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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洗白計劃[穿書]》第62章
假設說, 七皇子之前不曾對他下手,是因為他一直站在七皇子那邊, 支持七皇子登基;而在二皇子死後, 他沒有立即表態站七皇子這邊,讓四皇子登基了,故而七皇子才對他下手的, 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況且賢妃這一自盡,瞬間就扳倒了一個皇帝,和三個王爺——三皇子母妃遺言重於山,不僅自己十年之內不能回京,連子子孫孫都不許沾手帝位;五皇子不管有沒有摻和這件事, 現在已是沒打著狐狸惹了一身騷,他若是繼承帝位, 百官可有得說了;而蕭霽寧這個九王爺被她下了劇毒, 外頭人不知道蕭霽寧的毒已經解了,隻當他目前是生死未明,還能不能活還不好說。

 所以如果四皇子近期主動退位之後,還能有資格繼承帝位的就只剩下六、七、八幾位皇子了, 六皇子行事荒唐,毫無作為, 八皇子和四皇子一樣, 身上皆有外域血脈,且八皇子生母乃大遼公主,四皇子若有機會繼承皇位, 和八皇子則是決計無可能的那個人。

 故只有七皇子是當之無愧的新帝人選。

 如此看來,七皇子倒是成了最後的贏家。

 可還是那句話,蕭霽寧不喜歡用這樣的惡意去揣測旁人,他也不認為七皇子是這樣的人,這個猜測有著太多的漏洞。

 如果他能見到七皇子,和他親口聊聊就好了。蕭霽寧心想。

 不過他當然不是會直接問七皇子你是不是幕後指使者這種問題的,蕭霽寧最多只會和七皇子聊,問他對於賢妃死後留下的那封遺書有何看法,然後從中看看七皇子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蕭霽寧現在身體還沒好,沒法下床,並且京淵還不讓他出順王府,所以蕭霽寧現在就只能繼續待在家裡休養。

 好在京淵也沒騙他,蕭霽寧除了不能出去以外,他在順王府還是行走的小霸王,有什麽事想知道的他也可以直接差使穆奎去問,之後再回來轉告他——雖然現在的蕭霽寧還不能下床。

 雷藤散的藥性的確很是凶險,蕭霽寧休養了數日雖然能說話能動彈了,可他的“動彈”僅限於由穆奎扶著坐起,自己拿著調羹喝兩口粥的程度,根本無力下床,而且很容易疲倦,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幾乎都在睡覺。所以蕭霽寧無比確信,如果不是京淵請了神醫相救,那他的屍體說不定已經在去皇陵的路上了。

 因著這個救命之恩,蕭霽寧還覺得等京淵登基以後,他不會死了,不然京淵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力氣救他呢?

 蕭霽寧不禁感歎:“唉,終於成了,我真是多年媳婦熬成婆。”

 小蛋:“?”

 “你這是什麽形容?”小蛋問蕭霽寧,“你還不能高興的太早。”

 蕭霽寧覺得他的比喻沒什麽問題,不過小蛋這麽說他還是問了句:“為什麽啊?”

 “京淵之前不是答應你,要一直保護你到七皇子登基為止嗎?看著京淵救你那麽費心費力,我相信他是個重諾言的人了。不過——”小蛋拖長尾音,頓了頓才道,“現在五皇子明顯已經不太可能登基了,下一個登基的人應該是七皇子,而等七皇子登基後,這個諾言就失效了,到時候你於京淵而言,就是砧板上魚肉,任他切割。”

 蕭霽寧:“……”

 “我覺得你是在嚇我。”蕭霽寧覺得小蛋可能是又坐著慫恿他登基的美夢,所以用這些話來嚇唬他,但他也不否認,小蛋的話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小蛋意味深長地說:“反正我已經提前和你說過了,如果京淵到時候對你下手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被小蛋這麽一說,蕭霽寧他想起那日他醒來後的情景,就是京淵凶他的那一日,而最近幾日聽穆奎說京淵也會來看看他,不過兩人都沒見著面,因為京淵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在睡覺。

 現在聽完小蛋那些話,蕭霽寧雖然還是不懷疑京淵會對他下手,但比起七皇子,現在的他更想見見京淵。

 於是這一日,蕭霽寧雖然從吃完晚飯後就有些困了,但他還是把穆奎叫到床邊,問他:“穆奎啊——”

 穆奎彎腰湊近蕭霽寧,恭敬道:“王爺,您有什麽事要吩咐奴婢嗎?”

