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今雖然心智只有八歲, 但樣貌卻已經長成了一個十足十的翩翩美少年。
在李翀眼裡,美少年星眸朗目,俊逸不俗,一把窄腰束在玉帶下更顯纖細, 隻堪盈盈一握, 就跟他想的一樣。
李翀腦子裡不合時宜地出現了早上湧進腦子裡的畫面,頓時口乾舌燥了起來, 目光幽幽地在陸時今的腰上流連, 又移到挺翹渾圓的臀部, 移不開視線。
李翀!住腦!你在想什麽?!
他是你弟弟!你怎麽能對他起這種念頭?!
你還是不是人?!
“皇帝哥哥, 快點啊, 我想學武功!會了武功我就不怕以後有人欺負我了!”陸時今身體朝後往李翀身上撞了下, 滿含期待地催促。
也不知陸時今是有意還是無意,屁股正好撞在皇帝的龍木艮上, 李翀條件反射差點跳起來。
“你先起來, ”李翀抓著陸時今的手臂把他拉起來, 臉色微紅, “這本武功秘籍上的功法太高深, 朕也不會……如果貿然修煉就會……走火入魔的!後果不堪設想!你還是快點把這本冊子放回去, 這不是你能玩的東西。”
陸時今把龍陽冊當寶似的揣在懷裡,頭搖成撥浪鼓,“我不,我就要練武功, 皇帝哥哥你肯定是不想教我,所以敷衍我!明明說好了, 只要是我要的你都會給我的,現在反悔了是不是?我要去告訴母后, 說你欺負我!”
陸時今把龍陽冊藏到袖子裡,拔腿就要走,李翀一想,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他給陸時今看這個,還指不定要怎麽埋怨數落自己帶壞了小孩呢,忙追上去把陸時今拉住。
“回來回來!”李翀揉了揉額頭,一臉無奈地道,“今今乖,母后那邊氣還沒消,你別去叨擾她老人家。不就是學武功嗎?朕教你就是了。”
“真的啊?”小孩子生氣來得快去的也快,陸時今剛剛還氣呼呼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太好了,那皇帝哥哥現在就教我吧?我要從哪一招開始學?”
李翀見陸時今又要去翻那本龍陽冊,連忙按住他的手,嚴肅地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陸時今蹙眉問。
李翀支支吾吾搪塞道:“這個、這個功法它、它、它……只能夜間修煉!對了,只能晚上,要是白天修煉就會走火入魔,現在還不到酉時,等入夜了朕再教你。”
“哦,原來是這樣!”陸時今裝信以為真,拍手笑道,“好,就等晚上的時候臣弟和皇帝哥哥一起練功!我一定要刻苦練功,學會了功夫,就給皇帝哥哥打仗!”
李翀忍俊不禁,捏了捏陸時今的鼻子,“好,等今今學會了武功,朕一定封你個大將軍當。”
除了龍陽冊,陸時今又拿了兩件玉器珍玩,然後才和皇帝出了私庫,回到太后宮裡陪太后用晚膳。
太后笑吟吟地問陸時今:“又在你皇帝哥哥那裡搜刮到了什麽好寶貝?”
皇帝在回來這一路上已經叮囑了好幾遍陸時今,讓他不要告訴太后“武功秘籍”的事,把這當成是他倆的小秘密。
李翀怕陸時今忘記,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下。
陸時今心領神會朝李翀擠了擠眼睛,然後把玉器拿了出來,“母后,你看,這個玉好不好看?”
太后一瞧,笑起來,“哀家還以為你尋了什麽好東西回來,原來就是兩塊玉,皇帝私庫裡那麽多價值連城的寶貝你不拿,偏偏拿了這兩樣,該不會是你皇帝哥哥他故意蒙你的吧?”
李翀攤開雙手,道:“母后明鑒,朕可沒蒙他,所有東西都任由他挑選,是今今自己選了這兩塊玉,也怪不得朕啊。”
陸時今把玉放到太后手心裡,“母后別怪皇帝哥哥,是兒臣自己選的,兒臣聽母后身邊伺候的嬤嬤說,母后最近心悸症又犯了,常常夜不能寐,所以兒臣才選了這兩塊玉送給母后,希望能給母后安枕。”
太后一聽,感動非常,眼裡微微閃著淚光,將陸時今拉著坐到自己身邊,心肝肉似的摟在懷裡,“我的兒,今天是你受了委屈,本該是哀家和皇帝補償你,卻難為你還記得哀家有心悸症。你的孝順,母后都知道,只要有母后在一日,以後絕不會讓我們今今再受委屈!”
