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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暴富後我踩翻修羅場》第110章 藝術品
晚上十點警方大體完成了對醫院附近店鋪的監控的排查他們在兩家店門口看到了雀寧的蹤跡,但仍然沒有看到他究竟是被怎樣綁走的。經過推測雀寧失蹤的準確地點應該在香火店門前然而這家店的監控早就壞了,店家出於“沒人會偷給亡者用的東西”的心態一直沒有修。

 沒能從店鋪監控中獲得更多線索,警方將精力放在調查邵辰風最近的行蹤上,而蔚鴻之帶著孟嘗冬在江城轉了一整個大圈,最終將方向鎖定在了西南方向——那裡有個小縣城因為靠近江城,比起一般的縣城要更發達一些。

 一直到這個時候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吃飯,蔚鴻之已經餓過勁了,他身體底子好一頓不吃根本覺不到什麽,但是,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旁邊的孟嘗冬至始至終沒說過什麽時不時用力按向胃部的手卻還是暴露了目前的狀態蔚鴻之看了眼時間,十點零三分。

 “走吧我先帶你吃點東西。”蔚鴻之調轉方向,駛向附近的商業街。孟嘗冬合上電腦,他仰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深呼吸幾口更加用力地按住胃部臉色有點難看。

 蔚鴻之看了他幾眼:“你有胃病?”

 “不算吧。”孟嘗冬擰開保溫杯喝了兩口水“如果不按時吃飯會比較難受。”

 表面上天真熱情內心卻孤僻偏執的混血少年離家出走,白天在辦公室裡和同事們相談甚歡,回到家一個人吃著微波爐熱好的快餐,時不時被胃痛困擾,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黑暗的客廳中,解開的繃帶散在一邊,電腦屏幕的光亮照亮精致卻蒼白的臉龐……

 簡直就是少年漫的男主配置。

 蔚鴻之帶著孟嘗冬到了24小時營業的中式快餐店,特地給孟嘗冬要了一碗粥,兩廂無言地吃過遲了許久的晚飯,蔚鴻之道:“先休息一會兒吧,如果能確定雀寧就在蒙城,應該就快了。”

 孟嘗冬扯了下嘴角:“我本來以為你會不眠不休到一直找到雀寧哥哥的。”

 “我是可以不眠不休,但你呢?”蔚鴻之摸了摸口袋,什麽都沒摸到,曾經他在壓力巨大的時候會抽上一兩根,而蔚宏不抽煙,這幅身體沒癮就讓他直接戒了,如今陷入前所未有的焦慮,蔚鴻之仍想找點東西緩解。

 “警方那邊在摸排邵辰風的行蹤,順利的話應該明天就能找到,你現在是最重要的人,連軸轉別再扛不住,先在我車上睡一覺吧。”

 孟嘗冬同意了,他的確非常累。回到蔚鴻之車上,他脫了鞋,在後排座位躺好,兩腿微微蜷起的姿勢正好可以睡下。

 “你好像不是特別著急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

 “是嗎?”蔚鴻之笑了笑,他著急嗎?必定著急,但從最開始的焦躁中冷靜下來後,他開始考慮更多的事情。蔚鴻之清楚雀寧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而此時此刻,早就有所預感的雀寧必定也會和邵辰風機智周旋,爭取更多的機會和時間。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讓孟嘗冬稍微休息,恢復一下精力提高第二天的搜索效率便成了最佳選擇。

 而且……蔚鴻之隱隱還有另一種顧慮,雀寧應該是被邵辰風帶到蒙城了,但在江城這邊,還有一個另一個相當重要的事即將發生,需要他及時處理。

 孟嘗冬躺在後座上,窗外路燈的光隱約照亮車內,沒一會兒睡意湧上,在意識沉於混沌的最後,前方駕駛座上的蔚鴻之成為他腦中最後的畫面:青年倚在靠背上,唇線緊繃,沉默地凝望著前方,那雙眼睛中是摸不透的沉沉情緒,一如很多時候他的想法那樣神秘。

 因為有心事堵著,孟嘗冬隻睡了四個小時,在凌晨兩點半自動醒來,他揉著眼睛坐起身,發現蔚鴻之仍然像他睡著時那樣,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望著外面空曠的街道,就像一尊石像。

 “你沒睡嗎?”他問道,聲音有點含糊。

 “睡不著。”蔚鴻之深吸口氣,回頭看過去,問:“你休息好了?”

