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見溫檀之前, 宋曼卿從來不知道自己對和自己同性別的人……會有如此的感情。
在這個朝代, 所有人對感情的態度似乎很開放。在以前, 她沒有對誰心動過,到了年齡的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嫁人生子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而她爹娘早逝,後來又位居高位, 兼具匡扶女帝治理國家的重擔, 感情之事和她並無一絲關系。直到現在,她找到了溫檀。
身邊的人,無論是宋沉, 柯聽寒還是左禾冬,甚至是溫檀身邊的人。在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對溫檀有所不同的時候就心如明鏡一般,宋沉讓她邀請溫檀來到家裡, 柯聽寒告訴她對待溫檀要耐心細致。
她要學習的確實太多。
宋曼卿想起那時候知道溫檀是喜歡女生的,下意識問了柯聽寒一句, “這樣也可以嗎?”
她記得當時柯聽寒很自然地反問了她, “這樣有什麽不可以?”
現在宋曼卿終於明白了,這樣又有什麽不可以?
只要是溫檀,什麽都可以。
從外面透進的些許光亮, 照著溫檀如綢緞一般的長發柔軟順滑。肌膚如玉, 嬌嫩的仿佛一捏就會留下痕跡。兩人的手還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從溫檀的身上,散發出清淡的幽香,縈繞在此刻顯得狹小的車廂裡, 混著些微的酒氣,變成了一種令人心醉的氣息。
溫檀今晚穿的這一身禮服長裙貼身,勾勒出她婉約的身體曲線。就那樣靠在副駕駛上,純黑的眸那般專注地注視著自己,如水一般溫柔瑩亮。
“所以,你要不要……吻我?”
宋曼卿無法抵抗溫檀說的這句話的致命吸引力。
溫檀心裡在數著時間,離她說出這句無聲地邀請已經過去了五秒鍾,現在可能已經第七秒鍾了。她又開始埋怨自己是否太唐突,卻又隱有期待。和宋曼卿相握的手心因為緊張已經滲出薄汗,她身上很熱,但是她能看到宋曼卿眼中的溫度。
甚至比她身上的溫度更熱更灼人。
溫檀幾乎要敗下陣來,想要扭頭退開的時候,宋曼卿卻忽然松開了她的手。
她微微一怔。
但下一瞬,宋曼卿兩隻手撐在她的臉頰兩邊,以一種將要環住她的姿勢,又克制又溫柔地問她:“可以嗎?”
溫檀那一瞬便明白了宋曼卿的情動,但即使到了這一刻,她還是將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生怕自己做的哪裡不好,才會這麽小心翼翼地問一句可以不可以?
溫檀用行動回答了宋曼卿。
她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將宋曼卿壓在座椅上,自己則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宋曼卿身上,以一種屈膝的姿勢在宋曼卿腿上,輕柔地捧上宋曼卿的臉,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宋曼卿陷在柔軟的座椅裡,雙手環在溫檀的腰上,隨著唇舌的侵入而猛然收緊。溫檀這般放心地靠在她的身上,長裙的肩帶歪扭,露出她如玉圓潤的肩頭。宋曼卿在心中低歎一聲,心中的洶湧的情緒在溫檀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逐漸地,宋曼卿佔據了上風。溫檀幾乎要沒有力氣,卻被宋曼卿穩穩地托著,與宋曼卿一開始溫柔的接受不同,此刻的宋曼卿一手緊攬著溫檀的腰,另一隻手與溫檀緊緊相握,極其貼近,氣息交織。
吻得熱烈而霸道,仿佛想和溫檀融為一體。
宋曼卿得氣息瞬間從唇舌侵入到她全身,溫檀被吻得幾乎要神魂顛倒,只能一手緊緊扣在宋曼卿得肩上借著力氣。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對宋曼卿有這麽大得反應,隻覺得她得舌尖撩撥著自己的,酥麻感傳到全身,全身都變得滾燙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記憶開關被打開,有些自己從不曾知道的片段湧了進來。柔軟的大床,同樣滾燙柔軟的唇,還有這個人,同樣的氣息。
怎麽會……
這個想法不過一瞬,很快溫檀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宋曼卿的溫柔裡。
過了很久,宋曼卿才松開她。
她們的眼中都有同樣的片刻失神,溫檀的口紅全被宋曼卿吃了,卻唇色仍舊紅潤。
宋曼卿忽然笑起來,溫檀卻看著宋曼卿一時間發愣,呆在了那裡。
她之前再如何撩撥宋曼卿後也都能一笑置之,這次卻再也不能泰然自若。甚至,溫檀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指尖在微微顫動。
她怔怔開口,說話都開始磕碰,:“這是,這是我們第一次親……嗎?”
