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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計劃[穿書]》番外7
“皇叔皇叔——!”

大蕭皇宮裡,一名紅衣黑髮,約莫十歲大的少女正提著一把銀月彎刀,高聲叫喊朝金龍殿跑去。

闔宮上下,除了佩劍巡視的禁軍可以明著攜帶利器,其餘人就算要帶利器,都得藏嚴實些,要是被上頭的人發現了是要怪罪的。

偏偏這名少女什麼都不怕,那明晃晃的刀連刀鞘都不裝,不知道的人見了恐怕還以為她是刺客呢。

路過的宮女太監被她嚇得往兩邊直躲,等少女跑出了老遠,才有幾個宮人上氣不接下氣追過來:“郡、郡主——您慢些!”

彼時穆奎和席書正在金龍殿裡進行掃除,他們拿著一把小刷細心地為蕭霽寧的臥房藏書掃灰,卻不想下一瞬他們身後的桌子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也不能說是拍,是有人將個重物放到桌面上發出的聲響。

穆奎和席書齊齊回頭,差點被銀月彎刀折射出的銀光閃到眼睛。

“穆公公,席公公——”少女笑著朝他們打招呼,“我皇叔在哪裡呀?我要給他瞧瞧我新打的寶刀!”

“哎喲永安郡主呀——!”穆奎趕緊上前給少女倒茶,“這地方您可不能就這樣闖進來啊。”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七王爺之女蕭天樞——永安郡主。

雲夢二年,郡主降生於懷寧州,得云楚帝賜名:天樞。

而後又賜封號:永安。

如此殊榮在同一輩皇室宗親中可是獨一份,她也的確受云楚帝寵愛,要不怎麼敢直接這般持刀跑進金龍殿呢?大蕭鎮國大將軍京淵還是她乾爹,宮裡宮外可沒一人敢惹她的。

蕭天樞喝著穆奎倒的茶,隨意地擺著手道:“哎呀穆公公你放心,我就是看皇叔沒在我才進來的,他在我肯定要敲了門才進的。”

穆奎嘆氣,結果氣還沒喘完。

蕭天樞又撇嘴嘀咕道:“我可不想長針眼。”

穆奎瞪大眼睛:“郡主,你你——”

蕭天樞抬手,止住穆奎的話:“誒,這不怪我說話豪放,要怪只能怪乾爹不檢點,竟然大白日里就拉著皇叔白日宣——”

蕭天樞如今已有十歲了,不過她生得卻比同齡女子高大,乍一瞧就像十四五歲已近及笄的女子了,她的思想較之同齡女子……也不是一般的開放和早慧。

穆奎就怕蕭天樞再說出什麼不可描述的話,趕緊開口打斷她道:“郡主,皇上他在御花園南邊,聽螢小築那裡。”

“啊哈哈!”蕭天樞見奸計得逞,嘻嘻一笑,“那我去了。”

聽螢小築那個地方很好找,蕭天樞一過去也就瞧見京淵和蕭霽寧,他們兩個坐在湖邊的涼亭,正在下皇叔畫出來的名為什麼“大富翁”的一種棋。

蕭天樞悄咪咪地走過去,從蕭霽寧身後探頭瞧了一眼,只見滿棋盤上已經沒蕭霽寧的幾塊地了,他還扔骰子扔個個“六”,正好走到京淵的地盤上,要交“保護費”。

青年見狀眉頭緊蹙,而他身前的男人則好整以暇地等著他“交錢”,還抽空給了他剝了顆綠葡萄,還貼心地去了籽。

蕭霽寧苦巴巴地把自己所剩不多的“錢”給了京淵,但第二次扔骰子時,他又走到了京淵的地盤——這下他可是真的沒錢了。

蕭天樞學著京淵孝敬他皇叔,也給皇叔剝了顆葡萄,搶在京淵前頭給蕭霽寧餵。

蕭霽寧還在愁怎麼再弄點“錢”給京淵繼續苟遊戲,還是直接認輸,看也沒看是誰給他餵的葡萄,張嘴就要吃。

而京淵便在這時開口道:“永安。”

這一開口就是老醋王現身了,擺明是不想叫蕭霽寧吃她剝的葡萄,蕭天樞唏噓,不過還是沒夠膽肥明著表示出對她乾爹京淵的“不屑”。

蕭霽寧聽見京淵喊蕭天樞的封號愣了下,嘴巴也閉上了,轉頭一看瞧見是蕭天樞來了,高興道:“天樞?”

