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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對頭的信息素》第67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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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7 章

 尤漣一愣, 下一秒火氣就上來了。

 他擰起眉,語氣滿是不爽:“怎麽了?你什麽態度?”要不是旁邊有那麽多人,尤漣肯定上手把宮鶴的領子攥起來了。

 他一片好心,宮鶴不領也就算了,說話這麽諷刺是什麽鬼?

 看不起人?

 可他又憑什麽看不起他的朋友?

 雖然尤漣已經壓低了聲, 但旁邊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們這兒的動靜。不過因為聲音小,房間裡又鬧, 所以沒人聽清他們具體說了什麽。

 只是有人見他們臉色不對, 想過來問一問, 但很快被其他人拉了回去。

 “別管,他們倆從小就這樣。”

 “我覺得他們這樣才正常,剛才他們一塊兒上來的時候我都看懵了。”

 “別說,我剛也這麽想呢!”

 宋秋雨:??

 原來這裡就只有他知道尤漣和宮鶴之間的關系?

 角落裡,宮鶴看著尤漣氣鼓鼓的樣子, 不禁嘴角上翹, 好笑道:“跟一群潛在情敵做朋友,我在你心裡就這麽大度?”

 潛在情敵?

 啊, 對,自己是個Omega。

 剛燒起來的怒火被一下澆滅,尤漣的表情有那麽一瞬的空白:“可我跟他們只是朋友。”

 宮鶴點點頭:“是, 他們不光是你的朋友,還都是Alpha。”

 這醋勁, 尤漣在心裡嘿了聲, 也有點想笑:“我也有Omega朋友啊。”

 宮鶴面不改色地接話:“那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尤漣樂了:“你想得美!”

 宮鶴嘴角掛著笑, 從旁邊拖了張凳子坐下,然後抓住尤漣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按坐到自己腿上。

 “嘶——”

 “臥槽?”

 “哈??”

 剛才還非常熱鬧的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只有一聲聲吸氣此起彼伏。

 不用回頭,尤漣都知道其他人是什麽表情。

 他耳朵微微發熱,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宮鶴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才站起來一點,肩膀就忽地一重,整個人又坐回了宮鶴腿上。

 “嗯……”呻/吟才冒出一點,就被尤漣慌忙地咽了回去。

 宮鶴的唇貼上他的耳朵:“掉了?”

 他聲音低沉,說完左腿顛了幾下。

 尤漣頓時脊椎一僵,過電似的連腳趾都蜷了起來。

 他強忍著哼出聲的衝動,把手用力按在宮鶴左腿上,不許他再動。

 “尤漣,你們……什麽情況?”安靜了好一會,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尤漣深吸了口氣,強行忽略那股濕濡的酸脹感。

 轉過頭時,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我們什麽情況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他用打趣的口吻說道。

 那人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你們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尤漣大方點頭,神色坦蕩。

 然而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他的手鑽進宮鶴襯衫,正毫不客氣地用力擰著宮鶴腰上的軟肉。但宮鶴不痛不癢,臉色一點都沒變。

 “我去,現實版歡喜冤家?”

 “我想起來了,尤漣你突然轉學不會就是為了宮鶴吧?!”

 “我說你銷聲匿跡那麽久幹嘛去了,感情是談戀愛去了啊!也不跟兄弟們說,藏著掖著的,想給我們來個刺激的是吧?”

 尤漣隻好衝眾人打哈哈賠笑。

 他本來計劃得好好的,想趁晚上氣氛正好的時候再把他和宮鶴的事情抖出來,嚇他們一嚇,誰知道現在就暴露了,而且還是在這麽尷尬的情況下。

 比起跟宮鶴秀恩愛亮瞎眾人,他現在更想去一趟廁所。

 因為他感覺到褲子上黏黏的,而這種黏膩的觸感還在不斷擴散——他不知道這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在擴散,所以他想去看一看。

 而且現在天還亮著,即使是黑褲子,有濕痕的話仔細看也是能看出來的。

 “那我這個蛋糕訂得絕了啊,一下慶祝倆!”

