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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敵和我同寢室》第121章 危機
舞台中央,燈光漸暗,厲原粗獷沙啞的嗓音伴著吉他,漸漸低沉消失。

 下面的喝彩和口哨安靜了幾秒,重新開始喧嘩起來“厲哥再來一首!”

 厲原卻沒有留戀,而是利落地跳下了台,衝著四周懶洋洋揮了揮吉他“不了啊,剛從外地趕回來,明天下午又得坐飛機去外地趕場子,我得陪媳婦兒。下次,下次再約。”

 四周一片笑罵“艸,老夫老妻的這麽不要臉,這還沒到十二點,就急著趴窩。”

 台上的樂隊隊員一邊衝著台下拋飛吻,一邊飛快地收拾出舞台,架子鼓也整套搬了下去。

 旁邊的吧台前,小艾惱恨地看著厲原的背影,嘴裡嘟囔著“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兩首歌都舍不得唱!天天膩著狐狸精!”

 調酒師見慣不怪地嘲弄著“我說你還真癡情,這都這麽久了,還惦記著厲哥呢?回頭是岸吧,阿彌陀佛。”

 小艾撇了撇嘴“切,厲哥外出演出紅火,他們聚少離多,說不定哪天就分了麽?我原地等著還不行嗎,又沒插足!”

 “你那是插不進去吧?要是厲哥但凡有點松懈,我瞧你能把他插成篩子。”調酒師冷笑。

 小艾忽然臉紅了“哎呀你怎麽開黃腔,什麽插不插的啦……”

 厲原衝著阮輕暮他們這桌走過來,一屁股坐下,打量了一下,衝著方離一樂“小朋友終於十八了啊?上次把你趕走,心都碎了吧?實話實說,現在想來打工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勸你還是別來了,這兒人真的雜。”

 傅松華瞪大了眼睛,驚疑地看著方離“你、你什麽時候來這兒要跳舞的?”

 龔思年淡淡地打岔“一時糊塗而已,以後不會了。”

 厲原又看了看阮輕暮,也樂了“這個也見過啊,直播帶貨的那個?舞劍很溜嘛。”

 阮輕暮臉都綠了怎麽就三天的事,全世界好像都知道!

 厲原看著幾個小朋友精彩的臉色,哈哈大笑,摟著龔思年站起來“行了,你們這桌免單。我把你們校醫哥哥帶走了啊。”

 幾個少年還要推辭,龔思年已經擺了擺手“他是這家店的股東,別和他客氣。你們慢慢玩,我不耽誤你們年輕人聊天了。”

 龔思年喝了不少啤酒,先去了趟衛生間,剛方便完洗了手,厲原已經跟著進來了,反手就把他拽進了帶著隔門的單間。

 鋪天蓋地的吻壓下來,龔思年悶哼一聲,被動地承受著,好半天才紅著臉使勁踢了他一腳“回家不行嗎?人來人往的,在這兒發什麽情。”

 “忍不了。這麽多天沒見了,”厲原小聲地叫,又是一個吻蓋過來,“看到那幾個小崽子,就想到我們當初,忽然就不行了,恨不得現在就……”

 衛生間隔間狹小,兩個大男人擠在裡面,又是大熱的天,隻叫人覺得氣溫飆升,血液奔流。龔思年死命地推開他,小聲吼“給我滾,動不動就扯過去的事,有完沒完!”

 厲原被他推得無法近身,委屈地抻著脖子,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愛人“我就是真的想到我們高中時的事了呀,一點也不誇張。我不信你對他們那麽上心,不是因為覺得他們像我們。”

 龔思年瞪著他“呸,我是醫者仁心,只要是我的學生,都上心。”

 厲原親昵地把臉湊過來,輕輕蹭了蹭“也對,我老婆人美心善,對學生就像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真是慈祥可親。”

 龔思年用力掐了他的大腿側邊嫩肉一下“放屁,再說一個母字試試?”

