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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鬼面將軍》第31章 看上去很好吃
001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 鬼面將軍明顯的變得十分的奇怪,每次許君與他見面,鬼面將軍都會眼巴巴地望過來,一直看著他許久。

 許君若是問, 鬼面將軍就收回視線,不說話。

 許君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也越發的戒備起來。

 以前他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小兔子出去吃草,那之後卻是每天都要出門視察一番, 確定鬼面將軍不在之後他才敢抱著兔子出門,生怕鬼面將軍要搶。

 夏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軍中在最開始的準備工作忙完之後也漸漸的安寧下來, 恢復了往日的日常訓練。

 許君最近一段時間卻是格外的忙,除了最開始那一次讓桃子他們跟著他, 一起去城中買了許多東西之後,許君隔一段時間就會往城中跑一次。

 這日,許君自己一個人騎著老馬, 趁著傍晚時分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往城中跑, 他要準備的東西還有一樣忘了買。

 進了城, 許君直奔布店。

 與布店的老板商量好,又付了定金之後, 許君這才出門。

 他出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夕陽已西下, 只剩余暉。

 許君牽著老馬往城門走, 才出城門沒多久,一旁就有一群人竄了出來。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這群身穿短裝的土匪,許君眨了眨眼後主動與這群人打起了招呼,“你們怎麽在這裡?”算起來,他和這群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見許君居然還有心情和他們打招呼,一群守在城裡等了好幾天的土匪臉黑如炭。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可是土匪?!

 “你把我們的人怎麽了?”為首的土匪站了出來。

 第一次綁架許君,他們山裡丟了所有紅菇。第二次綁架許君,他丟了他的寶貝短刀。第三次綁架許君,他派出去的所有人至今都沒回來。

 見著許君,那土匪頭子咬牙切齒。

 “你們的人?”許君一臉茫然。

 “說,你是不是把他們殺了!”一旁的土匪凶神惡煞地湊了上來。

 “你要是敢動他們,我們就殺了你!”

 “快把他們交出來!”

 許君一臉無辜,“阿木他們?”那群跟著他去了景山城的土匪還沒回來嗎?

 “少在這裡裝無辜!”

 見著凶神惡煞的這群土匪,許君是真的無辜了,他可什麽都沒做。

 “我可什麽都沒做,我走的時候他們都還好好的,而且之前在景山城的時候我還借他們錢了,真的。”許君一臉認真。

 “那人呢?”一群人顯然不信。

 許君會那麽好心借錢給他們?

 雖然那群人離開之後一直沒回來,就讓他們猜到那些人身上帶的乾糧、銀子怕是不夠用,但他們也絕不相信許君會那麽好心。

 “不信等他們回來了,你們自己問!”看著這群人懷疑的眼神,許君不高興了。

 “那你說他們去什麽地方了?”

 “你們軍隊的人都回來了一個月了,他們人呢?”

 許君沉默,他走的時候,那群土匪確實是好好的。

 在他威脅那群土匪幫著他放火燒了易王府後,他確實去破廟看過,確定那群人都完好無損才回的客棧。

 “……他們該不會迷路了吧?”許君琢磨了半晌。

 那群土匪去的時候是跟著軍隊去的,回來的時候他們這一行人快馬加鞭先回來,路上根本沒有停歇,那群人買不起馬,當然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們。

 如果他們再錯過了其他那些後行的士兵,在路上迷路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兩地中間有著許遠的距離。

 一群土匪紛紛沉默,顯然之前沒想到這可能性。

 許君用看笨蛋的眼神看了一眼眾人,問,“你們不能聯系到他們嗎?”

 眾土匪面面相覷,片刻之後,紛紛搖頭。

 他們的地盤就在這一片,平日裡他們都極少離開這邊,大榆內的情況他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許君歎息一聲,無奈道:“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會去問問其他人,看看能不能叫人幫忙找找。”

 想想那一群二十來個土匪可能在路上迷了路,沒有錢,又不認識路,一群大老爺們兒只能可憐巴巴的餓肚子睡路邊,許君就忍不住一個激靈。

 眾土匪紛紛望向許君,似乎在懷疑許君到底會不會真的這麽好。

 許君被眾人看得有些生氣了,瞪著眼睛,凶狠狠地看著眾人,“那就算了?”

