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陽澤直接點頭,大方承認,“以前沒有,以後就有了。”
俞憐:“……”
真的很感天動地嗎?
難道不是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緊密合作腹背受敵?
於飛塵:“每個人遇到隱藏任務的幾率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任務形式不一樣,任務目標也不同,大部分人都無法完成隱藏任務,不過也有少數人可以完成,但你們兩個是第一次在合作中沒有顧此失彼的學員。”
語氣裡全是對優秀alpha的肯定。
俞越鼓掌,“教官說的好!”
於飛塵:“我相信你們兩個會在這次軍訓中取得十分優異的成績。”
俞越高興的跟著撕了一包跳跳糖,“那是,有我在,奇跡就在。”
俞憐自始至終盯著俞越的跳跳糖,終於忍不住道,“你那玩意兒一包一塊五,我和於飛塵吃的東西是公費,俞越,你吃東西,花自己的物資,別和老師學,你還太嫩。”
俞越:“……”
跳跳糖都不跳了。
於飛塵低頭看了一眼俞憐,“我沒吃,你吃的,算你自己辦公室的公費頭上。”
俞憐突然覺得果凍不香了,“瞧見了嗎,帝藤鐵公雞的名號不是白得的,公費都不肯共享,又不花你的錢。”
萬陽澤是唯一一個關心正事的人,他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俞憐:“這就走?Omega弄丟了,你們讓我們回去怎麽交代?”
俞越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誰弄丟的?人可是從你實驗室跑出去的,俞老師,做人要講道理哦,我們沒見過什麽Omega,從頭到尾都沒見過。”
俞憐:“……”
於飛塵:“……”
簽了保密協議的,不能明面上追究。
於飛塵:“這是任務,完成了有加分的,升學宴上落人一步,你們就不想搶回來?”
俞越搖搖頭,“害,強者不畏懼弱小,這點兒分數算的了什麽,如果因為丟了零點一的基底分就驚慌失措,證明我們也就發展到這兒了。”
俞憐:“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於飛塵沉聲道:“Omega的下落我們是一定要繼續找的,給你們兩個一個機會,找到了就有加分機會。”
俞越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們在暮色找到了其他產業鏈,危害很大,根據隱藏任務的完成程度和評級,分數應該不會很少。”
俞憐:“……”這小子真心不好騙。
俞越知道,Omega逃跑了,俞憐這邊肯定會受罰的,但無非就是扣錢。
扣季度獎金,年度獎金,任務獎勵,再扣他個沒用的獎杯。
反正錢就是俞憐的命。
俞憐和於飛塵這樣的人,這輩子也不可能離開帝藤,他們掌握了太多機密。
俞越和萬陽澤離開超市,走之前萬陽澤付了俞越吃的那袋跳跳糖的錢。
萬陽澤一走,俞憐就站那門口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審視和不友好寫滿一臉。
於飛塵覺得俞憐太小氣了,不就是分化率壓了他侄子一頭,至於天天和人過不去嗎。
於飛塵也站過去,“你的好侄子已經走遠了。”
俞憐:“我看的是你的好學生。”
於飛塵:“陰陽怪氣。”
俞憐:“比不上你,教出來的學生一個比一個狂。”
於飛塵:“俞越也是我學生,萬陽澤也是你學生,你在叫什麽勁兒。”
俞憐覺得他莫名其妙,“我有包括俞越啊,都很狂,都是你教的,我說的不對嗎於教官?”
於飛塵覺得哪裡不對,難道俞越的狂不是骨子裡自帶的?
難道不是和俞憐的狂一個原因?