 “得得得,一個蛋糕而已,看把你給能的。”

 “那你能一個我瞧瞧唄?”

 眾人七嘴八舌,分分鍾就接受了尤漣和宮鶴雙Alpha在一起的設定。

 他們連場內的賽車都顧不上了,叫蛋糕的叫蛋糕,還有人讓自家司機回車上拿香檳的,說怎麽也得碰一個樂呵一下才行。

 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了很多陌生面孔。

 這下尤漣更難走開,他呼了下氣,乾脆無視身下的怪異感,跟眾人一起說笑。

 還有人過來跟宮鶴套近乎。

 尤漣看了眼,並不怎麽在意,因為這太正常,有的人參加這類活動單純是為了玩,但也有人不是,他們是為了交朋友,為了在某些人面前賣個好、刷個臉熟。

 兩杯香檳下肚,郭成銘訂的蛋糕也到了。

 蛋糕很大,有五層,非常精致,眾人分著吃了。羅雨航沒有出現,想來是被人勸回去了。

 宋秋雨一無所知,吃蛋糕吃得特別開心。

 “這奶油好吃。”他抿了抿叉子,有些意猶未盡。

 尤漣點頭:“是不錯,不過你吃兩塊也夠了啊,晚上還烤肉派對呢,現在吃太飽晚上就吃不下了。”

 宋秋雨咂咂嘴:“我不管,我還想來一塊。”說完又去切了一塊。

 尤漣舔舔唇,在原地猶豫了兩秒後也跟了上去。

 他也還想吃。

 外面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場內四周的大燈開啟。

 賽車轟響的聲浪透過玻璃窗,傳進VIP看台。慶祝一番之後,長桌上的大蛋糕坑坑窪窪,其他人大都端著香檳走到了窗前看賽車,只有兩個人還在站在蛋糕旁努力奮鬥。

 尤漣叉起一個櫻桃:“這個櫻桃你要嗎?”

 宋秋雨搖搖頭:“不,我還是更喜歡上面的奶油。”

 “那我吃了。”

 “嗯,你吃吧。”

 吃了四塊,宋秋雨才放下了碟子:“這個蛋糕特別合我胃口,待會我問問成銘哪裡訂的。”

 “問到了告訴我一聲,我也挺喜歡。”尤漣吃得沒宋秋雨多,他隻吃了兩塊。

 “好,我現在就問。”

 耀眼的燈光下,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

 看到的人都下意識去看宮鶴——

 自己的男朋友跟一個Omega在一起,還這麽親密,難道他就不擔心嗎?

 但轉念一想,宋秋雨在跟尤弋處對象,而尤弋是尤漣的哥哥,那他們兩個湊一塊倒也很正常……個P啊!哥哥就這麽放心弟弟跟自己對象在一起嗎?!

 就算弟弟喜歡Alpha,但弟弟畢竟是個Alpha啊!

 然而被提及的宮鶴和尤弋確實放心得很。

 他們並排著站在一起,尤弋面朝外,指尖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眼裡劃過一輛輛飛馳的賽車,而宮鶴面朝裡,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那個淺金色的腦袋上。

 他看著那張水紅色的嘴巴不時張開,看著一杓杓白色的奶油被送進其中,紅潤的舌尖不時探出,有時是舔唇,有時輕舔叉子,燈光一照,被舌尖舔過的地方會反射出濕濡誘人的水光。

 手指難耐地動了動,宮鶴唇線更加平直。

 尤弋看著窗外,聲音很輕:“半個月後西郊地王競拍,我母親和我哥都會去,我的人也會去,我要你幫我把那塊地拍下來。”

 “那塊地起碼上百億。”

 尤弋笑了笑:“我總得確認一下你的實力。”

