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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法醫小姐(GL)》第33章 受傷
“水電工, 一小時20塊錢。”

 “資深家政保姆, 一天只要80元。”

 “建築工地要人, 要求四十歲以下, 身體健康,吃苦耐勞, 隻限男性。”

 ……

 說是人才市場不過就是搭了幾個遮陽棚,招工的找工作的都聚集在一起,不少人手上都舉著牌子,拿歪歪扭扭的粉筆寫著自己的年齡和特長, 要人的老板、中介們則拿著喇叭大聲吆喝著, 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挑揀砍價。

 宋余杭甫一踏進去就有幾個中介圍了上來:“小姐,招工還是找工作呀?”

 她來之前特意又從小賣鋪買了一包煙,拿出來給這幾個人人手都發了一支。

 “招工, 老板家裡裝修, 要上好的實木家具, 最好是手藝人親自打造的。”

 幾個中介一看,軟中華,出手闊綽, 背後的老板肯定也是有錢人,頓時喜笑顏開。

 “好說好說,我們這木工多著呢,保管讓您滿意!”

 宋余杭伸手護住火苗也給自己點了一根,斜著眼睨他們:“中介吧,又貴又不好, 我還是自己找吧。”

 說著就要繞過他們往前走,為首一個矮胖的男人伸手把人攔了下來,笑眯了眼,操著一口地道的北方方言道。

 “別介啊,俺們雖然是中介但也是有職業道德的,老板既然有需求我們肯定給提供最好的人是不是,您別看這人才市場這麽多人,做的好的木工沒幾個,全在俺們這本子上了。”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手裡的綠殼厚筆記本:“俺在這塊當中介二十多年了,什麽人做的好什麽人做的不好,那可比閻王爺心裡都有數,您要自己找也行,就是費工夫,誤了老板的事可就不好了。”

 宋余杭想了想,停下腳步,神情略有些警惕:“那你們……”

 胖子伸出手指揮了揮:“不多不多,要是事成我們只收3%的中介費,不成交不收錢。”

 宋余杭笑起來,又遞過去一根煙:“這個價格倒也算公道,行吧,那走一個。”

 男人掏出自己的寶貝給她看,指尖蘸了點口水一頁頁翻過去,詳細做著介紹:“張三,46歲,做木工二十年了……”

 宋余杭搖頭:“太老了,要年輕點的,設計出來的東西有活力。”

 “行,那再看看這個。”男人又翻過一頁,指尖指著一個姓名道:“李四,二十來歲,年輕有力氣還能乾別的活……”

 宋余杭搖頭:“太年輕了沒經驗。”

 男人嘴角抽了抽:您這要求還怪多,合著是選美還是選木工啊。

 “那這個呢,徐兵,35歲,十五歲就出來學手藝了,在咱們省城這一塊也是遠近聞名,前陣子有個富豪家裝修也是請他打的家具……”

 宋余杭微皺了眉頭:“這麽有名,很貴吧,再看看。”

 等到男人又翻了幾頁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才勉為其難地點了徐兵這個人。

 矮胖男人一抹額上的虛汗,面上奉承,心裡已經把她恨了個千百遍。

 又不想出太多錢,又想找好的,做夢吧!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宋余杭拿到了徐兵,也就是何苗小姨父的另一個電話號碼,和他報給警方的截然不同。

 走出人才市場的時候她把電話號碼發給了鄭成睿:定位這個號碼。

 對方很快回復她:好的,宋隊,正在追蹤中。

 ***

 林厭跟著徐兵走了兩條街,換了一身打扮,頭上多了一個鴨舌帽,披了一件防曬衫,臉上戴著墨鏡手裡撐了一把遮陽傘,看起來和普通遊客沒什麽區別。

 不遠處的徐兵走進了菜市場,林厭收了傘跟上,她和宋余杭一直保持著聯絡。

 “他進菜市場了,估計是要買菜回家做飯,我正好跟上去他家看看。”

 “好。”宋余杭想了想還是加上一句:“小心為上,情況不對就撤。”

 林厭哼了一聲:“就徐兵那樣的,來十個都不在話下。”

 這時,鄭成睿的消息發了過來,她暫時切斷了和林厭的通訊。

 “宋隊,這個號碼沒有實名製,查不到機主。”

 宋余杭心裡咯噔了一下:“繼續定位,現在目標位置在哪?”

