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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51章
京城,鳴玉坊。

 午後的風月樓祥和安寧。

 最近生意寡淡,為了攬客迎賓,瑤紅領著人在庭園搭建著新的舞台,只是樓裡的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並不是那麽賣力。瑤紅也並沒有呵斥他們,倒有些縱容他們的懶散,尤其是那些裝飾的姑娘丫頭慢騰騰拿不來掛不上一件東西,惟有一人動作麻利,乾活勤快。

 此人還不是樓裡的人,是熱心腸的曲水姑娘。最近的風月樓裡經常看得到她的身影,因性格直率熱情,與樓裡的人是越開越熟絡了。

 瑤紅隨意催促了兩聲,便為自己到了一杯茶,剛遞到嘴邊就被人奪去。熟悉的香味讓瑤紅無奈地轉過頭去,只見鳳舞將茶喝了個乾淨,遞回空杯親昵地挨著瑤紅,看向忙活的曲水,酸溜溜地道:“這漂亮丫頭三天兩頭就往樓裡跑,幫你忙打下手,任勞任怨,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又不是香餑餑。”瑤紅又倒了一杯茶給鳳舞,鳳舞端著茶'哼'了一聲。

 瑤紅嗔了她一眼,望向曲水笑道:“就算水兒是要獻殷勤,那目標也不在我。”

 “哦?”

 “她呀,沒事就打聽凝煙的事兒,吃了好幾回閉門羹還總往冰山上撞,我看八成是看上人凝煙了。”

 “嫣然?”鳳舞想到另一個花魁的臉,頓時覺得天氣都涼快了,她看曲水同情起來,“那有的這丫頭受了,要想融化冰山可是任重道遠。”

 “咳。”就在瑤紅二人親密說話的時候,背後響起了咳嗽聲,她們一回頭就看到了風飄絮,二人對視一眼一起喊了聲“老板娘”。

 風飄絮將她們的話聽了個仔細,瞥了乾活兒的曲水一眼,看著挨在一起的瑤紅二人道:“你們兩呀就會閑扯,可別被凝煙聽去。”

 瑤鳳二人偷笑了一下,鳳舞挽住風飄絮道:“放心吧,凝煙窩在房裡,又不是順風耳。我們也只是看曲水開朗可人,喜歡她才玩笑幾句,再說她們要成了也挺好,正好互補。”

 換做往常,她們誰敢這樣親昵!風飄絮拂開鳳舞,瞪她一眼,“你呀巴不得好看的女人都喜歡女人才好,那天下不得大亂。”

 鳳舞又膩在瑤紅身上,“亂就亂唄,反正現在也不太平。”

 瑤紅卻在這時輕輕推開了鳳舞,曲水不知何時走到了近處,插了話:“什麽亂啊太平的?你們在說什麽?”

 鳳舞不自然笑了笑。風飄絮道:“就是碎嘴閑話,水兒最近都察院可忙?”

 曲水:“有什麽可忙,京城最近太平著呢。要忙我也沒時間來這裡看你們。”

 鳳舞揶揄:“是看我們?”

 瑤紅扯了鳳舞一下,她就安分了。風飄絮道:“南宮捕頭不在,王大人不是缺少幫手嗎?”

 “我是小姐的丫頭,又不是他的丫頭。再說小姐一人出去瀟灑,我幹嘛還要在都察院當牛做馬,還不如來這兒。”曲水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是真假參半,不想聽王銳差遣是真,來這兒卻也不是自願。

 瑤紅笑了:“對,願意來這兒當牛做馬。看你這哀怨勁兒,那麽離不開你家小姐啊?”

 曲水哼了一聲,“她和司徒去英雄大會,司徒凌霄都能去,帶上我又不會怎樣。”

 風飄絮被曲水撅嘴逗笑,“這小嘴翹得。南宮捕頭本領高強,定能事事順遂,你安心在這裡待著吧。我們陪你聊天解悶不好嗎?”

 曲水想想也是,點了點頭,喝著風飄絮倒的茶,看著搭建了一半的舞台,又起了話頭:“舞台看來這兩天就能搭好,不過最近上頭風頭很緊,那些官老爺恐怕不敢頂風犯事。”

 風飄絮:“哦?為何?”

