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兩天顧雲舟狠狠刺激了一把景鬱, Alpha的情緒就一直不佳。
顧雲舟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一切都正常, 等顧雲舟上班走後,他一個人能發很久的呆。
察覺到不對勁,顧雲舟就帶著景鬱去醫院做了信息素七項檢查。
在醫生的提醒下, 又做了一項促腺警告激素抑製實驗。
最後醫院給出來的結論是, 景鬱有嚴重的易感傾向。
易感傾向又叫羅門綜合症,是一種抑鬱症, 只有Alpha才有的抑鬱症狀。
醫院的建議是讓景鬱找心理醫生, 做精神疏導。
像景鬱這種雙A體質,記憶力又高於普通人的Alpha,因為承載的東西太多, 很容易患上羅門綜合症。
這個消息對顧雲舟來說, 簡直就像雷轟到腦袋上, 有那麽一瞬,他的大腦是空白的。
顧雲舟顧不得多想,開車帶著景鬱連忙去了洪教授的診所。
洪教授看了看報告單, 神色嚴肅。
促腺警告激素數值太低了,單看化驗單的確是有很嚴重的易感傾向。
不過景鬱體質異於常人,他不舒服時, 各項信息素數值一向很瘮人。
所以洪教授也沒有直接下定論,反而先安慰了顧雲舟一句。
“我先帶景鬱做幾項簡單的測試,看看情況再說,你也不用太著急。”
顧雲舟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但景鬱共情能力很強,感受他的情緒後,景鬱只會更加焦灼。
調整了一下心態,顧雲舟才走出洪教授的辦公室,去了會客室。
Alpha坐在沙發上,見顧雲舟進來了,掀眸朝他看去。
金色的光線朦朧在Alpha的面上,虛化了他的眉眼,那雙看過來的目光,在大片光暈裡,繾綣柔和。
顧雲舟心裡更難受了,仿佛有人扼住他的喉嚨似的。
他走過去,摸了摸高大Alpha的腦袋,“洪老師說要帶你去做幾個測試,很快就好的,我就在門口等著你。”
景鬱點了點頭,“好。”
顧雲舟沒說話,低頭吻了吻景鬱細軟的黑發。
羅門綜合症會讓Alpha的心情低落,思維遲緩,認知功能受到損害。
精神力越高的Alpha,患羅門綜合症的幾率越大,同樣,情況也會更加複雜棘手。
好在洪教授是這方面的專家,再加上他對景鬱的情況很熟悉,所以針對性的做了幾個測試。
“這個測試我們之前做過,你上次的記錄我還記得。”洪教授笑著跟景鬱嘮家常。
他將一台平板推到了景鬱面前,上面是一張三色不規律球的排列圖片。
圖片有紅黃藍三種顏色的不規律球,直徑只有三毫米,數量足有數千萬。
三色球排列的順序看似無規律,但實際隱藏著特巴斯定律。
只有對數字十分敏感,且精神力足夠集中的人,才能破解三色不規律球。
景鬱最高記錄隻用了48秒。
精神力越高,其實越難集中起來,這就跟一個普通人,用筷子能輕而易舉的夾起米粒。
但蘊藏洪荒之力的人,反而很難控制的這麽精細。
顧雲舟一直等在門口,十幾分鍾的測試,在他看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他靠在牆壁上,想吸煙的願望很強烈,以至於他抿唇的動作乾渴急迫。
顧雲舟急需要香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景鬱已經病了,所以他必須要冷靜理智。
景鬱有易感傾向不要緊,他當年不也病歪歪的,只能一個人待在隔音效果很好的靜室?
