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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和影帝he了[娛樂圈]》第43章
今天對於柏栩川來說, 真是十分精彩的一天。

 昨天反抗潛規則的壯舉, 早上又和賀衍之上演了那張著名的二戰後戰士與護士擁吻照姿勢, 已經足夠羞恥了。偏偏等他跟賀衍之一起蹭上了去片場的車, 坐到對方旁邊緊挨著的時候……那段缺失的記憶突然就回來了。

 賀衍之表面上老神在在的,實際上眼角一直掃著旁邊的青年, 只見他本來朝氣中略帶一絲鬱悶的神情突然為之一變, 整張臉變得像打翻了的蔬菜攤,精彩無比。

 柏栩川雙目無神地回想著那一個個畫面。

 內心崩潰中。

 他……果然是一喝酒就沒好事!

 上次耍流氓好歹還停留在看的階段,這次直接就上手脫……脫……

 不光這樣,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 賀衍之還幫他洗了澡,甚至是抱著他去的……

 還有這手上的紅痕,原來是令人浮想聯翩的捆綁!#$%???

 打住打住, 柏栩川,你的思想很危險。

 柏栩川不敢再看賀衍之, 默默地往窗口蹭了蹭, 瑟瑟發抖,隻想離被自己無辜騷擾了的倒霉前輩遠一點, 生怕礙到他的眼。

 他現在甚至覺得,不舉還是有好處的, 至少他沒能做出足夠三年起步的行為來。

 他就是想那首先也得有這功能不是。

 賀衍之正納悶地想問柏栩川是怎麽了,突然司機在彎角不減速來了個漂移, 靠窗的青年毫無準備由於慣性猛地一倒, 整個人往旁邊栽過去。

 賀衍之眼疾手快, 一把接了個滿懷。

 柏栩川:“……”

 所以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他就不能以一個正常的姿勢跟前輩說話了嗎?

 接下來一路沉默。

 柏栩川不知道怎麽說。

 賀衍之見他不說,他也不說。

 司機在這種奇妙的氣場下快要承受不來,一路狂飆把倆人送到片場,一句話不說就跑了。

 柏栩川跟著賀衍之後面往今天的攝影棚走,走著走著就下定了決心……他都那麽騷擾人了,不說一句對不起,良心哪裡能安。

 殊不知賀衍之也在躊躇著,想跟他道歉來著。

 倆人一前一後走了幾步,眼看快到攝影棚門口,柏栩川一咬牙,上前騰騰兩步追上,轉過身堵住賀衍之的去路,一鞠躬:“對不起!”

 “對不起。”

 誒?

 這聲音。

 柏栩川疑惑地抬了抬頭,眼前是另一個黑壓壓的頭頂——賀衍之也給他鞠了個躬,並且誠懇地說了句對不起。

 這下本來想抬起來的柏栩川更惶恐了,他再度低下頭:“哪裡的事,明明是我比較對不起!”

 他不起來賀衍之也沒有辦法,剛抬起的頭也再度低下:“不不不,你可能記得不是很清楚,是我比較對不起。”

 畢竟醉酒時候,柏栩川不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他可以。

 但是他沒控制住,犯了錯誤。

 盡管只是精神上的,那也是褻瀆。

 柏栩川:“我做了很不好的事!”竟然強行脫前輩的衣服,還強吻……啾一口算不算強吻這種事柏栩川暫時也沒想明白,姑且算是吧?

 反正,他很不對!他應該道歉!

 前輩還沒起來,他就不能起來!

 賀衍之:“我也做了很……”腦子裡想想應該不算,他突然噎住了。

 柏栩川:“?”

 賀衍之反應很快地指著他的手腕:“昨天為了讓你安靜下來只有綁住你的手,不小心用的力氣比較大,肯定把你弄疼了,對不起。”

 “誒?”柏栩川這才反應過來賀衍之是為什麽道歉,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

 他們兩個在攝影棚門口對話,站在門口附近的導演、編劇、攝影師、助手四臉懵逼。

 導演臉上的皺紋都迷茫了起來:“衍之和小柏為什麽要在門口對拜?”

