著囊袋,沈流在旁悠然地倒計時,“五,四……”
“……手拍。”秦穆在倒數最後一秒從牙縫裡擠出答案。
“錯了,真可惜。”沈流惋惜得言不由衷。
話音剛落,乍起“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擊又快又刁鑽,正好打在右腿根內側的嫩肉上,頓時泛起一層火燒火燎般刺辣的疼。秦穆禁不住悶哼出聲,本能地想要合攏卻被牢牢綁著,扯得骨節隱隱作痛。
“現在猜出來是什麽了嗎?”沈流問。
“……寬戒尺。”秦穆忍著疼,從擊打的感覺和尺寸粗略判斷出了材質。
“看樣子還是要親身感受才會印象深刻。”男人笑笑,將戒尺丟在一旁,換了另一件。
秦穆繃緊了神經,可細微的觸感僅僅貼在他胸口上一瞬就消失了。
“皮帶?”他根本無法確定。
“再猜。”
“……教鞭。”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沈流用那東西忽輕忽重地撥弄著他的乳珠,待一邊漸漸挺立起來又換了另一邊作弄。
秦穆的身體在挑逗中漸漸起了微妙的反應,難耐地向後縮了縮。
“我允許你動了嗎?”男人的告誡伴隨著懲罰,胸口的疼痛讓秦穆悶哼出聲。
“告訴我答案。”
秦穆反覆體味那一點細碎的金屬質地,猜得實在沒底:“鎖鏈。”
沈流嘖了聲,表示遺憾:“給了這麽明顯的提示還猜不出來,真是不爭氣。”
隨後秦穆兩側胸口皆是一疼,那東西像長著鐵齒鋼牙的小嘴緊緊咬住了立起的乳頭,微小的電流蛇一樣竄了出來,打得胸前又疼又麻。他難耐地深喘了一口氣,用手緊緊抓住鋼架勉強維持著姿勢。
原來是用細鏈子相連的一對電擊式乳夾。所謂提示就是在他胸口反覆折騰?
這人根本就沒打算讓他猜對。秦穆苦笑。
“下一個。”沈流玩得愉悅,沒有半分要停下來的意思。被迫參與遊戲的秦穆在多次答錯之後身上滿是斑駁的痕跡。他被綁著折騰了許久,體力有些下降,靠在牆上輕喘。
沈流在他性器根部扣上了沒猜中的鎖精環,戲謔道:“法老先生做了這麽久的dom卻分不清這些基礎道具,似乎不太稱職?”視線掃過秦穆微微發顫的左腿,挑了根按摩棒抵在他唇邊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矽膠的觸感很容易辨認,然而秦穆剛剛張口要答,那東西便頂進了口腔。下一秒下頜就被捏住了,沈流強迫他將按摩棒含住。因為進得有些深,頂端壓住舌根引起了生理性的乾嘔,秦穆掙動了起來,手銬與鋼條碰得丁零作響。
沈流將按摩棒稍退出些,問:“猜到了?”
秦穆嘴裡堵著東西,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喉音。
“猜到卻說不出來,難受嗎?”沈流明知故問,迫使他仰起臉,將修長的頸部線條完全展露出來。拇指緩緩按壓他的喉結,強迫他反覆吞咽。“奴隸,在這場遊戲裡我即是規則。你必須接受我給予的一切,而你的一切也全部屬於我。記住了?”
咽喉是脆弱而致命的地方,這樣的舉動意味著完全的掌控和主宰。秦穆根本說不出話來,隻得艱難地點了點頭。
按摩棒抽了出去,鉗製的手也松開了。秦穆乾咳起來,眼角起了濕意。待他緩過來才發現那根被唾液沾濕的按摩棒已然抵達了隱秘之處,緩緩逡巡著抵在了後穴外。
“想要嗎?”沈流問。
秦穆一顫,身體驟然繃緊,艱難地啞聲道:“奴隸的身體屬於主人。只要主人給予的,都是我想要的。”
“很好。”沈流挑起唇角,擠了些潤滑液在那支中型按摩棒上,微微用力,頂端撐開肛口一點點探了進去。
隱秘之處被侵犯的感覺讓秦穆齒根發酸,本能地收緊了括約肌抵抗起來。沈流皺眉道:“放松。”秦穆喘息著想要調整狀態,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生澀緊張,無論如何都難以松弛下來。他有些倉皇地喚道:“主人……”
這種狀態下強硬侵入會讓他受傷。沈流將按摩棒退了出來,懲戒性地在他股間摑了一巴掌:“連擴張都做不好嗎?”
