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象征性地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其實他不餓,不過是特意為沈流煮的。沈流心裡明白,吃得津津有味。
東經在桌子底下喵喵叫喚,等秦穆將它抱上來,嗅了嗅碗就沒了興致,懶洋洋地趴下了。秦穆碰它的爪子,它便用爪心的肉墊來按手指,一人一貓,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沈流從騰騰的熱氣中看著他們,覺得整顆心都熱得發燙,連蹦都蹦得特別有勁兒,不知不覺唇角就揚了起來。
秦穆見他吃了幾口不動了,說:“不想吃就放著吧。”
“想吃。此面隻應天上有,隔壁小孩饞哭了。”他說著吞了一大口,有點燙,慌慌張張地在嘴裡籲著涼氣。
秦穆笑著擼貓,沈流埋頭將碗吃了個底朝天,心滿意足地歎了口氣。見秦穆要起身收拾,將碗先一步搶了起來:“你休息吧,我來洗。”秦穆也不和他客氣,喂過貓,選了部電影坐在沙發上看。
沈流將廚房整理乾淨,在他身邊坐下,自然地將胳膊搭在沙發背上。
這姿態像是攬著他。秦穆看著屏幕,沒動。
是部科幻電影,星際空間的場景做得很壯觀,男主角雖然用了特效妝面,卻有著極富表現力的眼神。
“這是卓悅?”沈流認了出來。
“嗯。”秦穆說,“片子是方明衍導的,首映式邀請過我,當時忙沒去成。”
“沒想到他會拍這種類型的片子,票房好嗎?”
“還不錯,在國外獲了獎。”
兩人看了一會兒,放到了男主角要去參戰,在飛船上與女主角親吻作別的鏡頭。沈流嘖道:“方導挺上路啊,感情戲這麽快就來了。卓悅拍吻戲他不吃醋?”
“據他自己說因為有極高的業務素養,所以不可能吃醋。據卓悅說拍完這場戲之後,被折騰得下床都困難。至於誰說辭的更可信一點,你自己推敲。”秦穆答。
沈流失笑,頗有心得地感歎:“不吃醋這個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改吃薯片也可以。”秦穆笑話他。
沈流笑出了聲:“完了,把柄被你抓住了,得笑話我一輩子。”
他說“一輩子”。
秦穆的目光動了動,沒接話。
房間裡安靜下來,兩人並肩坐著看片兒。進入太空戰鬥之後,影片的節奏快了起來。秦穆正看得專注,忽覺耳畔有細微的癢,原來是某人閑得無聊用繞在後頭的爪子偷偷撥弄他的耳垂。
一次。
兩次。
三次。
秦穆忍無可忍,轉頭看他。
沈流一本正經地盯屏幕,仿佛剛才作亂的爪子與他無關。感覺到秦穆的視線,唇邊含著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有種得逞了的孩子氣:“我是不是比電影好看?”
“幾歲的人了,還玩這麽幼稚的把戲?”秦穆頗為嫌棄。
沈流朝他笑,突然將目光投向餐廳,驚訝道:“北緯又在撈金魚。”
秦穆急忙轉頭去看。
金魚缸好端端的擺在餐桌上,哪兒有貓的影子?
他疑惑地回頭,猝不及防地對上沈流欺近的臉。
鼻尖相碰,大吉嶺清淡的茶香悄無聲息地籠了過來,讓人晃神。
就在他怔住的間隙,那溫熱的唇在他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幾歲的人了,還上這麽幼稚的當。”沈流眼中滿是狡黠的笑意,拿他的話反過來調侃。
秦穆的耳根不可自控地熱了起來,繃著臉道:“你是不是欠揍?”
“嗯。”沈流得寸進尺地歪著腦袋吻他的側頸,低沉的音色染上了粘稠的曖昧,“只要你想動手,我隨時可以脫光了趴下,任君蹂躪……”話越說越輕,氣息隨著若有似無的肌膚相觸變成了細小卻不可忽視的麻癢,順著脊椎一線往下,像是緩緩燃著了通往什麽危險區域的引線。
秦穆覺得喉頭髮緊,略偏了偏頭。那人卻不肯放過,舌尖在他耳垂上調戲般地打了個卷兒,含住幾秒,柔聲道:“我最近這麽乖,主人不獎勵點兒什麽嗎?”
秦穆不動聲色地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睫:“去洗澡。”
沈流輕笑起來:“好。”
客廳和主臥各帶一個衛生間。待沈流洗完出來,見秦穆正在臥室裡擦頭髮上的水,顯然是也洗過了。他身上穿著一套寬松的棉質睡衣,顯得輕松適意,頭髮濕漉漉地垂著,沒戴眼鏡。
這模樣在稍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和從前一模一樣,讓沈流恍惚想起了舊事來。那時候秦穆還小,被同學欺負又被自己看見,丟人又委屈,忍不住掉了眼淚,可不過洗個澡的功夫就冷靜下來了,成熟得讓人心疼。沈流從來沒有親自下場打過架,那回破了戒,將那些手賤的小王八羔子狠狠修理了一頓。自己身上也捱了好幾下重的,事後忍著疼若無其事地在那孩子面前裝英雄。現在想起來真是傻氣得很。
可他一點兒都不後悔。
為了秦穆,值了。
秦穆將擦頭髮的毛巾掛在一邊,在床邊坐了下來,問:“笑什麽?”
