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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瘋了[快穿]》第72章 男主他不是人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他們呆呆瞧著那與大皇子極為想象的高大男子,仰著頭,面容上都是難以置信:這、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為何這人這麽像大皇子?卻又不一樣……可那張臉太像了, 可身形與那雙完好無損的腿, 卻又不像。

 閻帝一開始也是震驚的,可想到什麽,隨之而來的就是難以言喻的狂喜,尤其是視線落在男子那雙完好的腿上,即使對方太過高大, 他們都需要仰著頭去看,可越看閻帝越激動,手腳都顫抖了起來, 那雙與閻雲承極為相似的鳳眸睜得極大,卻難掩激動與興奮:“承、承兒……”

 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皇上!危險!”不知誰喊了一聲,閻帝身邊的大太監立刻阻止了閻帝上前, 他們雖然也覺得這人太像大皇子, 卻又覺得不可能, 生怕皇上受到危害。

 閻帝回過神,目光掃過還搭著弩箭對著男子的三千近衛, 立刻揮手:“都給朕放下!放下!這是大皇子, 是雲王!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都給朕放下!”

 閻帝的聲音因為激動還帶著顫抖, 卻極為響亮, 讓所有人震驚地看過去:不、不是吧?這怎麽可能?

 三千近衛被閻帝這麽一吼, 對視一眼, 雖然不確定,可聖命難為,連忙將弩箭給放了下來。

 而這時,男子已經走到了近前,一雙猩紅如同野獸般的瞳仁盯著眾人,讓人有種渾身戰栗發毛的驚悚感,有大臣向後猛地退後了一步,渾身瑟瑟發抖,不知誰突然意識到什麽,喊了一聲:“這、這是……當年先祖的獸血血統……天佑我大閻,大皇子竟然繼承了先祖血統……”

 這一聲雖然很小,可在死一般沉寂的眾人中間,格外的清晰。

 像是打破了什麽,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像是印證這一切一樣,原本凶狠殘暴的男子,到了近前,除了緊緊抱著在他懷裡顯得格外瘦弱的少年,突然身體晃了一下,下一瞬,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就那麽一晃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減,那一身暴漲的肌肉也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等披散著一頭墨發,面容俊美蒼白,晃悠悠抱著少年一步步朝這邊走的男子徹底抬眼露出真容,所有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竟然……真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恢復了?

 有先回過神的大臣對視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閻的局勢又要再次變了。本來以為大皇子走了一盤死棋,沒想到竟然還能峰回路轉,甚至比以前更加……他們忍不住看向閻帝,果然,後者一雙眼發紅,裡面帶著激動、愧疚、欣慰,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有過先前的那件事之後,大皇子再次回歸那個位置,再無人能撼動對方的地位。

 有些大臣已經開始後悔先前沒與大皇子打好關系,可誰能想到一個殘廢皇子,竟然……能重新站起來?

 閻帝是不知他們怎麽想的,他此刻激動的已經無法言喻,揮開攙扶著他的大太監,一步步晃悠悠往前走,到了近前,紅著眼,長長啞著嗓子喚了聲:“承兒啊……”

 只是回答他的,卻是男子身形晃了一下,隨即暈倒在地。不過即使倒在地上,依然死死抱著護著懷裡的少年。

 巫舟本來是裝暈的,他這也是與閻雲承演的一場戲,可真的聽到男子倒在地上的聲音,心疼不已,可為了演下去,只能閉著眼繼續裝下去,手臂卻是忍不住偷偷死死抱緊了男子的腰。

 閻雲承這一下讓閻帝嚇壞了,立刻讓帶大皇子回宮讓禦醫醫治,本來想將少年給弄下來的,可閻雲承抱得太緊,閻帝不知想到什麽,揮揮手,讓他們兩人一起帶回去。

 閻帝隨同一行人先回宮,留下來五百近衛仔細查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最後在禦醫的檢查下,發現兩人並未受到重傷,只有一些細微的傷,因為大皇子一直將舟世子抱在懷裡,他們分不開,皇上又默認了這一幕,他們只能讓兩人躺在了一張床榻上,蓋好錦被,就下去稟告了。

 沒什麽大礙,就是損耗太大,估計是先前狂化消耗太多的力氣,需要補補,舟世子更是沒什麽問題,估計是被嚇暈了。

 可奇怪的是,為何大皇子被綁架,舟世子會跟大皇子一起?