李翀見太后垂淚,走上前勸道:“母后放心,朕一定會護著他的。”
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沒好氣地瞪了親兒子一眼,“皇帝這樣想固然是好,若是以後能擦亮眼,別又非要納個狐媚女子就更好了。”
李翀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假裝喝茶,不敢再多言。
陸時今幸災樂禍地看著李翀吃癟的樣子,忽聽太后又道:“對了,今今能想到送玉給母后安枕,母后也有好東西要送給你。”
陸時今好奇地問:“什麽呀?”
“去把東西拿來。”太后對著一旁伺候的宮女說。
宮女入了內室,捧出來一個長匣子,打開後,裡面放的都是畫卷。
太后隨便取了一幅出來,打開展示給陸時今看,是一幅畫得栩栩如生的美人圖。
上面的美人柳眉杏眼,手裡拿著一把團扇端方而立,衣著華麗,身材曼妙。
“今今可喜歡這畫上的美人?”太后笑著詢問陸時今。
陸時今明白了,這些美人圖恐怕都是太后中意的寧郡王妃人選,可他並不想娶什麽王妃啊!
“嗯……”陸時今端詳著美人圖,沉吟了一會兒,心思一轉,扭頭問李翀,“皇帝哥哥,你覺得怎麽樣?”
李翀放下手裡的茶盞,瞟了眼畫,淡淡道:“美則美矣,但畫是死的,許是畫師功夫不到家,這女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呆板,毫無靈氣。”
“兒臣也是這麽覺得的!”陸時今跟著附和。
太后聽了李翀的話,對著畫仔細一瞧,好像的確皇帝所說,畫裡的美人眼神看上去有些呆滯。
“沒事,這個不喜歡,其他還有許多呢,這些都是各世家的小姐,各個都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太后興致盎然地又拿了一幅畫出來,展開來給陸時今看,“你看看,環肥燕瘦都有,總能挑中一個合你心意的。”
陸時今就怕太后一個高興,把他的婚事給拍板了,把畫卷起來,揉了揉肚子,“母后,兒臣餓了,咱們還是先用膳吧,這些畫,你讓兒臣拿回去慢慢看可好?”
太后一聽陸時今喊餓,也不勉強他做選擇了,起身道:“好,那先吃飯,你把畫拿回去慢慢挑,喜歡哪個告訴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自古做父母的都一樣,都免不了為兒女婚事操心。
可陸時今雖然是個王爺,但滿京城誰不知道他是個傻子,要不是有太后在上頭壓著,誰肯把自己好好的女兒嫁給他?
三人用完晚膳,借著陸時今出去方便的機會,李翀將自己的擔憂告知於太后。
李翀:“母后,您真放心讓今今娶妻?”
太后莫名其妙:“皇帝這話哀家聽不明白,這有何不放心的?”
“今今他……心智並非如常人,若是娶到一個賢妻也就罷了,朕就怕他將來的王妃並不是真心愛他,並非兩情相悅的婚姻又怎麽會和順美滿?”李翀道,“更怕再遇到像柳氏這樣的女人,那豈不是禍害了今今一生?”
太后柳眉一豎,“有哀家在,哀家看誰敢……”
李翀溫言打斷太后:“母后,您終究護不了他一生,他今後的人生怎麽樣,還是要靠他自己過下去,而且兒臣看今今好像也對選妃的事興致缺缺,說到底,感情的事,終究勉強不來。”
太后細思量了一會兒,的確,她年事已高,就算護得了這孩子一時也護不了一世。
太后歎了口氣,“那依皇帝的意思,難道給今今選妃的事就這麽罷了?”
李翀道:“兒臣也並非這個意思,兒臣的意思是,寧郡王妃的人選也不用非得拘泥於這些世家小姐當中,還得今今自己喜歡,那女子也真心喜歡今今,方才是良緣良配。”
“皇帝所言有理,是哀家心急了。”太后考慮過後,頗為讚同李翀的想法,“沒錯,只要是今今喜歡的,那人也對今今好,不管她是什麽身份,哪怕是市井小戶之女,哀家也會同意這樁婚事。”
“母后英明。”李翀恭維道。
太后欣慰地看著皇帝:“也難為你替今今想這麽多,哀家看你們兩個感情這麽好,打心眼裡高興,將來就算哀家去了,有你照顧今今,哀家也放心了。”
李翀忙道:“母后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您福澤深厚,一定會長命百歲。”
“選妃的事暫放一邊,皇帝,哀家還有一事懸心。”太后皺著眉頭道,“攝政王實在跋扈,不僅要把控前朝的政事,連后宮的事情他都要插手,奈何他權勢滔天,你雖貴為天子,也不過是人家的傀儡,哀家真是替我們母子的未來擔憂啊。”
李翀微微一笑道:“母后也無需太過擔憂,兒臣剛登基不久,根基未穩,只能對沈靈章處處忍耐。但沈靈章為人驕橫,擅自專權,在朝中樹敵也不少,若是挑起兩方積怨,引他們相鬥,咱們只需作壁上觀就行。”
太后舒心笑道:“既然皇帝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那哀家就放心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帶著今今回你宮裡去吧,哀家也該歇著了。”
陸時今方便回來,也不知道這母子倆在屋子裡聊了些什麽,見皇帝要走,急急和太后告退了一起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讓王喜抱走那個裝滿了美人畫像的匣子。
回到了永安宮,陸時今把裝畫的匣子打開,當著李翀的面,把美人像一幅幅打開來看,還拉著李翀一起欣賞。
“皇帝哥哥,你覺得這些畫像上的美人哪個最好看?”陸時今歪著頭問。
李翀興致缺缺地略略掃過去:“朕覺哪個都不錯,只是,選妃不能隻選美貌的,得選合適的,朕已經和母后商量過了,給你選妃的事情暫且擱置,等什麽時候你遇上一個人,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朕再給你們賜婚。”
陸時今沒想到李翀會和太后這麽提議,他正愁要怎麽和太后推脫選妃的事,李翀居然已經幫他解決了。
陸時今心裡泛甜,不管兩人是什麽身份,身處什麽朝代,依然還是他最懂自己。
這種心心相印的感覺實在美好,陸時今不免有些動情,墨眸深深地凝望李翀,低聲問:“皇帝哥哥,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歡的人,你都會成全我嗎?”
