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裡予這才知道,合著富豪品質在他後媽這裡是有彈性的。
這還不算,心裡拔涼之際,後媽又開口了:“也別怪媽媽不心疼你。”
說著掏出手機在上面點點劃劃,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鍾裡予眼睛一亮:“媽,你打算給我點錢,讓我在那邊打工也不至於抬不起頭來是不是?”
安女士就笑了,用看傻孩子的慈愛眼光瞟了他一眼。
等手機屏幕遞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鍾裡予一腔感動全喂了狗。
安女士指著上面的視頻道:“喏,紙箱搭建簡易房屋教程,只要不下雨,問題不大。”
“你從小生活精致,就算身處低谷,媽媽也不希望你湊合粗糙。人要心懷希望,就算睡紙箱,媽媽也希望你睡最體面的紙箱。”
鍾裡予面無表情的指著那教程:“可那是給狗做的。”
“有區別嗎?”
鍾裡予:“媽你覺得我現在的低谷怎麽來的?”
安女士:“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沒本事?”
完了,二十多年的媽白養了,這純粹是幫別人養的媽。
安女士見兒子沒出息,也是恨鐵不成鋼,歎了口氣道:“說說吧,你怎麽被攆出來的?”
“乾活兒不用功?還是舔得不夠猛?”
“媽你說什麽呢?”鍾裡予不可置信道。
“那我生你那麽厚的舌苔,就是這會兒用的啊。”安女士理所當然。
然後嫌棄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行就滾回來,我上。”
“你想幹什麽?”
安女士:“反正嘉嘉必須得是我家的人,要麽是我兒媳婦,要麽是你後爹。”
鍾裡予頭皮都炸了:“媽你別說了,我錯了,我明天就滾回去睡紙箱。”
“這就對了嘛!”安女士拍了下手,欣慰道:“嘉嘉人其實很心軟的,只要拿出誠意來,保管有用。”
又接著問:“繼續說,你到底怎麽被攆出來的?”
鍾裡予臉色一別扭:“他小氣。”
“胡說,嘉嘉可最大方了,我就沒見過他這麽有耐心的男人,哪兒像你們父子,讓你們陪著逛會兒街跟要命似的。”
“媽你心都偏到胳膊肘了,你還問我幹什麽?”
“我讓你說事,沒讓你胡亂指責嘉嘉。接著說。”
“我這不身無分文去打工嗎?分他點沐浴露牙膏牙刷舊衣服,他就生氣了。”
“嘉嘉用過的沐浴球香吧?”安女士突然道。
鍾裡予頓時露出臉紅喜悅的表情:“橘子味的,跟他洗完澡過後味道一樣。”
說完就看到後媽一副看變態的眼神,鍾裡予忙收斂表情:“沒,重要的不是這個,就是他小氣。”
安女士歎了口氣:“果然跟你爸一樣,三天不挨打就不像話,以前你們在一塊的時候,嘉嘉沒打過你,那是多好的脾氣喲。”
安女士這會兒是真情實感的覺得陸清嘉性格包容了。
倒是松了下口:“也罷,既然這樣,估摸著嘉嘉這會兒還氣著,就不放你回去添堵了。”
“你現在家裡睡一晚,明天老不死的不是有場足球賽嗎?你看了再回去吧,正好而那會兒嘉嘉差不多也消氣了。”
鍾裡予:“……”
第二天一早鄭叔精神抖擻,他看鍾裡予還在家,還以為果然想通不打算回去了。
得知母子倆準備去監獄看球賽,更是替老大激動得老淚縱橫,當下就安排好了車。
監獄離莊園不算近,等安女士他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坐滿人了。
觀眾除了犯人們的家屬以外,也有很大部分拍賣出去的名額,網上票價炒得挺高,當然這其中鍾父的顏值居功至偉。
不少人都是奔著他來的,監獄官網上現在都掛著他穿著囚服抱著足球的形象,幾乎算是監獄的形象代言人了。
畢竟蟬聯好幾年的世界最帥囚犯,噱頭夠足,監獄通過組織球賽活動提升形象,賣的門票大部分捐了出去,小部分算是鍾父的廣告費。
購買門票需要實名製,所有這會兒入場的時候,也有著嚴格的檢查和身份確認。
等坐到前排位置上的時候,比賽兩隊人馬已經從各自的通道出來了。
安女士看著球場架起的好幾個機位,嘖嘖稱讚道:“這還有錄像呢?”
