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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太難了》第60章
辛秀看著那個光腦殼,有很久沒有說話。

 半晌,烏鈺才聽到她說:“你這……假發,質量看上去挺好的。”

 申屠鬱:“……”完了,徒弟受到的打擊太大,人都傻了。

 辛秀忽然一個激靈,抬手擦了擦眼睛發現烏鈺的腦殼還是那麽禿然,才嘗試著重新組織了下語言:“烏鈺你聽我說,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頭髮,所以,你不用因為沒有頭髮而自卑。你看,你還是很好看的,光頭才是檢驗美人的唯一標準,我完全不介意,不如說我忽然覺得這樣更有感覺。”

 看徒弟還不願意接受現實,申屠鬱咬咬牙說:“你可知曉自在天是什麽樣的地方?”

 這個辛秀有所耳聞,據說那在西天以西,是天下佛修的朝聖之地,有許多一心向佛的人跋涉萬裡歷經千辛萬苦前往自在天,想到得到佛緣,但很有可能終其一生都不能得見自在天真容。

 而自在天裡的佛修們都是神秘的,他們都是聖潔慈悲的化身……用通俗簡單一點的話來說,這群大和尚尼姑們,不能破戒,各種戒都有,辛秀知道的不算清楚,但她知道烏鈺肯定不能和她做道侶。做和道侶都不行。

 “我修行數百年了,若是一朝破戒,就會修為全失,成為一個普通凡人,終我一生再不得入自在天。”申屠鬱有些慶幸自己人身的臉被雷劈壞了,所以現在說起謊話騙徒弟他也沒有露出什麽不應該有的神情讓徒弟察覺到不對。

 辛秀聽到這些,再也笑不出來。哪怕她一貫以自己的感受為最,也沒有理所當然強求別人為自己犧牲最重要的東西,來成全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她將自己代入想了片刻,如果是她,修行了幾百年,是否願意為了一段感情放棄所有修為?她是願意的,她喜歡的東西,為了得到,做什麽都願意,可失去自己的信仰又有所不同。縱使她再喜歡什麽,也不肯為了那個存在,失去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意義。

 烏鈺恐怕確實是有些喜歡她,可惜,他不可能為了這麽一段短暫的、尚且曖昧不清的感情放棄多年修行與堅持,更不會為她動搖自己的信仰。

 所以她們之間的關系,確實是已經走到死角了。

 他先前有那種反應的時候,那麽無法接受,也讓他終於下定決心和她說清楚。原來如此。

 真是造孽,險些害得禦弟哥哥西天取經之路中道夭折。

 辛秀:“聖僧,你怎麽不早說。”

 聖僧???

 申屠鬱不知這梗,隻心道:徒兒,不是師父不想早說,是師父早前沒有想到這個借口啊。

 申屠鬱:“你……不怪我?不生氣?”

 辛秀:“我生什麽氣,追人當然要做好追不到的準備,要是追不到人家就要責怪怨懟,那不是太糟糕了。”追人的時候不能要臉,但追求失敗的時候就要注意要臉,這才對。

 “這些日子以來,你讓我很高興,我要多謝你。如果你沒出現,我這麽多年了還遇不上一個喜歡的人,也挺沒趣的。”辛秀語氣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輕松笑意,“我也要和你說聲對不起了,我有時候纏人也挺煩的,還差點害你修行出錯。”

 “不過,你拒絕人的態度真的不行,記住了,下次再遇上我這種的追求者,拒絕態度一定要堅決,不然很容易被人得寸進尺,要是不會口頭上拒絕,我教你,直接打一頓就行了。”

 申屠鬱看著徒弟的模樣,感到格外欣慰,不愧是他的徒兒,拿得起放得下,但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些微惆悵。他道:“不會再遇到別人了,只有你而已。”

 辛秀:“我再教你一件事,在小樹林裡拒絕人的時候,不要說這種撩人的話。”

 申屠鬱:“?”我說什麽了?

 辛秀:“算了。你如今解決了我的事,是不是要走了?”

 申屠鬱:“對。”

 辛秀:“回自在天嗎?”

 申屠鬱:“是。”

 辛秀:“以後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申屠鬱:“我不會再出來了。”烏鈺這個人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徒弟面前了。

 辛秀:“那好,我送你一程,送你到自在天,也算與你告別一場。”

 辛秀回到小樓,在煉爐中找到發呆的師父,可憐巴巴地對他說:“師父,我想熊貓媽媽了。”

 剛頂著小號拒絕了徒弟的申屠鬱,沒忍心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原地變成一隻肉敦敦毛乎乎的黑白大熊貓。辛秀立刻撲上去抱住那毛茸茸的熊貓肚子,醞釀了一下感情,嗷一嗓子哭出來。

 “師父!啊——徒弟我失戀了!”

 熊貓師父被徒弟這一嗓子嚇得兩隻黑色圓耳朵都立了起來,熊臉驚且懵。

 怎麽回事?剛才和烏鈺說話的時候,徒弟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來有哪裡難過,分明是不在乎的!現在怎麽突然這麽傷心欲絕的樣子?

 “果然初戀都沒有好結果!”

 “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

 熊貓師父又被這句“絕望”的話語給嚇到了。徒弟竟然受到了這樣大的傷害嗎,以後都不會再愛了,這可非常嚴重!