李翀淡淡一笑,點頭道:“自然,你放心。”
陸時今問:“若是我喜歡之人,和我的身份相差懸殊呢?”
李翀果斷道:“朕不會對你喜歡之人的身份地位存有偏見,世上唯有真心最難得,只要是你喜歡的,朕一定支持你。”
“若是我倆在一起,不為世俗所容呢?”陸時今追問。
李翀似覺陸時今想的有些太多了,點了點陸時今的頭,“你這小腦袋瓜裡想的都是什麽,不為世俗所容?你難不成要喜歡天上的仙女?”
“才不是,我喜歡的人,他肯定比仙女還好,”陸時今不依不饒地拉著李翀的袖子,“說嘛說嘛,你會支持我嗎?”
“會、會、會!”李翀無奈笑道,“就算我弟弟想要天上的仙女當王妃,朕也得造梯子上天把仙女給搶下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你要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君無戲言哦!”陸時今小聲歡呼了聲,“皇帝哥哥萬歲!萬歲!萬萬歲!你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李翀甩了甩手,“行了,別給朕灌迷魂湯了,你先去沐浴安寢吧,朕還得批一會兒折子。”
“好。”陸時今今天心滿意足了,乖巧聽話地退出了書房。
陸時今沐浴完了,早早就躺到了床上,而李翀一直在書房批折子,遲遲不回內室來休息。
躺在寬敞的龍床上滾了又滾,陸時今咬著被子,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過來侍寢,卻遭受了君王冷遇的妃子。
又不是真皇帝,那麽勤政幹嘛!真以為這裡是你的江山了啊!
批折子批折子批折子!就知道批折子!
幾本破折子,難道比我還好看、比我還有意思嗎?
無聊到長蘑菇的陸時今拿出了龍陽冊打發時間,下午的時候只是大致翻了下,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
現在仔細一看,都把老司機陸時今看入迷了,哇塞,論搞基,果然古代人才是前輩,他們玩的花樣真是多啊!
陸時今心裡有了主意,合起冊子,無聲冷笑,狗皇帝不來陪我是吧,看待會兒我怎麽收拾你。
就在床頭燈裡的蠟燭都快燒完,陸時今眯著眼已經快睡過去的時候,李翀終於回內室安寢了。
其實李翀早就批完了折子,之所以在書房磨蹭這麽久,就是為了等陸時今睡著。
經過昨晚被柳真環下藥那一事後,李翀再和陸時今獨處,就總覺不自在。
雖說他和陸時今並不是真的親兄弟,但他可憐陸時今孤苦無依,小時候還燒壞了腦子,一直把陸時今當成親弟弟看待。
所以李翀才更難原諒自己,就算中了催情藥,意識模糊,可也不應該把他一直視為親弟的陸時今當成意淫對象啊!
這和禽獸有什麽分別?
今天每次見到陸時今天真無邪的笑容,李翀就更感覺羞愧難當,無顏面對全心信賴他的陸時今。
李翀以為陸時今睡著了,動作很輕地地脫靴子上床,可他剛掀開被子躺到床上,陸時今就睜眼了。
小滑頭的眼睛在燭火下晶亮晶亮的,可一點都不像犯困的樣子。
“怎麽這個時辰還沒睡嗎?”李翀被陸時今的小眼神瞧得心“撲通撲通”用力跳了兩下,面上卻裝淡定地問。
“我一直在等你呐,”陸時今朝李翀挨過去,賊兮兮地小聲問李翀:“皇帝哥哥,今晚咱們練功嗎?”