俞憐這麽狂,自己可不是他老師。
離開集結地,俞越查看自己的地圖,發現萬陽澤已經幫他完成了三分之一。
雖然越往後任務越難,但不到一個周的時間,還順帶完成一個隱藏任務,已經比之前帝藤軍訓的時候任何新生成績都要優秀。
以前沒有任何一個優秀alpha敢這樣信任他的隊友。
俞越背好背包,帶了一堆在暮色賺的鈔票,因為他還沒還債就跑了。
碧灘分局的人會幫他銷掉小魚的合同的。
萬陽澤給他的短暫標記讓俞越十分受用,整個野外訓練期間俞越甚至都不再擔心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只不過突然想到萬陽澤之前在易感期的事,俞越擔心的問,“你那個……易感期沒事了吧?”
萬陽澤低聲道,“沒事。”不離俞越那麽近就沒事。
但怎麽可能不離他近。
一分鍾都不想離開。
俞越也沒想著和萬陽澤一起走,拿了地圖就擺手要分道揚鑣。
萬陽澤卻說,“你下個地點是要去天樞,我也是,一起吧?”
“啊?”俞越撓頭,“哦,好、好啊,天樞在哪兒我還真不知道。”
也不是一定要獨行,但俞越就是一想到當初為了任務和萬陽澤在攝像頭下激情吻別,就十分的……
無法直視萬陽澤這個死對頭。
看到萬陽澤那萬年冷漠的冰山臉,就想到那個飽含深意的吻。
接吻時的萬陽澤,和現在的他,好像是兩個人。
萬陽澤分裂的徹徹底底。
俞越面對他時的感覺越發複雜了,可能誰和死對頭接了吻以後還要搭檔,都覺得很奇妙吧。
萬陽澤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在這方面俞越覺得確實不如他,自己是戲精,萬陽澤是戲骨。
天樞離碧灘是很遠的,萬陽澤中間做了很多任務,在地圖上一路向西,現在再去天樞,要途經其中幾個任務地點,時間很久,選擇什麽交通工具在最短時間內才能到達天樞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在完成其他幾個地方任務的情況下,被當地做任務的新生看到,對方怕他們提前到達下一個地點獲取物資,也會進行阻攔。
爭分奪秒完成更多任務拿更多分數才是關鍵。
俞越和萬陽澤在海邊分析了很久的地圖,決定坐船去天樞。
坐今天早上一班的船,半夜兩點多大概就能到了。
到天樞補個覺直接做任務,比一個地點一個地點的去轉大巴車來的快。
只是今天他們去坐船的時候發現很多人不會選擇海路。
俞越有些納悶,問賣船票的人,“為什麽今天暫停賣票?我看外面有不少船要走啊。”
窗口工作人員覺得他傻,“八級風啦,都是小船,今天停運啦。”
“沒有能抗八級風的大船嗎?”俞越問。
好歹是個碼頭,各種型號的船應該都有才對吧?一有大風天氣就整個停運?
工作人員搖頭,“最近旅遊旺季嘛,大船都租出去了,想坐船可以等下午四點那班,小船能坐一百人,那會浪會小一點兒啦,記得提前來排隊,只有三艘船可以走。”
俞越和萬陽澤離開窗口。
俞越:“下午四點?今天白天一天的時間豈不是都白費了?但是走陸路,說不定比下午四點走到的還慢。”
萬陽澤點頭。
兩個人思考之際,一戴草帽的男人拿了兩張票往他們懷裡塞,“黃牛票,走不走?”
俞越驚訝,“有票?”
“私家船,”那黃牛把草帽抬起來露出一張黝黑的臉,“我聽到你倆說要去天樞,我也是去那邊的,我的船抗七八級大風沒問題。”
萬陽澤警惕的問,“船上載了多少人?都是什麽人?船票價格?”
“載了沒幾個人啦,一些不怕死的遊客嘛,畢竟我私家船沒有保險,出了問題沒人負責,可我也在船上啊,我一家老小都要回天樞的,放心好啦,兩百塊錢一個人,我不要你們貴。”
俞越四處看了看,發現了一艘最大又破舊的船,“那個?”