“侄女參見皇叔!”蕭天樞對著蕭霽寧甜甜笑了笑,而後規規矩矩地給蕭霽寧行了宮禮,但行完禮後,她又馬上變回了方才那般不羈的模樣。

“天樞,你何時來的京城呀?”蕭天樞是跟著七王爺和七王妃在懷寧州生活的,蕭霽寧也許久沒見過她了。

“今日才來的。”蕭天樞坐到了蕭霽寧和京淵中間,“這不是要到中秋了嗎?我是來看皇叔您和乾爹的。”

聽到蕭天樞還提及了自己,京淵只是冷冷地一聲嗤笑:“呵。”

蕭天樞聞聲氣鼓鼓看了一眼京淵,隨後就抱著蕭霽寧的胳膊開始挑撥離間:“皇叔,你怎麼只吃乾爹給你剝的葡萄,不吃我給你剝的呀?”

蕭霽寧寵侄女,連聲答應道:“好好,朕吃。”

但蕭天樞遞過去的葡萄卻沒進蕭霽寧的嘴,而是進了京淵的,他還義正言辭道:“那葡萄都沒去籽,你皇叔不吃。”

蕭天樞:“皇叔沒那麼嬌氣。”

京淵:“他就是這麼嬌氣。”

蕭天樞:“那也是你慣的。”

京淵:“你不服?”

蕭天樞沒聲了,她打又打不過京淵,還能怎麼辦呢?只能給蕭霽寧吹耳邊風:“皇叔,乾爹他太過分了。”

“是啊。”蕭霽寧心有戚戚然,“他下棋都不讓著我。”

“不,他讓你了。”蕭天樞還是要為她乾爹聲明一下的,“皇叔您看你的錢,剛剛只剩四張了,現在卻有十張,這錢怎麼還會生崽呢?”

那必然是京淵偷偷給蕭霽寧塞錢了啊。

“……咳咳。”蕭霽寧咳了兩聲,把錢收好後繼續扔骰子,“不,你剛剛看錯了,這就是朕的錢。”

京淵笑著搖搖頭,一邊繼續陪蕭霽寧玩,一邊問蕭天樞道:“永安怎麼來京城了?”

蕭天樞拍拍腰間的刀道:“我新打了一把寶刀,等會請乾爹您和皇叔一起幫我品鑑下。”

蕭霽寧聞言有些無奈。

想當初七王妃生產時他看著比七王爺還急,就是因為他這一生都不會有孩子了,所以才會將注意打到他七皇兄的王妃身上,打算將皇位傳位給他們兩人的孩子。

結果被他寄予厚望的頭一胎居然是個女兒。

不僅頭一胎是個女子,如今七王爺和七王妃有了四個孩子,四個都是女兒!沒一個兒子。

不過女兒也沒事,大蕭國風開放,沒有皇子也可立皇太女。

但他們雖然給蕭天樞起了這麼個霸氣的名,可蕭霽寧心裡也是惴惴的,女孩子嘛,肯定都是軟軟甜甜的,要是以後蕭天樞不想要皇位怎麼辦呢?

