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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和影帝he了[娛樂圈]》第103章
柏栩川在水池邊吹了會冷風, 吹得精神稍稍清明,鞠了捧冷水拍了拍額頭, 咬牙站起來,朝宴會廳的方向去。

 不管怎樣, 先拿到手機再說。

 說起來, 那女人……真的只是偶然在這個時間遇上他的嗎?

 真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大意啊。

 只是他剛剛一通亂走, 已經離燈火通明處有了一些距離, 循著人聲繞了好一會兒, 才見到在主人家院子裡散步的參與者們。

 他這會怕被發現異常,有心避著人, 悄無聲息地貼著半人高的灌木叢走。但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快回到會廳時,他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

 “柏!太好了, 你沒有事。”亞歷克斯好容易擺脫了擁擠的人群,已經不抱什麽希望地出來找了一找,結果就被他撞到了。

 柏栩川原本心裡暗暗叫苦,聽他這麽說,不由奇怪問:“怎麽了?”

 亞歷克斯聽他聲音如常,越發放下了心,跟著柏栩川一道往回走,邊走邊打量他面色,隻覺得異常冷靜……就是怎麽看, 也不像被下過藥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之前看錯了?

 亞歷克斯腦內轉了一圈, 試探問:“剛剛那個跟著你出去的女人, 你認識嗎?”

 柏栩川搖搖頭。

 “我剛跟人打聽過,沒有任何人認識她。”亞歷克斯道,“她是混進來的,不在受邀來客中,如果她對你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最好警惕一點。

 奇怪的事情,貌似她本來打算做來著,不過大概是被他的毫無反應震驚了,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但柏栩川總不好解釋這個過程,隻得尷尬地含蓄一笑。

 “我們出門之後聊了兩句就分開了。”

 柏栩川默默思考,如果對方混進來的目的真的是他,那麽是誰讓她這麽做的呢?

 在進門處取回手機,他打完電話,坐在大廳角落等待,無聊地翻了翻推,無意中看到一條新聞。

 #崔明煒勝訴

 視頻裡,當初控告他強*的女性,低下頭承認她收了7000萬泡菜幣,作為誣賴崔明煒犯罪一事的報酬。而另一席上,算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二歲的男子崔明煒,面色看起來蒼白而平靜,眼睛卻慢慢明亮起來。

 他終於堅持到了這一天。

 可是,新聞沒點水花,連趨勢都沒上,很快就被刷下去了。

 柏栩川此時對這種字眼非常敏感,眼睛就多在這上面停留了一下,隻覺得崔明煒這個名字非常眼熟。

 想了一下,這不是四年前,一部大紅的泡菜偶像劇裡的悲情男三麽?

 崔明煒演了那部戲後本應事業飛升,但真正讓他名聲大噪的卻是一場官司:他被一名女子指控性-侵。

 之後一夜之間從天堂到地獄。

 他本人自訴完全冤枉,而女子這邊雖然證據不足一直沒有勝訴,但根本沒有人關心真相。

 人們隻關心故事,隻想看戲,而本來形象極為正面的年輕演員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才是最好的故事。

 即使他一直沒有被判敗訴,人們也會很容易給他腦補出一個“背景深厚”“上面有人”的人設……

 當初崔明煒被告,在全球趨勢上都是待了好些天的,微博熱搜也是連日前幾。

 現在他勝訴的新聞出來,卻像一滴水融進大海裡,無聲無息。

 在這場醜聞風波裡,崔明煒失去了所有。公司和他解約,青梅竹馬的女友盡管不信,也迫於壓力離開了他,家人長期被寄謾罵信,不得不經常搬家,據說他最後孤家寡人無處可去,就在大街上流浪,做點苦力賺錢繼續打官司。連最堅持的粉絲都撐不下去,因為只要一為他說話,就被扣上“不支持女性維權”“腦殘粉接著洗”“連性別都背叛”等等帽子。

 洗刷自己的汙名可能是當事人堅持下來,唯一的希望。可是現在他真的勝訴了,有幾個人知道,有幾個人會道歉?

 不是女方證據不足撤訴,而是真真正正的勝訴,他取得了整條利益鏈的證據,證明自己那晚會出現在那裡、會遇到這種事,都是出於蓄意謀害,是挖他不成的對手公司的隨手報復。

 柏栩川長時間看著那條新聞,突然想切回內網,登上微博看看,國內對這條新聞有什麽反應。

 旁邊亞歷克斯見他一直盯著手機,好像很正常的樣子,一直欲言又止。

 “柏,那個,你等會怎麽回去?”

 柏栩川聞言,禮貌地抬頭道:“衍之來接我,你要一起嗎?反正順路。”

 亞歷克斯嗆了一下,條件反射:“不了不了……”

 還真的是完全不避嫌啊!

 亞歷克斯憂傷地沉默了片刻,到底好奇柏栩川在看什麽,見他對自己一直很有耐心,又問:“你在玩什麽,東方的推特麽?”