船家點點頭,“只是看起來破,還沒到報廢期呢,你們到底走不走,天樞很多遊客要趕回來,我主要是賺那邊回來的錢,不走不要耽誤時間啦。”
俞越點頭,“走。”
可走了兩步發現萬陽澤還在原地。
俞越回頭看萬陽澤,“走啊?”
萬陽澤摸摸口袋,“沒錢了。”
這幾天忙著做任務,走哪兒吃哪兒,有啥用啥,哪有時間去賺錢。
俞越害了一聲,“走吧,有我還能把你落下還是怎麽的。”
二百塊錢的船票,在每個人只有五百塊錢的物資情況下,俞越竟然舍得帶他上船。
萬陽澤覺得十分欣慰。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俞越心裡十分重要了?
然而兩個人才剛剛上船,俞越看到船家又在外面和一個年輕人講話,年輕人錢不夠,問船家能不能便宜些。
再仔細一聽,竟然是侯榮軒的聲音。
俞越跑到門口對侯榮軒招手,“嘿!”
侯榮軒更是驚訝和高興,“俞越?”
船家覺得莫名其妙,“你就五十塊錢還想坐船不成?有朋友也沒用。”
俞越大手一揮,“侯榮軒,上來,我請。”
萬陽澤:我又自作多情了,俞越只是錢多而已。
侯榮軒跟著上了船,看到萬陽澤也在,腳底滑了一下才進來。
兩個人並沒有打招呼,只是點頭示意。
俞越招呼侯榮軒坐在自己身邊,“你也去天樞嗎?”
侯榮軒搖頭,“不是,我已經去過天樞了,我去石門,現在走海路最快,沒想到風浪大,停運了。”
俞越沒再追問其他,倒是侯榮軒忍不住了,“你們兩個怎麽在一起?”
俞越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往椅子後背上一趟,“湊巧了。”
萬陽澤隻覺得這三個字太輕描淡寫,畢竟俞越和侯榮軒坐一起才是真湊巧。
侯榮軒拿出三張門票給俞越,“在天樞買的,馬戲團限購門票,我去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三張,我的錢只夠買三張,我怕別人有機會做任務,就都買了。”
俞越驚訝極了,“你買了三張?一張都沒用?”
“馬戲團的表演在後天才會開始,表演持續將近五天,需要的線索太多,時間不夠寬裕,我只能放棄。”侯榮軒明白自己的實力,單打獨鬥他可以很強悍,但是論合作,他性格孤僻,並不合適。
俞越這樣優秀的人……他也不想給俞越拖後腿。
努力在排名上離他更近一點兒就好了。
從白天開始坐船到中午,風浪一直很大。
船上幾個帶了孩子的家長都很淡定,船晃得像是要飛出去,左右晃動幅度更是越來越大。
俞越一直在忍,忍到最後發現周圍那麽多人竟然也沒有想吐的。
他憋著一口氣道,“為什麽船上的人都這麽淡定?”
萬陽澤:“他們習慣了。”
俞越:“那你們兩個呢?”
萬陽澤:“我不暈船。”
侯榮軒:“我也不暈。”
俞越:“……”我又輸了。
忍了三十秒,終於不行了,俞越飛奔離開座位去衛生間開始吐。
他走了沒一秒,萬陽澤和侯榮軒同時起身要去為俞越借暈船藥。
侯榮軒一看萬陽澤也有心,索性追到衛生間去給俞越拍背。
萬陽澤到處問暈船藥的時候,覺得和俞越獨處的侯榮軒太雞賊了。
俞越去衛生間,瘋狂漱口,最後喝了點兒鹽水,又吃了萬陽澤給他的暈船藥,撐了好久總算是睡著了。
在座位上睡著的俞越沒一會兒,隨著浪的拍打,腦袋瓜子左右搖擺。
一會兒頭往侯榮軒那邊靠去,還沒挨到肩膀,又被浪打回來,再次要挨到萬陽澤的肩膀。
幾個來回後,侯榮軒終於出手,把俞越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
俞越不動了,睡的又死又沉。
腦袋越來越下沉,開始往侯榮軒的懷裡扎。
然而侯榮軒還沒做好抱住俞越的準備,發現俞越又被萬陽澤撈過去了。
強行撈走的。
萬陽澤按著俞越的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似乎是怕俞越會掉下去,伸手摟住俞越的肩膀。
遠處一看,好像一對情侶,其中一個趴在另一個男生肩膀那兒睡著了。
侯榮軒想說什麽,半天之後才道,“你這樣,他的頭會窩的很難受。”
“你剛才也這樣。”萬陽澤道。
侯榮軒總覺得俞越和萬陽澤的關系不應該是這樣的。
至少萬陽澤對俞越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麽總是和傳說中講的那樣不一樣呢?