“不止,有電視台已經買下播放權的,門票算什麽,這才是大頭。”
安女士看了眼兒子:“我記得這監獄你投資,你居然用你爸賺錢?”
鍾裡予還以為會被母親指責,卻聽她道:“乾得好!”
“這輩子我就沒見他賺過一分正經錢。”
鍾裡予道:“嗨,我也想讓我爸別放棄對人生的追求。”
“做二十年牢算什麽啊?坐過牢出來改過自新事業成功的多的是。”
“你看有坐牢二三十年出來當總統的,也有坐過牢後來成為一代巨星的。我爸條件樣樣不差,肯定不至於在監獄裡蹉跎。”
“您看我爸,要是當明星,他出來走英俊大叔路線絕對成,我再投資幾部硬漢電影,找最好的特效團隊,加上各種噱頭光環,準不會混的差。”
“要是想從政那就更要從現在開始經營影響力了,走得就是改邪歸正的路線,我連競選詞都替他想好了。”
“沒人比我更了解黑幫,所以沒人比我更懂得怎麽打擊黑幫。”
安女士:“……你倒是替你爸操心了。”
鍾裡予歎氣:“沒辦法父母都是兒女的債,試問哪個做子女的不想父母好呢?”
說著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抽泣,鍾裡予轉過頭,疑惑道:“鄭叔,你怎麽哭了?”
鄭叔抹了把老淚,強行鎮定道:“我沒哭,我就是感慨。”
鍾裡予眉目軟了下來,笑道:“放心吧,沒事的。”
“嗯!”
當初生你下來的時候,老大怎麽就沒找盆水溺死你個叉燒兒子?
說話間,在隊伍最末的鍾父現了身。
世界最帥囚犯的人氣不是開玩笑的,他方一出場,整個觀眾區都沸騰起來,耳邊充斥著年輕女孩兒的尖叫。
橫幅應援板也拉了起來:“鍾叔,叔,我愛你!!!”
鍾裡予他們後邊就有組啦啦隊,人跟瘋了一樣,雖然現場人數沒法跟明星開演唱會的規模比,但粉絲的熱情也差不多了。
有坐一旁的犯人家屬就懵:“你們幹什麽?”
“剛我就奇了怪了,犯人踢足球怎麽這麽多人來看?我家那個坐了牢,害我在親戚鄰居面前抬不起頭呢,怎麽還這麽多人稀罕呢?”
被拽著的女孩兒不耐煩道:“去去去,誰看你家的?我們來看我們鍾叔。”
“啊~~,叔比當年被捕的時候更帥了,一個男人怎麽可以越老越有魅力啊~~”
“看他的肌肉,那體格,還有皮膚狀態,哪裡是現在娘兮兮的小明星能比的?”
“叔我永遠愛你!!”