 “嗯。”柏栩川劃著屏幕,想了想補充道,“我們叫微博。你也可以注冊一個微博帳號,國內也有很多你的粉絲的。”

 在微博搜索“崔明煒”,搜出來熱門的仍然是謾罵和嘲諷,偶爾有幾條勝訴的消息,下面也都是一些陰謀論。

 柏栩川無聲地歎了口氣。

 旁邊的亞歷克斯一聽覺得這不錯,又新鮮,又能和柏產生更多的聯系——立馬興致勃勃掏出手機,在柏栩川的指導下注冊了微博。

 宴會主人從此經過,看到柏栩川眼前一亮,充滿興致地向兩人問好,並端上參茶作為飲料。

 柏栩川喝了一口才發覺味道不對:“這是……”

 “是人參,補氣血,提神,效果非常好。”

 “唔……”

 柏栩川盯著參茶,有些欲哭無淚。

 他當然知道人參補氣血,提神。

 可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補氣血和提神了啊!

 已經壓下去很久的躁動又慢慢開始盤桓,柏栩川越發坐立不安,不時看表。

 主人見他頻頻看表,以為他有事:“我讓人送你。”

 柏栩川愣了下,下意識道:“不必了,衍……有、有司機來接我的。”

 硬生生把音扭回來,柏栩川決定閉嘴,少說少錯。

 主人也不疑有他,亞歷克斯則是趁著賀衍之還沒來趕緊遁了,他不想再被當眾虐狗。

 特別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們是在虐狗的情況下。

 很快他的車到了,主人殷勤地要送到門口。

 “請多加小心。”

 “我會的。”

 柏栩川謝過宴會主人,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車門拉開的一瞬,主人無意中抬眼瞥了下駕駛座。

 駕駛座上的人也剛好側過頭,淡淡地和他對視了一眼。

 這一看可把他嚇了一跳。

 “H……”主人吐出半個音,就見那男子輕輕衝他搖了搖手指,動作和他昨天跟女兒一起看的那部《詩意人生》裡的男主一模一樣。

 “……有、有司機來接我的。”

 什麽?

 這可就有點牛逼大發了。

 這哥們的司機是賀衍之??

 跟賀衍之是朋友倒沒什麽好驚訝,但把人家當司機……??

 回想了一下,確實青年是獨自坐在了後座沒有錯……

 直到車開出去很遠,主人還愣在原地。

 亞歷克斯走過來,跟主人打了聲招呼。

 主人心不在焉。

 亞歷克斯走之前不由回頭看了兩眼,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主人現在這幅玄幻的表情,頗像那天看到倆人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牽手的自己。

 柏栩川一上車,就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賀衍之從前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電話裡,柏栩川並沒有提起自己可能被人算計了的事情。畢竟隔牆有耳,誰知道會不會被人聽見,拿去大做文章。

 柏栩川小聲道:“……你先別說話,到了酒店再說,好麽。”

 他的聲音一向清朗,此時卻有些暗啞,駕駛座上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動聲色地掃向後視鏡。

 後座那個年輕人低著頭,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上去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柏栩川不敢坐在前排。

 不敢靠近、不敢睜開眼睛、甚至不敢呼吸……

 好在車內空間足夠寬闊,青年垂眼,偷偷開了車窗,把腦袋湊到窗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以忽略車內淺淡卻無法忽視的,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

 這可真是件奇怪的事情。原本他只是單純的感到熱和不舒服,根本沒有任何的……渴望。而現在,不適在退卻,熱焰灼痛了他的神經末梢,而比起那種生理上的痛苦,更難以忍耐的是他想要親近卻不得不克制。

 呼,好吧,這才是他不能坐副駕駛的真正原因,他滿臉通紅地想。

 他可不想第二天的全球頭條是《巨星街頭失控追尾,被發現時少兒不宜》。然後倆人攜手齊齊退圈謝罪……什麽的。

 柏栩川讓冷風吹過自己的臉,拚命回想一些不著調的東西,好幫助自己清除掉滿腦子的馬賽克。

 比如那個倒霉催的崔明煒。

 一個被競爭對手公司整垮的可憐藝人,被資本操控的輿論殺死演藝生涯的人,柏栩川想。

 崔明煒非常堅強,他甚至堅持到了勝訴。背後也許有什麽財團更迭、一手遮天的人下台之類的蝴蝶風暴……誰知道呢。

 總之他終歸是那群不幸的、被資本玩弄的藝人中,相對幸運的一個。

 在泡菜國那種娛樂環境裡,如果是自己遇到了這種事呢?

 柏栩川注視著窗外,思索這個很好的暫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往自己身上聯想讓他渾身不舒服,而這個事件的始末,也給了他一點點啟發。

 也許今天這一出,目的也是報復。

 陌生女子的目的也許是錢,而給她錢的人無疑是想毀了自己。

 報復他?