 “嗯。”孟嘗冬打開車門,重新坐到副駕駛上,將電腦打開,“繼續吧。”

 車燈亮起,駛出停車位,他們循著信號,駛向大概三小時車程遠的蒙城。

 他們在凌晨五點鍾時到達,在這裡信號顯而易見得增強許多,蔚鴻之打了個哈欠,孟嘗冬忍不住道:“你確定不需要休息嗎?現在已經是疲勞駕駛了吧。”

 “問題不大。”蔚鴻之道,這時候一通電話打過來,蔚鴻之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接通電話,對面不知說了什麽,他接連應好,掛斷後放下手機,“警察那邊也趕過來了,他們查到了邵辰風昨天中午開了套.牌車出門,在三點半的時候離開江城,的確是往蒙城這邊來的。”

 “這還用說嗎,咱不都已經追到這裡了麽……”孟嘗冬小聲道。

 “他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等來了之後你跟著他們走,我要回江城處理一些事情。”

 “回江城?”孟嘗冬皺起眉頭,“不是吧,現在還有比雀寧哥哥更重要的事情?”

 “是如果沒辦好會後悔一輩子的事,雀寧如果知道,也一定會希望我回去的。”蔚鴻之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在如此緊要關頭離開,在孟嘗冬眼中無異於臨陣脫逃,從前對雀寧的好甚至都可能因此被勾銷,但他不在乎孟嘗冬會怎樣想,只要他問心無愧就足夠了。

 “有這麽要緊麽……”孟嘗冬低頭去看電腦,但也沒再多說,蔚鴻之的眉心自從昨天起就沒舒展過,所有的焦頭爛額他都看在眼裡,也正因如此,對蔚鴻之要幹什麽更加好奇。

 警車在二十七分鍾後停在卡宴旁邊,開車的是昨晚見到的民警,孟嘗冬抱著儀器下了車,坐到警車的後排,車上還有另外兩名警察,陌生面孔,其中一個的警徽上寫有“中國刑.警”四個字。

 “你就是那個會追蹤技術的報案人?”警察有些意外孟嘗冬的年齡竟然如此之小,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道,“我是做技偵的,介意讓我來協助信號追蹤嗎?”

 “好。”孟嘗冬將電腦屏幕傾斜給他看,同時朝著窗外望去,帶他過來的卡宴正在掉轉方向,就要折返回江城。

 ……幾點了?

 雀寧迷迷糊糊地醒來,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被鈍擊的後腦如果不故意去碰就不再發痛,有點涼,他縮了縮露在絲綢般薄被外面的腳,鎖鏈被帶動發出嘩嘩聲響。

 旋即,雀寧察覺到了來自身旁如同實質的目光,偏頭看去,邵辰風正坐在床邊不遠處的椅子上,一轉不轉的緊緊盯著他。

 邵辰風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雀寧不知道,他裝作意外地猛然坐起身,卻用力過猛讓後腦的疼痛加劇,皺著臉倒吸一口涼氣。

 “睡得好嗎?”邵辰風問道,小桌上的碗筷已經被他收起來了,在邵辰風上一次離開後不久,雀寧本著不吃白不吃,要好好養精蓄銳照顧自己直到蔚鴻之過來救他的原則,吃了一些,不過他心思重重,根本嘗不出什麽味道,只是把飽腹當做唯一目的在進食。

 雀寧不說話,他把臉別過去,用行動表示不想搭理邵辰風。

 “別這樣。”邵辰風道,語調輕而哀傷,似乎雀寧的行為舉止狠狠傷了他的心,“這個地方是我花了整整三個月為你精心準備的,你都不知道,我耗費了多少心血。”

 他站起身,走到床正對著的那面牆跟前,攥住遮擋著牆壁的暗紅絲絨。

 布料在外力的作用下緩緩滑落,如同一場盛大的揭幕,那被牢牢遮擋著的牆壁終於暴露在雀寧眼前——

 十幾個和他有著相同面容的少年赤.裸身體,擺出各種姿勢,他們被精致的畫框禁錮著,坐或躺在雀寧再熟悉不過的沙發和窗台上,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露出某種曖昧的色澤。

 縱然已經有所準備,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巨大的衝擊仍然讓雀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每一幅畫中都囚禁著一個他,脫光衣服,戴上鐐銬,在別人的注視下擺出某種姿勢,待宰的羔羊板無力反抗。

 邵辰風相當滿意於雀寧滿臉的難以置信到近乎空白的震驚神色,他唇角含著笑意,拽下了另外兩邊的絨布,於是迷離的視線從不同方位望向最中央的雀寧,望向這些藝術品中的唯一真跡。

