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修仙之養貓(GL)》第二百二十四章 赤誠
在四地隔絕的最後幾年裡, 《食經》讓元昭陽一行著實得了一筆大錢。

 杜一溪厚道, 五行宗得的那點兒分成, 還是元昭陽硬塞過去的。

 售賣的那些食盒, 食材多出自靜靜的門,還有林棉棉的催生之術, 加上元昭陽的手藝,若不計人力成本, 就基本上沒什麽成本了, 全是純利。

 幾人分分, 元昭陽自覺身上的靈石也是不少,拿出去, 不說與五行宗這樣老牌的大宗相比, 恐怕也能抵得上一般的中型的宗門了。

 這裡的抵得上,不是說靈石儲備,而是一宗的全部, 包括動產不動產,甚至是以弟子資源作價。

 基本過上了想買什麽買什麽, 不想買的看著還行也買了也無所謂的日子。

 不過如靜靜那般, 把靈石捏碎了往海裡扔這種事情, 元昭陽還沒想過……

 這些年,靜靜與阿白也一直在規劃,豐富這門裡的世界,有些地方,是仿照著南合或是北域有趣的地方建造的。

 不過, 不知道為什麽,元昭陽並不覺得,靜靜新弄出來的海旋,只是為了仿一處東海風景,給門裡的世界豐富一筆而已。

 不管怎麽說,在回到五行宗,尤其是被靜靜拉著去了門中那處海旋之後,阿白的心情,倒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漸漸地,也不像是在飛舟時那樣,不是這兒癱趴,就是那兒趴癱了。

 不過幾日的功夫,至少表面上來看,小兔子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和剛出門那會兒差不多的樣子了。

 阿白好了起來,可五行宗裡的氣氛卻是一日緊張過一日,怕是沒法恢復成幾個月前,她們還沒去東海時那會兒了。

 東海,牧風和,平土,光界,元嬰以下,絕靈之地,諸如此類的詞匯,在五行宗的各處被頻繁提起。

 明的,暗的,一堆人的,幾個人的……

 便是不出五行宗,也知如此的情況,不會只是在五行宗一處。

 南合,北域,東海,甚至是西荒,哪一處,哪一人都逃不了。

 五行宗,可能還算是這些裡頭,情況比較好的地方了。

 前些日子,杜一溪一回宗門,就駁了趙合宏暫理宗門事務時的大部分決定,火速將外出的弟子全部召回宗門不說,還禁止趙合宏在這幾個月裡再插手五行宗的事務。

 身為副宗主,趙合宏自然不服,口口聲聲為了宗門並無私心,杜一溪此舉獨斷□□,非宗主所為。

 若是無事時,杜一溪說不準也就算了,就像前頭的那百年一樣,忍忍趙合宏腦子裡的大海算了。畢竟說到底,五行宗幾經周折,化神期的修士,也就剩下她們兩個了。

 可現在是什麽時候,搞生搞死的時候啊。杜一溪哪裡容得趙合宏繼續在裡頭攪和。反正這百年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與其與趙合宏有商有量,不如把他轟去閉關,每次出關都沒做什麽好事……也就化神期的修為能一用了。

 杜一溪想的沒差,趙合宏喊了幾天沒私心的冤枉話之後,在杜一溪決定為門下弟子進入光界做準備時,又跳出來了。

 這回他還不是一個人,煽動了宗裡好幾個元嬰站一處,讓杜一溪別做這費時費力的事兒,別上了東海九鼎的當。

 杜一溪至今,也沒有全信牧風和的話,但是……也已經信了六七分。

 就這六七分,就足以讓她在剩下的幾個月,為這六七分的可能,多謀劃一些。

 而趙合宏不同,他壓根就不想相信,沒幾個月他就要成一凡俗界人了。

 化神期誒,在整個修仙界也沒有幾十人。

 下頭的元嬰,金丹,築基,練氣,還有那些數不清楚的凡俗界人,哪個看到他,不得把頭低了把腰彎了!