 誰會想要報復他,打擊他能給什麽人帶來愉悅……鄭鈺?不,他沒有這個智商。

 盛總?如果是他那他反射弧也太長了。

 自己在圈裡的直接競爭對手,把他搞下去就能起來的人?費勁設計這一出,風險和難度都不小,比起個人,更有可能的還是……

 -都是出於蓄意謀害,是挖他不成的對手公司的隨手報復。

 崔明煒深陷醜聞的真正原因。

 莫非是——

 柏栩川剛抓住這個念頭,卻聽一聲刹車響,賀衍之把車停了下來。

 誒,到了嗎,可是這環境看著不像——

 柏栩川抬頭一看窗外,頓時傻眼。

 高高的燈牌上赫然寫著“xxxx醫院”……??

 柏栩川愣神之際,駕駛座的男人已經下車,大步踏過來,拉開車門,接著更是一言不發直接將他抱起。

 被抄起腿彎的柏栩川滿眼問號,忙道:“不是,衍之,我沒生病啊!”

 來醫院幹什麽?而且他好好的!能走!

 只是,他的聲音比先前更啞了。

 而且,他們現在這樣真的很糟糕。柏栩川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近,全身都再次戰栗起來——

 賀衍之看到,年輕人被冷風吹得蒼白的臉,飛速變得潮紅,眼神是亮的,呼吸卻急促而無力。

 再配上這沙啞的聲音,這不是典型的生病了的症狀嗎?

 “你臉色不對。”賀衍之卻不容置疑地把唇印在柏栩川額頭上,檢查了他的體溫,確認過後臉色更沉,擔憂道,“燒得這麽厲害……”

 說話間他沒有放手,車子就這麽橫著停在醫院門口,抱著戀人就進了醫院大廳。

 柏栩川急得不行:“不行,衍之,肯定會被人看——見……”

 咦。

 好像沒什麽人啊?

 對了,這座城市人口本來就不能跟國內比,醫院地方也比較偏,確實周邊人比較少,而且又是晚上。

 賀衍之卻深深瞥了他一眼,問了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身體重要,還是被人看見重要?”

 柏栩川一愣。

 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反正直接省略了各種程序,賀衍之問了分診台後直接把他帶到了醫生面前。

 仍然用抱的。

 整個過程腳不沾地。

 柏栩川一邊目瞪口呆,一邊再三要求放他下來:“我真的能走啊,沒那麽嚴重——”

 見到醫生後,賀衍之松了口氣,嚴肅地把戀人放在了——病床上。

 柏栩川看著嚴陣以待的醫生,看看自己全程沒用上的腿,無言以對。

 他要怎麽解釋這個情況呢……

 醫生給他做了各種檢查,最後推了推眼鏡,轉身對著賀衍之,神情猶豫。

 賀衍之詢問地抬起一邊眉。

 “病人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症狀很古怪……”

 醫生為難道:“您抱著他進來的時候,他的體溫和心跳都非常不正常,但當他單獨接受檢查的時候,又平靜得比我健康五倍以上。”

 賀衍之另一邊眉也抬了起來,那是一個相當不解的表情。

 旁邊的柏栩川有點心虛地挪了挪屁股,離檢測設備遠了一點。

 就好像這樣有用似的。

 “是的,就是這樣。”醫生指著監測儀,“您進來之後,他的症狀好像又全部恢復了,不過比剛開始要好了很多。總體而言,呈現著一種周期性的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病人,也許,他應該住院,我們可以做更一個更加全面細致的檢查……”

 由於醫生全程說的是呆梨語,對柏栩川來說等於鳥語,他費勁吧啦也聽不懂,不過可以從賀衍之的神情看出情況不大妙。

 最終他實在是不能忍了,拔了監測儀站起來:“我說了我真的沒有生病而且我真的可以走——”

 然後他就腿一軟,抓住醫生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才站穩。

 醫生被勒得險些栽一跟頭,賀衍之忙將兩人分別扶住,卻發覺手底下溫熱細膩的皮膚一下子又變得滾燙起來。

 他憂慮地看著柏栩川:“小川……”

 “說了我沒事,回家就好了。”反正檢查過各項指標沒有異常,至少那些料沒有對身體造成損傷,那他就放心了。

 其余的還是回家解決吧。

 至於醫生這個圍觀者,柏栩川想了想自己是怎麽進來的,索性自暴自棄、破罐破摔,憂鬱地抬手掛在賀衍之肩上:“那個……我現在好像真的走不動了。”

 賀衍之看他神情,知道他不願在醫院過夜,便告訴醫生他們明天再來檢查,帶柏栩川走了。

 順便告訴全程不敢抬頭的青年,不用擔心被發現。

 畢竟——

 “這醫院也是我們家的。”

 “……事情是這樣的。”

 在回到住處——不是住了很多天的酒店,而是賀衍之在米蘭的居所——之後,柏栩川用冰袋捂住因為過多接觸而不斷發燒的臉頰,真·捂著臉說出了全部情況。

 賀衍之臉色越聽越沉,眼睛盯著他,一言不發。

 直到他說完。

 “我會找到那女人的。”他慢慢說,語氣很淡,眼神卻只有憂心,“現在,你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

 柏栩川紅著臉把他拉過來,啞聲呢喃:“可能……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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