 手上的香煙忽地掉落,他微眯起眼,抬腳把香煙碾得粉碎,聲音輕飄飄的,“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宮鶴沒有作聲,他的目光仍集中在尤漣身上。

 屋內的燈很亮,光芒籠罩著尤漣,把人襯得唇更加紅,皮膚也更加白,宛如一個發光體。

 尤其是脖頸那段,泛著薄紅,又沾著點細汗,看起來滑膩柔潤,宛如綿密的奶油,讓人想舔上一口。

 這時,有一個Alpha男生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面孔很陌生,宮鶴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猜測這個男的大概是宋秋雨的朋友,因為他看上去明顯跟宋秋雨更熟稔一些。

 然而他跟宋秋雨說著話,眼睛卻時不時地瞥向尤漣,沒一會,就跟尤漣搭上了話。

 看口型,他似乎在邀請尤漣賽車。

 尤漣拒絕了,因為他不會開車,然後那個男生很快又邀請尤漣坐他的副駕駛,而尤漣……猶豫了。

 他在猶豫。

 他竟然在考慮坐其他Alpha副駕駛!

 宮鶴喉結滾了滾,拋下幾個字:“晚上我會把合同傳給你。”說完,他離開了角落,走向站在燈光之下的尤漣。

 他在尤漣奇怪的目光中抓住了尤漣拿著叉子的手腕,然後又在宋秋雨和那個Alpha男的目送下把尤漣帶離了看台。

 出去後,宮鶴看了眼指示牌,轉身往右邊的通道走。

 “你要帶我去哪?”

 尤漣另一隻手裡還端著半塊蛋糕,“幹嘛突然把我拉出來?”

 “去衛生間。”

 “去那乾……”確實得去一趟。尤漣反應過來,他一口吃掉碟子裡的蛋糕,然後把紙碟子和叉子都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走了好一會,他們進入衛生間。

 進去后宮鶴把尤漣拉進隔間,上鎖後立即轉過身吻上尤漣的唇。

 “你怎麽認識那麽多Alpha?”他重重地吻著尤漣的唇,聲音低沉,有些咬牙切齒。

 尤漣瑟縮一下,他被這突然又急切的吻弄破了嘴唇。

 淡淡的血腥氣混進甜膩的奶油香,全在啜吮中被宮鶴吞吃入腹。

 “都普通朋友。”他艱難地解釋。

 “普通朋友會邀請你坐副駕駛?”

 尤漣睜大眼:“你居然偷聽!”

 “滋啦——”一聲,褲子上的拉鏈被拉開。

 尤漣被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慌忙去拉宮鶴的手:“你幹嘛?唔!”

 然而不等他推拒,宮鶴就停下了動作。

 他放開尤漣的唇,低頭看向手心。冰涼的掌心染上搏動的體溫,他撩起眼皮,看著尤漣:“都沒碰你就這樣了?還是……一直都這樣?”

 第 78 章

 空氣驟然陷入安靜。

 尤漣一時語塞, 低頭看著宮鶴的手。

 他的掌心白皙乾淨, 在衛生間的橘色暖光下更是白的耀眼, 這麽一來, 就顯得躺在其上的殷紅無比奪目。而更奪目的, 是那反著光的水漬。

 只看了一眼, 尤漣就覺得喉嚨乾燥,臉上發熱。

 他想要後退,卻被宮鶴忽然的用力製止。他短促地叫了一聲,不敢再動:“你到底要幹嘛?!”他壓著聲,生怕被其他人聽到。

 進來的時候他看過了, 裡面沒人。

 但也不一定,也許有人在隔間裡,只是沒出聲而已。

 宮鶴微垂著眼, 慢條斯理地用指腹摩挲著掌中溫熱發燙的皮膚,把上面的濕濡一點點推開,擴散:“我要是不過去,你是不是就要去坐那個人的副駕駛了?”

 尤漣忍住喉間的哼聲:“怎麽可能?”