顧雲舟能讓他從靜室走出來,現在就有信心,把他的易感傾向板正。
沒什麽大不了的。
要冷靜。
只要他陪著他,一切都會好的。
短短十幾分鍾,顧雲舟就做好了心理防設。
不多時,洪教授推門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面容安靜的景鬱。
一般醫生都不會當著病人說病情,就算洪教授跟景鬱關系好也是。
顧雲舟讓景鬱先在診治室等一會兒,他則跟洪教授去了辦公室。
知道顧雲舟擔心景鬱的身體狀況,洪教授開門見山,“我的建議是兩天后,再做一次促腺警告激素抑製實驗。”
顧雲舟也是學信息素生理學,洪教授跟他溝通起來無障礙。
景鬱的促腺警告激素數值是很低,但通過剛才那幾個測試,洪教授發現,他的易感傾向並沒有那麽嚴重。
精神力還能高度集中,認知功能很正常,對有關顧雲舟的話題有興趣。
至於情緒低落,這個是有的。
剛才顧雲舟坦白了兩個人之前吵過架,所以景鬱情緒低落也算正常。
“你這兩天留心他的情緒,以及異常的行為,有什麽情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另外,多哄哄他吧,對景鬱來說,你比藥管用。”洪教授跟顧雲舟開了一句玩笑。
顧雲舟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沒想到峰回路轉,景鬱的情況沒他想象的那麽糟糕。
其實就算沒有洪教授的醫囑,在這個節骨眼上,顧雲舟也會去哄景鬱,他太有安撫景鬱的經驗了。
跟洪教授道了謝,顧雲舟帶著景鬱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顧雲舟問一旁沉默的Alpha,“你不問問我,你生了什麽病?”
景鬱看向他,“你要想是告訴會主動說的。”
言外之意,顧雲舟不想說了,問他也沒用。
前面正好是紅燈,顧雲舟把車停到了黃線後面,他對景鬱說,“洪老師說,你生了需要我哄你的病。”
“哄得好,兩天再做一次檢查會沒事,連我都哄不好,那就麻煩了。”
景鬱的唇松了松,眼裡帶了一絲笑。
他的唇形很好看,唇瓣偏薄,唇角卻微微上揚。
笑起來的時候,像初雪後的暖陽,有一種乾淨清冽的暖。
景鬱這個人看著冷漠,難以親近,實際很好哄,又很容易被逗笑。
哪怕顧雲舟說一個很冷的笑話,他都會給面子。
景鬱笑是以為顧雲舟在開玩笑,同時變相告訴他,兩天后還要做檢查。
他剛分化的時候,每隔兩天就要做好多檢查,後來顧雲舟來了,就沒那麽頻繁了。
所以他不抵觸檢查,有顧雲舟的地方,對他而言哪裡都一樣。
顧雲舟還是沒搬回景家,不過那天之後,景鬱倒是住在這裡了。
客廳跟廚房的燈,顧雲舟也找人換了。
那一晚上他回想起來,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兵荒馬亂。
顧雲舟以為自己拿著底牌,他會是最後的勝利者,畢竟他比景鬱狠,還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沒想到他那番話會讓景鬱那麽難過。
回到家後,顧雲舟從後面抱住了他。
景鬱唇線繃直了片刻,然後淡聲問顧雲舟,“我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顧雲舟松開了景鬱,“不嚴重,如果嚴重的話,你爸會把你接回去的。”
這是一句大實話,雖然今天景正林沒去醫院,但他會得到消息。
比起醫院,景正林更信洪教授的話。
洪教授覺得給景鬱下易感傾向的定論太早了,要看兩天之後的檢查,所以景正林才沒有把景鬱叫回去。
顧雲舟這話成功打消了景鬱的猜測。
景鬱看了一眼客廳的電子表,離晚飯還有一個半小時,但鑒於他做飯的速度過慢,他去了廚房。
看著在廚房忙碌的景鬱,顧雲舟眉心攏了攏。
有他在的時候,景鬱很正常,除了晚上睡不著,其他沒什麽特別的。
最近景鬱連著失眠了好幾天,顧雲舟都哄不著那種,這也是他帶景鬱去醫院的原因之一。
晚飯後,顧雲舟在沙發上,查易感傾向的相關知識。
景鬱坐在他旁邊,繼續看他的小黃文。
除了特殊情況,其他時間景鬱作息很規律,到點就會躺到床上。
顧雲舟先讓景鬱去洗澡,他在看一篇易感傾向的論文。
等景鬱從浴室出來,顧雲舟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關了平板,拿著睡衣也去了浴室。
浴室的房門鑲著一塊磨砂玻璃,從外面根本看不見裡面。
顧雲舟洗澡的時候,景鬱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流水聲。
對精神力極高的Alpha來說,每一滴水砸到地面的聲音,他都能輕松捕捉到。
二十幾分鍾後,浴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白色的霧氣隨著打開的房門漫出,穿著睡衣的Omega從霧裡漸漸走了出來。
顧雲舟擦著滴水的頭髮,見景鬱站在門口,他並不驚訝。
事實上,這幾天景鬱總乾這種事。
就像一隻被遺棄的狗子,被主人找回來後,害怕再次被遺棄,所以時刻要盯著。
見景鬱頭髮還沒擦,顧雲舟上前揉了一把他的濕發,“我又不跑,你守門口幹什麽?”
