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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敵和我同寢室》第120章 不醉不歸
秦淵淡淡地看著他:“哦,記得你。”

 騙他照片未遂的那個。

 小艾笑得停不下來,衝著阮輕暮意味深長地眨眨眼:“你男朋友力氣好大哦!”

 阮輕暮斜睨著他:“對啊,不僅力氣大,脾氣也大。我都不敢惹他,你小心。”

 小艾眼珠子轉了轉,看著秦淵一臉冷色,還真有點不太敢惹他,轉頭又去撩傅松華:“嘖嘖,比照片上還帥呢,小哥哥這種型假如是純1,那在我們這裡就最受歡迎了。”

 傅松華漲紅了臉,小艾作出誇張的詫異表情,扭頭看方離:“他怎麽不敢接話啊?別不是個1?這倒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這個圈子吧,外表像1實際是個小騷0的人多得是,外面柔弱其實超級猛的,也有一些——哎你倆不是這種吧?”

 方離和傅松華都窘迫地手腳沒處放,也不知道怎麽接話,傅松華終於大吼一聲:“關你屁事啊!老子渾身上下,哪裡不是個大寫的1!”

 這一嗓子忒大,旁邊的桌子上不少人都瞧了過來,有人起哄地“噓”了一聲,還有個斯斯文文的小哥衝著這邊舉了一下杯:“收到啦,吼這麽大,也大可不必。”

 傅松華狼狽地不敢回話,瞪著小艾惱羞成怒:“你到底是服務生還是來聊天的啊?我們還沒點單呢!”

 小艾笑嘻嘻地把酒水單遞過來:“來吧,今晚你們桌我請。既然想來開開葷,待會兒我請你們看個大的。”

 秦淵伸手接過酒水單,隨意地點了些低度的調製酒,配了些零食:“謝謝小艾哥,買單還是我來吧。至於大的什麽,還是算了,我怕帶壞小朋友。”

 小艾不懷好意地“撲哧”一笑:“哪裡有小朋友啊?不都成年了嗎?不過聽說脾氣大力氣大的男人往往其他地方就小,所以才容易暴躁,這兒搞不好真有兩個‘小’朋友。”

 這一下,就連秦淵也有點頂不住,接話也不好,反駁也不對,只有淡淡笑了笑,低著頭繼續研究酒水單:“再加一個果盤,謝謝。”

 小艾終於調戲夠了幾個小朋友,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好啦,你們慢慢玩兒,待會兒我們厲哥會上台的,瞪大眼睛看,可他媽的帥!”

 臨近夜晚,又是便於出來y:e生活的夏季,酒吧裡很快坐滿了人,吧台邊幾位單身的男士很快都和人對上了眼,聊了幾句,就端著酒杯跑到了旁邊的小桌上,竊竊私語,沒一會兒,就有一對開始接吻。

 再接下來,兩人就站起身,結了帳走出了門,

 阮輕暮瞧著瞧著,就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呵呵。”

 傅松華扭頭看了看那邊,嘟囔了一句:“好像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什麽的……特別多。”

 方離怔怔看著門口,好半天收不回眼神,傅松華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別看他們,沒勁。”

 方離終於收回目光,低頭喝了一口先送上來的檸檬水:“以後……我們不會這樣的吧?”

 傅松華瞪大了眼睛,忽然有點兒惱:“胡說什麽呢?方離我告訴你,你會不會這樣,我管不了,可是我不會!”

 方離不吭聲了,半晌才低低道:“我當然也不會。”

 可是,他們畢竟要分開了。阮哥和秦班長拚盡了全力,應該能考到一座城市裡,可是他和傅松華,卻沒有這樣的可能。

 服務生把酒水送了上來,秦淵舉起一杯花花綠綠的特調雞尾酒,看了看大家:“來吧,先喝一杯。”

 方離抓起一杯酒,忽然“咕嚕”一大口,仰頭喝了下去,又急又猛:“阮哥,秦班長,我、我應該是考去檳城藝校了,我的高考分數夠,藝考校考的成績……他們也很滿意。”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眶卻是紅的:“你們三個,在首都要好好的,我放假了,去找你們玩兒。”

 阮輕暮默默無言地端著酒杯,心裡悵然難受。

 檳城距離本地很近,那裡的藝校也頗有名氣,算是那些全國一流的藝校之外最好的選擇之一。可是檳城並沒有什麽全國知名的本科名校,傅松華的高考志願,不可能考去那裡。

 傅松華怔怔地坐在那裡,忽然一咬牙:“我看過了,檳城工業大學也挺好的,也是全國211之一,有好幾個專業,我都……”

 方離猛地打斷了他,聲音帶了哭音:“這個問題我們說過無數次了,你要是瞎報志願,我們倆這就分手,我說到做到!”

