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考古界的研討交流會在琴州市如期舉行。晚上的晚宴則在五星級大酒店展開,環境豪華典雅,燈火輝煌。
宴客廳的舞台邊,身穿旗袍的禮儀小姐婀娜站立。舞台上,有幾名身著短旗袍的女孩抱著樂器彈奏,白皙的皮膚裸露在外,腰肢纖細。跳舞的姑娘扭動地賣力,長發隨著動作飛舞。
本該是嚴肅的學術氛圍,卻因為邀請進了商界名流而刻意迎合口味。舞台下大約二十多桌宴席,都坐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與少數女性,即使舞台上的氛圍再吸引眼球,底下的人看的也不多。
都在借由這個機會攀談。
溫檀也在其中。
她穿著一襲淺卡其色的禮服v領長裙,長發綰成髻,耳邊垂下一縷卷曲的發絲,看上去溫婉又清冷。黑發雪膚,清亮雙眸,安靜地坐在坐邊上的一桌。在為數不多的女性中,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從那次宋曼卿送她回家之後,她們有一個星期沒有聯系。
溫檀需要思考,宋曼卿也是。但溫檀知道,今晚宋曼卿一定會來。
所以往常她只不過會隨意出席,這次特意精心打扮過,即使坐在角落都絲毫不能降低她的存在感。
還真是女為悅己者容。
周亞安坐在她旁邊,他們這一桌基本上也是和文物打交道的一群人,氣氛不冷不熱。雖然位置偏,卻剛好可以看到主桌那邊的動靜。那裡做的都是一些青年新貴,在琴州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溫姐,那個神仙姐姐在看你!”周亞安在溫檀耳邊小聲說,又抬頭看了看,“她在看你。”
末了又說,“不止不止,我就這麽掃一圈下來看你的男人還多些,我坐你身邊都有壓力了。”
溫檀順著他的話遙遙地望過去,在那一桌西裝革履的男性中間,宋沉端坐之中,宋曼卿與卓茴是唯二的兩位女性。無疑那就是琴州市的名利場中心,在那群人中宋曼卿坐的筆直,十分奪目。她正微微側著頭在聽宋沉講話,但確實眼睛在看著這邊。
溫檀垂眸,唇角卻忍不住微勾,“你可能看錯了,只是巧合。”
周亞安歎道:“怎麽會?我觀察過,她在你一坐下的時候就往這邊看了你一眼,是不是在找你啊?還有你看宋總對她態度是不是特別好,她到底什麽人?”
溫檀瞥了他一眼:“怎麽,看得這麽仔細,你感興趣?”
“不不不,溫姐你誤會我了。”周亞安驚恐臉,“我們都以為神仙姐姐在追你,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怎麽說身價都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溫姐你這麽沉得住氣啊?”
在鑒定所工作的這些同行,雖然在考古界受人尊敬有地位,但其實薪水都不高,甚至可以說算的上清貧。只有在文所長那一代的元老人物趕上了好時候,福利特別好,還給分配了房子。
在溫檀普通同事的眼裡,宋曼卿就是那種長的好,身家好,又對溫檀好的千年難得一遇人物。
若是周亞安知道宋曼卿來自於昭南,那就該改口說這簡直是兩千年難得一遇的人物了。
“她沒有在追我。”溫檀皺眉,怎麽說話的?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在追宋曼卿才對。
主辦方上台後,拍拍話筒,說了客套的感謝話,最終的重中之重就是感謝宋沉所在那一桌的人光臨。宋沉,宋曼卿,還有卓茴,是他的主要感謝對象,整個宴客廳的氛圍似乎都隨著他們在打轉。
溫檀遠遠望去,他們在最前面的那一桌,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宋曼卿似乎在這次宴會上半公開了,主辦方提起宋曼卿的時候雖然隱晦,將她的名字直接帶在宋氏企業宋沉後面,卻沒有人多問,興許是不敢多問。
她坐在宋沉邊上,那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位置。又從宋沉對她恭敬順從的態度中,已經彰顯出了她在宋家的地位。
在座的人多少知道宋家身後支撐一切的宋當家,今日才見到真人出現。宋曼卿冷冷清清坐在那裡,偶爾會和別上說上一兩句話。
她和卓茴就對著面坐著,卓茴會笑著與宋曼卿攀談,宋曼卿也不會冷了她的場。宋家與卓家除去古董這邊的事,別的生意都有合作,千絲萬縷的關系,暫時不至於在公眾面前徹底撕破臉皮。兩人看上去就像是有愉快合作的商業夥伴,仿佛一點小的摩擦都沒有過。
到了後半段,不斷有人過去宋曼卿那一桌敬酒。
周亞安推推她:“溫姐,你去嗎?”
她自然是不會過去的。
溫檀看著宋曼卿面對這些人時雖冷,但還是遊刃有余的模樣,覺得這又是自己未曾看過的宋曼卿的一面。現在這種情況,宋曼卿應該無暇顧及她。但在余光裡,她看到卓茴給宋曼卿敬了一杯酒。
等到下一瞬,卓茴居然端著杯對著自己晃了晃。
她這一舉杯仿佛是無聲暗示,有不少人開始到溫檀在的這一桌敬酒,都是男性,說話說的冠冕堂皇。並不會直接突兀地去叫溫檀喝酒,卻總要拉上溫檀作陪。
溫檀見苗頭不對,便和周亞安打了聲招呼想要提前離開。周亞安正被人勸酒呢,卻還是擔心:“那不行啊溫姐,你自己回去嗎,我幫你叫輛車?”