 曹媛心想您這個“對拜”用的真是生動形象非常有水平了。

 她不動聲色道:“大概是在互相道歉吧。”

 助手側耳傾聽,臉上的表情越發神奇。

 導演:“小李,你複述下,他倆在說什麽?”

 助手猶豫:“只能聽個大概……”

 “什麽‘做了不好的事情’,什麽‘綁住’,然後賀先生說‘用的力氣比較大,把你弄疼了,對不起’,最後柏先生回答‘不疼,一點都不疼’……”

 他複述著複述著,隻覺得越聽越不對勁。

 導演:“……”

 是他想多了嗎,這對話的走向怎麽那麽……

 眾人集體陷入了沉默。

 直到幾分鍾後,柏栩川和賀衍之終於互相道歉完畢,盡釋前嫌,並肩朝攝影棚走進來。

 兩個人都是非常專業且敬業的從業者,因此只要一進攝影棚,馬上就忘掉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去。

 只是一早上,導演的目光都有些奇怪,看得人心裡毛毛的。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休息的時間,賀衍之逮到眼睛正在他和柏栩川之間來回掃視的導演,單刀直入:“您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非秦看了賀衍之一眼,硬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突然想到一事,“明天起給小柏放兩天假。”

 “誒?”不小心聽到自己的名字,正喝水的柏栩川茫然回過頭,“給我單獨放假嗎?”

 非秦肯定地點了點頭。

 柏栩川不解:“為什麽呢?”

 “沈河馬上就要進入到‘轉變’的階段了。”非秦道,“就要拍那幾場紅燈區的戲了,涉及到沈河整個人狀態的大變化,你需要一點時間調整。”

 的確,今天拍攝沈河告別沉星上京的戲份。沈河去首都訓練之後,遇到了很多誘惑,他沒有抵抗多久。

 非秦見柏栩川神色有點凝重,大力拍了拍他肩膀,鼓勵道:“你的進步大家都看得到,給你點時間好好調整,我相信你會表現好的。”

 柏栩川微微一笑:“謝謝導演。”

 “不過有個事。”非秦思索道,“雖然說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也聊過這個問題,但我現在還要再確認一遍——你對床戲的接受度怎麽樣?”

 柏栩川一凜。

 來了,需要他為自己的專業性做出說明的時刻來了。

 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一定要明白自己的身體只是用來完成影片的道具這個真理,可以有底線,但底線一定要提前說明。

 他既然早就看過劇本,當然不會做出事到臨頭突然變卦這種事。早在簽合同之前他就想過,非秦要怎麽拍他就怎麽演,絕對配合,不提要求。

 柏栩川一挺胸膛。

 “我的尺度,就是沒有尺度!”

 他聲音有點大,一時間,引得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看了過來,眼裡帶了點驚奇。

 非秦倒是不以為他,對柏栩川的態度十分讚許,只是還是有點擔憂:“你這個態度是好的,但是我怕的是你沒有演床戲的經驗,現在想象起來願意犧牲,真演起來的時候又會緊張。”

 幾乎沒有演員能在第一次演床戲的時候就放開自己,收放自如,輕松達到導演想要表現出來的狀態。

 除了極少數天賦異稟的。

 不過,柏栩川在演戲上顯然不屬於天賦派。

 他是需要人帶戲,需要培養感覺,需要時間浸入的。

 柏栩川搖頭道:“不是的,導演,我不是第一次演床戲。”

 雖然之前也隻演過一次,還全程是抱著攝像機,對著攝像機鏡頭深情凝視動作這樣,但好歹也是有過經驗。

 那段視頻他自己還保存在手機裡,看過很多遍呢。

 他這話一出,一直默默在旁邊聽著沒發言的賀衍之看了過來,眼神幽幽的,有點奇怪。

 非秦大為意外:“是嗎?那很好啊。”

 有過經驗總是要好很多的。

 柏栩川又道:“導演,我覺得不必單獨給我放假吧?我用下了戲之後的空余時間也可以琢磨的。”