 “不母不母!”厲原被掐得差點跳起來,嘴裡亂七八糟地叫,“我家阿年是翱翔的雄鷹帶著小鷹仔,奔跑的獵豹帶著小包子們、哦不對,小豹子們……”

 龔思年終於被氣笑了,主動伸出嘴唇,堵住了他“閉嘴吧你!”

 一個熱情的吻漸漸變得纏綿,兩個人呼吸加重,在這小小的隔間裡,身子都有點發軟,龔思年更是有點恍惚。

 眼前的戀人說得對,纏繞在他們之間的,更多的是少年往事,穿過長長的七年時光,怎麽也忘不掉、放不下。

 小時候,兩個人一起住在部隊大院裡,真真正正好得穿一條褲子。

 厲原是家裡的獨生子,老爺子和老爸都希望他從軍進部隊,可是他卻完全沒興趣,上了初中就忽然迷上了樂隊,開始玩吉他、聽搖滾,成績荒廢了不說,還常常和一幫子狐朋狗友練歌練到徹夜不歸。

 龔思年整個初中和高中的記憶裡,就充滿了這個發小被三天兩頭揍得下不了床的樣子。

 他那時候成績好,家境更是優渥,雖然性格有點孤僻內向,可遠不如現在這樣毒舌尖銳,每次看厲原被揍,都又著急又心疼。

 只是疼在心裡,嘴巴上也說不出來。

 那時候,都還懵懂得厲害,彼此都不知道這份青梅竹馬會終於有一天變了質,成了眼中沙、心中痛。

 高二那年夏天,厲原他爸有一次發了狠,追到了厲原樂隊排練的地下室裡,把他拖了回來,回到家直接上了藤條,把他屁股打得紅一道紫一道的,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他心裡恍惚著,一會兒想著少年時厲原的青春模樣,再看看面前的英俊男人,忽然問“你爸現在接受你做樂隊了嗎?”

 厲原微微一笑,停止了親吻,伸手抱著他的腰“嘴上一直罵我敗壞家風、不務正業,可上次上綜藝,我媽跟我說,他一集不落地追著看呢,還偷偷抱著iad搜評論。”

 龔思年幽幽歎口氣“只能希望父母終究會妥協吧。”

 他們倆還沒來得及出櫃就分了手,少年時尚未面對過那些狂風暴雨,可是分開的這幾年,**的家人已經慢慢接受了兒子的離經叛道,他的父母卻在他幾年前被迫出櫃時傷透了心,至今冷戰著。

 畢業後,他按部就班地進了一家大醫院,可是卻發現頂頭上司、科室主任是個t0ng'x-in'l-ia:n,在一次偶然的小圈子聚會中見過。

 本來也完全相安無事的,可是這個人渣卻在行醫時猥褻男童,正好被他撞見,可是孩子的哭訴被那個人渣一口否認,咬定自己是異性戀,絕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龔思年的作證更是個人私怨,做不得數。

 他一時激憤,直接就指證那個人渣是t0ng'x-in'l-ia:n,上面的調查組問他怎麽知道,他坦然承認自己也是,在圈內聚會上見過這個人渣左擁右抱。

 最後的結果,那個人渣被辭退並且起訴,可是他也開始遭受各種針對和歧視,甚至被從原先的治療崗位調到了發藥的藥房。

 一氣之下,他就辭了職,重新找了一份校醫的工作。可同時,他是t0ng'x-in'l-ia:n的事也被迫公開,他的父母也知道了。

 他家和厲一樣,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兩個人從小也沒缺過物質享受,可是越是這樣,這條與眾不同的道路,也就越發艱辛和難走。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一時間也都不願意動彈,厲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忽然問“喂,那次臥被打得下不了地,你翻窗來看我,見面第一句話,你還記得你說了啥不?”

 “不記得了!”龔思年翻了個白眼,金絲眼鏡的鏡片後,眼角帶著羞惱。

 “哈哈哈哈,你哭得跟個林黛玉似的,張口就是一句‘要不你以後都改了吧’,就跟電視裡正在放的那個林黛玉一模一樣,把我當場就笑傻了!”