景鬱沒說話,只是接過顧雲舟手裡的毛巾,垂眸給他擦頭髮。
發梢來不及擦的水珠,順著腺體,滑過Omega修長的後頸,留下一串水跡,最後沒入衣領。
景鬱喉結微滾,盯著那道濕痕的眸深邃了許多。
給顧雲舟擦好頭髮,他才低頭吻了過去。
景鬱的唇乾燥柔軟,混著一種很淡的薄荷味,在顧雲舟唇中急迫的攪動,似乎想要確定他的存在。
顧雲舟因為這急切又熱情的吻,而深感無奈。
又來。
這兩天晚上,顧雲舟被景鬱攤煎餅似的,翻過來覆過去。
顧雲舟的性經驗,目前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他沒做過,也不知道真刀實槍是什麽感覺。
反正這兩天挺累的,全身上下被景鬱啃了不知道多少遍。
以前顧雲舟結合熱需要紓解時,景鬱也會幫他,但那是恰到好處的舒服。
他不是不想跟景鬱親熱,只是覺得景鬱不太正常。
就跟他去洗澡,景鬱會在門口守著,他去上班,景鬱坐在客廳發呆等著他回來一樣,都是屬於應激反應,這是不安的表現。
他害怕失去顧雲舟,所以方方面面都要感受到他。
顧雲舟被景鬱摁在床上,對方從他的頸骨,沿著脊椎線條,一直咬到了尾椎。
顧雲舟的身體忍不住發顫,大腿內側的肌肉,過電似的痙攣。
他被景鬱弄的情緒開始焦躁。
又像前幾個晚上,顧雲舟被Alpha折騰了好幾遍。
兩天后,顧雲舟帶景鬱去醫院做了促腺警告激素抑製實驗。
結果出來後,景鬱的促腺警告激素正常一些,不過仍舊偏低。
為了保險起見,顧雲舟讓景鬱抽血做了信息素七項。
拿到所有化驗報告,去了一趟洪教授的診所。
洪教授都松了一口氣,“如果數值一直保持這樣,那基本可以排除有易感傾向。”
他看著信息素七項的化驗單,看到其中的性信息素時,他皺了皺眉頭。
“景鬱現在還是沒有出現過結合熱,是嗎?”洪教授問顧雲舟。
顧雲舟搖了搖頭,“沒有。”
洪教授:“你是什麽看法?”
是有Alpha無法結合熱的病例,但那是因為腺體發育不好,或者是性信息素出現異變。
景鬱的腺體跟性信息素沒有任何問題,按理說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這個問題,兩年前顧雲舟就跟洪教授談論過,最後沒得出什麽結果。
“我最近想到了一種假設。”洪教授說。
顧雲舟:“老師您說。”
洪教授:“你說他會不會下意識屏蔽了這種本能?”