“想到從前了。那時候你特別可愛,會在我面前掉眼淚。”沈流坦誠相告。
秦穆聽他提舊事,耳根泛起微紅來。
沈流扯掉身上披著的浴巾,半裸著立在他面前,身軀上殘留的水珠沿著健實的肌肉起伏慢慢滑落,沒入腰線。秦穆的視線被吸引了,直到下巴被挑起來對上那人沉黑的眸子才回神。
沈流迫使他仰臉與自己對視,曖昧的笑意愈來愈濃:“現在更可愛了,讓人忍不住想把你弄得哭出來。”
秦穆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下一刻,他的手指勾住了沈流脖頸上的紅繩,微微用力,令對方不得不俯身貼近。視線相對,他淡淡開口:“在我這兒,隨便對主人動爪子的貓是要受罰的。”
沈流彎唇笑了,緩緩在他腿間跪了下來。眼裡湧動的暗光像無數在夜色裡湧動的幽魂,潛藏著絲絲縷縷糾纏不息的執念。“主人給予的一切,我都喜歡。”
位置更改,視角互換。他們仍有著相互配合的默契,在俯視與仰望的變化之間確立了彼此的身份和地位,開啟了一場關於性與欲的隱秘遊戲。
秦穆松開了紅繩,命令道:“去衣櫃最下層的抽屜選一條你喜歡的繩子,叼過來。”
“是,主人。”沒有得到起身的準許,沈流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像一隻乖順的大貓。
他叼回來的是條紅色的粗麻繩,一米長,繩頭兩端系著金色的小鈴鐺,稍一晃動便叮當作響。
“站起來背對我,雙手背後。”秦穆的指令向來簡潔明了。他將沈流的兩隻手交叉縛在身後,打了個很松的活扣。“繩子如果松開了,你就要挨鞭子了。”
“是,主人。”沈流面向他重新跪好。這種捆綁的本質是要求奴隸時刻保持自我束縛,控制手部不得有任何大動作,他索性兩手交迭反握住手腕。
沈流跪立的姿勢標準且漂亮,十分賞心悅目。當這樣一個男人跪在腳下,成為私人玩物可隨意蹂躪的時候,幾乎可以瞬間激起所有dom心底的欲念。秦穆也不例外。這一回他並沒有刻意壓製自己,沉聲道:“奴隸,取悅我。”
手被束縛著,能用的方式顯而易見。沈流膝行至他腿間,輕咬著扯下睡褲和內褲的邊沿,側頭輕舔著秦穆的性器前端。溫軟濕潤的觸感讓秦穆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
除了秦穆,沈流從未給別人做過口交,他像大貓舔食般細致地照顧著秦穆的每一寸敏感之處,唇舌舔舐著前端的小口,吮吸著柔軟的囊袋,親吻著根部的密叢,而後將硬起來的家夥含入口中。
這感覺過於刺激,秦穆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撐著身體微微後仰。沈流刻意用牙尖輕磨冠狀溝,舌抵在前口不斷摩擦,惹得秦穆呼吸愈來愈急。他變本加厲地將整根納入,喉部反覆吞咽的擠壓帶來近乎滅頂的快感,秦穆難以抑製地呻吟出聲,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夠了,停下。”
沈流聽從命令停了下來。深喉造成喉嚨壓迫和呼吸不暢,他一直忍到性器退出去才乾咳起來。他心知秦穆是怕他不舒服,微笑道:“主人不願意再喂喂我嗎?”
“我允許你說話了麽?”秦穆抬腳,懲罰性地在他胯下踢了踢,隔著內褲擠壓蹂躪他柔軟的囊袋。沈流的性器從秦穆開始喘息就立起來了,硬邦邦地撐著,這會兒讓他折磨得發疼,隻得老老實實地認錯:“我錯了,主人。”
“躺到床上去。”
沈流仰面躺好,秦穆已經將衣服脫了。他日常健身,身材無可挑剔,配上那張沉和而禁欲的臉更加惹人悸動。肉體和欲望的聯系源自於人類的本能,原始、粗野,卻又讓人無法逃避。只是看著他赤裸的樣子,沈流就覺得自己下身硬得要人命。
秦穆分開雙腿跨坐在沈流上方,將潤滑液擠在沈流高高豎起的性器上,開口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不許出聲,也不許射。”而後沉腰將猙獰的頂端對準自己隱秘的穴口,緩緩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