 他輕喘著氣, 眼尾泛紅,似是苦於弱點被人抓在手裡, 眉眼間多了一份被欺負後的委屈與哀求。

 他目光緊鎖著宮鶴的手, 生怕他再次用力, “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你猶豫了。”宮鶴忽然吐出這四個字。

 猶豫?猶豫什麽?

 尤漣愣了愣, 腦子一時沒轉過彎。

 宮鶴看出了尤漣眼裡的困惑, 用冷冷的聲調提醒道:“那個Alpha邀請你坐他的副駕駛, 你猶豫了。你是不是想去?”

 尤漣這才明白過來宮鶴說的猶豫是什麽,又明白他在計較什麽。

 他又沒有答應,只不過猶豫了一下,眼前這個Alpha就火急火燎地把他拉了出來,又是咬他的嘴唇,又是攥他的弱點,還跟審訊似的咄咄逼人。

 再說了,他那也不是猶豫啊。

 尤漣無奈至極,歎了聲氣:“我不是猶豫,我那是在想事情。他先是邀請我賽車,我說我不會開車,然後他又邀請我坐他的副駕駛,說要帶我兜兩圈,我當時想的不是要不要坐他的車,我想的是你會不會開賽車,你要是會的話我就可以坐你的副駕駛了!事情就是這樣,知道了嗎?我沒猶豫!也沒想坐別人的車!你放心沒?”

 說到後面尤漣都有些想笑了。

 這家夥拈酸吃醋居然吃到了這個份上,也是絕了。而且他當時也沒想很久,才剛冒出想法沒一會,宮鶴就冷著臉過來了。他還以為宮鶴是在介意他跟Alpha說話,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絕了。

 真的絕了。

 尤漣松了口氣,伸手揉上宮鶴繃緊的面頰:“行了行了,放輕松,也放開我,都什麽破事啊。”

 他沒忍住,漏出了一聲輕笑,呼出的氣息裡帶著甜膩的奶油香,“再說了,我知道你看著我呢,我怎麽可能當著你的面給你戴綠帽,傻不傻?”

 知道是誤會,宮鶴繃著的臉柔和了點。

 但他的手還是沒有放開,仍握著滿手濕熱。他的喉結動了動,看著尤漣的眼睛:“我要不看著你呢?”

 尤漣沒好氣道:“那我也不會去,好了吧?快點放開我。”

 他伸手去推宮鶴的胸膛,“你也是,什麽毛病,以後不要突然捏我行不行?”

 尤漣也有想過,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方面的癖好,因為宮鶴時不時地就要捏他一下,還總誇他的可愛。

 可愛。

 這個形容詞用在那著實奇怪,可偏偏宮鶴一遍一遍地說著,尤漣也能看得出來,宮鶴確實是真心實意地覺得可愛。

 奇怪,又令人羞赧。

 尤漣去拉他的手:“快點放開。”

 才說完,他就面色驟變,發出一聲輕哼,搭在宮鶴胳膊上的手指也忽然攥緊,整個人都顫了顫。

 宮鶴在他耳邊說:“我還沒檢查完。”

 尤漣抿起唇輕嗚了聲,臉上的薄紅漸漸濃重,眼睛裡也漫上水汽。

 ——他幾乎坐在宮鶴的手上。

 宮鶴的手很大,又有力,能輕易托住他全部的體重,也能桎梏住他所有的舉動。

 狹窄的隔間掣肘著兩人,讓他們沒法做出太多的動作,卻也讓他們靠得更緊,呼吸交織,幾乎像兩張沾濕的紙一樣黏在一起。

 指腹觸到圓潤堅硬的珍珠,宮鶴嘴角翹起。

 他低下頭跟尤漣接吻,吞下他隱忍的輕哼。接吻的細小水聲環繞在狹小的空間裡,直到發覺尤漣整個軟進自己懷中,他才轉身抱著尤漣坐在了馬桶蓋上。

 他們身形交疊,尤漣被籠罩進他的陰影中。

 “幸虧讓你多穿了條褲子。”宮鶴在尤漣耳邊輕聲吐息。

 尤漣紅著臉蜷在宮鶴胸口:“檢查好了沒?”