 結果蕭霽寧卻問他:“京將軍有幾日沒來看過我了?”

 “好像……就幾個時辰,算半日?”穆奎聞言愣了愣,他尋思了京將軍今個早上去皇宮前,不是來順王府看過他家王爺嗎?

 穆奎算好了時間,肯定地回答蕭霽寧:“王爺,京將軍已經有半日沒來看過您了。”

 蕭霽寧:“……”

 是他問穆奎的話語不太對,還是穆奎回答他的話語不太對,怎麽他們兩人的一問一答,感覺都有些怪怪的?

 “王爺,怎麽了?”穆奎繼續問蕭霽寧道,“您想見見京將軍嗎?”

 蕭霽寧殊不知他問穆奎第一個問題的時候,話裡的人就剛好已經走到他臥房門口了。

 京淵武功難測,耳聰目明,就算他還未進屋,可屋內蕭霽寧說話的聲音他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於是他放下正準備推門的右手,駐足在門外想聽聽蕭霽寧會如何回答穆奎。

 而屋裡的少年輕輕歎了口氣,說:“是呀。”

 這簡短的兩個字話語落下的刹那,京淵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怎樣的感覺,他隻覺得聽著少年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輕柔地讓他不禁心軟。

 “他每次來看我,我都在睡覺,都見不著他。”少年苦惱道,“所以我感覺我好些日子沒見過京將軍了。”

 穆奎笑道:“王爺,京將軍每日至少都會來看一次您的,江大夫也會跟著他一塊來為您診脈,及時調整您的藥方。”

 “這樣啊。”蕭霽寧又問,“那他今日來看過我了嗎?”

 “已經看過了,是早上看的。”穆奎回答蕭霽寧,“那時王爺您還沒睡醒。”

 “那就是說他今日不會再來看我了。”蕭霽寧蹙起眉,隨後又對穆奎道,“那明日他來看我時,穆奎你記得一定要叫醒我。”

 穆奎雖然不知道蕭霽寧為何非要見京將軍一面,不過還是道:“是,王爺。”

 吩咐完穆奎之後,蕭霽寧就躺下為自己拉好被子準備瞬間,誰知下一刻他就聽見了京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殿下想見我?”

 正準備為蕭霽寧熄燈的穆奎看見京淵進屋,便行禮道:“京將軍。”

 京淵抬抬手示意穆奎退下,而後走到蕭霽寧床畔。

 “京將軍你來啦?”蕭霽寧“咦”了一聲,立馬撐著床榻想要起身。

 京淵見狀便微微俯身,握著蕭霽寧的手臂和肩助他從床上起來。

 也是因為這般靠近,所以京淵嗅到了少年動作間從身上傳出的陣陣苦澀草藥的味道。這股味道京淵不陌生,這段時間他每日來看蕭霽寧時,都能從他的脖頸和發間聞到這樣的氣息。

 可是在蕭霽寧中毒之前,他記得蕭霽寧身上向來只有糕點特有的甜香,而且他手中握住的手臂纖細孱弱,僅用一隻手掌便能完全圈攏——這藥到底還是大傷了蕭霽寧的身體。

 京淵心裡思緒有些起伏,面上倒是沒顯現分毫,只是輕聲回應蕭霽寧道:“嗯,殿下如此想見我,所為何事?”

 “也沒什麽事。”蕭霽寧躊躇了會兒,還是沒想好他要怎麽和京淵談話,只能隨便扯了個借口道,“京將軍,我已經在府中休養半個月了吧?什麽時候才能算是……休養好呢?”

 說白點,就是蕭霽寧在問京淵,他什麽時候可以出府見人。

 京淵聽完蕭霽寧這句話後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垂眸望了蕭霽寧一眼,像是在思考蕭霽寧為什麽這麽問,片刻後才開口,反問他道:“我日日來看望殿下,朝堂之內的所有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悉數告知穆奎,想必穆奎也已轉告了殿下。不知殿下想要修養好身體之後,去見誰呢?”

 蕭霽寧被京淵問住了,所以他和京淵說了他另外一個想見的人:“……七皇兄吧?”