 鄭成睿指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省城海西路與解放路交叉口的菜市場內。”

 宋余杭掏出手機和林厭發來的坐標位置進行了比對,不著痕跡松了口氣。

 “好,也定位林法醫的手機,我現在過去。”

 ***

 “老板,這魚新鮮嗎?”徐兵走到了相熟的鋪子上買魚,指了指水箱裡活蹦亂跳的河魚。

 “新鮮,都是今天早上剛捕上來的,咱們家老規矩不賣隔夜魚。”

 “行,那來一條。”

 “誒,好勒。”

 老板說著去水箱裡撈魚,活蹦亂跳地撈上來放在案板上現宰現殺。

 徐兵在等候魚處理好的時候,林厭挎了個也不知道哪裡搞來的籃子在買菜,一臉認真地和老板討價還價。

 “什麽?”她略略提高了聲音:“西藍花十塊錢一斤,怎麽不去搶呢?”

 “哎呀姑娘呀,我們這是有機蔬菜,全部施的農家肥,純天然無汙染無公害,你看,早上剛摘下來的,露水還在呢!”

 老板把處理好的魚遞給徐兵,一邊找錢一邊低聲道:“你被跟蹤了。”

 徐兵頓時回頭望去,老板拿著錢捏住了他的手:“別回頭,那人是個老手,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出了巷口老八會接應你。”

 徐兵拿著錢,臉上在笑:“謝謝老板,又便宜了五毛哈。”

 背地裡卻在咬牙切齒:“不是說只要我把人帶到一切就和我沒關系了嗎?怎麽還搞大肚子了呢,這下條子找上門來了,你叫我怎麽辦?”

 “哎呀都是老主顧了嘛,一天來三趟的,再送你點魚鰾。”刀疤臉的老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案板上抓了些魚鰾放進口袋裡,壓低了聲音道。

 “你放心,既然來了老板肯定是要給她們點顏色瞧瞧的,幾個蝦兵蟹將而已,你大膽走,條子不會再來找你麻煩的。”

 徐兵聽了這話,心落回肚子裡,接過那袋子,轉身離去:“哎喲那就謝謝您嘞,過段日子又到了吃蟹的季節了,可別忘了再給我留些好的。”

 “一定一定,您慢走。”

 老板一臉憨厚地笑著送客,看見哼著歌拎著菜籃子走過去的林厭時,目光沉了沉,按下衣領上的微型麥。

 “老八,魚,上鉤了。”

 ***

 “師傅,海西路菜市場。”

 宋余杭伸手攔下出租車坐了進去。

 林厭跟著徐兵出了菜市場,一路七拐八拐,她一邊走一邊記下了回去的路,為了防止被發現,她離的遠,大概隔了五十多米遠吧,徐兵拐進一條岔道裡。

 她快步跟上去,人卻不見了,林厭暗道不好,霎時轉身,後面跟上來兩個彪形大漢,她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目標消失,我被盯上了。”

 宋余杭心裡一緊:“幾個人?具體位置給我。”

 “兩個。”林厭冷笑了一聲:“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她話音剛落,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兩個蒙著口罩拎著棒球棍的青年男子堵住了她的去路,背後兩個彪形大漢也悄悄跟了上來。

 林厭被堵在巷子中間,進退不得。

 “林厭?!”宋余杭提高聲音喊了一句,前面的出租車師傅立馬驚詫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宋余杭定定神:“師傅,麻煩開快點。”

 說罷,又壓低了聲音聯系鄭成睿:“發給我林法醫的具體坐標信息。”

 地圖上躍動的兩個小紅點瞬間消失了,鄭成睿驚出了一身冷汗:“報告,徐兵和林法醫的坐標位置消失,最後出現的位置位於海西路菜市場旁的小巷裡351號附近。”

 林厭倒在地上捂著腹部,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看著那個刀疤臉把她的手機用腳碾得粉碎,倒提著棒球棍向她走了過來。

 她咽了咽口水,手悄悄摸上了後腰,舌尖嘗到唇齒裡的血腥味,整個人反而有些愈發興奮了起來。

 倒地對於巴柔選手來說從來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在他接近自己走到最佳攻擊距離的時候,林厭動了!

 男人大概也沒想到被四個人圍毆的她還有還手之力,就是這一怔忡的功夫已失了先機。林厭單手撐地,她腿上功夫極好,原地就是一個掃堂腿,不僅把人絆倒還借力打力站了起來右腿帶著雷霆之力朝著面門就是一個高掃。

 邊腿的弧度越完整力道越大,殘影幾乎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這一下要是砸在脖子上當場頸椎就得骨折,豐富的格鬥經驗讓男人下意識用棒球棍擋了一下,木屑紛飛,棒球棍應聲而碎,和主人一起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路面上。

 刀疤臉當場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林厭回轉身,唰地一下抽出了機械棍,對著面面相覷的三個人勾了勾手:“來,一起上,這樣才有趣嘛。”

 她是漫不經心的調笑,對面三個人對視一眼卻同時起了殺心,抖擻著手中的武器就撲了上來。

 拳腳相加,棍棒交錯,其中一個人的棒球棍直接砸向了她的後腦杓便是要當場取她性命!