 非秦道:“我相信你的認真。不過,沈河在紅燈區前後的表現差別很大,他第一次去的時候,就是一個跟你現在狀態差不多的,很天真純潔的一個青年。後來被同僚帶壞了,又跟男妓上過床,開始放飛自我,那時候的他很頹廢,慢慢氣質跟整個九流紅燈區合為了一體……關鍵轉變,就在這場床戲上。”

 他話鋒一轉:“那場床戲很重要,我可以讓你多嘗試幾次,我們先拍你的初始狀態,如果你實在進入不了,我們再給你一些時間體驗。”

 柏栩川信服地點點頭:“好。”

 ……

 然而嘴上說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是另一回事。

 柏栩川一直是不喜歡親密的肢體接觸的,即便是老夏他們,都不喜歡靠得太近。跟他親近的人都知道他有這個毛病,老扎之所以總是給他挑那種面癱冰山的角色,也跟這一點有關系。

 其實這一次的沈河,誤打誤撞的也是這種不喜歡肢體接觸的人,不過他純粹是因為對沉星以外的人都沒有感情罷了。

 沈河的這種特性,經常讓柏栩川暗爽——比如謝濟開飾演的那個梁彬,總是態度曖昧地想摟著他,就總是被“沈河”一把甩開。

 “走開。”沈河又不耐煩地推開梁彬。

 其實他現在對梁彬的態度已經比剛開始軟化了很多,因為在首都他很孤獨,而梁彬是唯一總是找他說話的人,雖然他不喜歡這個人,但卻很需要他。

 梁彬眼神微暗,表面上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手,笑嘻嘻哄著他:“好~”

 實際上已經不耐煩了,想直接毀了他。

 當晚,訓練隊難得放假,梁彬又找沈河,帶他出去轉悠。

 他好幾次試著帶沈河去九流,最終都沒忍下心,又把人帶出去了,是以沈河還一直以為那個地方只是吃飯喝酒聊天的,不知道背後隱藏著多麽大的一個灰色世界。

 沈河其實很喜歡那個地方,因為熱鬧。即使梁彬丟下他去跟別人跳舞,他也不會寂寞,只是在吧台坐著,就不斷有人過來搭訕,調酒師還總是逗他說話。

 雖然煩,卻不討厭。

 只是這天,他喝的果汁味道有點不對,等他有點意識的時候,已經在一個肮髒的小房間裡了。

 意識迷迷糊糊不大清醒,迷惑中隻感覺一陣奇異的香氣,然後是又重又熱的□□碾壓過來……

 他怎麽會允許別人靠自己這麽近?沈河迷惑地眯起眼睛,卻怎麽也看不清,只是想推開那人的時候,對方似乎隱隱約約叫了他一聲:“小河……”

 後來,他才知道那只是他自己的幻覺。

 那天的一切,都像幻覺。

 “cut!”

 導演沒等他們進行下去,就面色不好的叫了停。

 柏栩川抹了把臉,疲憊道:“導演,對不起我沒演好。”

 非秦看了看他,搖頭:“你這是沒演好嗎?你這是沒辦法演。”

 柏栩川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鄭重道:“我……”

 “打住。”非秦豎起一根手指,不在乎他想說什麽,“我信你以前演過,但忘了……你沒跟男人演過。”

 柏栩川愣了一下。

 看來非秦是把他的不良反應當做了直男對同性行為的恐懼……

 他剛想辯解,卻聽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的賀衍之淡淡道:“這場戲放到後面再拍如何?”

 非秦側眼看他,挑眉。

 “後面?”

 這場戲對於沈河的心理轉變非常重要,如果放到更後面,已經變得更加陰暗的“沈河”還能呈現出那種懵懂的狀態嗎?

 “我是說。”賀衍之輕輕建議道,“給他放兩天假。”

 非秦哼了一聲:“我本來就覺得……”

 他頓了頓,果斷道,“這麽辦吧,小柏,你休息休息,找一找狀態。衍之,你幫幫他。”

 柏栩川斂了斂眼皮,他心裡很羞愧,對自己的表現不佳感到難過。

 為什麽就不能演出來呢,他問自己。為什麽抗拒會自然而然呈現在臉上?