 他眼睛濕漉漉的,漂亮的眼尾暈開一抹潮濕的紅,像薄薄的紅色魚尾。

 “檢查好了。”宮鶴下巴抵在尤漣頭頂。

 “那就放開我。”

 尤漣掙了掙,軟噥噥道,“我們該回去了。”

 宮鶴停下手:“你想就這樣走出去?”

 連鼻尖和眼皮都是粉色的,就更別提那兩瓣被吻腫的唇,只要有點腦子的都能猜到他們在消失的那段時間裡大致做了些什麽。

 所以他不想出去。

 尤漣這副被他疼出來的嬌憨模樣,他隻想自己一個人欣賞。

 “擦一擦就好了。”

 尤漣皺眉看著自己的下半身,“你有手帕嗎?”

 “我洗個手就好。”

 “不是。”

 尤漣尷尬又懊惱,臉頰通紅,“褲子太髒了。”他不想就這麽貼著肉地穿上去,即使宮鶴拿紙巾把上面都擦過一遍,他也仍舊覺得膈應。

 等到兩人走出衛生間,又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們沒有立刻回VIP看台,而是去了普通的看台。此時落日的余暉撒滿整片天空,風漸漸起了,把尤漣臉頰上的紅暈吹消了下去。

 宮鶴在販賣周邊的攤販那買了頂棒球帽,扣在尤漣腦袋上。

 他還刻意把帽子往下壓了壓,想要擋住他的眉眼。

 “壓我頭髮了。”尤漣眼睛黏在賽場上,咕噥著把帽子重新戴好,讓頭髮從帽子後面的洞裡穿過。

 宮鶴看著他,沒忍住又壓了壓他的帽簷。

 這下尤漣扭過了頭,沒好氣地瞪他:“你煩不煩?這樣我怎麽看?”帽簷都快把他的視野全遮掉了。

 宮鶴又給他把帽簷往掀了一點:“這樣呢?”

 尤漣:“……”

 他默默地看著宮鶴。

 宮鶴輕嘖了聲,又給他把帽簷往上抬了抬:“好了嗎?”

 尤漣歎了下氣:“我的臉真沒到別人看一眼就立刻喜歡上的地步。”

 宮鶴:“你不懂。”

 尤漣:“……行吧,我最好看,我宇宙無敵第一好看。”

 “嗯。”

 尤漣一愣,抿了抿唇。

 他回過頭看著場內,眼前是呼嘯而過的跑道猛禽,可腦子裡卻不停環繞著宮鶴說的那個“嗯”字。

 他竟然“嗯”!

 他竟然“嗯”!!

 嘴角越翹越高,尤漣終是沒能忍住地笑了出來。

 他想,宮鶴這輩子除了他,大概不會再看上別的人了,因為在宮鶴眼裡,沒有人比他更好看。

 “你會開賽車嗎?”尤漣忽然想起這茬,宮鶴好像還沒回答他。

 宮鶴點點頭:“當然。”

 “待會載我。”他說。

 “現在就可以。”

 尤漣笑著站起,衝他勾了勾手:“那我們走,去找宋鈞陽!”

 宮鶴拉住尤漣的胳膊:“不用找他,我的車就能跑。”

 俱樂部裡有專業的各類賽車,但那類賽車並不會隨便給人開,而且開賽車還得有證。

 他們能開的,是俱樂部提供的改裝超跑,租金高昂,一天的費用就夠買輛小跑車。也有發燒友車子太多,放到這提供出租,宋鈞陽就是,他的車大多都在這個俱樂部裡。

 尤漣道:“你的車?那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布加迪威龍的速度雖然不能跟F1賽車比,但在一眾跑車中,它的速度是絕對的王者,而且眼前這個跑道直線居多,又沒設置什麽障礙,一腳油門踩到底,靈魂都能飛出竅。

 “也不一定,這裡有很多改裝車。套著超跑的殼子,裡面其實是賽車的配置。”

 尤漣有點感興趣:“那我們去挑一輛?我想試試坐賽車的感覺。”

 “那就去挑一輛。”

 “我問問宋鈞陽,他經常來這個俱樂部,對裡面的車應該很了解。我想挑一輛最快的!”