 林厭彎腰躲過,目光一凜,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壓,右手抬棍狠狠朝著腹部要害抽了過去:“他媽的,誰要你們來的?”

 她的機械棍跟了她十年了,德國產,名叫哨兵,管身全部用航空鋁材打造,優點就是輕薄、耐用、抗打擊。

 這一棍子下去,看似體表無傷痕,男人卻“哇”地一口噴出了鮮血,雙膝一軟徑直跪在了地上。

 手裡的棒球棍也脫力掉了下來。

 林厭伸手去扯他的口罩,余光瞥見背後有人衝了過來,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說時遲那時快武器破空襲來的勁風已經揚起了她額前發絲,林厭憑借著身體良好的柔韌性一個下腰,右手撐地,左手抓住那人胳膊借力一甩兩個人摔在了一起砸倒了路邊人家停放著的自行車。

 她一抹臉上的汗珠站了起來,冷笑:“想活命就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否則……”

 話音未落,背後汗毛豎立,她腦中警鈴大作,下意識抬起機械棍格擋,終是慢了那麽半秒。

 雪亮的刀鋒擦著機械棍內側劃了過去,在肩膀上開了一道口子。

 血跡順著衣服往下淌,林厭捂著肩膀退後了幾步,氣喘籲籲。

 刀疤男甩了甩手裡的匕首,活動著肩膀:“難道沒有人教過你永遠不要背對自己的對手嗎?”

 林厭喘著氣,眼神卻是滾燙:“就你們幾個廢物,也配當我的對手,呸!”

 其中一個口罩男看了刀疤臉一眼:“別跟她廢話,她堅持不了多久,一起上!”

 這四個人整體身手雖然不及林厭好,但也算中上乘,尤其是為首的刀疤男,他明顯接受過專業的格鬥訓練,出手快準狠。他們人多勢眾又配合默契,玩起車輪戰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轉瞬之間林厭身上又多了幾道口子,她撐著機械棍往後退,面前的地面上留下來斑斑血跡。

 她不由得抬眸望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巷口,咬碎了銀牙。

 媽的,宋余杭,你要是再不來老娘記你一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心聲,在又一個蒙面男撲上來的時候,林厭正準備提氣應敵,一個黑影從二樓居民樓的陽台一躍而下,抬腿就是一個飛膝,徑直砸向了她身前人的腦袋,強橫的力道直接把人撞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牆頭擺放著的花盆劈裡啪啦落下來碎了一地。

 那人面罩下滲出鮮血來,棒球棍滾到了一邊,再無還手之力。

 宋余杭的出現大大緩解了她的壓力,林厭撐著棍子站起來。

 兩個人背靠背擺出了防衛的姿勢,宋余杭回頭瞥她一眼,見她遍體鱗傷,眸子一沉,抿緊了唇角。

 “沒事吧?”

 林厭一抹唇邊的血跡,站直了身子,朗聲道:“沒事,這算什麽,我還能打!”

 宋余杭搖頭,拉住了她的手腕,壓低了聲音道:“你先走,我來斷後。”

 “哈,就這幾個小嘍囉,斷什麽後,直接上!”她話音未落,徑直衝了上去,卻並未用全力,而是邊打邊往巷口撤。

 宋余杭會意也跟了上去,替她抵擋住大部分壓力,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挨了幾拳,但仍是把剩下的這三個人牽製得死死的。

 她的打法和林厭不同,林厭靈巧有余力道不足,自保不成問題,但要論起攻擊力自然是宋余杭更上一籌。

 她出拳剛猛,拳拳到肉,組合拳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

 刀疤臉即使拿著武器也傷不了她分毫,反而是自己被人砸了好幾下太陽穴,吐出一口穢物來,暈頭轉向。

 她左半邊身子被人牽製住了,對手從斜後方攻來,林厭拿機械棍替她擋了一下,自己退後幾步,血跡已經濡濕了整條胳膊,順著指尖滴答滴答往下淌。

 宋余杭疾聲厲喝:“還不走?!”