 自己動動手,便是搬山移海,一國之人的性命。

 怎麽就要變成凡俗界人了?

 怎麽就百年歲數都沒有了?

 他還沒趕上杜一溪的修為呢,還沒把這小妮子從宗主位子上踢下來,一展自己的才能呢,怎麽就大家都要成凡俗界人了?

 那些羨慕呢?

 那些尊敬呢?

 那些臣服腳下,那些惟命是從呢?

 從一開始,從杜一溪東海傳來的第一封傳信開始,趙合宏就拒絕相信。

 便是這份從東海來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傳到南合的每一個宗門,每一個人耳中,趙合宏還是嗤之以鼻。

 牧風和,這三個字,相當有分量,足以攪亂四地的分量。

 趙合宏非但不願相信牧風和說的那些話,更覺得相信那些話的人都是蠢貨。眼見著四地隨著牧風和之語人心惶惶,趙合宏更覺只有自己這般清醒之人才能從中謀取到最大的利益。

 無論是資源,靈石,還是其他更多。

 在杜一溪一封封往東海傳信,讓趙合宏做好前期準備時,趙合宏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其實啥也沒乾。

 哦,不,是幹了的。

 趙合宏放出一批批五行宗弟子,讓他們前往其他三地,看看能不能成為第一波南合資源的商人,收取回最高的利益。在宗門的他也沒閑著,拉攏了相當一批數量的元嬰,就準備杜一溪回來,就勸她別跟著蠢人一般行事。

 若是杜一溪不聽勸,趙合宏覺得,或許是自己上位領導五行宗走向正確道路的時候了。

 這百年,杜一溪覺得趙合宏腦子裡都是水,趙合宏又何嘗不覺得杜一溪行事太過寬厚,婦人之仁。

 趙合宏自覺,若是打,自己怕是打不過杜一溪的。不過若是自己得了元嬰期大部分弟子的信任,杜一溪必然不會對自己出手,相反,她會顧及那些弟子,而遲遲無法做出更多決定。

 只要杜一溪遲疑,自己就有戲,趙合宏如此覺得。

 而拉攏元嬰期弟子的過程,比趙合宏想的還要順利。除了不足兩成的頑固者,其他的元嬰期弟子,都表示了對他的讚同。

 便是許多以前總是站在杜一溪身後與他對著乾的弟子,此時也與他站在了一處。

 讓趙合宏感歎熙熙攘攘皆為利的同時,又不免讚了一下自己此時的好人緣。

 趙合宏走的是利用杜一溪的仁心,友善逼位的路子,自然也沒動那兩成的頑固分子。只是從一開始,趙合宏就守住了宗裡的傳信之處,把住了杜一溪的消息來源。

 在杜一溪出門的數月間,趙合宏過得順風順水,那些元嬰期弟子發自內心的感激與支持,讓他更是得色滿面。

 什麽絕靈之地,什麽成為凡俗界人,趙合宏縱然之前還有隱隱擔憂,此後也全然只剩志氣滿滿。

 這種宛若充滿了胸膛的志氣,一直到杜一溪的飛舟回來,都沒有減少半分。

 一直到……

 杜一溪帶著二十多年前滯留在東海的金丹弟子們,進入了主峰。

 對於趙合宏約近於挑釁的話語充耳不聞,幾道令下去,元嬰期的修士很快在主峰濟濟一堂。

 杜一溪三言兩語,將在東海所見所聞與元嬰期的弟子們簡略的說了一遍,又糾正了趙合宏管理宗門時的一些錯誤指令,召回了宗外弟子,期間無數次忽略發出引戰話語的趙合宏,而後將回來的金丹期弟子稍作安排,又布置了一些為下面弟子進入光界做準備的任務,才將一室的人散去。