宋曼卿的眸色越發幽深,低笑了一聲,這才沉聲說:“自然不是。”
又微揚著下巴,抬了眸在溫檀越發錯愕的神情裡悠悠開口,“剛才吻你的技巧……都是我從第一次的時候向你學習的。”
溫檀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她這才發現自己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在宋曼卿的身上。
她的記憶中到底錯過了什麽?溫檀從那零碎的記憶片段中知道宋曼卿講的絕沒有一句假話,自己似乎是在那次……不管不顧地強吻了宋曼卿。
頭一回面對著宋曼卿的時候如此窘迫。
溫檀想起身,卻又貪戀宋曼卿的懷抱。她清晰地看到,在宋曼卿笑意盈盈的眼中,分明有著清晰的情意還有那從前從未出現過的欲望……溫檀一直看著宋曼卿,這才發現面前人的臉上也染著紅潮,且一點點地從她白皙的耳根透出來。
她忍不住,伸手在宋曼卿的耳垂輕輕地捏著。
觸感柔軟滾燙。
鼻間和唇齒似乎還縈繞著讓人心醉的氣息,溫檀就這樣看著宋曼卿一時失語,想說點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直到宋曼卿幫她攏好頭髮,又將溫檀的長裙拉好撫平整,輕聲說:“你今晚很漂亮。”
溫檀才回神,將自己在宋曼卿身上為非作歹的手通通縮回來,微撐起身子就要退回安全的副駕駛區域。宋曼卿不攔她,只是一隻手仍虛虛地扶在溫檀身邊,怕她會有什麽閃失。
在這一吻後,車裡添上了幾分旖旎。溫檀明白,在這一晚上之後,她和宋曼卿之間的關系要重新審視,不再像從前那般了。
只是宋曼卿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溫檀在混亂亢奮的大腦中總算勉強找到一絲清明,隨意開口問:“你今晚要帶我去哪裡?”
宋曼卿看著她,笑得讓溫檀臉紅心熱,“你的生理期結束了吧?”
都一個星期過去了,早就結束的乾乾淨淨。溫檀正想回答,忽然想到上次她沒有邀請宋曼卿上樓時宋曼卿說的話,自己說什麽來的,說不方便。當時宋曼卿的回答她就覺得奇怪,後來一想想……
看來宋將軍是知道上樓坐坐的真正意思了!
到底是誰把她帶壞了?!
反正溫檀不會承認是自己。
晚上宋曼卿說要帶自己去個地方,現在呢,又問起她的生理期……
溫檀毫無懸念的想歪了。
她微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看了宋曼卿一眼,“這個,那個我們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點?”
“快嗎?”宋曼卿疑惑地啊了一聲,“我早就想好了今天要帶你去的。”
溫檀眼眸微微睜大:“你……那你還思想還挺開開開化的?”
天啊,早就想好了今天她們會進展到這一步嗎?溫檀已經在腦海中腦補了宋曼卿是不是開了竅,精心準備了一切,或許還有鴛鴦浴……什麽的?
啊!羞恥。
宋曼卿笑說:“這麽簡單的事,不是應該的嗎?”