 閻帝一直就在一旁,聽到稟告才松了口氣,目光落在兩人相擁而眠的身影上,長長歎息一聲,擺擺手讓任何人不許打擾,出了東宮的寢殿,到了大殿外,一眾跟隨回來的文武大臣都赫然在列等著。他們在禦醫給大皇子醫治的時候已經驚訝過了,這會兒淡定多了。

 人一帶回宮,皇上直接將人給送到了這一年來一直空著的東宮,那代表的意思太明顯,他們也懂,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不過視線卻是有意無意掃過前方的兩位丞相。左丞相謝相的外孫也就是二皇子,剛因為謀害大皇子被同樣給廢了雙腿,本來這很公平,可問題是,如今大皇子突然擁有了先祖的血統他好了。

 這謝相如今的心裡,怕是五味雜陳吧?怕是咬死人的心思都有了,不過到底是老狐狸,面上不顯,倒是沉得住氣。

 另一位就是右丞相薑相了,當年傳聞對方的嫡女差點成為太子妃,可後來太子出事,這件事就不了了之,聽說先前大皇子回來,那薑家的姑娘還去找過大皇子,後來也不了了之。他們這些人都是人精,先前薑家與二皇子還差點聯姻,如今……怕是這薑相也悔死了。

 不管百官是怎麽想的,閻帝從東宮寢殿出來,就一直站在那裡,瞧著眾人,不言不語。

 眾人心裡沒底,也不敢出聲,直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大理寺丞一邊跑一邊抹著額頭,等到了近前,噗通跪在地上,“皇、皇上……查出來了。”

 “說。”閻帝的臉色極為陰鬱可怕,讓百官默默吞了吞口水,額頭上的冷汗滴落下來也不敢擦。

 “那座私宅的大火已經滅了,檢查了一番之後,找到了這次綁架大皇子的幾個綁匪。除了其中兩個重傷到現在還未醒,其余的三個只是昏迷不醒,如今已經交代出來了……說、說他們這次受到指使,並不知曉上家是誰,他們是江湖人,對方出的價太高,他們就心動了。沒見過買家,卻提前拿到了一半的銀錢……微臣按照那銀票去查,也沒查出什麽。不過,微臣卻發現……發現那座私宅的主人……是……謝家的人。”大理寺丞垂著頭,說到最後趕緊摸了摸額頭上的汗。

 眾人渾身一震,迅速看了謝相一眼,饒是謝相再淡定,這會兒也變了臉色,回頭看大理寺丞,“你休要胡言。”

 大理寺丞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拿到了證據,他從袖袋裡拿出一張地契,雙手呈了上去,“這就是拿出私宅的地契,地契上面的主人家,正是謝家三房的四少爺謝柳文名下的。”

 謝相臉色慘白,迅速奪過來看一眼,看到上面的的確寫的是謝柳文三個字,想到什麽,渾身一軟,匍匐在地,磕了一個頭:“皇上……這件事老臣並不知曉,阿文與大皇子無冤無仇,定不會起這等心思,還望皇上明察。”

 閻帝陰鬱的目光落在謝相身上:“你不知曉朕信,可別人……謝相能保證的確這件事不是謝家人所為?”最後幾個字,閻帝說得輕飄飄的,可那話裡的深意讓謝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恨鐵不成鋼地盯著地面,蠢啊,真蠢啊……完了,他們謝家,這次徹底完了。

 閻帝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大理寺丞:“將謝柳文收監,逼問出幕後主使,至於那幾個綁了大皇子的綁匪,斬立決,立刻執行。”

 大理寺丞連連應聲,趕緊退下了,生怕多待一刻這頭頂上的烏紗帽也要不保。

 閻帝等人走了,環顧了一圈像是鵪鶉似的各個閉嘴不言的文武百官:“這件事既然與謝家有關,一而再再而三,這次朕絕不會再姑息。謝相,這件事沒查清楚之前,你暫時歇一段時間好了,你手上的職務暫時由薑相代替。”當初之所以弄左右兩個丞相,本來就是相互製衡,如今踩了一個,提了一個,閻帝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這是要開始打壓謝家了。

 謝相即使明白這個道理,可吃了這個悶虧,謝家牽扯入謀害大皇子之列,他只能咬著牙應了。

 薑相先前還擔心大皇子會針對他薑家,突然一個好事掉到頭上,立刻磕頭謝恩。

 閻帝繼續宣布了第三件事,那就是先前大皇子是因為受到陷害汙蔑才罷黜了太子之位,後來因為對方不良於行,他雖然憐惜心痛,為了大局著想,只能另選儲君。可如今大皇子恢復,這整個皇子皇孫中再沒有比大皇子更合適的人選了,是以今日起,重新複立大皇子太子之位,入住東宮。