然而後來事實證明,蕭霽寧完全是多慮了。

蕭天樞真是個當女帝的料。

她滿歲抓鬮時,桌上放了一堆女兒家用的東西,她全部叭叭用腳踢開,什麼都沒抓。七王爺見狀也是異想天開,說女兒的東西不喜歡,就換兒子的來。

這下倒好,蕭天樞把木劍木馬什麼的全部都攏到自己懷裡了,死都不撒手。

等她會走路後也不肯學什麼女紅刺繡,只扒著七王爺要學武,還逼著兩個妹妹喊她大哥,七王妃聽到後都無語了。

說到這還得提一件趣事。

別人家的女兒懂事後會做手工香囊送父親,蕭天樞倒好,瞞著家人在懷寧州鐵匠那偷師三個月,打了一把劍送給七王爺。

當然,別說是蕭霽寧或是京淵,就連七王妃或者八王妃,能從蕭天樞那收到的禮物也只有各種奇奇怪怪,由她親手打鐵鑄成的武器。

蕭天樞也不止善武,她還善政,因為教她唸書的太傅是柳淮——那個當年文武雙科探花的柳淮。故而朝中許多東西她看的甚至比七王爺還透徹,不過也可能是因著她也經常跟著京淵學習,“近墨者黑”吧。

蕭霽寧看著這麼一個可愛的侄女天天打鐵造劍,心中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哭笑不得道:“我不懂刀,這你得問你乾爹。”

蕭天樞嘟嘴道:“乾爹他只會和你好好說話,他才不會理我呢。”

蕭霽寧好笑:“朕在旁邊聽著,他肯定會好好和你說話的。”

蕭天樞聞言便道:“好,我在刀身裡摻了一種新礦,入夜後就會發出幽幽熒光,等晚上我給皇叔你看。”

“那不行。”可蕭霽寧卻搖頭,“朕晚上約了你大嬸娘和二嬸年打麻將呢。”

蕭天樞不信,她狐疑地看看蕭霽寧,又看看京淵,隨後道:“真的是打麻將嗎?”

蕭霽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蕭天樞打量自己和京淵的目光是怎麼回事,等明白以後老臉飄紅,耳垂赤如紅緋,頭疼道:“天樞……你這些都是和誰學的?”

他和京淵的事,這麼多年不說滿朝皆知,但起碼阮佳人譚清萱甚至太后都已然知道了,蕭天樞天性敏銳聰慧,她自然也知道。

既然蕭霽寧問了,蕭天樞便誠實道:“從您書架上的藏書裡看來的。”

蕭霽寧先是愣了愣,隨即才想起那些書應該是京淵逼著他看過的那些,怎麼藏得那麼好的東西都被蕭天樞看到了?

好哇,原來是京淵教壞了他侄女!

蕭霽寧完全不記得這是因為自己寵慣侄女,也是想叫蕭天樞習慣以後在金龍殿的生活,所以由著蕭天樞在金龍殿自由玩樂才導致的後果。

他只是立馬怒視京淵,不過他的重點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蕭霽寧嚴肅道:“都是你乾爹的書,朕從來不看那些臟東西,你也不許看!你乾爹真是太過分。”

偏偏蕭天樞道:“是乾爹的書嗎?我感覺乾爹不是那種人。”

蕭霽寧氣結:“你被他騙了!他就是那樣的人。”

“是是是,我是。”一直默不作聲的京淵聞言便勾唇笑著連聲應是,雖然他說的的確是實話,但聽起來卻更像是他寵溺蕭霽寧,所以才把黑鍋攬到自己身上。

蕭霽寧頭更疼了,只能轉移話題:“罷了罷了,我們還是看刀吧……”

雲夢十二年這一年中秋,蕭天樞是留在京城陪蕭霽寧和京淵過的。

但中秋結束後,蕭天樞也沒回懷寧州,而是繼續留在了京城。

因為雲夢十二年,七王爺長女永安郡主蕭天樞,被立為大蕭皇太女——也是大蕭歷史上第一個女太子。

她得留在京城,學習她身為一個儲君該背負的一切事物。

七王爺大概也沒料到,自己當初說蕭天樞算蕭霽寧半個女兒的話僅是隨口一提,卻不想後來真的一語成讖。不過當時不知道,可過了數年,見蕭霽寧依舊不選秀納新,他便明白了蕭霽寧的意思。

而就算沒人與蕭天樞明說過,她也知道自己將來是要繼承大蕭的——這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她從小也是這樣努力的。

她喜歡父王母妃,也喜歡她的皇叔乾爹,和皇后貴妃兩位嬸娘,她更愛大蕭,愛她腳下大蕭的每一寸土地,所以她願意繼承這個位置,在她有生之年守衛大蕭的子民,守護這個國家。

雲夢十三年除夕,太后薨逝。

這消息傳到懷寧州七王府時,珍太妃正一邊餵鳥,一邊抬頭欣賞著新年時城中百姓燃放的煙花。那隻叫“滿滿”的小鸚鵡吃了她手上的食物,便會跳著叫:“新年吉祥,萬事如意!”