 “不用問他。”

 宮鶴拉住尤漣的手,“我也有認識的人。”

 就在兩人準備去服務大廳的時候,一陣騷動從上方響起。

 他們條件反射地回過頭,只見兩個保安打扮的人正按著一個男人的肩膀,把他從樓上拖下來。男人的頭髮上、臉上、身上都沾滿了水,後面跟著的一個保安還在拿信息素阻隔劑不停往他身上噴。

 男人低著頭,濕噠噠的頭髮垂下,擋住眼睛,看不清模樣。但是從側面看,可以看到他被打腫的臉頰,和還在淌血的嘴角。

 尤漣不由往VIP看台的方向看了眼。

 這人是從上面下來的,普通看台又沒聽到人打架,所以事情很有可能發生在VIP看台裡,但他看了一圈,都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於是他又回過頭,繼續跟宮鶴下樓。

 走了沒幾步,尤漣忽然開口:“我覺得那人有點眼熟。”

 “又是你認識的?”

 尤漣本來還在努力地想那人是誰,結果宮鶴這個醋意滿滿的“又”一說出口,他思緒頓時斷了。

 他好笑道:“你就是個小氣鬼。”

 宮鶴反問:“你才發現?”

 尤漣又想說話,但這時宮鶴的手機響了。

 他隨口問:“誰啊?”

 宮鶴看了眼顯示屏:“尤弋。”

 說著,他接起電話。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尤漣看到宮鶴的臉色唰地陰了下來。

 宮鶴沒說什麽,隻“嗯”了兩聲就掛掉了電話。

 尤漣奇怪道:“他說什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宮鶴不答反問。

 尤漣茫然搖搖頭:“沒有啊,幹嘛問這個?”

 宮鶴面色沉沉:“宋秋雨發/情了。”

 第 79 章

 K12俱樂部某休息室。

 休息室門窗緊閉, 裡面的窗簾也全部拉上。

 宋鈞陽在走廊上焦躁地走來走去,他不時催促裡醫生, 可不管怎麽催,醫生都是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選擇我已經都告訴你了——”

 “要麽打抑製劑硬壓下去,要麽先臨時標記,等狀態稍微穩定下來再看情況打抑製劑, 剩下的就是完全標記,只能在其中選一個。”

 宋鈞陽眉頭緊皺,面色黑沉。

 他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尤弋,心裡劃過萬千思緒。

 他交往過不少Omega, 自然知道Omega的發/情期要如何處理。

 Omega發/情期是有征兆的, 比如體溫升高、身上信息素氣味變濃、腔道分泌物增多等等,只要在出現征兆時打一針抑製劑,發/情期當月就不會來。

 而發/情期一旦正式來臨,就不是一針抑製劑能夠解決的了。

 可以強行捱過去, 甚至抑製劑都不打。

 但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 不僅人痛苦, 還會損傷腺體、影響神經,對人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也可以強行注射抑製劑,但一針不夠, 一天起碼三針起。

 適量的抑製劑注射並不影響身體健康, 但過量的注射對身體絕對有損!Omega的發/情期一般是三天, 連續三天過量注射抑製劑, 會讓Omega起碼虛弱一兩個月, 這還是“起碼”。

 當然,也有比較好的辦法。

 ——就是先臨時標記,再注射抑製劑。

 臨時標記可以暫時安撫Omega體內的躁動,舒緩其對完全標記的渴求,再趁情況穩定時注射抑製劑,雖然注射之後可能還得補一兩針,但Omega頂多虛弱一兩個禮拜,養一養就好。