 文武百官有先前閻帝打壓謝相在前,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如今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紛紛跪地恭賀應諾,這一幕終於讓閻帝的臉色好了不少,揮手讓眾人退下,這才回去了。

 巫舟先前本來是裝暈的,可後來有禦醫在,怕被發現端倪,只能自己將自己給弄暈了,後來再醒來,已經過了很久,這一日歷經了不少事,加上擔心會出事,也沒休息好,這一睡,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他與閻雲承躺在床榻上,床幔落下,四周昏昏暗暗的,只有外間傳來的光讓他能看清楚閻雲承的輪廓。

 他猜想估計天色已經黑了,他現在還在這裡,看來閻帝是默認了他的存在。

 腰間的手臂勒得有些緊,他忍不住仰起頭去看閻雲承,後者眉頭緊皺,因為先前狂化消耗了不少體力,還在沉睡。他忍不住抬起頭,摸了摸他的額頭,指腹忍不住將中間隆起的眉心給摁了下去,下一瞬,手就被握住了。

 閻雲承半睜著眼,還帶著惺忪,睨過來,將人往懷裡又摟了摟,沒說話。

 巫舟怕有人進來,推了推他,小聲道:“這裡是哪兒?”他先前在一起被抬上馬車的時候就把自己給弄暈了,瞧著像是宮裡,卻不確定是哪兒。

 “東宮。”閻雲承雖然只是掃了一眼,可他自小就生活的地方,還是極為熟悉的。

 巫舟愣了下,眼睛一亮:“我們這算是成功了吧?”

 閻帝將人直接給帶回了東宮,顯然是有將人複立的打算。

 閻雲承瞧著少年近在咫尺的眉眼,忍不住指腹摩挲了下,“這麽高興?”眼底也忍不住帶了笑意,清醒了些,說著的時候,湊近了,望著少年濕潤清澈的雙眸,有些意動,不過也只是親了下眉心,就被巫舟給躲開了。少年睨了他一眼,顯然讓他記得這會兒是什麽地方。

 閻雲承應了聲,並未再做別的,只是抱著人安靜相處了會兒,即使不說話,光是兩個人這樣相擁,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靜謐了下來,心也沉靜平和。過了沒多久,閻雲承警惕地聽到有動靜傳來,輕輕拍了拍巫舟的後背,他立刻乖乖躺好了,沒吭聲。

 不多時,一行人到了近前,為首的閻帝揮揮手讓他們停在那裡,動作極輕地走近了,撩開床幔,等看到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已經醒了,一愣,隨即忍不住紅著眼喊了聲“承兒”。

 誰知,閻雲承坐起身,只是點了下頭,將少年放好,抬步下了榻,與此同時還放下了床幔。

 閻帝看到這一幕愣了下,原本只是懷疑,如今閻雲承的舉動卻是坐實了他先前的猜測,心裡咯噔一下,惶然地望著閻雲承,沒說話。

 閻雲承抬眼看他,淡淡道:“父皇,我們出去說吧。”

 閻帝恍惚地跟著穿好外袍率先走出去的閻雲承,等走到了外殿,一行太監看到大皇子,立刻跪地行禮,被男子揮揮手,他們看了眼閻帝,看閻帝頜首,也連忙退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外殿只有閻雲承與閻帝兩人。

 閻雲承撩起長袍,直接跪了下來:“父皇,兒臣想娶他。”他沒說誰,可閻帝卻知道他說的是誰,除了此刻寢殿內躺著的那人,還能是哪個兒?

 閻帝即使先前猜到了,可真的聽到閻雲承當著他的面這麽說,還是忍不住皺眉,張嘴剛想呵斥,想到外面站著的人,壓低了聲音:“胡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朕先前剛將你重新複立了太子,你這麽做是自斷前程!娶一個男妃,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更何況,他夥同老二對你做的事,你忘了?那麽一個狼心狗肺的……”

 “父皇!”閻雲承抬眼,顯然對於閻帝口中對少年侮辱性的詞匯並不認同,他不可能告訴閻帝對方的真實身份,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

 這一聲讓閻帝冷靜了些,繞了幾圈,深吸一口氣,咬牙:“不行,聽父皇的,等你複立之後,父皇給你選幾個妃子。你怎麽能……怎麽能……”

