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走之後,元白又看向岑惜, 發現這個學弟的表情, 也太過失魂落魄了些。
元白便詢問他:“小惜, 你是遇到什麽事了嗎?可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給你出出主意。”
岑惜看著他,一副旋即欲泣的樣子,把元白嚇了一跳。
“怎、怎麽了?”
別哭啊。
他最受不了omega哭了!
岑惜心緒複雜, 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最後卻隻化作一句:“……學長我沒事, 就是眼睛有點不舒服。”
他的確是遇上事了,還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因為這件事, 直接關系到他的終身大事。
岑惜不敢再看元白關切的眼神,眼睛落下去, 卻不經意掃過學長病號服一粒沒有扣好的紐扣。
藍白條的病號服那麽素,可是穿在元白學長身上還是那麽好看。
扣子沒扣好,露出一點白皙的小腹,隱隱有些線條, 使人歆羨, 卻絲毫不顯得誇張。
……這麽帥氣的元白學長, 怎麽會是omega呢?
岑惜還在失落地胡思亂想,突然一張紙巾遞到了他面前。
“小惜,你把眼淚擦一擦。”元白一看到別人哭,自己鼻子就忍不住跟著發酸,要是繼續讓岑惜這麽哭下去的話, 他搞不好會跟著哭出來的。
那就太糗了。
岑惜一抬眼,就望見學長同樣有些泛紅的眼角。
精致的眉眼染上那一點淡紅,宛如奶油蛋糕上一粒點睛的櫻桃,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岑惜握住紙巾,眼淚反而奪眶而出。
元白:“……”
他慌了,忙問他:“你怎麽啦?”
同時抬起頭,朝門口母親的方向眺望,希望王女士能進來給予幫助。
omega在他眼前哭什麽的,他真的沒辦法對付。
岑惜把紙巾按在臉上,一抽一抽地道:“沒事……學長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我……我及不上……學長的萬分之一……”
元白手足無措,忙哄他道:“誰說的,小惜長得也很好看呀。小惜不是新練習生裡的ter嗎?堅持練習下去,以後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
他隻道岑惜哭是因為年紀小,進了公司又受捧,結果被其他人孤立。
元白把紙巾盒抱過來,一張一張地抽著紙巾,遞給越哭越抽抽的岑惜,憂愁地看著他。
“當年我也被很多人討厭,但是你看,今天也有很多人喜歡我。”元白笨拙地安慰岑惜,“小惜比我當年優秀多了,不要在意那些說閑話的人。”
岑惜用力搖頭道:“學長比我優秀。”
他透過淚水,望著正溫柔看著他的元白學長。
果然他還是無法放棄元白學長!
就算元白學長是omega,他也是omega,那又怎麽樣。
他還是可以,繼續默默地喜歡元白學長!
只是和從前大膽地表露愛意不同的是,現在他只能把喜歡藏在心裡,畢竟他們都在娛樂圈,而據說娛樂圈的業內都是十分恐同的。
他決不能,因為自己的愛意,毀壞學長的事業。
岑惜神情低落的告別了,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病房,元白在後面充滿擔憂地目送著他。
哎,青春期的小孩,就是有數不盡的心事啊。
元白這麽想著,深沉地拿起手邊的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打了一個淺淺的奶嗝。
岑惜回到家,岑秦正在寫作業,看到他眼睛是紅的,立刻大怒。
“誰欺負你了?”
岑惜搖搖頭。
能讓小惜受委屈,還寧可自己委屈都要替對方隱瞞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岑秦捏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他真是忍不了了。
元白這個人,表面上光風霽月,實際上卻仗著一隻小omega對他的喜歡,肆意傷害他弟弟。
真是一隻渣渣的alpha!
“渣a!”岑秦啐了一口,對他弟弟拍拍胸膛,“你放心,等開學了,哥給你出氣。”
這話說得他其實有點忐忑,因為他真的打不過元白。
但打不過沒關系,氣場還是要強,輸人不輸陣。
岑惜紅著眼睛看著他,因為太過傷心,根本沒聽清哥哥的話。
他只是嘴唇動了動,失落地說:“分化了……”
岑秦一愣:“你說什麽?”
岑惜卻沒再理他,開了臥室門就把自己關進去了。
反鎖。
隻留岑秦在外面細思極恐。
能讓岑惜情緒波動這麽大的,只有那個男生。
說的是元白?
岑秦突然一陣哆嗦。
元白沒分化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那要是分化成了完全體alpha,他以後還有命上學嗎?
等一下,小惜不是一直很期待那家夥分化嗎,為什麽真的分化了,反而很不高興的樣子。
難道……那家夥分化之後,變得很醜很醜,非常嚇人?