“叔我等你出獄。”
“叔我偷電瓶車養你。”
“叔我搶銀行和你關一起。”
最後那個被獄警直接逮捕下去了。
犯人家屬看了一眼場內衝著這邊揮手,惹得一眾女孩兒尖叫的那個犯人。
鍾父看到老婆過來自然高興,雖然旁邊坐著叉燒兒子礙眼,但不妨礙他的熱情。
但安女士聽到後面一眾少女的熱情,看鍾父的眼神就越跟刀剮似的。
鍾父身子一抖,訕訕的放下手。
這次比賽兩隻隊伍也是監獄裡的兩個陣營,一個是以鍾父為首,另一邊當然就是他的死對頭,也是曾經被他送進監獄的金老大。
那金老大最近苦練球技,也是為了給鍾父好看。
不過現實骨感,他年紀本身就比鍾父還大幾歲,又不如鍾父保養得好,體能和身體狀態比年輕時候還好。
縱然想殺他銳氣,一幫子當年叱吒風雲的老兄弟,這會兒胳膊腿兒也不配合。
鍾父這邊其實也差不多,跟他組隊的都是多年的老小弟們,一群小老頭踢球,唯獨鍾父表現威猛,跟在踢世界杯似的。
全場也就隻他一個人出風頭,關鍵這人騷,一有好表現就衝老婆那邊炫耀。
場上不管是隊友還是對方,心裡都不痛快了。
同樣都是坐牢,憑什麽你一個人嬌妻不老,大秀恩愛,還有大把的年輕女孩兒追屁股後面啊?
所以等比賽結束,留下家屬跟球員組織野餐的時候。
鍾父才殷勤的拉安女士入座,準備給切個三明治。
金老大那邊就帶著人過來了,對方笑眯眯打招呼道:“喲,大嫂,來探監呢?”
“好多年不見,嫂子更漂亮了。”
鍾父進監獄都三年了,姓金的更早,雖說有經常來探監,不過倒是沒撞到過。
安女士笑道:“老金啊,剛賽場上表演可以啊。”
“沒想到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年輕似的。不過你也別太拚了,我剛看你臉都脹紫了,仔細別心臟病複發。”
金老大一噎,想起當初給鍾老大介紹女人,被這婆娘提刀找上門追砍的事。
知道人家不待見自己,但並不妨礙他挑事。
便笑道:“這麽多年前過去了,嫂子和老鍾感情還是這麽好,做老哥的看著也欣慰。”
“先前老鍾見天收情書禮物巧克力,我還當他經不住誘惑要飄了呢。”
鍾父聞言臉色一變,金老大繼續道:“不是兄弟我說你,你進來了,嫂子在外面打理生意拉扯孩子不容易,全家的擔子壓在她身上,你不體諒她的辛苦,怎麽還能有二心呢?”
“你他娘的——”鍾父正要罵,便看安女士一個眼刀過來,立馬閉了嘴。
安女士面上還是笑眯眯的,感激的對金老大道:“老金不愧比大夥兒年長幾歲,就是通透。”
“這死鬼進了監獄,要說哪兒最好,那就是跟老金你關一塊兒,互相好照應了。”
金老大笑臉一僵,最開始見老鍾被關進來的時候他也幸災樂禍來著。
結果才上去找茬嘲諷就被打斷了門牙,當時監獄雖說勢力早已劃分好,但架不住老鍾能打,一同進來的也有他不少小弟。
生生的一躍成為監獄最大勢力,不過沒多久因為他家的好兒子不準拉幫結派,屢次肅清監獄風氣,搞得他們這麽老大派頭也擺不下去了。
時間久了,這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過,要不是為了爭口氣,老金早申請轉監獄了,誰特麽樂意跟這災星關一起?
但還沒完,安女士接著臉上露出關懷道:“對了,老金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還,還成?”
“那就好,既然你現在在監獄,那別的事就別多想,多的你也管不過來反倒是鬧心。”
老金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不等他問,安女士就先一步開口了:“其實也能理解,年輕人嘛,到底不像我們這種老太婆,反正年紀一大把了,就這麽過一天是一天也就罷了。”
“你老婆帶著兒子改嫁的事,那也屬於無奈。不過你也是,當初年紀都一大把了,非要娶小自己三十歲的,人家圖你年紀大不洗澡捏著鼻子也忍你好幾年了,還生了這麽可愛的兒子——”
“要說你兒子,那也是被你拖累的,要是全像他媽該多漂亮啊,可惜一半像了你。不過還好,他後爸長得一表人才又年輕,一家三口走出去,人家看了都羨慕。”
說著樂呵呵的看著臉色已經鐵青的老金:“放心啊,你兒子有人好好養著呢。”
老金暴怒:“那婆娘嫁人了?老子還沒死呢她敢嫁人?帶著我的錢嫁人?還讓我兒子跟人家姓?”