 “……不,麻煩你了。”土匪頭子低頭。

 其余人見狀,連忙上前來一人一句的說著好話,讓許君趕緊幫忙看看人丟到什麽地方了。

 他們雖然乾著土匪的活兒,不過大家都拖家帶口的在山裡生活了十多年,早就已經像是兄弟,這麽一下就丟了二十多個人,山裡人都急壞了。

 得到許君承諾,眾人這才讓開一條路,看著許君翻身上了老馬後,目送他慢吞吞的向著軍營走去。

 回了營地,許君便去找了陶馳,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幫忙看看人到什麽地方了。

 陶馳聽說許君居然要幫忙找土匪,臉色有些奇怪,不過既然許君開了口,他還是把事情應了下來。

 他稍晚些時候就往安慶那邊遞了信,讓那邊的人幫忙查查看。

 安慶那邊的回信很快,因為這群土匪是之前從城這邊跟著軍隊過去的,又幫忙燒了易王府,所以他們一直有暗中關注。

 許君他們走了之後,這群土匪就如同許君預料的追了出去。不過這群人買不起馬,憑腳程追不上他們,所以沒多久就在景山城外迷了路。

 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麽走的,兜兜轉轉了一圈之後,居然又回了景山城……

 知道許君在找這群人之後,安慶那邊找了往這邊來的商隊,讓這群人幫著護送,順帶跟著往這邊回來。

 又過了十來天的時間,許君再次在街上遇見那群土匪時,那群人似乎才總算平安回來。

 再次見到許君,那群人又圍了上來,不過這一次態度好了不少。

 “你這家夥,人還挺不錯的。”

 “就是,我們還以為這軍營裡頭的都是些討人厭的家夥。”

 許君不甚待見地看著這群攔住他路的人,他本想說不是他好而是那群人太笨,可看著這群眼眶紅紅的人他沒能說出口。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見眾人圍著許君說的差不多了,土匪頭子站出來。

 “嗯?”許君戒備地望著他,這家夥該不會又要把他綁到山裡去吧?

 一來一回的要走很遠,很累的。

 “約個時間,談談紅菇的事情。”

 “這件事情啊……我最近很忙,要等到月底了。”許君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他這個月要幫將軍過生辰,還要好幾天。

 “那就月底。”

 話音頓了頓,那土匪頭子又道:“夏國在山脈南邊那邊偷偷摸摸有動靜,你最好讓你們軍營那醜八怪小心些。”

 聽著那醜八怪三個字許君有些不開心,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過去。

 山脈南邊?

 “能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說完,那土匪頭子便招手帶著一群人離開。

 許君去布店取了自己定好的東西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他回去之後立刻便去找鬼面將軍,把這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議事大廳之內,本在商量軍中事宜的鬼面將軍與眾副將看著進門來匯報情況的許君,沉思片刻之後才有人開了口。

 “你確定他是這麽說的?”鬼面將軍道。

 “嗯。”

 “山脈南邊?那不就是靠近袁國那邊了?”陶馳一臉慎重。

 他們和夏國的拉鋸戰已經有十余年的時間,但這十余年的時間來,他們基本就沒有在那邊開戰過。

 那個地方屬於三角地帶,他們兩國若是輕易在那邊布重兵,會被旁邊的袁國當作信號,很容易便會讓袁國也緊張起來,那是他們兩國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鬼面將軍想起之前林緒說的袁國和夏國有來往的事,很快作出決定,“派兵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這一回事。”

 那群土匪告訴他們這消息,明顯是因為許君,是看許君的面子才說,他們都信任許君可是不信那群土匪。

 “是。”副將應道。

 若真的有這一回事,他們就不得不對袁國也多一份防備。更重要的是,如果夏國在那邊埋伏然後趁著他們防備這邊時偷襲,他們大榆勢必會受到重創。

 那邊暗哨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傳回消息,那邊果然就如同那土匪頭子說的,有夏國的士兵在那邊偷偷摸摸埋伏。

 目前夏國還在準備階段,還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準備幹嘛,不過從他們偷偷往那邊運送過去的糧草來看,肯定是一次大動作。