 “笑個屁。後來還不是罵我是薛寶釵!”龔思年惱羞成怒,“再說你當時明明在疼得哭,還狡賴!”

 那時候,厲原也不知道怎麽,笑得停不下來,偏偏面朝下趴著,憋著笑,肩膀抽動得厲害,把龔思年嚇得不行,以為他是疼的,坐在涼竹床邊一邊哭,一邊問厲原是不是疼得厲害。

 那時候厲原埋著頭不抬起來,隻啞著嗓子說大腿根兒火辣辣的,要吹吹才好,他不疑有它,就真的傻乎乎地湊上去,噘著嘴吹了半天。

 說真的,一個人流氓吧,真是從小看到大,厲原那個王八蛋,那麽小就流氓本色。吹著吹著,在他面前就直接豎起了旗子。

 厲原和他一樣,想到了那個情竇初開的畫面,呼吸有點粗重了。

 “喂。”厲原的口氣和少年時一樣,“我那兒……現在也又熱又疼得厲害,要吹吹才能好。”

 龔思年腦子“嗡”了一下,想要罵人,可是看著好些天沒見的戀人,又真的有點舍不得,嗓子啞了“這麽佔著公共場合不好,我們回家去……”

 “這是我開的店,我自己家的地方,有什麽不好的?”厲原蠻橫地哼著,“待會兒我把正在維修的牌子掛上,叫他們出去,衝外面後巷滋水去!”

 兩個人意亂情迷,都沒聽見外面來了人。

 小艾推門進來,剛想拉拉鏈,耳朵忽然一側,狐疑地聽著隔間裡的動靜。

 艸,又是什麽不要臉的客人,這麽急不可耐地開乾?正想一腳踢向隔門叫這些不要廉恥的滾,可是再一聽,就聽出了厲原那壓抑的哼聲,無比熟悉。

 他紅著臉,咬著牙想踢門,卻又不敢,終於一摔手,沒上廁所就出去了。

 氣呼呼地跑到外面,他隨手把吧台上一杯酒倒了下去,端起托盤“這個送給哪一桌?”

 調酒師衝著角落一邊努努嘴“那邊,小心點。”

 小艾皺皺眉。端著托盤走到那三四個人面前,他的眸子忽然一縮。

 光線很暗,只看得清兩個人動作極快地收起了什麽,像是一包花花綠綠的小糖果。

 小艾忽然伸出手,就想去抓那東西“你們幹什麽?”

 座上的幾個人五大三粗的,為首的一個人身量卻消瘦些,瞄著精致的眼線,眼底一片陰沉的暗色。

 他手腕急縮,吧那包小糖果藏了起來,一把揪住了小艾的衣領,慢悠悠衝著小艾笑了笑“小弟弟,我們玩我們的,你別管閑事。”

 小艾使勁掙扎,“呼啦啦”碰翻了桌上的酒水,才好不容易掙脫開。

 遠處,阮輕暮坐的位置正對著那邊,忽然皺了皺眉,看向了小艾。

 秦淵的目光也隨著他看過去,皺了皺眉“怎麽回事?”

 阮輕暮凝神看了看,不太確定“醉酒的客人和服務生發生衝突吧?”

 傅松華和方離也扭過頭,方離有點擔心,小聲說“要不要過去看看……”

 正說著,小艾已經踉蹌著退後,又驚又怒,壓低聲音“我們厲哥的店不準賣這個,你們趕緊滾,別惹我報警!”

 那人身邊的小弟嗤笑一聲“過去你們厲哥是罩著這店,我們也不來呀。現在人家高飛做了大明星,這裡沒功夫管啦,你腦子清楚點!”