聽完宮人們加急送來的消息後,珍太妃便在窗前站了許久,沉默著什麼都沒說,片刻後才慢慢地在旁邊的歇腳塌上坐下,拿出三個早就準備好的新年紅包交給侍女,說:“這是今年的紅包,等會天樞、紜荔和紜露她們放完煙花後,就遞給她們吧。”

侍女接了紅包,小心道:“老夫人,您忘了嗎?今年府裡只在著紜荔紜露兩位郡主,大郡主她現在不在王府,也不是郡主了。”

珍太妃聞言才怔然想起:“是啊……天樞她現在是皇太女了。”

“皇太女……”

珍太妃緩緩念著這三個字,眼眶裡盪著水光。

十年之期已到,三王爺已經可以回京了,他有兩個兒子;六王爺那個混不吝的現在還是愛逛青樓,還不長當年惹了徐玖卿的記性,去年又為一個花魁和京淵的親戚景禎打了架,不過他兒子最多,有三個;連八王爺都有一個兒子,八王妃肚裡還揣著一個,不知是男是女,唯有她兒子,膝下一個兒子也無。

蕭霽寧倒好,自己沒孩子,放著那麼多侄子不立,偏偏要立她孫女做皇太女。

當年她為了一個皇位,用毒殺了雲鴻帝,還費盡心思為七王爺籌謀,希望他能登基,結果數十年的心血全部白費——蕭霽鳴他不要這個皇位。

她和蕭霽鳴來到這懷寧州以後,蕭霽鳴雖然繼續尊養著她,卻再也沒來看過她一眼。

她不喜歡七王妃,覺得她出身太低,先前以沒規矩或是其他理由反复刁難於她,七王妃倒好,藉著她的刁難將宮規禮法學的滴水不漏,叫她再也挑不出錯。

也沒攔著幾個孫女來找她玩,還特地叫七王爺弄了這麼一會盡會說好話鸚鵡來陪她,還為其取名“滿滿”,意為圓滿順遂之意。

“滿滿、滿滿……”珍太妃疊聲叫著鳥兒的名字,幾聲後已是泣不成聲。

她那麼多年的求而不得,結果兜兜轉轉這個皇位,終究還是到蕭天樞這裡了。

純太后也和她一樣吧,熬了那麼多年,熬到最後兒子竟然將皇位傳給了她死對頭的孫女,這一切何其諷刺?

她如今身為庶人,死後不可葬入皇陵,純太后雖是太后,但云鴻帝在世時她只是個婕妤,也不會葬在雲鴻帝身側。

雲鴻帝死的那般突然,沒有留下任何話語,沒說要與誰合葬。

所以等她們這些人都死後,葬在雲鴻帝身邊的,不會是他曾經最寵愛過的宸妃,也不會是她珍妃,只會遵循禮制是那個他從來都沒有愛過,還和太子苟且的人——他的皇后。

何其諷刺啊?

珍太妃痴痴垂淚著,又哭又笑,繼續給鳥兒餵食:“滿滿,滿滿……”

“新年吉祥,萬事如意!”鳥兒在鳥架上輕輕躍著,身上的藍羽在煙火下熠熠燦然。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我覺得番外寫到這裡差不多就可以完結了_(:з」∠)_,我看評論區了,你們說要原著裡的京淵穿到現實世界裡找寧寧,難道我之前暗示的不夠明顯嗎?啊哈哈哈不多說了。

然後我這篇文完結啦,不管怎麼樣希望大家PY交易一下我,給我打個五星嘛,5555球球各位美少女們了,想在完結榜上多苟幾天qwq

最後,愛你們哦,寶貝們我們下本小花妖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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