 因為他們是在兩國交界的山脈的另外一邊動作,大榆這邊不容易察覺到,再加上山裡有土匪,他們也不好過於靠近,所以一直未曾察覺。

 確定了消息,鬼面將軍這邊自然要再做打算。

 起先是夏國的人試圖偷襲,如今他們掌握了消息,而夏國那邊還不知情,情勢便反轉,變得對他們有利。

 確定夏國那邊確實有動作,許君這邊便算是立了功,立了功,按軍中的規定是要有獎賞的。

 普通的士兵那是要升官獎餉的,許君乃是帳房總管,官是無法升了,鬼面將軍便叫了人過來按例賞了些錢財。

 “你小子這次乾得不錯!”陶馳等副將湊了過去說話。

 “這次咱們給它來個大的,讓他們嘗嘗咱們的厲害!若是成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給你再記個大功。”

 “乾得不錯。”

 鬼面將軍話說完,便是眼巴巴的安靜地望著因為立了功而興奮起來的許君。

 從那天起許君就一直毫無動靜,至今已十多天時間。他原本滿含期待的一顆心,也漸漸心灰意冷。

 其實想想許君也從未說過一定會送他禮物,不是嗎?是他不該擅自就抱有期待。

 002

 “將軍?”

 眾副將連著叫了好幾聲,見面前的人都沒動靜後不由加重了聲音。

 他們剛剛已經就現在的情況商量了一番,現在還有些拿不定到底應該怎麽辦,所以準備聽聽鬼面將軍的意思。

 雖然他們已經清楚對面大概埋伏在什麽位置,也大概弄清楚了情況,可是因為位置處於山脈另外一邊,夏國地界,他們有些不好辦。

 那條山脈正好就處於兩國交界之處,山脈的另外一邊屬於夏國,山脈的這一邊是他們大榆的。

 如今的情況算起來夏國並未真的出兵襲擊他們大榆,如果他們貿然出手,突然越過山脈襲擊夏國,那嚴格說起來就是他們大榆在主動挑事。

 可如果一直就這樣按兵不動,等待著夏國先出兵他們再收網攻擊埋伏,又不知道到底還要等多久。

 況且這中間還有一條山脈,還有一群土匪在,這也是個大麻煩。

 幾個副將各有看法,商量了一圈也沒能拿定主意。

 “如果我們貿然攻擊,很有可能會給夏國找到開戰借口。”

 “但就這樣乾等著,誰知道要等多久?”

 他們大榆這邊朝廷是主張不戰的,若是貿然出手,無論勝負朝廷中肯定都會有人拿這事說事。除此之外也還會牽扯到許多利害關系,所以能不挑事他們都是盡量不主動挑起戰鬥。

 但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如果就這樣錯過,未免有些可惜。

 鬼面將軍亦沉思,軍營眾人不知夏國與袁國有所來往,他卻知。

 如今他要考慮的情況不止其他副將所慮那些,他還必須考慮到這一次開戰袁國會不會主動趁機挑事,因為那地界與袁國很近。

 看著陷入沉思和爭執當中的眾人,許君偷偷摸摸挪到了鬼面將軍旁,“將軍……”

 “有事?”

 “將軍。”許君討好。

 鬼面之下那雙幽幽黑眸看了過去,看見許君臉上那財迷的討好的笑容,他立刻便知曉這人定然是又有了什麽鬼主意。

 “想到了什麽,說吧。”低沉沙啞的語氣中是無言的溫柔。

 “將軍,夏國那邊有很多糧草對吧?”

 “又如何?”

 “如果拿下夏國,糧草都歸我對不對?”許君一臉財迷樣。

 早已經預料到許君那點兒小心思的鬼面將軍面不改色,道:“具體情況還待定,不好說。”

 許君一聽,立刻就急了,“反正我搶到的東西就是我的!”

 “你搶到的東西?你準備乾嗎?”一旁的副將看向許君,許君這小財迷又想乾嗎?

 “咱們大榆不好動手,可如果他們被別人搶了,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吧?”許君道,“如果他們被山裡的土匪搶了糧,那是他們自己沒守好,是他們自己太笨,不關我們的事的。”

 眾人聞言挑眉,“土匪?”