水火不容,萬陽澤極其討厭俞越?
有嗎?
船家的船兜兜轉轉並沒有開的很快,沿途幾個區全都停靠了,就為了把路上一些要上船、下船的人全都帶著。
每次路過一個區,單是靠岸就要浪費半個多小時,俞越接連吃了兩次暈車藥,睡到不省人事。
中間隻迷迷糊糊記得萬陽澤把他喊起來吃藥,說藥效要過了,似乎還摟著他?
但是記憶已經不清晰了。
侯榮軒看了一路萬陽澤死死抱著俞越。
俞越終於睡個差不多,再次醒來海上的風已經很小了,暈船的症狀也消失的差不多。
俞越:“暈船藥的效果還不錯。”
萬陽澤:“嗯。”
俞越揉揉眼睛,再一看周圍,他嚇了一跳。
侯榮軒看到俞越警惕的神情:“怎麽了?”
萬陽澤也看他。
俞越小聲說,“船上有一半都是帝藤的人。”
另外兩個人有些震驚。
船上沒有一個穿軍訓服的人,年輕學生倒是有,但是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帝藤的人。
他們三個也沒穿軍訓服,那些人都不敢輕易搶包裹。
俞越認出這些人全部穿著那旗袍老板娘店裡賣的衣服。
潮流時尚,款式各不同。
可仔細一看,黑白配色,都是一個系列,俞越當時謹慎的記下了每一款衣服的款式。
一百塊錢一整套,絕對有很多帝藤的人買,尤其是北嶺下車那群。
船上這些人都假裝不認識還擠在一起的,十有八九又是北嶺那群喜歡抱團的。
就等著抓落單的人。
他們三個人不敵幾十個人。
在船上優勢也不大,甚至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裡下船,如果都是在天樞,那麽俞越手裡拿的剩下三張船票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到石門的時候,侯榮軒要下船,俞越把他送到門外,說要透氣。
侯榮軒對俞越說,“萬陽澤對你不太一樣。”
俞越一臉茫然,“啊?什麽意思?對我格外用心嗎?那肯定,我超強。”
“不是……”侯榮軒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反正看的他心裡酸酸的,“至少和表面上不一樣,我總覺得他不是很單純的那種……”
要真是因為俞越太強而讓萬陽澤覺得忌憚,反而才是最正常的一種情況。
俞越無所謂的擺手,“害,我倆都相愛相殺多少年了,不用擔心。”
“相愛?”侯榮軒比俞越還迷茫,“你們兩個怎麽相愛?”
俞越覺得侯榮軒好可愛,傻傻的,沒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你文化課成績也不差啊,怎麽這麽摳字眼兒,這就是一詞兒,形容水火不容的關系,懂嗎?”