 最廣為熟知的還是完全標記。

 但完全標記宋鈞陽是絕對不考慮的。

 他不會讓任何人在這時候完全標記自己的弟弟。

 所以現在他糾結的,正是第三種方法。

 宋鈞陽又看了眼尤弋。

 尤弋出身豪門世家,在尤氏又身居高位,加上不久前尤老去世,分得遺產,可謂錢權皆在手中。他又儀表堂堂,能力出眾,這樣的Alpha前途無量,是絕對的良配。

 弟弟能與這樣的人作配,他本該高興。

 畢竟有羅雨航這種傻逼在前,尤弋與之相比簡直好出千倍萬倍。

 可是……

 幾次接觸下來,尤弋令他感到了莫名的危險。

 宋鈞陽覺得他就像一隻笑面虎。

 如果弟弟真的跟他在一起,得到的可能不是寵愛、呵護,而是吞噬、掌控,好比羊入虎口,連骨頭都剩不下。

 這只是他的“感覺”,沒有切實證據。

 但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所以即使爸媽非常看好尤弋,他也一直警惕著尤弋。

 “你趕快做個決定吧,拖的時間越長,你弟弟受的苦就越多。”醫生在這時開口。

 這聲催促,令宋鈞陽的煩躁又上了一層。

 他緊鎖眉頭,踱步至門前,從門上的一扇小窗往裡望。房間中央是一張大床,床上的人似乎痛苦至極,不停翻滾,面色漲紅,頭髮凌亂濕漉。

 這個人正是他的親弟弟,宋秋雨。

 看著弟弟痛苦的模樣,他心裡的火更甚。

 也是他考慮不周,竟然完全沒有想到羅雨航會再次出現,更沒想到那個畜生竟然會利用他組織的活動,不光靠近秋雨,還在他們吃的蛋糕裡下了藥。

 下的藥是強效的催/情藥,隻對Omega有效。

 因為其中最主要的成分就是工業濃縮後的Alpha信息素,如果說一個Alpha能散發的信息素濃度最高是100,那麽經過化學處理之後,濃度就能夠達到1000,甚至近萬。

 藥物摻在了整個蛋糕中,因此藥力有所降低。

 但吃入肚子後,一旦藥力起效,對於Omega來說依舊無解,發/情是必然的。

 更何況秋雨還吃了那麽多。

 宋鈞陽捏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他長吸了口氣,強壓下心裡的火,看著站在一旁的尤弋道:“你都聽到了?”

 尤弋面色也不怎麽好看,似乎很擔憂宋秋雨:“當然。”

 “那麽……”

 宋鈞陽咬了咬牙,從醫生的手裡拿過抑製劑,遞到尤弋眼前,“勞煩你幫他。”

 雖然尤弋和宋秋雨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確立,但眼下能對宋秋雨進行臨時標記的,只有尤弋,再沒有別的人。

 好在腺體的臨時標記半月左右就會失去作用。

 這也是宋鈞陽唯一感到寬慰的地方。

 尤弋卻看著抑製劑擰了擰眉,神色為難,沒有立刻答應下來:“這……”

 宋鈞陽看著尤弋:“今天的情況我會跟秋雨說明,他絕對不會怪你。”

 說把抑製劑直接塞到了尤弋手裡,目光灼灼,“幫他,也當是幫我宋家一個忙。”

 也當是幫我宋家一個忙……

 尤弋抬眸看了眼宋鈞陽,又很快微闔眼簾,看向手裡的抑製劑。他停頓一會,道:“好。”

 一旁的醫生又提醒道:“裡面的Omega信息素濃度非常高,信息素隔離服只有醫院有,俱樂部裡沒有,所以你待會進去必須速戰速決,否則……”

 尤弋鎮定自若地接過話:“我知道。”

 宋鈞陽看著他:“我會在外面看著你。”