 他不明白,現代女青年的網絡用語,就是這麽浮誇且虛張聲勢。什麽“我死了”“我好到昏厥”“我笑到樓下鄰居闖進家中來打人”之類。

 辛秀只是隨口一說,他卻當了真,頓時那叫一個坐立不安,熊爪把旁邊的煉爐抓出來幾條道道。

 “你若生氣……不如,師父幫你殺了烏鈺?”為了拯救絕望的徒弟,申屠鬱甚至病急亂投醫,準備搞一個假死場景,讓烏鈺徹底和徒弟告別從此讓徒弟把他忘到後腦杓,他想,只要人死了,徒弟大約就不會記掛也不會難受了。

 沒有經驗的熊貓,如此想當然。

 辛秀哭不下去了,把臉抬起來,按住師父咯吱咯吱撓鐵的熊爪:“師父,不行,不可以,這樣太凶殘了,你可別真悄悄把他乾掉了,不然到時候我哭的更慘,直接用眼淚給您洗個澡。”

 申屠鬱變成原型看徒弟,更覺得她就是小小一個,坐在那眼角掛著眼淚,巴在他手臂上還擔心他真去找烏鈺麻煩,也不哭了,耐心和他講道理。確實有些可愛。

 “那是個壞東西,日後不要與他有牽扯了,只要不是他,你和誰在一起,師父都不會反對。”申屠鬱如此信誓旦旦道。

 辛秀忽然想到:“師父,你之前那麽反對我們在一起,是不是你其實知曉他是個佛修?”

 申屠鬱:“……嗯,對,為師看出來了。”

 補完這個臨時搞出來的設定,發現徒弟沒有懷疑,熊貓悄悄擦汗。

 “還有,你的飛天摩托,師父為你重新做了一個,這一個不需要那麽多靈氣也可一直飛行,上面還有防禦罩,可抵擋攻擊。”申屠鬱把重新煉製的飛天摩托拿出來轉移徒弟注意力。

 他不敢再看徒弟哇哇大哭了,哭得他心慌。

 辛秀看到自己的新摩托,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牛逼”的讚歎。這個進階版看上去更加樸素厚重,比起先前的科幻感,更有種荒野獨行俠的氣質,又低調又實用。

 “還有你的熊貓叮當,師父給它也改了改,日後你進入寒冷的地方,可直接將它化作外罩披在身上,就能阻擋寒冷,也不需要你輸入靈力。”

 這些都是他在給辛秀煉製完眼睛之後,空余時琢磨著煉製的,為了讓徒弟在外面行走更加方便。

 辛秀拿著這些東西,這回是真的眼睛有些發酸,她方才那哇哇大哭的模樣,多是因為心裡有幾分無法發泄的憋悶和不甘,故意和最親近的長輩鬧,也就只有她的師父會這樣無條件地讓她鬧。

 “師父。”辛秀用力抱了一把師父。

 果然外面的男人都沒有自家霸霸好,霸霸能給她治眼睛,在知道她遇上事的時候立馬出山給她撐腰,還能給她準備行李,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為師父唱一首《世上只有媽媽好》,把歌詞裡的媽媽換成師父也毫無違和感。

 只有師父,才會擔心她出門沒有車代步,擔心她出門冷了沒衣服穿,這是何等的慈母之心。

 被徒弟抱得越來越緊,熊貓感到慌張。

 申屠鬱:“師父該休息了。”

 辛秀:“那師父休息嘛,我給師父梳毛!”她要當個孝順女兒。

 申屠鬱不敢睡。

 辛秀:“師父,徒兒明日就走了,等把烏鈺送到自在天,我就轉道繼續去送信,還有仙西舊烏兩處,等送完信再回來。”

 申屠鬱:“若是路上遇上什麽困難,也可回來。”

 辛秀:“如果遇上不能解決的困難,我一定會回來找師父幫忙的,師父放心。”

 擼了一頓熊貓後,辛秀覺得自己好多了,她和烏鈺一起悄悄離開蜀陵,沒有驚動其他人,不然恐怕少不了一個大型慶祝晚會。

 辛秀騎上自己的飛車,示意烏鈺上後座,“上車,我送你。”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辛秀覺得自己好像個把妹機車男。烏鈺從拒絕她之後就很沉默,這會兒也沒吭聲,直接上了車。

 辛秀開出去一段時間後,實在忍不住,無語地一扭頭,“唐長老,敢問您是在我的車後座上打坐嗎?”坐的直挺挺的,和她保持著十厘米的距離,連她一根頭髮都沒碰到,這個閃避真是絕了。

 申屠鬱:“唐長老?”

 辛秀:“哦,我從前看過的故事,是一個同樣沒有頭髮的高僧,帶著徒弟去西天取經。勞煩,身體前傾扶住我腰或抓衣服,用正確的姿勢乘坐摩托。”

 申屠鬱湊近了點,默默將手虛搭在她的腰上。

 在這段路途中,辛秀果真沒有再試圖動手動腳,各種小動作都沒了,對待他的態度就像對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偶爾還會開句玩笑,但話少了很多。

 他們晚上沒有停下來休息,飛車擦著雲邊,在月亮下飛過。

 從月亮旁邊飛到太陽旁邊。

 申屠鬱:“下去休息片刻吧。”

 辛秀:“哦。”

 落了地,申屠鬱習慣地開口說:“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辛秀:“不用,我帶了乾糧。”

 她從百寶囊裡拿出餅,就靠坐在車上吃,吃完了拍拍手,見烏鈺站在那,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自己,不知道該做點什麽的樣子,看上去怪憨的。

 辛秀莫名想笑:“上車吧,我耽誤你那麽多時間,早點送你回去了。”

 申屠鬱:“也不必急。”

 上路一陣,辛秀忽然說:“方才,不讓你去準備食材,是因為知道了你是佛修,不知道你殺生有沒有影響。是為你考慮,不是要和你恩斷義絕,所以,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秀:我想開了。

 師父:我想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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