侯榮軒不懂水火不容的人怎麽相愛,反正他沒看到俞越和萬陽澤相殺,如果他再等一等,就能在天樞等到俞越,和他一起做任務了。
可現在只能先下船。
侯榮軒拿出自己的抑製劑對俞越說,“你留著吧,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
俞越看了看那東西,這對於所有alpha來說都是最珍貴且無法複製的物資。
野外訓練期間迎來易感期也是隨機應變的一種考驗,學校可不會因為這個優待誰。
以後做真正的任務,甚至會經常遇到這種抑製劑不夠用之類的絕命問題,但最基本的生理問題都無法克服,也就沒辦法發揮身為alpha的最佳優勢。
侯榮軒是把訓練期間保底的命拿出來了,俞越鄭重的推回去,“你在想什麽?我真需要這種東西大可以去搶你的物資,這是比賽,你這樣……叫施舍。”
侯榮軒:“我不是這個意思……”總覺得萬陽澤也能這樣對俞越好,俞越甚至能接受的很愉快。
俞越把他的抑製劑塞回他口袋,“我開玩笑的,你是不是拿我當弟弟對我好呢?我沒那麽弱,要真在任務裡起了衝突,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所以千萬別和我套近乎啊,老子翻臉不認人第一名,萬陽澤最清楚。”
看侯榮軒依舊露出受傷的神色,俞越又撓頭,哪裡說錯什麽了?
如果對方是萬陽澤,抑製劑他就直接就搶過來了。
可萬陽澤只有一個。
那麽多年的死對頭就這一個,對侯榮軒他也下不去手啊。
俞越艱難解釋,“你無緣無故對我好,我怕我在賽場上不舍得和你硬剛到底,影響我發揮就不好了,就……”
侯榮軒一臉落寞:“是不是換成萬陽澤你就收下了。”
沒想到俞越還點頭,“是啊,我還能在最後關頭立刻再卷走他所有物資。他很強,我才不會讓他,侯榮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可以認為是你不夠強,所以我不想欠你人情,我隻對強者用盡全力。”
侯榮軒大概是終於懂了,他點點頭,甚至放心的先走一步。
他確實不如萬陽澤夠強。
沒人能和俞越一直並肩,這麽多年來隻留下一個萬陽澤,確實因為萬陽澤足夠強悍。
幸好不是因為萬陽澤長得好看。
因為對方比自己強這個原因,讓侯榮軒接受良好。
他可以變強的。
船在石門附近停靠了將近半個小時,萬陽澤要給俞越佔位置,就坐在窗戶邊兒的位置上等著,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聊了二十多分鍾,中間俞越還捏了侯榮軒的臉。
萬陽澤搞不懂那兩個人又有了什麽奇怪的進展。
俞越是喜歡同情弱者,可侯榮軒很弱嗎?
也不是吧。
石門又上來一批人。
俞越坐回座位的時候呼吸都亂了,他湊到萬陽澤耳邊說,“太晦氣了,這船,太晦氣了。”
萬陽澤:“嗯。”
是魏帆嶺上來了。
魏帆嶺也沒穿軍訓服,但北嶺的人都認識他。
大家虎視眈眈互相看著對方,沒人敢先起衝突。
訓練才過去一個周,誰得罪魏帆嶺,接下來三個周都不好過,就算要陰他,那也得等最後幾天的時候,直接拖到比賽結束。
魏帆嶺一個人和幾十個人達成了安靜的和諧共處。
然後魏帆嶺就坐到了俞越的身邊。
“嗨,美人。”
俞越恨不得變身狂犬,一字一句道,“魏帆嶺,你全家都美人。”
魏帆嶺坐姿輕松,小聲道:“不敢當,對面都是北嶺的人,你信不信我喊一句東郡top2都在這裡,我就可以和我的校友們暫時達成一致,把你倆趕下船,物資留下。”
俞越皮笑肉不笑,“這才是你啊魏帆嶺,我很欣賞你這絲毫不做作的下作手段,好刺激,好真實。”
“過獎了,”魏帆嶺朝俞越伸手,“商量個事兒,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抑製劑分我點兒。”
俞越:“憑什麽?”
老子的抑製劑都穿在身上了。
“我一靠近你就衝動,抑製劑使用量完全超出計劃外,不找你找誰?”魏帆嶺蠻不講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