……
岑惜進了房間,突然手機一個勁的響,是他在粉絲群裡購買的周邊要發貨了,要他確認收貨地址。
群主:【各位白菜,我們的周邊已經做好,第一批預定了4500份,現在已經全部售出。現在再次向大家展示一下實拍圖。[圖][圖][圖][圖]】
前面三張是新的手幅,貼紙,最後一張是鑰匙扣和帆布包。
鑰匙扣做成了a字形,手幅和帆布包上寫著他們的一些應援口號。
#未成年alpha主唱元白#
#十六歲全能top元白#
#全世界最a的歌手元白#
……
岑惜看著這些周邊圖,眼前一黑。
他恍惚著用發軟的手指打了兩個字:
【退 貨 】
元白晚上便出了院,大概晚上八點左右,門鈴響了。
王女士正在廚房整理餐具,元先生在陽台接一個電話,元白裹著毯子咬著體溫計坐在沙發上。
他掀開毯子,蹬了拖鞋就啪嗒啪嗒跑去開門。
“陸阿姨!”
“哎。”陸曜媽媽笑著應了,進門來放下東西先仔細打量了元白幾眼,“……嗯!我們小可愛現在更可愛了。”
元白被漂亮的陸阿姨這麽近的盯著,臉一下子憋成通紅,連說話都磕絆了。
“阿……姨你先進來坐。”
他給陸曜媽媽拿了拖鞋,又想跑著去倒水,被阿姨一把拉著坐下。
“你別忙,你現在是該好好休息的時候,聽阿姨的話。”
王女士早已擦幹了手出來,和陸曜媽媽笑著打了招呼,又去給她倒水。
元白有些局促,點了點頭。
陸阿姨關切問:“你的身體還有什麽不舒服沒有?”
“就是頭還有一點暈,別的沒了。”元白想了想道,“但醫生說必須休息一周,所以我向學校和公司都請了假。”
幸好正好元旦放假,耽誤不了太久。
“嗯,那就好。”
陸曜媽媽眼睛又大又有神,看人的時候又誠懇活潑,被她看著就好像在被深深地關愛著一樣。
她絮絮叨叨跟媽媽一樣,事無巨細地跟元白說著要注意的事,有些細節說得實在太細,說得元白臉又開始發燙。
“陸阿姨……”他訥訥地喊了聲。
陸曜媽媽瞅著他,不禁笑了起來,聲音暖暖的:“小可愛,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麽可害羞的。”
元白抿唇低下頭去,連脖子後面都紅了。
陸阿姨的眼睛卻慢慢瞪大了。
“親愛的,你的腺體真漂亮。”陸阿姨驚奇道,“它的形狀……”
像大顆的單粒珍珠,像水珠,又像蜜糖。
成熟的omega女性被眼前青澀的美撞了一下,她慢慢收回視線,仍然驚訝地張著嘴。
元白不大明白:“它的形狀很特殊嗎?”
他只在鏡子裡看了一會,也隻摸過那一次。之後雖然好奇,心裡卻很抵觸再那麽做了。
“是的。”陸曜媽媽微笑道,“很美。”
她淡淡歎了口氣:“小可愛要好好保護它。”
對於omega而言,腺體是很隱私,也很珍貴的東西,但從沒受過相關教育的元白沒有這個概念。
他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中神情依舊是懵懂的。
陸阿姨給他留下了一些omega用營養劑,也留了一些抑製劑和隔離貼的備用品給他。
“沒有特殊情況的話不需要使用它們。”陸曜媽媽道,“現在的世界比從前安全很多,但仍然要保持警惕。”
她吸了吸鼻子,道:“寶貝現在沒有在不受控制地散發信息素了哦?”
