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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戀愛補丁(gl)》第150章
大廈裡有六個人受了傷,許幼鳶和時悅上了同一輛救護車, 有位女警跟了上來, 拿出執法平板轉向許幼鳶, 上面有許幼鳶硬闖閘門的畫面, 需要讓她做筆錄。

 許幼鳶說明了原委, 女警說會跟著她去醫院,檢查完之後還得去警局走一趟, 因為涉嫌危害公共安全。

 時悅問她,見義勇為的話也屬於危害公共安全嗎?

 “見義勇為?”女警說看了時悅一眼問, “救了你?”

 “是。”時悅說, “大廈電梯那邊的監控應該能拍到,她是為了救我才不顧一切衝進來。”

 “我會去調取錄像, 如果能證實她是為了救人的話應該能避免拘留。”

 許幼鳶道了謝,女警說:“沒什麽好謝,我們隻用事實說話。”

 救護車走應急通道, 很快就到了醫院。在她們前面的那輛救護車裡推下個重傷者,渾身是血, 急救人員火速將擔架抬下來往急救裡衝。

 許幼鳶和時悅都看到了這一幕, 心有余悸。

 女警走了,許幼鳶問時悅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和你視頻完之後就坐電梯往下走, 沒想到網絡居然壞了。CRUSH大廈的電梯也全都是聯網的,網一壞電梯就停了,我和幾個人被困在裡面,手機斷了信號, 根本聯系不到外界。我撥緊急通話,那邊工作人員說網絡被8級大風給吹壞了,正在緊急搶修,讓我們不要慌亂,安靜地在電梯裡等3分鍾,很快就好。被大風吹壞了?你品一品這叫什麽事。”

 對於網絡損壞這事兒,許幼鳶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年頭高速網絡已經全面覆蓋,別說CRUSH大廈這種商業中心,就是18線小城市走在路上連接的公共WiFi也能流暢地玩全息遊戲。

 當今社會,網絡損壞帶來的影響比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突然斷電還要嚴重得多。加之CRUSH大廈又是各網絡、遊戲龍頭公司的聚集地,網絡系統的要求更高,需要超高速且絕對穩定才行,一旦斷網有可能帶來巨額損失。

 偏偏還是壞了。

 “安保那邊的意思是網絡系統信號和端口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可能是中央硬件。”時悅說,“剛才你先上救護車的時候我聽他說了,CRUSH大廈在建造的時候為了美觀,也因為常識而言現在的中央硬件不存在短期損壞的可能,所以將硬件遮蓋起來了。想要檢查中央硬件就得拆玻璃,這才拆下來一塊。玻璃拆了之後工人進去檢查,沒檢查出有什麽問題,直接更換了個新的零件。網絡好了我們就下來了。我出了電梯正想和你聯系的時候大風一刮刮下來一塊玻璃,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許幼鳶納悶:“沒檢查出問題?信號、端口和中央硬件都沒有問題?”

 “對,就是這個意思,你說是不是很離奇。”

 許幼鳶揉著膝蓋,想到了一種可能,讓時悅去問一下身為黑客高手的Alpha。

 “除了被黑,還有什麽可能?”

 接通視頻,向小橘說完了今天的事後,小橘很淡定地一邊喝橙汁一邊說:“CRUSH大廈這種網絡的安全程度,我一分鍾黑十個。”

 從她身後路過的阿透忽然被吸引過來,立即湊到屏幕前:“我靠,悅哥鳥姐,你們怎麽回事?一臉一脖子的血……這是真的血嗎?”

 沒等許幼鳶和時悅回答,小橘就替她們說了:“被玻璃給砸了。”

 阿透:“??”

 “行了,有你這麽說我們就有方向了。”時悅說,“我們在醫院,得去檢查一下,回頭再和你們聯系。”

 “不是!”阿透急了,“別掛!你們在哪個醫院?我們去看看你們啊!”