 在杜一溪行事期間,趙合宏挑釁無數,對下頭的元嬰期弟子遞了無數個暗示的眼神,最後急得就差傳音了,結果依其眼色與他搭配質問杜一溪者,一個都沒有。

 待人群散去,趙合宏又惱又氣的頭腦才慢慢冷靜下來,覺出了不對。

 而後幾日,他小心避開杜一溪,與那些元嬰弟子一一接觸,便更覺其中有了大問題。

 那些在杜一溪回來前,熱切回應他的提議,口口聲聲以他馬首是瞻,共舉大業的元嬰期弟子,現在全都冷了態度。與之相對應的,是他們一絲不苟,極為迅速地完成著杜一溪的新指令……

 許是這樣前後不一的態度,讓趙合宏著實有些惱怒,把腦子裡的水也蒸發掉了一些。待趙合宏耐著性子將所有的元嬰期弟子都聯絡了一遍,方才發現,還響應他者,隻余……幾個。

 哪裡還有他當初想象的美好形勢……

 事到如今,趙合宏如何想不到,當初的讚同,絲毫不猶豫的站隊,甚至是熱切的目光,都只是那些元嬰期修士……哄著自己而已。

 在杜一溪不在的日子,在宗門裡只有自己一個化神期修士的日子,他們懼於自己的力量,哄著自己玩兒而已!

 趙合宏甚至都能想象,他們背後是如何笑著自己的無能,無知,是如何期待著杜一溪回來,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自己。

 不!

 他們或許並不期待杜一溪回來。

 好讓他們多看一會兒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自己,可笑的自己!

 趙合宏惱怒非常,明知已無所依仗,卻更忍不住地要與杜一溪胡攪蠻纏。

 不為了勝利,不為了宗主之位,只為了鬱氣滿滿,快要爆炸的自己。

 在趙合宏這般失了智的糾纏下,原本還有幾個願意跟隨他的元嬰修士,也不免搖頭而去。

 杜一溪自打回宗之後,事情忙得就沒停。

 說來也怪趙合宏。

 當初杜一溪見過牧風和,聽了那番話,心中便開始有做兩手準備的想法。又往九鼎島海下大殿跑了兩趟之後,杜一溪便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

 於是,杜一溪給趙合宏去信時,便提了讓他在南合收購存寶袋和煉製存寶袋的材料。

 而後續,杜一溪陸陸續續地又想到一些弟子們可能在光界用得上的東西,多是些不用靈氣便能用的,或是少量靈氣就能激活之物,均傳信給趙合宏讓他趕緊備上。

 趙合宏回信都是答應得好好的,甚至有時候還會說一下收購的進展。

 杜一溪也是萬萬沒想到,回來一看,趙合宏什麽都沒做,那些偶爾出現在傳信上的收購進展,居然還是他編的。

 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而等杜一溪回來,牧風和的那些話,早已在四地傳開。而杜一溪原本早一步安排下來,讓趙合宏去采買的東西,價值早已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還有些本就稀少的材料,都快有價無市。

 杜一溪覺得自己沒被氣背過去,真是要感謝這還是化神期的身子了。

 趙合宏的陽奉陰違,捏造故事,讓采買價格翻了許多倍,甚至是聯系元嬰期的弟子們想要站到自己的對立面,甚至謀奪宗主之位,這些事情都讓杜一溪很生氣。但是,這些卻不是最讓杜一溪生氣的。

 最讓杜一溪生氣的事情,發生在她從東海回到五行宗的第二日。

 飛舟回到五行宗時,便已是一日的黃昏,杜一溪帶人上主峰,又招元嬰期弟子上來。一件件事情吩咐下去,便已入了夜。而後花了些時間把趙合宏趕走,杜一溪便埋在了這段時間的宗門事務中。