 晚上下了戲,柏栩川在攝影棚外站了很久,盯著逐漸落下的夕陽,不知不覺蹲在路邊,嘴裡叼一根狗尾巴草。

 雙目放空,思考人生。

 路過的工作人員都有點心疼了,曹媛蹦過來,手裡拿兩杯冰奶茶,遞給柏栩川一杯:“想心事呀?”

 柏栩川可憐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細細的哼氣,中年少女曹媛女士一秒心空。

 她簡直想立刻回去揪著導演的耳朵,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打擊這個努力而不得其法的小演員,人家明明已經很努力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不敢。

 她只能默默安慰地拍了拍柏栩川的肩膀,返身思考如何勸說導演修改劇本,刪了這場比較露骨的床戲,換成比較蒙太奇的表現形式。

 過了一會,賀衍之也下了戲。

 他穿著沉星的標志老舊綠格子襯衫,領口規規矩矩扣到最上面一個,看起來又少年氣又禁欲。賀衍之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什麽,卻聽周遭都是竊竊私語聲。

 “川川好像很難過。”

 “導演今天罵他了吧,第一次。”

 “沒有吧,就是說了他兩句。”

 “好孤單啊嚶嚶嚶,我的美少年在夕陽下寂寞的背影,訴說著難掩的悲傷……隻想上去從後面抱住他,親吻掉他的眼淚,告訴他從此以後再也不要難過,因為至少還有我!”

 賀衍之:……

 他瞟了一眼,最後說這話的竟然不是位年輕的女士,而是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士。

 不禁肅然起敬。

 眾人隻覺一陣風飄了出去,轉瞬賀衍之就站到了柏栩川身後。

 此時,柏栩川正叼著狗尾巴草,四十五度憂傷地仰望天空,自言自語:

 “也許,我做的還遠遠不夠。”

 “我應該去真正的紅燈區看一看。”

 賀衍之停下腳步,眉頭微皺。

 “沒有必要。”

 柏栩川轉過頭:“前輩?”

 他一說話,嘴裡的狗尾巴草就掉了下來,微微張著嘴,頗有些不知所措。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自怨自艾會被聽到。

 賀衍之看著他,沒有說話。

 柏栩川局促地摸了摸後腦杓:“那個,我就是想想……”

 轉念,他卻下定了決心。

 “我覺得有必要。”他說,“我從未去過那種環境,也無法感應沈河的心境。衍之,我很想把戲演好,這部戲,這部戲……你一定也察覺到了,我根本只能演好跟你的對手戲!”

 因為說得急切,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賀衍之怔住。

 他輕輕歎了口氣。

 “你要去嗎?”他沉吟片刻,徑直道,“那可不能這副打扮。”

 柏栩川睜大眼睛。這是同意了?

 他心裡立刻高興了,抿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你支持我了嗎?”

 他完全沒有這樣想:其實賀衍之根本沒有立場管他啊。

 柏栩川現在的反應,就像一個得知可以去網吧的初中生一樣。

 只不過,他大概沒有想過,初中生在什麽情況下會被家長允許去網吧查詢學習資料。

 那就是在……

 “我陪你一起去。”

 家長陪同一起的時候。

 柏栩川:“啊?”

 他張大了嘴,半天才從震驚中醒過來。

 一直到兩個人換上一身特別不起眼的裝束,混到周城著名的某地下大型聲色街區入口時,柏栩川還在恍惚。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和以性冷淡著稱的賀衍之一起……逛窯子。

 當然準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兩個沒那功能的人,以學術研究的嚴肅態度,手拉手共同逛窯子。

 柏栩川一邊思索一邊小步跟著賀衍之往裡走,邊走邊小聲問:“星哥,你怎麽好像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

 前面的男人腳步一頓,差點在門檻上絆了一下。

 賀衍之毫不猶豫三連否認:“沒有,不是,並不熟。”

 頓了頓,又瞥他一眼,壓低聲音:“你剛剛叫我什麽?”