 時悅留了地址,特意交代她別跟時冶說,免得家人擔心,要來就自己來。

 阿透拎了衣服和小橘就走:“你搞什麽,趕緊的起來!有沒點姐妹義氣!時悅受傷了你還這麽無動於衷?”

 “我有動於衷啊,不用你說我也會去。”

 “是麽?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

 “你瞎而已。”

 阿透歎氣:“有遊戲裡一半可愛就好了。”

 * *

 阿透拿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到醫院,見著時悅和許幼鳶的時候,剛輪到她們包扎,一身的血非常醒目。阿透把衣服遞給她們,讓她們先去換了。

 時悅穿阿透的衣服有點兒短,長褲變成九分褲,時悅乾脆把褲管卷起來。

 阿透知道時悅的size,特意選了一件比較寬松的襯衣,就是怕她穿上之後某處緊繃的話兩人都會有點兒尷尬。沒想到寬松的襯衣有辱使命,胸口依然緊繃。

 一般人沒法和時悅有相同的尺寸,阿透本來很淡定,沒想到小橘在身後偷笑。

 阿透回頭,特意用俯視的眼神往下斜她一眼:“不然拿你的衣服來,給悅哥變一身短褲短袖。”

 被嘲笑身高的小橘一腳踹在她屁股上,留下一個小腳印。

 阿透不疼不癢:“你是衝著我腦袋踹的吧。”

 兩人差點兒扭打在一起,時悅黑著臉質問:

 “二位是來幹嘛的?我們都這樣了,你們還打情罵俏?能說正事不?”

 時悅的聲音不大也不急,但說完之後阿透和小橘立馬安靜如雞。

 坐在一邊的許幼鳶已經緩過勁兒來了,有滋有味地看著時悅。

 “你這什麽眼神。”時悅發現了她的目光。

 “你怎麽對好朋友也這麽凶。”許幼鳶以前就知道時悅小小年紀居然有兩副面孔,了解之後發現,時悅面孔豈止兩副,都可以登台演川劇變臉了。

 “我這不是凶……”被許幼鳶這麽一訓,時悅立馬軟下了語氣。

 “沒錯,她一直都這樣,凶得要命。”阿透趁機告狀,“從中學時代開始就是班上一霸,我被壓迫了好多年啊鳥姐,你要為我們做主。”

 許幼鳶呵呵笑得就像是祖奶奶,對時冶說:“小悅,阿透和小橘特意來看你,你別凶神惡煞了。”

 時悅能說什麽,只能對阿透假笑著,擠出幾個字來:“等回頭我再收拾你。”

 阿透偷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小悅,聽話。”

 “行了,別幼稚了。”小橘雙手插口袋裡,嚴肅著小臉說,“你們都受傷了,明晚就是總決賽,你們要怎麽辦?”

 “我沒什麽事。”時悅說,“就是腳趾扭了一下,不礙事。但是……”

 她看向許幼鳶,許幼鳶脖子後面的傷是皮外傷,不用縫針,貼大號的創可貼就行了。

 要命的是膝蓋。

 本來膝蓋只是別了一下不太嚴重,兩年前許幼鳶就有滑膜炎,後來治療了一陣子才有所好轉。剛才猛地一撲其實已經惡化了,但是許幼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時悅身上,害怕時悅有事,膝蓋痛不痛的根本就沒注意到。甚至連中了一槍麻醉子彈都沒發現,直到從救護車上下來時才發現一條腿動不了了,在醫院處理了半天,這會兒才找回了一點知覺。

 剛有點兒知覺,膝蓋就開始火辣辣地痛。

 醫生說了,她半月板損傷造成積液,這膝蓋得做手術才能好得快。而且半月板非常珍貴,得少運動少蹲起,多愛護,如果不重視的話以後有苦頭吃。

 總決賽迫在眉睫,雖說不用她用真實的膝蓋跑跳,但是暗廂裡所有行為都是以體感芯片為基石,只有使用體感芯片才能更靈敏地感知周圍,更準確地瞄準,更迅速地奔跑,自然受傷的膝蓋也需要承受這一切。