 小艾看看四周,不敢大聲,衝他們點頭“我是這家店的人,我一樣管得著!帶著東西滾,我不說第二次。”

 那群人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為首的陰柔男人站起身“既然人家趕客,那我們走。”

 路過小艾身邊,他忽然笑了笑,湊近他的耳朵“一個臭打工的,還當自己是老板了?我們認得你,小心下班路上被人劃花臉啊。”

 小艾咬著牙,衝著他們的身影“呸”了一聲,才轉到阮輕暮他們這桌,神色有點懨懨的“好啦,也見過厲哥了,十二點也過了,本來老娘想跳一段鋼管舞給你們開開眼的,現在沒心情了。你們幾個小屁孩趕緊回家打遊戲去。”

 阮輕暮看著他“剛才沒事吧?”

 小艾白了他一眼,伸手從他們面前收走空了的啤酒瓶,手腕上一根耀眼的小紅繩上金色鈴鐺一閃。

 “老娘什麽世面沒見過,幾個想要騷擾老娘的色胚子而已,你們少管。”

 他冷著臉回到吧台,調酒師看著他,神色凝重“怎麽了,那幫人不是好東西,你別惹他們。”

 小艾壓下心跳,恨聲說“媽的,他們好像在交接那玩意兒,我沒看清楚,可是瞧他們的反應,就是!”

 調酒師也嚇了一跳“臥槽,那趕緊和厲哥說一聲!”

 小艾苦惱地悻悻哼了一聲“算了吧,正在溫柔鄉裡做夢呢。”

 他想了想,歎口氣“他也夠累了,明天再說吧,連軸轉了幾個月了。”

 ……厲原和龔思年終於從衛生間隔間裡出來,已經過去了小半天。龔思年看著鏡子裡滿臉春色,嘴唇輕腫的模樣,沒敢再出去和秦淵他們打照面,發了條短信,和厲原從後面出了門。

 夜風燥熱,兩個人跨上厲原的那輛摩托車,風馳電掣地開跑了。

 酒吧裡,小艾剛剛就沒來得及上廁所,這時候漲得難受,飛快地躥進了衛生間。站在小便池邊,他正在一邊哼歌,一邊放水,忽然,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幾個男人默不作聲靠近,在他身邊左右立定。……

 秦淵去吧台結帳,果然,厲原給免了單,沒叫他們掏錢,幾個人剛才已經都去過了一趟廁所,只有阮輕暮還沒去,他揮了揮手“你們門口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就來。”

 站在小便池邊,他心不在焉地開始放水,可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的隔間裡,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碰撞聲。

 他皺了皺眉,扭頭看看身後,一間小隔門正在晃動,像是有人在激烈地做著動作。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叫“誰在那兒?”

 門忽然不動了,然後又忽然發出幾下激烈的碰撞,夾雜著曖昧的哼聲。

 一個聲音帶著不耐煩“媽的快滾,沒見過衛生間辦事兒的嗎?要不要開門進來看看現場春宮?”

 阮輕暮臉上發燒,趕緊扭過頭。艸,果然不愧是這種地方。

 眼角余光掠過地面,有什麽閃了一下,他腦子裡沒有反應過來,推門出去到了吧台前,順便要了一顆口香糖,調酒師笑著看他“以後常來啊,小艾可喜歡你們了。”

 阮輕暮笑笑揮手“以後不來啦,要去外地上學。”

 調酒師遺憾地聳聳肩“小艾會想念你們的。”

 阮輕暮正要往外面走,忽然心裡有個地方一動。小艾……

 剛剛隔間地上掉下來的那東西,似乎是紅色的,好像還閃著金光?

 他的腳步一頓。忽然轉過頭,重新向著了後面的衛生間。

 呆呆地發了一會兒怔,他還是遲疑地轉過身,向著衛生間走去。

 推開門,衛生間裡已經安靜了,毫無不妥。他慢慢俯下身,從空蕩蕩的隔間地面撿起來那根紅繩。

 斷了,金色的小鈴鐺散落在一邊,像是經歷了很大的力量。

 阮輕暮慢慢抬頭,目光落到了後面的馬桶上,眸子忽然一縮。

 有血跡,淡淡的幾抹,不是噴劑狀的,但是像是被人匆忙地擦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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