 眾人都不笨,許君這話一出口,眾人立刻就明白他心裡打的是什麽小九九。

 雖然這辦法有些粗略,但是這辦法確實可行。

 他們是不好動手,可是那山裡的土匪一直都是任性而為,而且他們兩邊都不相幫,如果夏國被他們搶了,那也只能同以往一樣自認倒霉。

 這方法可行,但另外一個問題也隨之出現。

 “你確定土匪會答應嗎?”眾人懷疑。

 他們對那群土匪都沒什麽好感,雖說敵人的敵人不是朋友也是盟友是沒錯,可是和那群土匪做盟友,他們實在沒什麽好臉色,更加完全不相信他們會配合。

 “我會去協商。”許君趕忙道。

 眾人四顧,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懷疑。

 鬼面將軍在沉思了片刻之後應了下來,“這件事情可以交給你去協商,軍隊也會幫忙,但不允許你私自行動,如果有結果,第一時間匯報。”

 許君連忙保證。

 這件事情確定之後,許君第二天大清早早早的起了床,一臉認真的拿了乾糧還有水壺捆成一個小小的包裹背在了身上,然後騎著老馬出了軍營。

 許君先是去了城中,在城中經常遇見土匪的幾個地方轉了一圈沒見到人後,這才向著山脈那邊而去。

 半上午時分,等那群土匪從外面回了山裡,遠遠的就看見坐在籬笆院裡吃著零嘴的許君時,嚇得差點沒從馬背上跌下來。

 一群人快速上前,下了馬,然後把許君團團圍住。

 “你來這裡幹嘛?”土匪頭子嘴角一抽,一邊說話一邊暗中做手勢讓眾人收好自己的東西。

 許君的性格他們算是摸透了,這人每次來都要從他們這裡順點東西走,他們都怕看到他了。

 許君見狀連忙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眾人,“軍隊那邊會配合,事成之後,我們可以五五分。”許君數出五個手指頭。

 其實他是不舍得給這麽多的,但是考慮到需要這群土匪出力,而且還要讓他們背鍋,許君不得不多讓出幾分利。

 聽完許君的話,年輕的土匪頭子笑了,“我自己搶不就能得到全部,我乾嗎要和你們合作?”

 “你們有那本事,早就動手了。”許君才不信。

 這群土匪平時也就是趁人不備偷偷摸摸的搶點東西就跑,跟蟑螂老鼠似的,真讓他們殺進軍隊去硬搶他們可沒那本事。

 被許君點破謊言,那土匪頭子訕訕。

 “你們也需要那筆糧,不是嗎?”許君有恃無恐。

 他之前在大榆這邊的地裡做了手腳,這群人打那之後就一直不怎麽敢動他們大榆的東西,加上紅菇的事又沒成,估摸著也是缺糧。

 那土匪頭子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群兄弟,又看了看許君,思考了半晌之後這才走到旁邊開了門,讓許君跟他進屋商量。

 許君從屋內出來時,兩人之間已經達成共識。

 分成可以按照許君說的五五開,但是許君這邊必須要給他們打掩護,爭取把守在糧草那邊的夏國士兵全部都誘走。而且大榆的軍隊不許上山,只能在山這邊山腳下接應。

 這些條件倒也不是什麽過分的條件,所以許君都代為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兩方議定,算是暫時達成同盟,不過具體什麽時候動手,還要等大榆這邊確定了夏國那邊的行動之後才能下決定。

 與山裡頭的人說好,許君又在山裡呆了一會時間後,這才下山。

 傍晚時分,許君回了軍隊,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鬼面將軍。

 事至此,許君能做的都已做完,剩下的都要交給鬼面將軍。接下去,他要做的便是等鬼面將軍那邊安排好一切。

 和土匪的同盟達成後第二天,許君起床第一件事情便是衝到了鬼面將軍的居所,在門口攔住了人,預約晚上的時間。

 “傍晚時分,士兵練習結束時我來找你。”許君再三叮囑。

 鬼面將軍不明所以,但見許君堅持,應了下來。

 傍晚時分,訓練結束的號子還沒響,許君就已經在不遠處伸長了脖子張望。

 鬼面將軍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又把晚上要做的事也都提前做完之後,站到了許君面前,“你到底有什麽事?”

 許君神秘地笑笑,拉了人就走。

 許君不說話,隻沉默的帶著人往前走,鬼面將軍原本還想詢問,但在看著兩人緊握的手後忘了如何出聲。

 很快,鬼面將軍便被帶到了許君的房門外。

 到了門前,許君神秘的朝四周張望了一圈,然後退後一步把身後的人推到門前,一把推進門內,又反鎖上門。

 原本就有些不解的鬼面將軍進門後看到屋內的眾副將,還有桌子上那一桌的美酒佳肴,眼中疑惑更甚。

 “這是做什麽?”