他之所以有這種猜測,是上次給景鬱做心裡輔導時,從景鬱對顧雲舟的感情態度上,得到了啟示。
景鬱自己生成了一套特有的屏蔽系統,他會屏蔽外界那些雜亂的信息,以免加重大腦的負擔。
但問題在於,景鬱屏蔽的內容很主觀。
說白一點,有些東西的確應該從大腦刪除,但有些不應該刪除的,可能也被景鬱刪除屏蔽了。
他對顧雲舟的感情模糊,沒有明確定位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他屏蔽了自己的感情系統。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想要印證這個猜測,比較棘手麻煩。
洪教授笑著說,“其實也簡單,你們實驗室有那麽多檢測信息素的器材,你可以把景鬱綁過去研究一下。”
這話是洪教授在開玩笑,不過倒是點醒了顧雲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性。
景鬱的腺體發育很好,雖然體質特殊了一些,但也不至於不能結合熱,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從洪教授這裡離開後,當天晚上顧雲舟就帶景鬱去了實驗室。
顧雲舟讓景鬱坐到安全椅上,然後在他身上放上感應設備。
晚上九點,偌大的實驗室只有顧雲舟跟景鬱兩個人。
顧雲舟跟他解釋,“我需要你的幾項身體數據,你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想,像平常那樣坐著就好。”
景鬱頭頂上正好一盞白熾燈,冷白的光打下來,更顯的他眉眼分明,英雋凜冽。
“好。”
顧雲舟拉了把椅子,坐在景鬱旁邊和他閑聊,“你在我這裡住的習慣嗎?”
不等景鬱多想,顧雲舟補了一句,“如果不太習慣,我們倆可以一塊搬回去住。”
顧雲舟的下巴擱在座椅的靠背上,側眸靜靜地看著景鬱。
“那天我是故意氣你的,我沒想過跟其他人在一起。”
“更不會搬到傅雨棠家,我不喜歡他。”
景鬱笑了,漆黑的眸子像灑了一把星辰,閃著細碎柔和的光。
顧雲舟能感覺到他的高興。
他們倆隔了五十公分的距離,顧雲舟抬手就能碰到他。
但顧雲舟隔了足足七八分鍾,他才站起來,湊過去吻了吻景鬱。
他將手指沒入Alpha的發間,觸碰他,安撫他,讓他感受到自己。
顧雲舟剛才那些話是真的,不過他今晚,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刻說給景鬱聽,最大的原因還是想做一項實驗。
顧雲舟的言語安撫,跟觸碰,以及再深一層次的親熱,哪一樣會讓景鬱高興。
同時他的信息激素又會有什麽反應。
這個實驗,顧雲舟對很多人做過,不過其他實驗都是電腦模擬的,就連跟Alpha高匹配的o信息素,都是人工提取的。
親自上陣,獨此一家。
簡單的觸碰後,顧雲舟才扣著景鬱的下巴,去深吻他。
景鬱不太配合,“回家吧,這裡有監控攝像。”
對於景鬱老幹部的作風,顧雲舟哭笑不得。
感應儀器他可搬不回家,實驗只能在這裡做。
顧雲舟拽著椅子,用透明膠帶把每個攝像頭都貼上了A4紙。
回來之後,顧雲舟將膝蓋抵在景鬱兩腿之間的座椅上,俯身咬住了景鬱的唇。
一個Alpha在動情的的時候,他的性信息素會飆升到一個數值,還會釋放追蹤信息素,去捕捉Omega的信息素,引誘對方發情。
然後標記他,完成最終結合。
景鬱平時的性信息素數值很正常。
所以顧雲舟很想知道,景鬱跟他親熱的時候,性信息素的數值是多少。
為此他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讓景鬱更專注。
聞到顧雲舟的信息素,原本乖乖被親的景鬱又別開了腦袋,“還是回家吧。”
景鬱不喜歡顧雲舟的信息素留在家以外的地方,這會讓他不舒服,且焦灼。
顧雲舟咬牙看著這個終極死宅,“你哪來這麽多事?”