 “喜歡嗎?”邵辰風問道。

 雀寧用力吸了口氣,逐漸緩過神來,如果不是事先在蔚鴻之家中見到過那幅《花園中的少年》,驟然受到如此衝擊,知曉原來自己至始至終都在被畫裸.畫,他可能……會直接崩潰的吧,就像那個雨夜,他甚至都選擇用酒精來催眠自己,去忘記驟然崩塌的自尊。

 好在現在,他已經足夠堅強了。

 邵辰風再怎麽畫,再怎麽惡心他,畫中景象所代表的,也只會是這個變態內心邪惡猥瑣的意.淫,僅此而已。

 雀寧渾身發起抖來,盡力回想曾經初次見到蔚鴻之床底畫像時的羞恥感受,過了許久,他看向邵辰風,不用偽裝,眼神也足夠將其刮骨剜心。

 “你……真惡心。”

 雀寧的戰栗和咬牙切齒的話仿佛正好戳到了邵辰風某一點,讓他笑了出來,那笑容竟然參雜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開心和快意:“是啊,我惡心,我瘋了一樣的喜歡你,想要留下一切和你相關的東西,回憶、畫面、還有你本人。我親愛的雀寧,無論你怎樣說我都好,只要能留在我身邊,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人能比我更加愛你了。”

 邵辰風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床上:“這是我今天不久之前拍到的。”

 雀寧低頭看去,十寸的照片裡青年在高檔餐廳中,背對著鏡頭,對面坐了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正滿眼笑意,兩人相談正歡,雖然只是個背影,但雀寧一眼就認出那是蔚鴻之。

 照片像是偷拍,拍攝角度不太好,就算這樣,雀寧也仍然看到了蔚鴻之耳垂上的耳釘。

 和他一起佩戴上的耳釘。

 他呼吸停滯了一瞬間,伸手去拿那張照片,想要看的更清楚,邵辰風的聲音繼續響起:“你看,你失蹤不見,而他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跟別的女人吃飯,談的那麽開心,你覺得他是真的愛你嗎?蔚宏有過那麽多前任,哪次不是還沒跟前一個分手就找到了新歡?雀寧,你在他心中可能只是無數情人中的一個,而對於我,卻是帶來藝術生命和靈感的繆斯——”

 “夠了!”雀寧驟然大喝,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他用力攥著那張照片,指節甚至都泛著青白,“夠了,不要再說了!”

 在雀寧看不到的地方,邵辰風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欣賞著雀寧的每一個反應,如同注視著一件藝術品。

 但很快,他打了個哈欠,眼裡泛出些淚,後槽牙不由自主地磨了兩下,顯而易見地困倦起來。

 雀寧抬起頭時正好注意到了這點,他愣了下,飛快地調整好表情,沒有錯過邵辰風吸鼻子的動作。

 雀寧沉默不語地將那張照片緊緊攥在手裡,但堅定的眼神已經有了動搖。

 “你是個聰明人,雀寧,不要被那些表象給欺騙了。”邵辰風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但這一次,像是失魂落魄般的雀寧沒有及時閃躲,於是畫家的手掌碰到了他臉頰,雀寧清楚感知到了對方輕微的顫抖。

 ……他怎麽了?

 邵辰風拇指指腹在雀寧唇角充滿暗示性地按了下,他收回手,道:“晚安。”

 邵辰風離開的腳步有些匆忙,像是要急於去做某些事情,在門被鎖上的那刻,雀寧收斂了所有的崩潰表現,緊緊皺起眉頭。

 他松開手,將被攥得滿是褶皺的照片放到一邊,照片的細節弄得都非常逼真,連最容易暴露的耳釘都有出現,但雀寧就是不相信。

 他相信蔚鴻之。現在是科技時代了,P圖這樣的事,誰不會啊。

 真正讓雀寧在意的是邵辰風的表現,他說不上究竟在哪裡,但就是有點不對勁。

 究竟是怎麽了呢?他一直半會兒想不明白,抬頭望向三面牆上的畫像,雀寧扯了下唇角,如果不是腳上的鏈子長度不夠,他絕對會過去一幅幅地把那些惡心的畫砸掉。

 同樣雀寧也注意到了一些細節,畫中的人雖然和他有著同樣的容貌,每一副的眼底卻都多了一顆淚痣,而後腰間也不存在他的胎記,也是,邵辰風在這次綁架之前,可不知道他身上有胎記。

 距離他被打暈到現在……應該有十幾個小時了吧。雀寧坐在床上,據他觀察,牆上的鍾表應該被邵辰風趁他睡著的時候暗中調過了,不再可信,它被放在房間的目的只有干擾他的時間感這一條,而雀寧正努力不讓邵辰風得逞。

 鴻哥現在……會在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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