 一眨眼,便是月上中空,隔了日。

 杜一溪一邊處理宗門事務,一邊總覺得有些不對,猛地抬頭,才發現自己回來一直忙著宗門事務,居然忘了么么。

 往年杜一溪出門,若是沒帶著韓清瑤,回來時,小倉鼠必然已經在主峰等著了。

 而這一次,又沒吵架,怎麽的這麽久還不來。

 杜一溪想起了趙合宏那些傳信,早期的信裡,提到韓清瑤恰有頓悟,閉關去了……

 因著么么還沒到金丹後期,距離元嬰尚遠,杜一溪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後來東海的事,回程的事,又是掌星樓又是魔修,還有不斷安排的路線和不斷穿過的傳送陣……杜一溪忙得心神俱疲,也感覺不到無法與么么通信的寂寞。

 夜深時,甚涼。

 空曠的大殿中,杜一溪猛得抖了一下。

 趙合宏滿嘴的謊言,那麽么么的頓悟……

 與杜一溪爭執一場的趙合宏,氣息超不順,到了大半夜才能躺下,剛準備歇歇,靜室的石門便被人從外面轟了開來。

 碎了的祖黃石門擊穿了牆壁,迸了趙合宏一床。若不是趙合宏躲得及時,怕是要被扎成個漏子。

 事實上,若不是韓清瑤攔著,趙合宏便是躲過了碎石門,也會在後來被杜一溪用靈柴扎成個漏子。

 雖然趙合宏口口聲聲說,只是隨便找個地方關一下韓清瑤,並不是要煮了她,但是杜一溪很生氣,非常生氣!天知道,她在趙合宏的灶上找到么么的時候,要有多克制才沒有回身把趙合宏打死。

 踏著月色抱著小倉鼠回到主峰的杜一溪,整個人都有些抖。

 便是她努力控制,都控制不住的憤怒與害怕。

 要不是小倉鼠在懷裡安撫的話說個沒停,杜一溪真的忍不住要回頭去打爆趙合宏的狗頭。

 這樣幾乎無法自製的微弱顫抖,一直到杜一溪抱著小倉鼠回到主峰,坐在榻上被化作人身的韓清瑤硬喂了好幾杯熱靈茶,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怎麽,就那麽擔心我啊?”韓清瑤見杜一溪無恙了,忍不住地靠近了一些,笑眯眯地問道。

 杜一溪這回倒是沒避讓開去,只是略有些無奈地看了韓清瑤一眼:“差點兒就成鍋裡肉了,你倒是不氣。”

 沒得杜一溪的回答,韓清瑤又湊近了一些,面上笑意不減,接話道:“那你可得好好看著我,不然我成人鍋裡肉了,你得多氣啊。趙合宏可是你僅剩的同屆了,你可一貫忍他的。可你剛才差點就把他捏死了吧?我都看到他脖子上的紅印了。”

 “是麽……”杜一溪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那時突然想到么么的閉關,會不會也是趙合宏的謊言。又想到這幾月么么的音信全無……杜一溪幾乎沒有多想,便本能地在宗內用了化神之能,然後一掌拍碎了趙合宏的石門……

 若不是自己一問,趙合宏迅速就答了么么的所在,自己真的會……捏死他麽。

 杜一溪此時的茫然,來源於她之前幾乎無法自製的暴怒。

 什麽宗門,什麽同門,完全都沒有在意了。

 那些身為宗主應該在意的,應該克制的,在那一刻,全部被杜一溪掙脫。

 腦海裡,心尖上,只剩下……

 只剩下……

 杜一溪忽地一怔,看向了越來越靠近自己,隻與自己一拳之隔的韓清瑤。

 “你被他困了數月,一定沒吃好睡好,這裡有些我從東海帶回來的東西,你拿回去吧。”杜一溪借著從儲物袋取東西出來的動作,狀似無意地往後挪了挪,拉開了與韓清瑤之間的距離。

 借著話來做事,話裡的東西卻都是實實在在的。

 杜一溪在東海,除了用在牧風和與五行宗身上的心思,剩下的,就都在這兒了。

 在東海,又是九島,杜一溪自然不便,也沒地方為宗門大量地采購存寶袋,還有那些她想到的能在光界中用到少量靈氣,甚至不用靈氣就能用的物件。

 到底是九鼎島的周邊,也不知都是什麽人,動作特別快,莫說市面上的,就是犄角旮旯地方的東西,也都沒了貨。杜一溪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才給韓清瑤配了一套她能想到的東西,還沒配齊。