 尤弋頷首:“可以。”

 發/情的Omega散發出的信息素濃度是任何Alpha都難以抵抗的,Alpha們很容易被動發/情,對Omega產生標記、侵佔的衝動。

 這種衝動源於天性、源於基因,是刻在腦海、刻在骨髓裡的。

 Alpha必須意志力極為堅定,才能勉強克制住這種衝動。

 宋鈞陽對尤弋是不放心的,但……

 他現在沒有別的人可選。

 果然,一進入封閉的房間,站在門口窗戶處的宋鈞陽就發現尤弋身上出現了明顯的反應。

 他緊攥拳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尤弋。

 一旦尤弋對自己的弟弟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他會立刻衝進去阻止。

 可沒想到的是,尤弋雖然身體有所反應,行為舉止卻沒有任何異常。

 只見他在床邊站定,俯下/身,伸出手就要按住不停亂動的宋秋雨,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形忽地頓住。

 窗外的宋鈞陽眼睛都瞪了起來。

 他以為是尤弋抵抗不住誘惑,要對秋雨做點什麽,卻不想,尤弋只是平靜地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

 這時候誰給他打電話?

 宋鈞陽面色焦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個電話是尤弋打出去的,只是因為他背對外面,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出來而已。

 電話很快接通。

 尤弋眼裡是通身濕漉、酡紅呻/吟的宋秋雨,耳邊確是屬於另一個人的、低沉厚重的男聲。

 男聲佔有了他的耳朵。

 他此刻聽不見其他。

 “怎麽了,有事?”

 對面頓了頓,聽到了若有若無似貓叫的聲響,“你那邊怎麽了?”

 “宋秋雨發/情了,我現在要臨時標記他,再給他打抑製劑。”尤弋語氣略沉,可他的神情卻和語氣不同——眼裡再次浮上笑意,毫無在外面時表現出的擔憂。

 對面人一聽,立刻察覺到不對:“你們現在在哪裡?”

 “K12俱樂部。”

 尤弋眉頭一動,“宋鈞陽就在門外。”

 聽到後半句,對面人語氣明顯松了許多。

 “宋家有人在就行。你先標記他,該怎麽做就怎麽做,有什麽事情過會再給我打電話。”

 “好。”尤弋神色冷了下來,淡淡地應了聲。

 應完他閉了閉眼,把手機放回口袋。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他聽見了宋鈞陽的催促。

 尤弋沒有回一下頭,也沒有應一下聲音,徑自捏住渾身熱得像是要燒起來的宋秋雨,翻了個面,衣領向下扯,露出那塊柔嫩的腺體皮膚。

 誘惑近在眼前,身體裡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佔有。

 尤弋神色清明地低下頭,果決又迅速地在那塊皮膚上烙下齒印,注入信息素。

 另一邊,尤漣被宮鶴拉上了車。

 他本想去看看宋秋雨,畢竟他們關系不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怎麽都得過去問一聲,但宮鶴沒有同意,而是當即決定帶他去傅森那邊。

 尤漣也心存疑慮,便跟著宮鶴上了車。

 汽車發動。

 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扭頭看向宮鶴:“會不會是羅雨航搞的鬼?!”

 “羅雨航?”宮鶴不認識這個人。

 “秋雨前男友啊,就是因為他秋雨才被送出國的。今天他也在,本來那個蛋糕應該由他推進來,我那幫憨憨隊友還想著給他跟秋雨做助攻呢,看到尤弋他們才歇了心思,沒讓羅雨航來。而且我越想越覺得他可疑,那個被保安押走的那個男的也很像他。”

 “很有可能。”

 宮鶴問,“你呢?有沒有什麽感覺?”

 “沒啊。”他的回答和之前一樣。

 除了褲子濕漉漉的,並且濕痕一直在暈開外,尤漣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小腹酸脹、腔道發熱更是再正常不過,他連提都懶得提。

 “從尤弋說的話來看,問題很有可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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