李翀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事兒,親娘的,這個小祖宗能不能給他消停點?
李翀嗆了一下,搖頭拒絕:“不練。”
“為什麽?你下午的時候答應了我的!”陸時今不滿道。
李翀閉上眼睛裝疲累,倦倦地道:“今晚朕批折子累了,想休息,等下次吧,下次朕再陪你練。”
“借口!”陸時今不買帳,氣得捶床,鼻子裡哼一聲,“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和我練!行,你不和我練,我明天就去找別人練!”
“你敢!”李翀立即睜開眼對著陸時今低喝,警告道,“不許胡鬧!這武功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練的嗎?走火入魔了怎麽辦?”
他怎麽可能放任陸時今找人去練龍陽冊上的姿勢,這要是被太后知道了,估計太后就敢滅了他這個親兒子。
“武功又不是只有你會,我去找個會的人教我不就行了?”陸時今振振有詞道,“誰讓你不陪我練的。”
李翀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陪陪陪,朕陪你練!”
李翀在心裡仰天長嘯,他一定是史上第一個被一個傻子威脅,還屈服了的皇帝!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是憋屈到家了!
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明天!明天就把私庫裡的那些龍陽冊一把火燒乾淨!
李翀了無生趣地朝陸時今伸手,“你先把冊子給朕,朕研究一下是怎麽練的,然後再教你。”
拿到手就給你撕了!我讓你練!
給他?給他還能還到自己手上嗎?
陸時今又不是真傻,一下子就看穿了李翀打的什麽注意,當然不可能上當。
他早就把冊子藏好了,反正上面的姿勢他都記下來了,嘻嘻嘻。
“不用看冊子,”陸時今掀開被子坐起來,得意洋洋地拍胸脯,“就在皇帝哥哥你批折子的時候,臣弟已經把冊子上的招式都記下來了!我厲害吧!”
李翀:“……”一個傻子,記憶力能有這麽好?
不過也只有傻子才會信他龍陽冊是武功秘籍的鬼話了。
陸時今挽起袖子,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居高臨下看著李翀,“皇帝哥哥,我現在就把招式學給你看,正好你考考我記得對不對,好不好?”
朕能說不好嗎?
李翀躺屍狀:“好。”朕好累,朕想睡覺,為什麽不能放過朕?
李翀滿臉都寫著“我拒絕”三個字,陸時今心裡明鏡兒似的清楚。
沒事,保管等會兒讓你拒絕不了。
陸時今長腿一跨,跨過李翀的雙腿蹲下,但他大腿用力撐著上身,並沒有直接坐在李翀身上。
陸時今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認真地看著李翀問:“翀哥哥,這招招式叫什麽名字啊?”
標準的受方在上的“臍橙”位,李翀忍住捂臉的衝動,絞盡腦汁胡編亂造:“這叫……這叫……扎馬步!對了,扎馬步!”
“原來這就是扎馬步啊?”陸時今恍然大悟,李翀為了不讓陸時今再搞出別的花樣出來,連忙一本正經地道,“對,扎馬步,這是基本功,馬步扎穩了,才好練下面的招式,腰挺起來,收腹,維持這樣的姿勢半柱香的時間。”
“好!”陸時今鬥志昂揚地答應,可是才蹲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一屁股坐到了李翀身上,“不行了不行了,扎馬步好累啊!翀哥哥,咱們還是換個招式吧。”
陸時今邊說還邊扭了扭屁股,李翀哪裡最不禁摩擦,他就偏往那處使勁磨蹭了兩下。
而李翀本來就對陸時今有那方面幻想,哪裡經得起這樣撩撥,幾乎是立即有了反應。
“別動了!”李翀抓著陸時今的兩條不安分的大腿,沉聲警告,“下來!”
“不下來!”陸時今叉腰,搖頭道,“扎馬步不好玩,我不玩了。”
李翀感覺自己的自製力,遲早要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傻子撩炸,到那個時候,如果他做出什麽可怕的事,可怪不得他了。
李翀盯著陸時今這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哪裡是什麽純潔小天使,分明是無惡不作的小惡魔。
李翀咬牙切齒道:“那你還想玩什麽?”
“我想玩……”陸時今忽然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李翀腦袋兩側,嘴唇只差毫厘就要貼在李翀的唇上,“我還是覺得傳真氣比較簡單,扎馬步對我來說太難了,翀哥哥,咱們還是試試怎麽傳真氣吧,你說,好不好呀?”
陸時今的聲音低沉黯啞,李翀聽著他的聲音,眼裡只看得到在他面前一開一合的紅唇。
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裡面那條鮮紅的小舌,看上去誘人極了。
像是被什麽蠱惑了一般,李翀忽然忘卻了所有的顧慮,鬼使神差地點了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他媽能忍?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