溫檀講話都扭扭捏捏起來,手指輕點一下宋曼卿的肩膀,“那既然你都這樣子說了,我也沒意見……”
“自然的。”宋曼卿笑得意味深長,“對你身體好,剛好現在有空我們就過去。”
“?”恍恍惚惚間溫檀覺得自己好像會錯意了,“什麽對身體好,啊對……確實有益身心,等一下,我們在說同一件事?”
看到宋曼卿的笑,溫檀深深地覺得,宋將軍變壞了,真的變化了。
“難道不是同一件?”宋曼卿低笑出聲,“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溫檀保持微笑,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滿腦子黃色廢料,怎麽能把宋曼卿想的和自己一樣!於是她歎了口氣又說,“我粗俗,是我太粗俗了。”
宋曼卿說:“怎麽會?一點都不。”
之前柯聽寒誤會她和溫檀是不是有點什麽,宋曼卿下意識就回了柯聽寒一句粗俗。但今天聽到溫檀這樣說,她卻隻覺得可愛又受用,甚至願意順著溫檀的話……
宋曼卿及時止住了自己飄散的思緒,“之前我不是說要帶你去看看老中醫調理一下,你身體太虛了。我知道一個可以泡藥浴的地方,效果挺不錯的,應當對你會很有用。”
溫檀:“哦。”
以為你準備了大床鮮花在溫柔款款要和我共度浪漫一夜,結果只是要請我去泡澡。
果然是自己高估了這個古人,不,才不是古人,高估了這個由自己挖出來的文物。
迂腐!死板!
最後溫檀再罵自己一句禽獸,想什麽呢?!在對自己親手挖出來的文物想什麽呢?
“我叫了聽寒送我們過去。”宋曼卿沉吟片刻,“今晚喝的酒很多,不方便開車。”
溫檀現在沒脾氣了,什麽都能聽她的。手搭上車門之前,她跟想起什麽一樣,極快地回頭,“你是說你喝多了?”
“你是因為喝多了?”溫檀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地心跳又開始突突突,宋曼卿會不會只是因為酒後失態,控制不住才對自己親吻。
又或者,是不是酒醒之後就斷片了。
她必須確定今晚在車裡發生的一切到底只是個意外還有情至深處,若是宋曼卿讓她別當真,她也……自然也不會給人壓力。
宋曼卿微一挑眉,看著表情有些冷凝的溫檀,笑道:“是我剛才哪裡做的不好,需要我們重新來一次嗎?我不介意再好好像你學習。”
溫檀滿臉通紅推開車門就走,一眼就看到柯聽寒在不遠處靜候著。
宋曼卿隨她下來,手裡卻拿上一件薄薄的襯衫外套,絲綢的材質,看上去價格不菲。她自然而然地走到溫檀的身邊為她披上,“晚上涼。”
溫檀:“不涼,我……很熱。”
宋曼卿沉默,柯聽寒笑著坐上副駕駛,回頭調侃:“溫小姐你就穿上吧,我看當家的就是怕這大晚上的啊,誰多看了你幾眼她不舒坦。”
溫檀:“啊……是嗎?”
宋曼卿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兩人坐在後座。大概是柯聽寒在的緣故,兩人都有克制的收斂。
柯聽寒:“就沒見到當家的什麽時候這麽小氣過,我看不止擔心別人,連我多瞟兩眼都不行。”
“……”宋曼卿抬眸看向後視鏡,“是我讓你做的工作還不夠多?”