“我錯了,主人。”秦穆剛松了口氣,瞬間又緊張起來——有東西再度頂在了那處可憐的小口上。
這一回是手指。
沈流的動作堪稱溫柔,耐著性子將節奏放慢。
腸道被撐開了,潤滑液在其中攪動發出讓人羞恥的粘膩聲響。秦穆的呼吸全亂了套,耳根泛起潮紅,雙手緊緊扣著鋼條,顫顫巍巍地勉強立著。
“舒服嗎?”沈流有心要挑起他的欲望,探入體內的手指模擬著抽插的動作,熟稔地按壓著那處潛藏的敏感點。秦穆過電般戰栗起來,仰起脖頸大口喘息,好像一條渴水的魚。性器在這樣的調弄下漸漸硬了起來,頂端高翹著,呈現出血脈僨張的狀態。這讓根部的鎖精環卡得更緊,像一道漂亮卻殘忍的枷鎖。
沈流的目光暗了下來,千萬欲念在眼中生生滅滅。
後穴失守,前端也將要淪陷。男人的指尖在鈴口的反覆刮擦,仿佛某種古老的巫術,操縱著讓人疼癢酥麻又欲罷不能的毒蛇在體內四下遊走。秦穆悶哼出聲,緊緊咬著唇將那些快出口的呻吟憋住,無法控制的生理性淚水沾濕了眼罩。
“你的那些sub知道他們的主人會露出這種表情嗎?”沈流低沉的音色貼在耳邊,沙啞而又性感,“啊,原來禁欲的法老先生也會跪在別人面前,會像這樣大張著腿叫主人,還會用下面的小洞緊緊夾著插進去的手指。平時裝得一本正經,其實饑渴得要命,隨便戳兩下就爽得快要哭出來。”他舔了舔他的耳垂,每個字都輕飄飄的,“你現在的樣子很漂亮,要不要拍下來給他們看看?”
秦穆的右腿已經麻了,左腿在百般調弄之下幾乎要支撐不住,這番話更是火上澆油地燃起了羞恥,渾身都浮起一層嫣然的紅來,難耐地屈服:“求您……”
“這個表情看起來順眼多了。”沈流低笑著抽出手指,將沾滿潤滑液的醫用手套扯下來,快速解開了秦穆右腿的束縛,將失力站不穩的男人攔腰抱住,沉聲道:“前戲結束了。”
還沒等秦穆從渾噩中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脊背已然貼上了牆壁,雙臀被用力托了起來。健韌的身軀從中間抵住他,強迫他再度將腿打開。方寸之間,堅硬炙熱的性器對準了柔軟的穴口,略顯粗暴地直接頂了進去。秦穆驚喘著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吟,身體驟然反弓起來,扯得手銬哐啷作響。
性器頂部納入了濕軟腔體的包裹之中,滋味刺激得讓沈流也忍不住深吸了兩口氣。他竭力平複著快要爆炸的欲望,反覆調弄著秦穆的胸口和軟下去的性器,啞聲道:“放松,讓我進去。”
秦穆許久未曾有過這樣的性事了,額角脊背滲出涔涔的汗,眼罩也是一片濡濕,聲音顫抖地求饒:“慢一點……求您,主人……”
沈流的心得跳愈來愈快,強忍著衝動控制節奏,略松了手勁,藉由秦穆的體重下壓一點點破開了狹窄的甬道。他的家夥尺寸不小,即便剛才的擴張做得到位,過程還是有些艱澀。
這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秦穆緊咬著牙關,渾身僵硬地勉強適應著他的侵入,像一隻被野獸叼住了脖頸無處可逃的可憐動物。當整根性器沒入那溫熱銷魂的幽徑時,沈流側臉親吻他滾燙的耳根,溫柔低語:“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