 本以為回五行宗這邊,趙合宏應該已經弄到不少……所以一路上杜一溪都以趕路為主,沒有四處搜羅那些物資。

 哎,不能想,想到就來氣。

 杜一溪這邊兒的氣才有點兒起來,韓清瑤的氣卻是一下子生了。

 “存寶袋,青燕泥金石匕首,這個是什麽……哦,吸靈符。這個可貴的。”韓清瑤在杜一溪放出的一大堆禮物裡挑挑揀揀,沒幾下便把杜一溪為她進入光界準備的東西挑做了一堆。

 若不是配上韓清瑤那毫無起伏的聲音,杜一溪還真會以為她是在滿意。

 很快,杜一溪拿出來的東西被韓清瑤歸置成了兩堆。

 一堆,是杜一溪從東海帶回來的特產,多是些吃食,也有些有趣的小玩意兒和一兩匹靈絲布。

 另一堆,則是杜一溪想法設法搞回來的,無靈之地必備。

 韓清瑤看了杜一溪一眼,小手在前一堆上一摸。

 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並著靈布,都收回了韓清瑤的儲物袋中。

 “這些,我不要。”韓清瑤扣了扣青燕泥金石匕首上的小寶石,再抬頭時,那笑容有點說不出的苦澀,“你不會以為,我會進那光界吧?”

 杜一溪被韓清瑤看得喉間一緊。

 那句“不然呢”就這麽卡在喉嚨裡,久久地說不出來。

 然後生生地,被這句不知為何說不出口的話語,給嗆著了。

 韓清瑤就這麽靜靜地看著杜一溪,看著她突然咳了起來,看著她咳紅了臉頰,心中酸澀不已,卻最終還是舍不得這人,倒了杯靈茶塞到了杜一溪手中。

 “看你咳嗽都不知道喝杯茶壓壓的樣子,沒了這化神期的強健身子,若是做了凡俗界人可如何是好。”韓清瑤嘴上不饒人,手上塞茶的動作卻是一如既往的又穩又輕。

 杜一溪也顧不得說什麽,術法也不想用,隻悶頭一杯茶灌下去,早前堵在喉嚨裡的三個字,也自是落回了肚子。

 此時看著韓清瑤一副又吐槽又似是真在擔憂的樣子,杜一溪卻始終不願跟上韓清瑤談話的方向。

 “你看看你吧,老看書看書,結果說什麽強健的身子,像是說牛似的。”杜一溪努力掰轉話題。

 韓清瑤頓了頓,直直地看向杜一溪,直到看到杜一溪轉開了目光,方才開口道:“你說的對。強健的牛,那我們記得早些去買頭牛,家裡的重活兒就給牛幹了。”

 怎麽就我們了,怎麽就家裡了。

 杜一溪不得不頂著韓清瑤認真的目光,再次抬起頭,歎了口氣,同樣認真道:“現在事情還有不夠分明的地方。但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是要進光界的。光界之後,還有夢流,在那裡……”

 “在那裡,有你嗎?”韓清瑤一改這些年隨便杜一溪含糊的態度,突然變得十分堅持。

 “我……夢流是個全新的世界,有更濃鬱的靈氣,更高的境界,更久遠的生命。”杜一溪知曉自己不能再避,“萬年,數萬年,十數萬年……或許更久。你能做的,能遇到的,太多,太多了……”

 韓清瑤目不轉睛地看著杜一溪,像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試探。

 然而,沒有。

 杜一溪的目光,清澈又赤誠。

 她是真如說的那樣,希望自己能活得更久,走得更遠啊……韓清瑤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先感動,還是先生氣。

 久久的沉默。

 韓清瑤突然笑了一下:“你喜歡一頭牛,還是兩頭?”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