 現在手術的話,肯定趕不上總決賽了。

 許幼鳶知道眼前最可行的方案就是咬牙忍著,堅持打完總決賽之後再做手術。

 看時悅擔心的表情,許幼鳶安慰她:“沒事,不就是滑膜炎有點積液麽?以前這毛病也有過,我還不是成天又跑又跳來著,忍忍就過去了。”

 時悅還想說什麽,許幼鳶搶在她前頭道:“再說了,明晚就是比賽了,這回總決賽也不像第一階段有那麽多地圖,不就兩個場景麽,堅持一下,沒問題的。”

 阿透:“鳥姐英勇。沒事,有我和小橘給你們保駕護航,穩送你們登頂!”

 小橘說:“還有蒼麓和閻容吧,那天你們走得匆忙,我們四個人已經通過氣兒了,主要保你們倆,這樣一來你們拿冠軍應該不是問題。”

 時悅卻沒那麽樂觀:“咱們會聯盟別人也會。復活賽的兩個名額被藍鯨戰隊的E君、超級熊貓以及隔壁阿姨俱樂部的糯米糍、宅內安全奪得了。這個E君在腦力競賽的時候和我不太對付,這回如果在總決賽狹路相逢的話,會不會針對我不敢說,但肯定不會客氣。糯米糍和宅內安全就更不用說了。”

 阿透皺起眉頭:“所以,總決賽有三對隔壁阿姨俱樂部的……”

 時悅:“對,還有DL戰隊。”

 許幼鳶:“這DL戰隊到底什麽來頭?好像咱們的身份就是DL那個巫師給爆出去的。”

 “傅司勄。”小橘說,“時悅你想得沒錯,這個DL戰隊的巫師就是傅司勄本人,她的資料已經黑下來了,回頭髮到你郵箱。”

 時悅笑了笑:“果然是她。”

 許幼鳶:“傅司勄?”

 “這人本來和咱們沒什麽交集,但是她是阿累的追求者。”時悅說,“阿累,隔壁阿姨俱樂部的草野象,也是俱樂部的投資人。雖然沒有當面對峙過,但我相信她投資了隔壁阿姨俱樂部且氣勢洶洶地來參賽,可能也是為了出一口氣。”

 阿透:“出氣?”

 “笨。”小橘吐槽她,“阿累大學時期就暗戀時悅,去年尾牙的時候還追到國內來表白,被時悅給否了。這事兒你不知道?”

 沒等阿透開口,時悅先奇怪了:“這事兒我也沒跟你說啊,你怎麽知道的?”

 “這事還需要你說嗎?”小橘說,“我沒事兒就翻城市監控,什麽事我不知道?以前不都和你一塊兒看?你這是老了腦子不好使了麽?”

 時悅:“……”

 “而且,你們以後說悄悄話或者做親密事兒的時候,最好把手機關了電腦斷網,不然我都能聽見甚至看見。”

 時悅:“夠了。”

 女警察來跟許幼鳶說她不用去警局,拍張照片就可以走了,如果有事隨時聯系她。

 許幼鳶想說留個電話方便聯系,女警察說:“不用了,有事我們會直接上門找你。”

 許幼鳶略略有點疑惑,女警察說:“南江ONE宿,對嗎?”

 “對……”

 早就知道生活在這個年代沒有隱私可言,但直接面對的時候發現家裡的承重牆上全都是眼睛,才知道真實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可怕。

 四人去了時悅家裡,一路上許幼鳶都很警覺周圍的一草一木。

 “所以這事兒是劉胖折騰的?”到了時悅家,阿透就像回到自個兒家似的,去冰箱裡拿了冷飲,咕咚咕咚就喝。

 “除了他還能是誰?而且他不是單槍匹馬,能做到這份上說明政府上面真的有人在支持他。CRUSH大廈的事兒最後肯定也是維修和物業各擔一半責任,草草了事。”時悅按照醫生囑咐的,幫許幼鳶腿稍微抬高,拿剛送到的熱敷膏藥敷上,輕輕按摩。