 眾副將一愣,紛紛看向許君,今天不是將軍的生辰嗎?難道許君弄錯了?

 “坐。”許君把人推了過去,讓他在桌子邊坐下。

 他也有些疑惑,今天明明就是鬼面將軍的生辰,這人難道忘了?

 鬼面將軍坐下,看向眾人,他完全不明白眾人這架勢是要做什麽。

 他當然知道眾人這桌上滿桌的菜肴和美酒該是為了慶祝什麽,以往晉祁就總是喜歡如此,他這十年來每每以各種各樣的借口讓他回去時,都會準備上這樣一桌。

 有時候,還會拉上文武百官一起。

 “將軍,這個,我們也不怎麽會說話……”陶馳代表眾副將站了起來,其余的人見狀也跟著站起來,“咱們喝上一杯?”

 給鬼面將軍敬酒,眾人不算第一遭,不過這也確實並不多見,一時間眾人還有些忐忑。

 鬼面將軍無甚表情地看著面前舉杯的眾人,半晌後,他才在旁邊許君期待的注視下舉了杯。眾人見狀連忙一飲而盡,同時也松了口氣。

 再次坐下,桌上的氣氛瞬間活絡了許多。

 “將軍多吃些,這可是我特意去街上買了讓營中廚子學著宮裡做的。”許君得意洋洋。

 為了準備這一桌子的東西,他可是跑了好多趟城。

 鬼面將軍看著面前空了的杯子若有所思,“你們之前就是在準備這個?”

 眾人微訝,原來鬼面將軍早就已經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準備這個?”許君有些悶悶不樂,他可是卯足了勁兒想給這人一個驚喜,是誰走漏了消息?

 003

 “我什麽都沒說。”

 “我也誰都沒說過。”

 “我也……”

 看著許君望來的視線陶馳頭皮一麻,“我就之前和守門的說了一下我們會快去快回……”

 許君憤憤,“笨蛋桃子!”

 陶馳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

 其余幾個副將見狀,也紛紛向他投以責備的眼神。

 欺負完桃子,眾人這才又心情大好的繼續吃東西,這一桌子東西許君可是下了心的,買了好多好吃的,就連酒水都是他特意買的好的。

 飯席過半,眾人高興,紛紛拿了早之前準備的東西遞與鬼面將軍。

 “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將軍不要嫌棄。”幾個副將從一旁的櫃子裡掏出一個個黑幽幽的東西,那是他們在得知鬼面將軍生辰之後,一起去城裡讓人打造的一套防具。

 要說鬼面將軍,與他們那也是意義非凡。

 他們駐守邊關多年,與鬼面將軍相處的時間都不短,比起大榆其他人對於鬼面將軍的畏懼,他們心中雖然怕但更多的卻是敬重。

 身在其位,他們才能感覺到鬼面將軍的不凡。

 他不易近人神秘莫測,甚至有些冷酷無情,但是這十余年的邊關駐守十余年的不敗神話,讓軍中多少男兒崇拜向往,他們比誰都清楚明白。

 大榆是晉家的大榆沒錯,可是這邊關卻是鬼面將軍的邊關,在這裡,他才是那個得盡人心的王者,是那個就連夏國都要懼上三分的存在。

 許君沒來之前,他們與鬼面將軍只是上下級的關系。就算他們與鬼面將軍相識已數年,也依舊是除非正事都說不上一句話的生疏關系。

 許君來了之後,他們明顯的察覺到了鬼面將軍的變化。

 又或許是他們因為許君的到來膽兒肥了不少,總之現在他們偶爾已經能和鬼面將軍說上話,也漸漸發現這人似乎不如之前想像的那般難以相處。

 鬼面將軍看著拿到面前的防具,心中五味繁雜,“為什麽之前不給我?”

 原本還擔心會被責罵的眾人聞言一愣,“什麽?”

 “你們之前就準備好了,為什麽之前不給我?”鬼面將軍問。

 眾副將一臉茫然,實在有些不明白鬼面將軍到底想問什麽,所以他們紛紛看向了許君。

 “禮物當然是要生辰當天給。”許君看著變笨了的鬼面將軍,“有誰會準備好了就提前給的?”