“哎呀大度點嘛老金。”安女士道:“你公司倒了產業沒了,下面樹倒猢猻散,還剩什麽呀?就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出去的時候都快八十了。”
又低聲嘀咕了一句:“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
“你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啊,還有你兒子,那麽小個人呢,難道你願意讓他朋友同學因為他爸在坐牢歧視他?做人不能這麽自私的。”
老金指著安女士:“你,你這婆——”
話一開口,鍾父的眼神掃過來,前所未有的嚇人,跟平時拌嘴打架全不是一回事。
老金自知不敵,隻得屈辱的忍下脾氣,冷笑道:“比不得你,你兒子他爸不但坐牢,還人盡皆知呢,沒見他自卑?”
鍾裡予自豪道:“我爸為了他犯下的錯誤接受懲罰進行改造,我為他感到驕傲。”
老金:“……”
鍾父:“……”
媽的能把這叉燒叉走嗎?不想看到他。
金老大挑唆不成,反倒惹了一肚子氣走了。
不過時代變了,要說他之前被鍾父送進來的時候,雖然坐了牢,但家族勢力還在,只是換了個掌權人,在鍾父的強勢之下低調蟄伏了起來。
如果是那會兒,金老大的老婆想必也是不敢嫁人的。
後來鍾裡予掀了自己家,跟自己家有牽扯的那些自然也沒逃過,金老大這會兒就是個曾經輝煌過的糟老頭子,還能怎麽樣?
不過這些都沒人在乎,鍾父對老婆替自己出頭自然是滿心喜悅的。
一臉感動道:“老婆——”
安女士臉色一垮:“笑,還有逼臉笑,老不死的,一把年紀還發騷,進監獄裡還想著勾女人,你是只要還喘著氣就不老實是吧?”
鍾父一腔熱血碰了牆頭,脾氣也上來了:“你好意思說我?你數數你都多少天沒來了?”
“你朋友圈裡發的那都是些什麽?我還沒死呢,你就指望二嫁了?”
“是啊!”安女士漫不經心道。
鍾父立馬就跪了,也不敢置氣:“老婆,老婆我錯了,你盡管罵,敢頂一句嘴我自抽三百下,別說氣話,小心氣壞了身子。”
“你說那也不是我的錯對吧?你老公長得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放心,信我一封沒看,禮物巧克力啥的我全賣了,還有這次的球賽門派分成,我全攢了起來。”
“這不你快要生日了,老公我現在也沒什麽正經收入,就琢磨著好歹自食其力給你買點像樣的禮物。”
說著還不耐煩的瞟了鍾裡予一眼:“咱倆以後只能互相依靠了,難不成指望那叉燒?”
安女士這才冷笑一聲,接著對兒子道:“學到了吧?”
鍾裡予歎為觀止的鼓了鼓掌:“果然言傳不如身教,爸!你真厲害。”
鍾父茫然:“學什麽?”
“學怎麽哄人啊。”
鍾父反應過來了,臉色一變:“你還是去找那騙子了?”
安女士笑呵呵道:“何止,阿野已經靠賤賣自己成功打入內部,把人追回來指日可待了。”
“賤賣?”鍾父不可置信。
“那也不算。”安女士想了想,否認道:“阿野好歹還有兩千工資呢,你以前來我家乾苦力討好爸媽一分錢沒有還得倒貼上門禮物,還是你更賤。”
“老公,咱們兒子比你有本事,你高不高興?”
鍾父氣得快吐血:“你怎麽回事?好日子不過誠心要家裡不得安寧是吧?那騙子是能過日子的人嗎?”
安女士涼涼道:“你也不是啊,老娘還不是跟你過了二三十年?”