 秦淵輕輕地舉起酒杯,和傅松華碰了一下:“松華,別這樣。戀愛是為了讓彼此更好,而不是為了走向更糟。”

 非名校當然也可以走出很好的路,可是能上更好的學校,遇到的導師、學術人脈、還有將來看到的高度和風景,都可能完全不同。

 因為要在一起戀愛,所以選擇去更差的學校,別說方離絕不可能同意,就算是他,也想衝著傅松華的腦袋狠狠敲上一記。

 傅松華終於不說話了,他也端起酒杯,狠狠地一口灌了下去,轉身衝著服務生吼:“不要這種花裡胡哨的雞尾酒了,上一箱子啤酒!”

 拿起一瓶啤酒,他自己打開了,衝著幾個人舉了舉:“行,不說混帳話了。我好好地報志願,一起走向更好。”

 他伸手摟過身邊的方離,死死瞪著他:“我們都開開心心的,都不準哭。你這樣哭,我才放心不下你。”

 方離點點頭,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笑了起來:“嗯,誰再哭,誰就罰酒一瓶!”

 阮輕暮靜靜地看著他倆,又看了看身邊的秦淵。秦淵沒看他,可是手卻在桌子下輕輕伸了過來,兩個人無聲地握在了一起。

 忽然,酒吧正中間的舞池裡,彈奏著藍調爵士的一隻小樂隊停下了,有人開始擺放和調試台上的樂器設備。

 他們身邊不少人都微微騷動起來:“哎呦,壓軸的要上了,厲哥有陣子沒來這兒演出了吧?”

 “現在來這兒少啦,各地音樂節連軸轉呢,邀請可多。”

 “難怪,我說怎麽來了幾次都沒碰上,以後是不是都要花錢買票才能聽到了?”

 幾個少年來了精神,全都好奇地衝著台上看去。龔校醫的老公嗎?還是個有名氣的樂手啦?

 酒吧的面積挺大,中央有個圓形池子,平時可以用作舞蹈表演,有樂隊的時候,就能騰出來做表演場地。現在那隊爵士樂手下去了,池子中央光線變暗,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人走動著,在做準備。

 一片嘈雜中,忽然,池子頂部的射燈亮了,齊齊射在幾個方向,照亮了鼓手、鍵盤手、貝斯手的身形,各自慵懶地站在了那裡,亮出了手中的樂器。

 鍵盤手首先發力,手中的鍵盤發出了一串精彩的彈奏;接著是長頭髮的貝斯手,抱著貝斯瘋狂地來了一段華彩的l,再後面接著是後方渾身腱子肉的鼓手,手臂上帶著紋身,氣勢如虎地打了一通架子鼓,酒吧裡的氣氛瞬間被點燃,有人開始嘶吼:“燎原!燎原!”

 阮輕暮看著舞池後面打出的“燎原樂隊”燈牌,衝著秦淵小聲笑:“原來叫燎原樂隊啊。”

 秦淵“嗯”了一聲,悄悄把手機亮給他們看:“應該是去年參加了一個樂隊的綜藝節目,在半決賽才被淘汰,現在挺火的,有不少歌迷。本地的歌迷說,他們有陣子沒回這裡演出了。”

 阮輕暮“嘖”了一聲:“那龔校醫豈不是很寂寞?”

 “誰寂寞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他們身後,一道無機質般的聲音響起來,像是手術間裡的手術刀在盤子裡碰撞,聲音清冷。

 幾個人同時跳起來,扭頭往身後一看,傅松華的聲音都劈了:“龔、龔醫生?”

 龔思年穿著一身帶著黑色亮片的緊身短t恤,一截子勁瘦的腰隱約露出來,頭髮也打理得刻意凌亂不羈,和平時他們認識的那個清冷斯文形象判若倆人。

 他冷笑著拽了把椅子,在幾個人身後坐下,打量著他們:“可以啊,還沒報志願呢,這心就野了?來見識見識?”