 柏栩川正色道:“我剛剛想跟你說呢,既然到了地下場所,我們就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們應該互相稱呼對方的代號,那麽我就叫你星哥,你就叫我阿河,這樣聽起來比較像混社會的,很隱蔽!”

 賀衍之看著他無言,轉頭望著前面,大步往前走了幾步。柏栩川趕緊跟上來,惴惴道:“怎麽的呢,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我叫你什麽比較好?你喜歡怎麽叫,要麽就簡略點叫老大?或者你比較喜歡四爺、六爺這樣的稱呼?”

 前面是一家門臉窄小,進出客人卻絡繹不絕的酒吧。雖然不起眼,卻是整條街生意最好的店。門口站了幾個吞雲吐霧的小青年,有的頭髮染得亂七八糟,有的卻一臉清純,只是人人臉上都帶著欲-望的顏色,尤其是眼神,帶著鉤子似的。

 其中幾個不一會便被人摟著進了店門,剩下幾個略微焦躁起來,時不時對著門口停的車揮手。不過那些開車來的多半是來正經獵豔,少有人會在門口為他們停留。

 兩人從小路穿過來的暗巷裡往出走,正對著那家店的門臉,能看見店門,別人看不見他們。

 柏栩川好奇地眯起眼睛,望著一個挺青澀的黑發男孩,他熟門熟路拿食指勾住一個路過的中年男人的褲子口袋,然後兩個人隨便攀談了幾句,就摟摟抱抱地進了那家店。

 他正出神地望著店門口那個“辰飛”的兩字招牌,賀衍之停下了腳步,拉住還無知無覺往前走的青年的手腕。

 “這裡不是黑社會,是紅燈區。”賀衍之聲音低沉,用一種微微嘶啞的嗓音說,“柏栩川小同志,你是來玩呢,還是來學習?”

 柏栩川莫名有些局促,賀衍之貼得有點近,近到他錚黑的眼眸沉沉對著他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這是已經入戲了嗎?柏栩川心想。

 “當然是……來學習。”

 可不可抑製的是,他的確感到十分興奮。就像少年時期第一次去網吧一樣,他還記得那時候跟著老夏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去包房裡看他們放A-V,少年們大氣也不敢出,亢奮的因子撐滿了整個包房,只有柏栩川的欣賞角度跟其他幾位同學不一樣——他同時欣賞著行為藝術中兩個人的身體,而不像其他朋友那樣隻對著一方有興趣。

 “既然是來學習,就要遵守課堂紀律。”賀衍之朝那門口瞥了眼,低頭看見青年眼中明晃晃的興奮,“……我有點後悔了。”

 柏栩川仰頭:“?”

 他真誠道:“賀老師,我會很遵守課堂紀律的。”

 他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手臂自覺地纏上了賀衍之的,腦內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那兩位的姿勢,自動嘗試模擬。

 “……”賀衍之看著他手腕上那一道淡白的勒痕,想了想,聲氣奇異的溫柔:

 “課堂紀律?只有一條……別跟我走散。”

 “哦。”柏栩川拖著他的胳膊朝前走,懵懵懂懂應道。

 這個聲音像人一樣甜,賀衍之腦內閃過一念,果斷道:“還有,不要說話。”

 柏栩川看他一眼,立刻明白過來。

 “好。”他沒有異議,“我不太會偽裝聲音,進去以後就都交給你啦,正好我也不用給你起新的稱呼了!”

 又走了兩步,賀衍之眉頭緊皺:“還有……”

 柏栩川:“你說你說。”

 “不要喝酒。”賀衍之正色道。

 “這是當然的啦!”柏栩川滿眼你在逗我,“我怎麽可能再喝酒,我連酒心巧克力都不會吃!”

 他手一伸,從塑料袋裡拿出兩瓶礦泉水,擰開一瓶,咕咚咕咚喝了個爽。

 “進去以後我啥都不喝。”青年保證。

 “好。”

 賀衍之放下心,兩人朝前走出暗巷,瞬間被這條街上的喧囂人聲淹沒。店門口站街的已經沒有幾個,遠遠看到這兩人身材紛紛精神一振,只是看到他們交握的手,又顯出明顯的失望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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