 鬼面將軍一呆,“是這樣嗎?”他接過防具,放在一旁。

 眾人一臉莫名其妙,這是值得驚訝的事情?這不是常識嗎?

 “晉祁之前都是提前給的,有時候會提前半年。”鬼面下的人垂眸看向放在手邊的防具。

 他以為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原來不是?

 他從未見過軍中之人過生辰,也從沒多想過此事。

 “將軍沒有收過其他人的禮物嗎?”看著一本正經的疑惑著的人,許君心裡莫名有些沉悶。

 鬼面將軍以前的經歷是謎,他雖然猜到可能跟宮裡有關,但卻未曾想到他會連這種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

 許君也不由有些疑惑,到底是怎樣的經歷,他才能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隻晉祁會給。”鬼面將軍不覺有異。

 話說完鬼面將軍又眼巴巴地回頭看向許君,如果是這樣,那許君的禮物呢?

 被鬼面將軍眼巴巴望著,許君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所以之前這人一直巴巴地盯著他是因為這個?他還以為他要搶兔子呢。

 鬼面將軍眼巴巴望著許君,許君的禮物呢?

 見鬼面將軍這樣,眾副將咳嗽一聲,連忙埋頭吃飯。

 吃完了飯,讓人收了碗筷,眾人又喝了一會兒酒後,終是抵不住鬼面將軍那巴巴望著許君的眼神,早早的就各自告辭離開。

 飯席結束時,副將告辭離開,鬼面將軍卻不說要走,他悶不吭聲地坐在原地巴巴地望著許君,他還沒拿到許君的禮物。

 “將軍,借一步說話?”欲要離開的幾個副將道。

 鬼面將軍站到門外與副將幾人說了些事情,再進門時屋內許君已經不見。

 屋內床幔被放了下來,遮住了床上。

 鬼面將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後,抬步向前走去。他知道床幔後有人,但他有些不明白許君要做什麽,難道是床後面藏了禮物?

 鬼面將軍來到床前站定,沉思了片刻,他才抬手掀開了床幔一角。

 床幔被掀開一角,裡面的情況便展露在他的眼前。

 消失不見的許君乖乖坐在的床上,還用粉粉的布綁住自己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在腦袋頂上,蝴蝶翅膀軟塌塌的搭在他的腦袋上,就像兩個粉粉的兔子耳朵。

 看到這一幕,看到變成了兔子的許君,鬼面將軍大腦空白了片刻,好半晌後才慢慢的醒了過來。

 “你做什麽?”

 許君眨巴眨巴眼睛,白白淨淨的臉上有粉紅浮現。

 許君坐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兔耳朵,軟軟道:“將軍,我把自己送給你。”

 把自己送給他?

 他的許君?

 看著突然變成了大兔子的許君,聽著那比平時更加軟糯好聽數倍的好聽話語,鬼面之下的人大腦又是嗡的一聲,瞬間空白。

 乖乖坐在床上要把自己送了的許君,看著面前兩眼呆滯明顯在走神的人,不開心了。

 他雙手撐在床上,頂著腦袋上的耳朵爬爬爬,爬了過去,然後拽著鬼面將軍的衣服坐了起來坐在鬼面將軍面前,與他平視。

 看著面前還呆呆的人,許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面具,張嘴,咬!

 一口咬在面具上鬼面將軍嘴巴的位置,許君狠狠吧唧了一口。

 親親完,許君嫌棄地咂了咂嘴,他一點都不喜歡一口的鐵味。

 許君為難地看了看面具,他知道他如果摘面具,這人肯定會被嚇得立刻轉身就跑了,所以他為難地打量了面前的人一會兒後,放棄了去摘他的面具。

 他側了頭,在鬼面將軍的耳朵後面沒有面具的位置又‘吧唧’了一口。

 親親完,許君這下心滿意足了。

 他放開鬼面將軍,打量著他。

 接連被啃了兩口,鬼面下的人總算回過神來,他怔怔地抬起右手捂住被許君啃了的耳後。

 “你、你做什麽……”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平日的鎮定,整個人完全慌了手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許君抱著鬼面將軍的腰,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舔舔舌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將軍,你看上去很好吃。”