溫檀這下安安心心把衣服扣好了,方正車裡開了空調,一點也不熱。
心裡的燥熱,只要不和宋曼卿有接觸,就會慢慢平穩下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開到了快到四環外一處很優雅的別墅花園裡,中式裝修,大門上沒有任何招牌。很明顯,這種地方可能是有錢都不一定來的了的。
宋曼卿對她著實是上心。
這地方布置得很淡雅,外面的花園裡花團錦簇,假山下有池子,引入活水,錦鯉遊動。現在夜幕深深,外面萬籟俱寂,別墅裡卻燈光輝煌,似乎專程在等待著她們。
這裡的工作人員早就提前被安排好,看到宋曼卿帶著溫檀下來,直接就有人引著她們進去,帶到了最大的藥浴池。
除了宋曼卿,溫檀,和工作人員,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宋曼卿特意為溫檀準備的。
工作人員垂頭恭恭敬敬說:“這是您要求的養生藥浴池,已經加入了您拿過來的方子,對宮寒很有效果。”
池子散發著騰騰熱氣,還有隱約的藥香味。
聽到這話,溫檀心裡微微一暖,宋曼卿什麽時候拿過來的方子?她肯定去見過了那位老中醫,又安排了這些。
不過是小事,卻足以見到她的用心。
“你們帶她去換衣服。”宋曼卿點點頭,這才將溫檀拉過來讓她到前面,“我……就在邊上的側廳等你。”
“?”溫檀邊走邊回頭,“這麽大的池子就我一個人?”
宋曼卿笑了笑:“我身體很好,這個是專門為你特製的,你就安心。”她也怕自己要是一直守在這,溫檀會不會覺得不自在,所以還是留了空間。
溫檀沒再說什麽,跟著工作人員離開,想著起碼自己出來的時候應該宋曼卿還在。
這池子面積大,宋曼卿剛回琴州市那段時間,身上帶著不少的傷病,陰雨天關節的地方都會和針扎一樣的疼。她那段時間就會在這調理,效果很不錯,在看到溫檀痛成那樣子的時候就想著要帶人過來。
溫檀再換好衣服來到室內,宋曼卿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愣了下,忽然覺得這地方莫名地空蕩,問站在一邊的服務員:“她呢?”
“宋當家就在側廳等,說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叫她。”服務生垂眸,語音婉轉的就像是黃鸝鳥,“需要我幫您叫嗎?”
“啊……不用了。”溫檀連忙擺手,她想到了宋曼卿跟自己說今天喝了太多酒,自己是該讓她休息會兒。
她脫了鞋,赤足慢慢走入浴池中。
池子特別大,恆定水溫,是讓人感到舒適又不會燙的溫度,冒著白色的熱氣,將室內暈染上一層淡淡的水霧。服務生在溫檀滑入池中之後,也悄然離去。
整個室內,隻留下了溫檀一個人。
她將身體深深地陷進去,溫暖而放松。安靜,真的很安靜。在她目光所及之處,有一道用竹簾屏障隔開的門,那是側廳。
被簾子遮掩著,她不知道這簾子後面的那道門是否關的嚴實。
宋曼卿就在那裡,她在做什麽呢?
因為加入了中藥的原因,池水的顏色是淡淡的咖啡色,襯的溫檀的皮膚越發潔白。忽然,她看到了簾子似乎有微動,不知是風吹過還是有人在後面。
溫檀的心猛然往上一提,高度警惕地看著那邊。
下一秒,宋曼卿的聲音響起,“是我。”
她從側廳過來,卻站在簾子與門的中間,側著身子,眸光看著地下,用征詢的語氣說:“我可不可以進來?”
溫檀緊張的心情立馬放松下來,她將手伸出來對著宋曼卿招手:“……你過來。”
宋曼卿這才遠遠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將眸光低下去,看上去很糾結是不是該走過來。
“過來。”溫檀又說了一遍,帶上一絲柔和,“你站在那兒幹什麽?到我面前來。”
宋曼卿慢慢走近,在池子旁邊蹲下來,“怎麽了?”
溫檀在離她有些遠的池子中央,見宋曼卿過來,自己也往那邊遊動,直到接近了池邊,仰著頭看宋曼卿:“你怕什麽?”