 許幼鳶是真的有遠見,剛警告過時悅馬上就出事了。

 時悅一向自信,又極少失敗,再讓人抓瞎的事情到她手裡五根手指一轉就瓦解了,論誰身處沒怎麽失敗過的人生裡,都難免有一刻掉以輕心。

 時悅內疚,看著許幼鳶受傷的膝蓋和後頸,她知道這是自己疏忽大意造成的後果。

 如果她能夠更謹慎一點,能想到危機就在身邊的話,或許會選擇和同事一塊兒走樓梯下來,而不是坐電梯。

 許幼鳶見時悅耷拉著眉眼,知道她在想什麽,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用拇指將她擰在一塊兒眉頭揉開。

 “別自責了。”許幼鳶說,“和劉鋒爭鋒相對這事兒一開始也是由我而起,所有的一切也該由我自己承擔,這一點點的傷不算什麽。我……”

 時悅抬起頭,用有些受傷的眼神看著許幼鳶:“你這個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麽自己承擔,你還沒習慣有個人可以依靠這件事嗎?許幼鳶,我喜歡獨立的你,但你也要記住,你的世界早就不只是你一個人,還有我。”

 時悅像教訓小孩一樣教訓許幼鳶,但這回許幼鳶沒有說她沒大沒小,甚至沒反駁。

 她咬著嘴唇,在粉色的下唇上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用發亮的雙眼看向時悅,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

 “謝什麽鬼……”

 “謝謝你喜歡我。”

 * *

 今天經歷的事實在太驚心動魄,時悅和許幼鳶一塊兒泡熱水澡之後,老人家早早就困了。

 “你們安心睡吧,我幫你們看著,有什麽動靜立馬背著你們就跑。”阿透今晚打算待時悅家了。

 時悅對她飛了個吻,阿透給拍回去:“不要。”

 小橘踢了阿透後背一腳:“你決定住下來怎麽不提前跟我說?我電腦什麽的都沒帶。”

 “嗯?我住這兒又沒讓你跟著一塊兒住,你要回去就回去唄。”時悅家28層的客廳很大,沙發又軟又寬敞,完全可以當床睡。時悅抱了兩床被子出來,丟在沙發邊,看向小橘道:

 “對啊,阿透在這兒就夠了,你那麽多設備電腦搬來多麻煩,你回去吧。”

 被聯合欺負的小橘:“時悅,你被阿透帶壞了。”

 時悅和阿透相互看一眼,擊掌。

 小橘“嘁”了一聲,穿上外套往門口走。

 “幹嘛,逗你的,還真走了?”阿透趕緊站起來,“別回去拿了,就讓那個叫什麽hunger的黑客多活一晚不好麽?明天就總決賽了,你好好歇一歇。”

 小橘斜眼看她:“人家叫‘hammer’好麽。hunger……是有多餓。”

 見小橘難得被自己逗笑,阿透立即將她堵了回來:“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別走了唄?”

 小橘嫌棄道:“我回去拿台電腦而已,很快回來。”

 “大晚上的別折騰了。”時悅想到白天的事情心有余悸,“你們都好好待著吧別出門了。我的電腦你湊合著用。”

 “你電腦沒用,沒我想要的東西。”

 時悅:“……”

 阿透攬著小橘的腰,不和她廢話了,直接將她抱到腿上坐著。

 小橘一開始還在瘋狂扭動身子想要掙扎,阿透點了點額頭說:“乖,別吵,給我聽話。你要是出點什麽事,我怎麽辦?你不能剛把我追到手就不管不顧了吧?”

 時悅站在一旁看她們,手裡拿著杯幫助睡眠的葡萄酒,高腳杯擋得住她下半臉的表情,卻擋不住她看好戲時挑起的眉。

 小橘被時悅瞧得脖子都紅了,死死摁著阿透的臉,恨不得把她摁到黃土之下:

 “你胡說八道什麽!”