 聽著那糯糯的聲音,看著那粉粉的舌頭,才回過神來的鬼面將軍才恢復的理智瞬間炸開,他整個人又都變得暈乎乎的。

 許君把自己變成了兔子,還把自己送給他,還親了他,還說他很好吃……

 等鬼面將軍再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被拖到了床上壓著,垂著腦袋的許君腦袋上的大耳朵垂了下來,耷拉在了他的額頭上。

 而他的面具,已經被翹起一角。

 許君軟軟的唇瓣還有甜甜的氣息順著他下顎一路上移,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

 甜甜的氣息如同這炎炎夏日晌午時的熱氣,以無法抵擋的強勢湧入他的面具之下,湧進他的口鼻當中,也湧進他的大腦與血液之中。

 唇瓣與唇瓣的觸碰,笨拙的動作,所有的一切都在那瞬間被無限放大,讓許君每一個呼吸都印刻在他腦海之中。

 斜斜的面具下,鬼面將軍本能的回應身上的人的動作,他已無法思考,他緊閉上眼,感受著口中的氣息,與身上之人幾乎要震碎他耳膜的心跳聲。

 一吻結束,許君靜靜的趴在鬼面將軍身上,好半晌喘過氣後,他才抬頭去看那礙事的面具。

 那面具被他掀起了下面一角,整個斜斜掛在了鬼面將軍臉上,這樣一來並沒有變得方便許君抱著鬼面將軍親親,反而有些磕人,更是在他臉上都落下了印子。

 許君用胖乎乎的手指抵著面具往旁邊戳,面具一動,鬼面將軍便抬手按住了面具,不給他看面具下。

 許君有些不甘心,又用手指戳了戳,見面具紋絲不動之後,他才看向面具下那雙眼。

 面具斜斜掛在鬼面將軍臉上,讓他露出了下巴還有嘴,他的兩隻眼睛卻是因此而不見了。

 許君盯著面具看了一會兒後,又看了看那光潔的下巴與嘴。鬼面將軍臉上並沒有那些土匪說的恐怖的東西,也並沒有任何異常,看不出絲毫的醜陋。

 鬼面將軍已經緩過氣來,他微張的唇合上,正待起身,許君又已撲了上去,吻住了那被他吻得微紅的唇瓣。

 再次擁吻,兩人動作都熟練了幾分。

 結束時,許君離開那與冰冷面具截然相反的唇時,在他微腫的唇瓣上輕啄了兩下,換來鬼面將軍一陣輕顫。

 聽著許君低沉的喘息,鬼面將軍握住了許君的手,他深吸一口氣後抱著許君坐了起來。

 “未俟。”許君蹭了蹭鬼面將軍的胸口,他還不舍得呢!

 “……別亂動!”鬼面將軍狼狽地拽住懷裡的人,什麽送了他做禮物,這人定然是又不知從哪兒學來了這些奇怪的東西。

 “可是……”許君軟軟湊了上去要索吻,鬼面將軍不得不拉下面具,這才躲開。

 避開黏糊糊的許君,鬼面將軍把懷中的人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自己起了身,站到了屋子中窘迫地整理被許君弄亂的衣服。

 他不能任由許君再繼續下去。

 他還沒準備好,而且他已經……

 若是沒有那事,他或許就意亂情迷什麽都聽了許君的了,可是如今有些事已經不同,他無法給許君最好的,而且也不知許君若是知道那事後……

 “未俟。”見鬼面將軍要走,許君急了。

 已邁步準備離開的鬼面將軍聞言,腳下步伐停下,他回過頭去看著床上一隻兔耳朵已經散開的許君。

 許君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來,他臉上還帶著酡紅,黑白分明的眸中更是滿滿的都是讓人心跳加速的流光。

 見他要走,許君微微抿著嘴,他似乎有話要說可卻又有些害怕。

 看著許君那一臉難過與失望的模樣,鬼面將軍一顆心變得柔軟而愧疚,他遲疑片刻,轉身走了回去,在床邊站定後俯下身去。

 靠近床上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紅眼兔子後,鬼面將軍抬了手,拿下了面具,在面前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人的注視下,有些忐忑的在許君微張的唇上落下一吻。

 一觸即分,鬼面將軍重新帶上從未在外人面前取下的面具。

 他轉身大步離開,背影狼狽而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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