 “兒臣不要。兒臣知道父皇想說什麽,想說他與二皇子的所作所為,當初他是錯了,後來在狩獵場,他當時將一切說了出來,兒臣也是恨他的,可後來……兒臣能將他囚起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他騙了兒臣,可兒臣在不知不覺中已然動了心,情之一字,本就無法控制。父皇覺得兒臣兒女情長也好,兒臣第一次為一個人動心,還望父皇成全。更何況,這次兒臣被綁架,是他得知了消息,不顧一切跑過來阻攔,若非當時他的出現,兒臣這會兒……怕是已經見不到父皇了。父皇就不好奇兒臣為何會激發體內的血統嗎?”

 閻雲承說到這的時候,抬起頭,他知道自己必須說出一個理由,而且無法撼動的理由,否則,先前前身做的事根本無法改變,他不能說出少年的真實身份,只能將這個罪給消除,“……父皇,是為了他。當時他不顧一切衝過來替兒臣擋劫,兒臣看到那一幕,就突然覺醒了……也是那個時候,兒臣知道,自己已經非他不可。”

 說完最後幾個字,閻雲承沒有再說話,垂著眼,等著閻帝自己消化。

 閻帝喘著粗氣,咬著牙盯著他,“若是朕讓你在太子之位與他之間選一個,你選哪個?”

 閻雲承毫不猶豫道:“他。”

 “你、你你你!”閻帝氣得怒指著他,恨鐵不成鋼,“承兒,你忘了當年你的抱負了嗎?你的理想了嗎?你忘了你要為大閻為黎民百姓付出一生嗎?”

 閻雲承一直等閻帝說完,才垂著眼,低沉冷淡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兒臣沒有忘。畢竟,這是兒臣過往近二十年的所求所想。可父皇,”閻雲承抬眼,平靜地看著閻帝,“你似乎忘了,從始至終,都是你都是他們先拋棄了兒臣,而不是兒臣舍棄了他們。若是兒臣沒有這個血統,若是兒臣這輩子都無法再站起來,你還會選兒臣坐上這個位置嗎?”

 閻帝傻了眼,怔怔望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了,眼底湧上後悔與愧疚:“朕、朕只是……”

 閻雲承幫他回答:“你不會。國與我之間,你先選的是前者,這是你的責任;而他,卻是我的責任。這一段時間來,他以無名者的身份陪在兒臣身邊,他在贖罪,在償還,他對兒臣的真心是傾盡所有的,這一點兒臣能感受到,否則,兒臣也不會動心。父皇,一年的時間,早就改變了很多,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一股腦憑著一股熱血的太子,我變了,我的心裝了別的東西,再也不單單只是這個位置……父皇你可懂?”

 閻帝紅了眼圈,他懂,他自然聽懂了,這一切歸根到底還是他對自己這個皇子的不夠信任不夠容忍,才給了旁人可趁之機,是他改變了這一切……等傷害了之後,卻還想重頭再來,他、他……

 他腦海裡閃過當年那個站在朝堂上,與他慷慨直言一腔熱血的少年太子,再望著面前這個滿眼淡漠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成長改變的男子,終於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朕知道,是朕錯了……可承兒,你、你這麽做……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再不然,讓他去當太子妃,父皇再給你娶幾個別的側妃?”

 閻雲承搖頭:“兒臣的心小,隻容得下一個。既然沒有多余的地方再分給別人,何苦再拉別的無辜之人下水。至於子嗣,兒臣隻問父皇一句……這后宮的這些皇子皇女,你真正相信的又有多少?他們真心待你的又有多少?”

 閻帝的身形踉蹌了一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許久望著男子垂著眼絲毫不會動搖的堅韌模樣,仰起頭紅著眼,久久才轉過身:“朕……知道了。”

 守在殿外的大太監看到閻帝走出來,匆匆迎了上去,可剛靠近,看著突然老了很多的閻帝,不明所以,皇上這是怎麽了?

 剛想去攙扶,被閻帝揮手拒絕:“都退下吧,朕想靜靜。”

 ……

 而另一邊,直到寢殿的門關上了,閻雲承也沒有起身,巫舟不知何時從寢殿內走出來,到了他近前,跪坐在他面前,心疼地伸手抱住了他:“殿下,你還有我。”

 回應他的是被緊緊摟住的身體,男子埋首在他脖頸間,落在耳邊的嗓音又輕又溫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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