 時悅“哎”了一聲道:“小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說過不再胡鬧了嗎?以後都聽阿透的。”

 小橘震驚:“我什麽時候說過的?!”

 “在心魔之地說的啊,你把我錯認成阿透的時候親口說的。”

 這回該輪到阿透震驚了:“還有這事?怎麽都沒人跟我說過?”

 就知道不能讓這倆夾擊,小橘特後悔今晚跟著一塊兒過來,要知道時悅和阿透是中學時代就混一塊兒的死黨,感情深厚。

 高中不比大學,大學做最多的事兒就是逃課,跑去課外活動,但是高中時代還有無數其他的事情做。比如考試作弊,比如智鬥班主任,還有許多年少輕狂和情竇初開……

 如果說中學時代的好友是革命戰友,那大學時代的好友已經快要淪落為酒肉之交了,更不用說她只是阿透同學的同學,好友的好友。

 小橘還是很羨慕的。

 先前就回房,打算睡覺的許幼鳶半天沒見時悅回來,大床上就她一個人躺著,身邊沒人和她“完美鑲嵌”總覺得丟了手腳一般的不自在,乾脆出來找人。

 坐電梯下樓,見她們幾個小姑娘還在這裡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倦意。

 時悅喝了點酒臉色微紅,穿著一套香檳色寬松的絲質睡衣,散著不久前修剪過的褐色中長發,整個人明豔秀麗,即便是深夜也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氣質。

 時悅看到許幼鳶出來了,對好友們說:“就說別秀恩愛了,你看把我給耽誤的,老婆都迫不及待了。”

 許幼鳶微微蹙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阿透跟小橘說:“我讓我公司的人跑一趟把你要的東西帶來吧,明晚就決賽了,咱們都待在一塊兒比賽交流起來也更好。明晚比賽完了時間也不會早,咱們肯定還住這兒,你要拿什麽東西現在給我個清單,我讓人帶來。反正他們成天都在外面溜達,順便讓他們一路上偵查一下,有沒有什麽可疑人員在南江ONE宿周圍徘徊。”

 小橘念著想要的東西,阿透發語音出去。時悅問她們要不要睡房間裡,樓上多得是房間。

 “不用了。”阿透說,“臥室悶,我從來不愛睡臥室,就客廳挺好。”

 阿雙從陽台外探了個頭出來,阿透向它招招手:“還能陪陪阿雙。”

 時悅:“行,那我們睡了。”

 “明天見。”

 兩人回到臥室,許幼鳶剛想上床就被時悅從身後抱住了。

 時悅穩穩地抱著,像隻大大的考拉擁抱著她。

 “你喝酒了?”極近的距離下,許幼鳶聞到時悅身上淡淡的酒味。

 “嗯,喝了點葡萄酒好讓壓抑一下興奮感,早點入睡。”時悅吻著許幼鳶的耳朵。

 許幼鳶抬起手撫摸時悅柔軟的頭髮,微笑道:“現在看起來好像起到了其他的作用。”

 “我好羨慕嗷……”時悅將臉埋在許幼鳶的脖子上,嗅她身上的香味。今晚許幼鳶用的是時悅最喜歡的那款浴鹽。

 “羨慕什麽?”

 “熱戀時的打情罵俏。”

 許幼鳶不能理解:“所以你現在是嫌我打不動了還是罵不動了?”

 “都有點。”

 “……這不是皮緊是什麽?”

 “來,給我松松骨。”時悅抱著許幼鳶倒在床上,很小心地保護著她的膝蓋。

 看來酒的確起到了其他的作用,時悅並沒有被酒精催眠,反而更興奮了起來。

 “時悅,明天決賽了,還鬧麽?”

 “比賽是晚上。而且記得麽,暗廂是一款約會遊戲,即便是總決賽心跳指數依舊很有用。”時悅開始脫自己的睡衣,“我可不是在鬧,這是戰前演練。”

 許幼鳶被她逗笑了,神一樣的戰前演練!

 今晚依舊是粘人的小時悅,依舊完美鑲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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