被Omega罵了的Alpha,垂下眸,不敢再說什麽。
對方吻過來的時候,景鬱遲疑著舔了舔他的唇,有那麽幾分討好安撫的意味。
顧雲舟的測試完畢後,他等著電腦生成結果。
而Alpha則嗅著實驗室的氣味,聞到顧雲舟殘留的信息素後,他就用自己的信息素掩蓋住。
結果一出來,顧雲舟就拷貝到了讀卡裡。
“走吧,回家。”顧雲舟對景鬱說。
景鬱沒有立刻跟上,他再次嗅了一遍,確認沒有顧雲舟的信息素後,才離開了這裡。
回到家,顧雲舟打開筆記本,插上讀卡,查看三個時段,景鬱各項信息素變化。
第一個時段,顧雲舟沒碰景鬱,僅僅只是說了一些會讓他高興的話。
第二個時段,他像平時安撫景鬱那樣,對他的身體進行了輕微觸碰。
第三個時段……做些成年人做的事。
顧雲舟鼻梁上架著銀邊的眼鏡,他眼睛微眯,看著數據詭異的曲線,蹙眉掃了一眼旁邊的景鬱。
景鬱有所察覺地抬頭看他。
顧雲舟沒說話,抱著筆記本離開了客廳。
這套二居室的次臥,被顧雲舟改成看書房,他去書房往洪教授的郵箱發去一份實驗數據。
顧雲舟垂眸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這個時間洪教授很有可能已經睡了,所以他也沒有打擾對方。
顧雲舟在書房一直待到凌晨十一點,景鬱才敲門讓他睡覺。
顧雲舟隻好關了筆記本,跟景鬱回了臥室。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洪教授給顧雲舟打了一通電話,詢問那份郵件。
聽完顧雲舟簡單明了的解釋,洪教授又點開了電腦,看著那些起起伏伏的曲線圖。
許久,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說,“他在無意識地壓製著自己的性信息素。”
實驗的前兩個階段,景鬱的信息激素增長的數值很正常。
到了第三個階段,他的性信息素數值就開始不對勁了,猛增猛降。
腎上腺素激增的同時,性信息素應該同比激增。
但景鬱不是,他的性信息素激增後,立刻又會降下來,而且還會降到一個非常低的數值,然後又猛地激增。
起起伏伏,非常詭異。
這就跟一個人高壓160,低壓一會兒是80,一會降到20一樣,非常的不科學。
顧雲舟看到這個數據時,他也頭疼了好一會兒。
“他最近這兩天有沒有反常的情況?”洪教授問。
顧雲舟想了一下,除了被拋棄後遺症的比較黏人外,還有就是,在床上比以前熱情了很多。
顧雲舟雖然不喜歡別人說景鬱不能結合熱,但他不諱疾忌醫,所以挑著重要的跟洪教授說了。
掛完電話,顧雲舟細品了好一會兒洪教授說的那些話。
洪教授說了很多,但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句話,景鬱最近的異常,可能跟他欲求不滿有關。
他對顧雲舟是有欲望的,但身體某個機能壓抑住了Alpha的天性。
這就導致,景鬱欲求不滿。
想親近顧雲舟,又下意識屏蔽那種情愫。
景鬱本身肯定是不知道的,甚至沒有察覺他焦躁的來源,要不然也不會壓製性信息素。
中午景鬱過來給顧雲舟送飯的時候,見Omega神色古怪地盯著他看。
景鬱,“怎麽了?”
“你是不是想睡我?”顧雲舟直白的問景鬱。
洪教授在電話裡給顧雲舟的意見是,讓他引導景鬱進入結合熱。
說白一點就是要他勾引景鬱。
顧雲舟頭疼至極。
景鬱想睡他,但自己又無意識不讓自己硬起來,最後還得他去引誘他發情。
這事毫無邏輯,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他的Alpha不能發情,但對他欲望,所以需要他的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我20號,也就是本周六,為了能排在前面一點,所以十九號就不更新了,等到了二十號,也就是周六夾子,我晚上會更肥肥的一章。
大家一定要周六晚上來看,應該是晚上十一點更新。
最後再強調一遍,景鬱是【無意識】壓製自己的欲望,他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意識到,他想跟顧雲舟親熱,但自己老壓抑著自己,導致硬不起來,所以很焦躁。
這就是景鬱最近這兩天,翻來覆去啃顧雲舟的原因。
他為什麽會有這個毛病,當然是有原因的,這是一個劇情點,後面會解釋。
隨機抽取兩百評論發送紅包,吼吼吼,等著我周六榮譽歸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