 “我走了你怎麽辦?!”這幾個哪一個單挑出來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更何況是三個。

 宋余杭一個肘擊砸向了對方面門,順手把人掰了回來抓住他握棍的那隻手狠狠往下一壓,蒙面男發出了一聲哀嚎,還想站起來。宋余杭反手把人帶向自己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個勾臂折頸,壓著他的腦袋狠狠磕向了地面。

 她一個人以一敵三為林厭打出了一條生路,宋余杭抓著人不放,回頭看她:“走啊!”

 林厭咬了咬牙,提著機械棍就要衝出去,剛剛的那個刀疤臉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的匕首對準了她的腦袋,狠狠一揚手飛了出去。

 宋余杭瞳孔一縮,被她牽製住的兩個人也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抱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動。

 她提氣大吼了一聲,腳後跟發力竟然憑借著強橫的肌肉力量硬生生推著兩個青年男子往前跑。

 腳下地磚擦出了兩條白線,最終借著慣性把人狠狠甩了出去摜在了地上,同時大吼:“林厭,臥倒!”

 聽見她聲音的那一瞬間,也許是默契吧,林厭並沒有過多思考,她鮮少有這麽聽人話的時候,竟然抱著腦袋就地一滾,躲過了那把致命的凶器。

 然而——

 滴答。

 滴答。

 血珠順著刀柄滾下來濺在了地上。

 宋余杭垂眸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這把刀,低咳了兩聲,唇角溢出血沫來。

 刀疤臉獰笑:“沒想到吧,誰出來混隻帶一把刀啊,我可不像你們警察,惜命的很。”

 他雙手握住那刀柄,猛地使力旋轉著又往深裡鑽了一些,直到刀刃盡數沒進她的肌肉骨骼裡。

 宋余杭咬牙,滲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她紅著眼死死盯著刀疤男,雙手掰上了他的手腕,把人一步步往後推著。每走一步唇角的血沫就越湧越多,刀也越鑽越深,她回頭看了一眼林厭,視線已經模糊不清。

 宋余杭唇角浮起一絲欣慰的笑意,看不見就代表......她已經安全了吧。

 刀疤男被人死死鉗住手腕,被迫跟著她步步後退,眼看著就連刀柄也沒入了她的身體裡,臉上湧現出一抹驚恐:“瘋子!”

 他不敢再耽擱時間,已經遠遠地聽見警笛響了起來,索性抬腳就是一個膝撞把人頂飛了出去,宋余杭似斷線的風箏重重跌在了地上。

 林厭還沉浸在她那最後一眼裡久久回不過神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呢?

 她那貧瘠的詞匯量讓她無法完整地表達出來。

 她只知道那一眼包含了萬語千言,有欣慰,有不舍,有留戀......還有一絲絲遺憾。

 直到她重重跌倒在她身邊,鮮血濡濕了胸前整片衣服,要害部位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林厭瞬間通紅了眼眶,抄著機械棍就撲了上去:“我艸你媽!!!”

 尾音竟然有一絲哭腔。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抄著機械棍一通亂舞,招數都失了章法,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那鮮血就順著她每一次舉棍的動作往下淌,她的手幾乎滑膩地快握不住機械棍,直到她的血和敵人的血混在一起,棍子尖端沾了些白花花的東西。

 刀疤臉從她的掌心滑落到了地上,一動不動,像條死狗一樣。

 她竟是拿著機械棍活生生把人打死了。

 林厭喘著粗氣停下來,眼裡都是血絲,她冰冷的目光往過去一瞥,渾身是血,猶如修羅鬼魅。

 剩余的兩個人看著她宛若殺神,其中一個人爬起來就跑,另一個人則愣在了原地,拿著棒球棍哆哆嗦嗦尿了褲子。

 林厭扔了機械棍,回身扶起宋余杭,把她的重量壓向了自己的肩膀:“走。”

 宋余杭捂著傷口,那刀柄還陷在肉裡,每走一步都是鑽心地痛,她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卻知道林厭也負了傷,想要推開她自己走。

 “我……我自己走……”

 林厭沒撒手,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抓著她手腕,眼神堅毅:“你閉嘴。”

 “……”

 宋余杭看著她的側臉,現在距離近能看清她了。那張臉上滿是血汙,那雙眸子卻是那麽亮,明明還不到晚上,她卻在其中看見了星星。

 那脖頸間淺淡的花香都被血腥味遮擋完了。

 宋余杭不知怎地,有些遺憾:“棍子……不要了?”

 林厭看她一眼,輕聲道:“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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