 此刻的蕭霽寧還不知道他這句話就捅了馬蜂窩,京淵怒極反笑,但面上眼底都瞧不見一絲怒色,還勾唇笑著問蕭霽寧:“我之前不是告訴過殿下,要小心七皇子嗎?怎麽現在殿下都已經中過毒,還是想著見七皇子呢?”

 京淵說話的聲音是他一貫的低沉音色,但是語調卻徐緩柔和,可是蕭霽寧卻總覺得京淵話裡有話,還感覺有些危險,神色無辜的小心說道:“可是我的毒……不是賢太妃下的嗎?”

 “是賢太妃受了四皇兄和太后的威脅。”蕭霽寧想了想,還把話補充完了,“四皇兄容不下我,所以要除了我。”

 “四皇子為何容不下你?”京淵唇角的笑容漸漸隱去,俯身低頭靠近蕭霽寧,“殿下,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問你為什麽不肯學騎射,你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不一會就哭得滿臉是淚,四皇子他為什麽要忌憚一個連弓箭都舉不起來的皇子呢?”

 因著京淵的突然壓下,兩人離得極近,蕭霽寧幾乎能感受到京淵說話時吐息落在他唇角的酥癢感覺,然而蕭霽寧身後就是軟枕和牆,已是避無可避,他聽著京淵突然提起騎射一事,瞳孔便驟然縮緊,舔了舔唇瓣低下頭,望著自己搭在錦被上的手指,小聲道:“是……”

 而京淵望著蕭霽寧的發頂,忽地又有些後悔了——他知道蕭霽寧有個弱點,那便是射箭。但他從不在蕭霽寧面前提起這件事。如今再次提起,用這件事欺負蕭霽寧,是因為蕭霽寧又想去見七皇子了。

 兩人皆是沉默著,最後還是京淵輕輕歎氣:“殿下,的確有人容不下你,可是那人不止是四皇子。”

 蕭霽寧還是不說話。

 京淵見他這樣,只能起身道:“殿下好好休息吧,微臣走了。”

 可是京淵還沒來得及邁出半步,少年又喊住了他:“京將軍。”

 京淵回頭朝蕭霽寧望去,蕭霽寧這時抬起了頭,杏眼直凝凝地望著他:“其實我並不是想見七皇兄,我只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然而這些事我自己找不到答案。京將軍讓我小心著七皇兄,但是七皇兄和我從小一起長大,與我手足相親,守望相助,我無法相信這樣愛護我的哥哥會害我;同理,京將軍自小護著我長大,於我有救命之恩,倘若有人要我提防京將軍,我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讓我小心七皇兄的人卻是京將軍,我相信京將軍,也相信我七皇兄,我……”蕭霽寧說到這裡,雙眉微蹙,“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呀。”

 京淵聞言怔怔地望著蕭霽寧,半晌後回到床沿邊上坐下,問他道:“殿下真的相信我?”

 “嗯。”蕭霽寧他望著京淵深色的雙目點點頭。

 他是相信京淵的,且任何人在這個階段和他說京淵想要害他,蕭霽寧都不會相信,因為是對是錯他自己會判斷,他也無比確定不管將來如何,現在京淵只會保護他。

 正如當初他和小蛋說的那樣,他想獲得京淵的信任,自己就得先信任京淵——況且付出是對等的。

 所以蕭霽寧對京淵說:“京將軍救了我一命,我記得的,日後我定當也願意如此救京將軍,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京淵望著少年乾淨的杏眼,想從中找出一絲心虛或是欺瞞的神色,但是他沒有看到。理智上,他在心底告訴自己,也許這只是蕭霽寧這個狡猾的小狐狸想繼續哄騙他保護他,可京淵無法否認——他很希望蕭霽寧沒有騙他。

 或者說,就算是蕭霽寧騙他也沒關系,因為他會自欺欺人,相信蕭霽寧說的是真話。

 只是無償付出並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京淵要為自己謀得些好處,他問蕭霽寧道:“殿下可還記得微臣以前答應過您的一件事?”

 京淵道:“我承諾殿下,會一直保護著殿下直到七皇子登基為止,屆時,殿下實踐微臣提出的一個要求,任何一個要求都可以。”

 蕭霽寧說:“記得。”

 “現在,我想改改這個承諾。”京淵幾乎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他壓抑著內心一種近乎狂熱的興奮,和蕭霽寧緩緩道,“我會一直保護殿下,到我死為止,但是殿下答應微臣的這個要求,我可以隨時提出,而殿下必須兌現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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