 方離和他更熟些,紅著臉怯生生地說:“沒、沒有……就是來看一眼……”

 阮輕暮忽然冒出來一句:“我們就是想來看看龔醫生喜歡的人。”

 龔思年啼笑皆非,伸手打了一下他的頭:“就是個王八蛋,有什麽好看的?這兒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給我……”

 正說著,台上最後一束追光燈就亮了,一個又酷又帥的王八蛋高高舉起手中的電吉他,往下一揮,手指迅疾如風,撥出了一段急速高亢的弦音。

 一段吉他l,華彩又激烈,技巧滿分。那個男人不像一般地搖滾樂手一樣留著長發,板寸短得近乎光頭,忘情地彈奏著音樂的時候,別有一種囂張和放肆。

 l結束,下面的叫喊和喝彩亂成一片:“厲哥牛批!燎原牛批!”

 中間夾雜著小艾尖銳又激動的哭音:“厲哥厲哥我愛你!~~~~”

 台上的男人得意揚揚地舉著吉他,衝下面彎腰致意,雖然是極小的演出場地,提前沒有預告,下面的酒吧客人也就是以前的那些,可他的表情卻仿佛是君臨天下的國王視察領地。

 “大家好啊,我也愛你們。可是我更愛我的愛人。”他毫不客氣地衝下面的客人嘴裡狂塞狗糧,“好久沒站在這兒唱歌了,今晚的第一首歌,依舊獻給我最愛的人,阿年你在哪兒呢?”

 龔思年懶洋洋地在一片暗影裡舉起手,清瘦的胳膊揮了揮,毫不遮掩:“這兒呢。”

 四周一片嘹亮的口哨此起彼伏,夾雜著不少笑罵:“艸,天天喂狗糧,心靈暴擊。”

 台上的板寸帥哥齜著雪白的牙,衝著阮輕暮這桌樂了樂:“有熟人啊,那這首歌順便也送給幾位小朋友。——改編自張學友的經典金曲《每天愛你多一些》。”

 原本是抒情的愛情小品,厲原他們改成了搖滾風,嘶啞的聲線唱出來,比粵語的纏綿深情多了一絲粗野,也多了一份奮不顧身。

 “無求什麽無尋什麽

 突破天地但求夜深

 奔波以後能望見你

 你可否知道麽

 平凡亦可平淡亦可

 自有天地但求日出

 清早到後能望見你

 那已經很好過……

 而每過一天

 每一天這醉著

 便愛你多些

 再多些至滿瀉

 我發覺我最愛與你編寫

 哦噢以後明天的深夜

 我最愛你與我這生一起

 哪懼明天風高路斜……”

 龔思年默默聽著,衝身邊的幾個少年笑了笑:“老古董們的歌了,我們上學的那陣子,張學友人還有很多人聽,現在你們都不聽了吧?”

 秦淵笑了笑:“可是很好聽。”

 阮輕暮想了想:“比現在的那些口水歌好聽。真的。”

 龔思年慢悠悠地看著台上,他們身邊,無數人在跟著唱和,在歡呼喝彩,他恍若不覺,神情有點悠遠,半晌才笑了笑:“這首歌是他跟我告白時唱的,那時候和你們一樣呢,又傻又不顧一切,覺得什麽都阻止不了我們,結果……”

 阮輕暮看著他,認真地說:“可是結果依舊是好的。”

 龔思年看著他和秦淵,笑了:“對,只要是對的那個人,那麽再兜兜轉轉,也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他轉頭看向方離和傅松華:“距離從來都不是問題,分開兩個人的,只能是別的原因。”

 他慢悠悠地舉著瓶啤酒,也灌了一口:“猜忌、不甘心、對自我的否定,對愛情的不確定。假如真的經受不住考驗,也不用太失望,我也見過很多人和上一段感情分手時痛苦不堪,可是後來遇見了更好、更值得的人。”

 他認真地看著四個少年,像是看見了過去的自己和厲原:“可是不管怎樣,不要因此而墮落和絕望,更不要沾染這個圈子的一些陋習。”

 幾個少年安靜地聽著,耳邊,厲原粗獷又深情的歌聲縈繞著他們。

 “**、約炮、放縱……這都是每個人的自由,甚至是我們這個圈子裡某些人的常態。可是也一樣有很多人在認真生活、認真地對待愛情。”龔思年的聲音沒有了學校裡的冷漠和毒舌,“你們也要離開三中了,以後見到的機會很少。我這幾句老古董的話,你們且聽聽,就當臨別贈言吧。”

 他笑了笑,斯文俊雅的眼睛中映著舞台上的燈光,漂亮又溫柔:“要想遇到很值得的人,首先要自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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