“沒有。”元白拿出了那個信息素濃度測量儀,在空氣中“叮”了一下,那支筆一樣的儀器顯示出0.12的刻度。
是很安全的濃度了。
他們聊了快一個小時,陸阿姨臨走前,元白對她說:“麻煩您轉告一下陸曜,我媽為了讓我休息把手機給我沒收了,所以最近沒法和他聯系,讓他不要擔心我。”
陸曜媽媽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元白躺在床上,現在沒有手機,也沒辦法上網查東西,只能無聊地翻一翻醫院給的手冊。
信息素濃度只要超過50,就處於危險的泄露狀態,必須使用隔離貼。
真麻煩,元白把東西推到一邊,頭埋在枕頭裡。
幾根碎發灑落在頸後,他伸手去捋,指尖不經意蹭過腺體,感到一絲微癢。
忍不住就又抓了抓。
少年這麽安靜地趴了一會兒,又翻身躺著,可是不知為何有些坐立不安,換了幾個姿勢都沒法入睡。
他抱著枕頭坐起來,又抬起手想碰一下腺體,想起陸阿姨的話,猶豫了。
是不是……有些太用力了。
他起身找了面鏡子,去洗手間看,發覺後頸一片暈紅。
果然碰都不能碰,那麽脆弱的。
元白又躺回床上,脖子後面有點火辣辣的,不舒服。
心有些慌,下意識就朝床邊伸手,想摸手機給陸曜打一個電話。
可是手機被沒收了,他隻摸到一本《omega基礎知識科普手冊》。
元白不情願地坐起來翻書,按著目錄找到“腺體不舒服”的相關說明。
書中寫到,omega腺體又輕微不適是很正常的表現,因為這個器官非常脆弱敏感,多數情況下不需要去醫院即可自愈。
也寫了幾種緩解不適的方法。
方法一:自我催眠,睡著了就不會感到不舒服了。
方法二:使用含麻醉成分的藥物,但必須在醫囑下使用。
方法三:alpha的唾液中有麻醉成分,且天然安全,所以可以請一位alpha幫助您。
ps:此方法必須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進行,否則屬於犯罪行為,需要報警請撥打00973。
元白:……
怎麽一樣比一樣不靠譜。
……
陸母回了家,瞅見自家兒子在一樓坐著,一看到她就抬起頭。
“媽,元白怎麽樣了?”
“他挺好的呀。”她笑眯眯道。
陸母說:“他現在信息素挺穩定,沒大有什麽不舒服了。”
陸曜問:“然後呢?”
陸母愣了一下,想了想:“我跟他說了很多該注意的地方,小可愛那麽乖,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陸曜上身前傾,手肘撐著膝蓋,望著母親:“然後呢?”
陸母仔細又想了想道:“就是小可愛稍微有一點頭暈,這是很正常的啦,睡一覺就沒事了。”
陸曜垂眸,看了看毫無回音的手機,執著地又問:“然後呢?”
陸母走近,拿手掌擔憂地貼了貼陸曜額頭:“兒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啊?”
陸曜無言,抬手拿掉母親的手掌,又瞅了她一眼,默默轉身上樓去了。
陸母望著兒子莫名有點委屈的背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忘了點什麽。
可到底是忘了什麽呢?
元白休息的這幾天,going的團活並沒有停。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其余五人要參加共同代言的某品牌的剪彩,而元白的缺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奇怪了,沒有元白?這個代言不是全團的麽?】
【??我哥哥被藏到哪裡去了!】
【跨年晚會那麽高的熱度都沒有發一條微博,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之前所有節日他都會發祝福的……】
【嗯?官方說是身體不適?】
【臥槽別嚇我,我元崽怎麽啦?】
【嘖,是不是舞台上跳得太狠矽膠移位,躲起來去修臉了啊~】
【對吼,畢竟返程送機他就不在。】
【積點德吧,看過直播的還能說出整的話來,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就說元白那張臉,是整能整得出來的嗎?】
【小道消息不是說他分化了麽,休息去了】
【???????????】
【??????】
【臥槽??真??這可是驚天大爆新聞!】
【有錘嗎?為什麽突然說他分化了??】
【前天就有糊圖拍到他在醫院abo科,只是很快被壓掉了而已啊,相關一直上不了熱門,公司出錢了吧】
【圖呢?圖呢???】
【[圖]】
【鏈接不存在。。。】
【刪這麽快,好牛逼啊,花了多少錢這是】
【這如果是真的公司為什麽要壓?不應該趁著熱度營銷一波嗎?之前就一直在炒雙a雙top,圖就愛這口,怎麽還會壓熱度,不解。】
【臥槽我看到圖了,是真的】
【????我也看到了】
【天,元白竟然真的分化了,不是,這不是好事嗎?為啥不給人知道?】
【那啥,我偷偷說一句聽來的小道……貌似是元白分化成a之後變醜了,讓他們老板很窩火,前期投入都白費了,所以要雪藏他】
【??????】
【寧在說啥,只聽說過分化會提氣質,就算沒變化也不會變醜啊】
【簡直假到令人發指,為什麽連這種小道都有人信。。。】
【不信就算了,我這是從他同學那裡聽來的,保真的料,粉絲還是早做心理準備脫粉吧】
【……人工智障嗎還變醜,你舉一個alpha分化後變醜的例子我看看?】
【還從同學那裡聽來的,現在上學了嗎?哪個同學能在假期見到元白啊。】
【還真有一個,該同學姓陸名曜,你要不要在他面前說元白分化後變醜了試試?】
【??人呢?嚇跑了?】
……
g團其他成員只知道元白不舒服,陸曜提前送他返程了,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但這幾天風風雨雨到處傳,各人都聽了些,聯想到之前兩人的種種表現,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活動結束後,回公司的保姆車裡,Alan到底沒忍住,探詢地問陸曜元白的情況。
“隊長,元白是不是真的分化了?”