宋曼卿沒說話,眼神都不敢直視溫檀的身體。她想起剛才在側廳,自己連續被柯聽寒吐槽了好幾句,說竟然在這種時候讓溫檀一個人在這,還說她不解風情。
為了給她壯膽,還給她又喝了兩杯酒。
還要怎麽解風情?宋曼卿只知道,柯聽寒的那兩杯酒完全灌不醉自己。
但一看到溫檀,她就沉醉,灌都不用灌。
“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泡……有點怕。”溫檀知道宋曼卿不敢看自己,玩心又來了。她剛才確實是害怕有別人,畢竟這裡太安靜也太偏僻,後來發現是宋曼卿自然是不害怕了。
她的聲音低低的,“你在這陪陪我。”
“那你讓我進來,就不害怕了?”宋曼卿看了溫檀半晌,只能回答出這一句話。溫檀仰著頭,濕發。妝容已經卸去,卻越顯瞳眸清亮耀眼,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動人。
溫檀笑意盈盈:“你不一樣的。”
室內彌漫著藥香,溫檀的肩頭微動,有想要站起來的趨勢。幾乎是一瞬間,宋曼卿好不容易與溫檀對視的雙眼又迅速挪開,隻留下一個紅透了耳根和顯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側臉。
溫檀笑出聲,忍不住用手拍了一下水面,慢吞吞說:“怕我?”
“……不是。”
“那就看著我。”溫檀還是放了宋曼卿一馬,坐回水裡,卻將濕漉漉的雙手抬起來,沿著宋曼卿的衣袖逐漸往上挪,留下點滴水痕。那濕意從宋曼卿的衣服沁到皮膚,又有全身的感官傳達到她的心裡。
仿佛這濕的不是一件普通的衣物。
宋曼卿仍舊不看溫檀,溫檀卻執拗地將手按在宋曼卿的臉頰兩邊,迫使她看向自己。
在兩人視線相交的那一刻,似乎有微妙的旖旎滋生。宋曼卿神色微怔,漆黑雙眸裡的溫柔讓她面容生動迷人。
而後,她的手抓住了溫檀的,身子微微往下弓。
“溫檀……”
又是這樣,欲語還休地叫她。天知道,溫檀完全受不了的就是宋曼卿用這種似乎包含了萬千情愫的語氣來說出自己的名字。
溫檀會完全不能自已,這個時候還會發現自己的名字在宋曼卿的口中婉轉遷回,別樣好聽。
“我喝醉了。”宋曼卿低聲說。
確實醉了,醉的很徹底。
溫檀一時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嗯?什麽意思?”
此時宋曼卿的衣袖都被溫檀帶上來的水打濕,溫檀不管不顧,被宋曼卿眼裡的縱容大了膽子。宋曼卿的手還按在她的手腕上,似乎就是怕她調皮搗蛋。
溫檀“啊”了一聲,挑眉說:“你衣服濕了。”說完,她又故意拿手肘的部分蹭了蹭宋曼卿的肩膀,這下肩膀部分和鎖骨都帶上水珠了。
宋曼卿應了一聲,“沒關系的。”
“你聽不懂我的意思?”溫檀笑得燦爛,將宋曼卿的臉拉下來一些,溫熱的呼吸擦過她的耳廓:“我是問你……要不要下來和我一起。”
宋曼卿呆住,“你……不,不用。”
“真不用還是假不用?”溫檀眨眨眼睛,雙手下滑,牢牢扣住宋曼卿的脖子,唇角溢出一抹得逞的笑,“衣服濕了,反正也要換了,所以……”
她扣住宋曼卿的脖子,身子往後退,順勢將人往下一拉。
“溫檀——”
作者有話要說: 宋曼卿:啊!!!!!!!!!!
溫檀:我女朋友太傻了老聽不懂我意思是怎麽回事啊。
宋曼卿:我要被淹死了我要被淹死了!
溫檀:站起來看看,池子沒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