鍾父一噎:“反正我不同意。”
又看著兒子:“你要是有志氣,就滾回來,只要你別跟那騙子牽扯,你爹我還高看你一眼。”
鍾裡予莫名其妙:“爸我要你高看幹嘛?你都坐牢了,圖一個犯人高看,你把你兒子標準想得太低了吧?”
鍾父:“……滾,滾出去,立馬給我滾出去,別再來了。”
鍾裡予無奈的看了自己親爹一眼,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成吧,馬上要中午了,我今天排晚班,再不回去就得扣工資,七十塊錢呢。”
鍾父不可置信:“等等!遲到就扣一天?他怎不去搶呢?”
“沒辦法,這是合同啊,包住宿的還能遲到,那就是人有問題了。”鍾裡予道:“不聊了爸,趕著上班呢。”
攆人反被說得他拉著耽誤時間一樣的鍾父:“……”
鍾裡予回到農家樂的時候,歐陽白已經走了。
店裡忙碌依舊,現在正好是飯點,因這裡做飯好吃,比外面餐館和別的店好許多,所以不管出去玩的,甚至別家店的客人,很多都來這邊吃飯。
鍾裡予的出現引起了小小的騷動,尤其跟閨蜜同學來度假的年輕女孩兒,原本看到傳說中的帥氣老板已經夠本了,居然還有個大帥哥。
“這家的員工質量都好高啊!”不少人感歎。
陸清嘉見那傻逼回來,也沒攆他,隻下巴朝餐廳點了點:“眼裡沒活兒?”
鍾裡予眼睛一亮,擼著袖子去幹活了。
昨晚看完全程的小薇感慨,果然是卑微的原配,只要小三肯走,就感恩戴德了。
等忙完中午那一波,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除了值班的員工,其他人都可以回房間午休。
鍾裡予昨晚被攆出去前,房間還沒收拾好呢,便準備回去繼續弄。
結果開了房門,就看到床單鋪了,被子套了,必須的日用品用一個小盆裝好放一旁的桌子上。
拿出來一看,雖然不是自己慣用的奢華牌子,但也和酒店統一配備的不一樣。
質地味道都是自己喜歡的。
床上還準備了好幾套衣服,裡外都有,尺寸合適,顏色和風格也都是自己喜歡的。
鍾裡予臉一紅,時間仿佛回到當年,被無微不至關心的感覺。
他通體發暖,心裡有個地方膨脹得快要炸開一樣。
抱住衣服就在床上左右打滾,臉都要笑傻了。
鍾裡予在房間裡嘚瑟了半天,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出門。
下樓就碰到從房間裡出來的陸清嘉。
他臉上帶著驚喜的笑意道:“房裡的東西你準備的嗎?”
陸清嘉似笑非笑道:“畢竟能用半個人的工資招五個人的勞動力不容易,可不得給點甜頭?”
鍾裡予臉上的笑意不變:“成吧,保證你不虧。”
見陸清嘉要出門,鍾裡予連忙跟上去:“你去哪兒?”
陸清嘉道:“過幾天的林間晚會,有個台子工人老是搭建不出設計的效果,我去看看。”
鍾裡予是知道陸清嘉把這片風景區經營得不錯的,可以說現在的知名度和周圍生意都是他一己帶動起來。
便責無旁貸道:“我也去,我動手能力可好了。”
半路上鍾裡予道:“對了,昨天還沒來得及問你,任務怎麽樣?”
陸清嘉雖說煩這家夥妨礙他,可有一說一,一個管理員對於遊戲的理解肯定是他難以比擬的。
歐陽白雖說同等地位,但那家夥通關通得也是稀裡糊塗,其實並不如鍾裡予通透。
便也毫不遮掩的將過程結果全都說了出來,最後結論道:“我這樣的表現,下次副本應該是交換生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注意著鍾裡予的表情,果然話音剛落,對方的神色就變了。
陸清嘉輕笑一聲:“果然在別的遊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