曲曉星、祝明羽、諶嘉禾耳朵一豎,紛紛屏息靜聽,充滿求知欲的眼神望向陸曜。
陸曜原本在閉目養神,聞言瞥他們一眼,不置可否。
Alan心裡有了十成的把握:“看來是真的了。”
他微微向後一仰,姿態變得放松,喃喃道:“小孩兒還真分化了啊……”
他原本以為像元白這樣類型的alpha,怎麽的也得先長大再分化呢。
元白能現在分化對團隊當然是有利的。而且對他更加有利。先前粉絲一窩蜂去嗑什麽雙acp,也是因為元白還沒有分化,整體呈現出模糊的氣質,倒向哪一面都可以。
而真正的alpha一定會針鋒相對,那兩個人將來會漸行漸遠也說不定。
他看了眼凝神不答話的陸曜。
隊長不願意提起元白分化的事,一個字也不願意說,是不是這種彼此抵觸,在幾天前就已經開始顯現了?
其余三人亦是交換著震驚而八卦的目光,紛紛開始想象元白現在的模樣。
聽說alpha分化後肌肉會飛速變結實,聲音也會變得更加低沉,個子也會長高。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內各自浮現出一個肌肉**的形象。
“……”
“……”
“完了,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大能接受。”祝明羽喃喃道。
“他聲音會變嗎?”諶嘉禾小心翼翼問。
“以後元白是不是一拳能打死兩個我。”曲曉星語帶敬畏。
最後四個人齊齊看向陸曜,心裡升上來同一個念頭。
——隊裡只有一個能打死我的存在,可能要比有兩個,更好?
元旦假期過後,陸曜出現在學校。
他是被圍觀慣了的,也不在意別人看他,我行我素,獨來獨往。
有人向他表白他會不留情面直白拒絕,但其他正常的事情拜托,態度又會禮貌客氣,也很願意幫助人。於是盡管自幼兒園以來殺死了無數向他示好者的芳心,至少學校裡從來沒有人說他壞話。
陸曜把手機放在抽屜裡,一邊記筆記,一邊時不時瞥一眼。
手機一次也沒有亮過。
他煩躁地把筆一頓,丟在桌上。
下課鈴響後,他靠在椅子上,指節叩著黑著屏的手機,一下一下,動作越來越重。
同桌心驚膽戰看了眼,好擔心他把桌子敲壞。
手機倒是不用擔心。據他所知,自己這位破壞力很強的同學,使用的大多數電子儀器都是特製的。
門口突然探進來一顆腦袋,因為長相十分可愛,很多女孩子都盯著他看。
還有人小聲議論:
“也是練習生……”
“omega……”
“來找曜哥嗎……”
“看起來太小了點,估計曜哥不喜歡……”
“曜哥討厭o,他性別認知障礙,喜歡的是高一那個a來著……”
岑惜被很多人盯著倒也不慌,遠遠不慌不忙喊了聲:“陸曜學長!”
“我來找你的。”他晃了晃手機,“上次太匆忙了,沒有留你的聯系方式。”
教室裡十分安靜,湧動著一股看八卦的氛圍,雖然在陸曜眼皮子底下各位同學不敢吃他的瓜吃得太明顯,但偷聽是一定要的。
順便眼神交流:
“上次?上次是什麽時候?曜哥竟然私下和omega有交集?”
“曜哥的性別認知障礙難道治好了嗎??”
“臥槽曜哥站起來了!”
“臥槽他朝那個omega走過去了!”
“臥槽他掏出了手機!”
“臥槽要交換聯系方式了嗎!”
只見陸曜站淡定掏出手機,距離岑惜二米遠,向他出示了自己的收款碼。
岑惜也大大方方打開掃一掃,掃碼轉帳。
兩秒後,教室裡響起了響亮動聽的機械女音:
“xx到帳xxx元。”
激動的吃瓜群眾:……
“……白激動了。”
“直接掃碼轉帳而堅決不加好友,這是怎樣的一種避嫌精神!”
“曜哥在用實際行動向我們證明,他的性別認知障礙好不了了!”
岑惜卻沒有立刻走,而是跺了跺腳,下定決心一般問:“陸曜學長,元白學長現在怎麽樣了?”
陸曜不自覺眉一挑,心下略寬松幾分。
他不動聲色問:“你不知道嗎?”
岑惜搖搖頭:“學長他,一直不接我電話,也不回信息。”
陸曜不說話。
岑惜一抬眼,見他若有所思,覺得有點奇怪。
他都送上門來讓陸曜學長嘲諷了,就為知道點元白學長的消息,但是陸曜學長竟然沒有抓住機會對他進行嘲諷。
這意味著什麽?
嘖。
原來元白學長對陸曜學長,也沒有什麽特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