溫檀正要回絕,就看到自己手機上來了短信。
宋曼卿:等我一下,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溫檀這才稍微展顏,對周亞安擺手,“不用,我有人送。”
她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處在中心的宋曼卿,那邊的人仿佛能察覺到自己目光似的,側過臉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周亞安馬上會意:“既然神仙姐姐會送你,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覺得他們那邊還不會太早結束,你就去外面等了?”
溫檀說:“沒事,不用操心。”
她起身喝了最後一小杯酒便與眾人說要離開,禮貌而疏離,說話滴水不漏,又有周亞安幫著,很快便提著包離去。在她走後沒多久,卓茴也狀似無意地尋了個借口離開。
酒店門外,是與宴客廳截然不同的寂靜。溫檀知道宋曼卿沒那麽快出來,所以在茶廳裡逗留了一會兒才出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對面街道的樹蔭影影綽綽的地方,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那兒,一個女人正倚在車門口,指間的煙還在燃燒,煙霧若隱若現。
溫檀一露面,她指間一松,煙蒂墜入黑暗。
卓茴含笑抬眸:“溫小姐可真難等。”
溫檀埋頭就走。
卓茴的聲音不疾不徐,在溫檀快要經過自己身旁的時候攤開了自己的掌心。笑道:“溫小姐對這個感不感興趣?”
那是碎玉,是宋曼卿需要的玉壺碎片。
溫檀腳步頓住,僅那一眼,她知道這是真的玉壺碎片。
她平靜地說:“卓總到底想說什麽?”
“你和宋曼卿走的近,我想和你做個交易。興許之前溫小姐對我的印象不佳,但我這不是改過自新了?為了表示誠意,把這個東西都願意給你。”卓茴注視著溫檀,將手又往前伸了些,這才開始靠近溫檀幾步,看上去確實態度溫和。
卓茴見溫檀還是紋絲不動,失笑:“宋曼卿就在這樓上,今天還有這麽多人在,你以為我會對你做點什麽?溫小姐怕是將我想的太齷齪了點。”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溫檀伸手去拿,在指尖剛放上去,還差一些才能夠到時,卓茴的手卻忽然上抬,直直地隔著那塊碎玉抓住了溫檀的手指。
而後望自己身上帶,另一隻手更是壓上溫檀的腰。溫檀大驚,使勁地推卓茴,這人卻紋絲不動。卓茴的氣息莫名滾燙,壓抑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我知道宋曼卿在找什麽,偏就不讓她如願。我也知道宋曼卿喜歡誰,那我自然想先她一部得到……你是宋曼卿看上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她這麽護在心上的人到底是個什麽味兒?”
溫檀拚命掙扎,但卓茴寸步不讓,自己根本就鬥不過她。那塊碎玉一直在自己的掌心,但卓茴緊緊抓著她,甚至與她十指相扣不讓溫檀有任何逃脫。她感覺到卓茴的氣息,有些清淡的煙草味,唇突兀地擦過她的臉頰。
溫檀隻覺惡心,只能偏頭躲過卓茴的吻,卻已經避無可避。
“性子挺烈?”卓茴的漆黑雙眸已經近在眼前,仿佛想要將溫檀啃咬乾淨。
在這一刻,溫檀幾乎打算若自己無法反抗,就要在卓茴侵犯她的那一瞬間狠咬一口。
但不過瞬間,有猛烈的力道在後勾住了她,隨即卓茴便吃痛悶哼,手臂頓忪。緊跟著,有道身影無聲地擋在了溫檀的面前,宋曼卿神色肅冷,在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幾乎要忍不住將卓茴攬著溫檀的手折斷。
但她不想在溫檀的面前讓她看到這一幕,要對付卓茴,有的是辦法。
“滾遠點。”宋曼卿眼中有隱忍的怒氣。
她不再理卓茴又驚又怒的模樣,轉頭便扶著驚魂未定的溫檀去了自己車上。
宋曼卿沉默地讓溫檀在副駕駛上緩了會兒,才一言不發地牽起溫檀的手,她剛剛看到卓茴與溫檀牽著手,十指緊扣。
一下又一下,她在學習著之前溫檀對待自己的方式,一根又一根地拂過溫檀的手指。
“她還碰了你哪裡?”宋曼卿低歎,自責自己沒有盡早趕到,“溫檀,我……”
“還有這裡。”溫檀被她的撫摸引起一陣酥麻,這是與之前被卓茴碰到時截然不同的感受。她將宋曼卿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
宋曼卿不說話了,眼神緊盯著她。
“還有……這裡。”
溫檀緊張地說話幾乎快要顫抖,卻前傾過去,抽出一隻來手從自己的臉頰一路滑到唇角的部分。
她已經能感覺到,宋曼卿不再平穩的呼吸。
將自己在唇角的手指轉了個邊,壓在宋曼卿的唇上,又曲起手指似引誘似無意地沿著她的唇線勾勒了一圈,低聲說:“所以,你要不要……吻我?”
作者有話要說: 宋曼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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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言暮還高高在上的時候,還是在跌落神壇之後,她的目光追逐著言暮從未有機會靠近。
直到那一天,言暮無路可走之時:“幫我這一次,你想怎麽樣都可以。”
她終於能將言暮壓在身下,吃乾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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