 “說是李清波聯合一些官員要搞一個禁娼令,都察院的王、李二位大人也十分讚同,難得王大人與李清波政見一致,所以上面風聲緊,你們最近才沒有什麽客人。對了,怎麽這幾天沒怎麽看到凝煙……”曲水喝著茶聊著天,有意無意提到凝煙,忠心耿耿的丫環心裡還想著等自家小姐回來邀功。

 風月樓庭園飄著幾個女人閑聊的聲音,京城一片風平浪靜。

 卻說南宮碧落那頭,在茫茫大海上,大浪滾滾掀船板,火炮陣陣壓海嘯。

 眾人口中本事不小的南宮捕頭遭遇了海盜,正逢一片翻江倒海的混亂。

 天機號雖雄偉龐大,論火力物資都壓海盜一頭,但架不住海盜船輕便靈活,以多打少,圍而攻之。

 十幾艘海盜船包圍了天機號,還有不少輕巧快捷的小船,或以火炮轟之,或以火箭射之,輔以火油亂石不斷,海盜主炮艦集火炮擊掩護,牽製天機號火力,輕船載悍匪強盜伺機登船搶掠。在海上這幫子烏合之眾惡霸蠻人就是活鬼,燒殺搶掠蠻橫無阻,他們水戰經驗豐富,又是亡命之徒。發起狠來不要命,殺起人來不留情,反擊越激烈,他們越他們進攻緊密又攻防有序的樣子是早就盯上了天機號這一肥羊,有備而來,勢在必得,不遺余力。

 天機號左側甲板很快被打穿,船身顛簸,傷員無數。

 天機號上大都是些綠林武夫,單挑鬥狠多,哪經歷過這樣的蜂巢圍剿,除了海王手下船員也都沒有海戰經驗,亂成一團被動挨打。

 湯懷仁和海王也被驚動出艙查看敵情,眼見自己船員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一氣,湯懷仁勃然大怒:“海王,這就是你的精英船員,這就是你行船多年的經驗!”

 “報——敵人攻勢太猛,左側甲板不能補救,他們已快登船!”船員來報。

 海王顧不上回湯懷仁,觀察了風向天色令道:“調遣人手去左翼,拉起所有船帆,通知所有槳力全速前進,先撤離包圍。”

 海王吩咐完畢回頭道:“這些流寇海賊多年與戚家軍對抗,都是奸刁之輩,絕非莽夫,以往多是黃昏凌晨發難,這次午後迫近,又恰逢船哨交替松懈之際,實乃蹊蹺。現下脫困要緊,我親自掌舵,外面戰事你們負責。你們都是武林高手,即使不會海戰也比我的船員厲害,想辦法拖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登船。”海王匆匆說完,翻身跳下圍欄,穿過人群,朝著掌舵室奔去。

 湯懷仁也顧不得與他計較,見嶺南雙鞭此時回到他身邊保護,問道:“南宮碧落他們呢?”

 岑如風大聲回道:“其他人在四周護衛,敵人火力太強,左翼大炮被毀了三門,他們護著火麒麟反擊。”

 船身又是一陣劇烈顫動,甲板又破一個洞。湯懷仁緊緊抓住扶手才沒摔下輪椅,船上黑煙直冒硝煙四起,他氣得渾身發抖,吼道:“滾!都給我滾去幫忙!小五,你也去!”

 易五點頭,叫來兩名船員,“先生,這外面危險,你先回船艙,剩下交給我們。”說完立刻帶著嶺南雙鞭趕去左側甲板。

 湯懷仁吩咐船員:“帶我去掌舵室。”

 左翼濃煙密布,船上十二門大炮,左右各四門,左側被毀三門,而且船上幾台投石機多在右側,左側防禦薄弱,如今左側被破,敵人更是火力猛攻。

 易五趕到的時候,火麒麟掌握火力,南宮碧落等人撲火,行屍樓幾人以內力擊破隔絕飛矢火油,保護這邊最後一門大炮。海盜的輕船也密密麻麻往天機號靠,不少小船都靠近了天機號,向船板射來飛索,被船員砍斷後又後繼補上,情況焦灼。

 南宮碧落內力大漲,以北冥功撲火,雖很快將火勢壓下,但敵人後繼不斷。數個油桶越過頭頂又朝著別處落去,好幾個瞄準了船桅。南宮碧落深知船桅不能斷,否則船速下降,更難脫困,當即她與司徒、柳飄飄、步行空飛向船桅攔下了火油桶,每人面上無不灰頭土臉。

 南宮碧落又連發三掌推開飛來亂石,剛一落地,便有暗箭射來。她握住飛箭一看,竟是海盜已經登船,她順手擲出手中箭矢,先殺當頭一人,立馬飛過去阻擊後續登船海盜。

 但雙拳難敵四手,海盜火力不小,她能阻止五股飛索,阻止不了更多,顧得了這頭,顧不上那頭,惡匪陰險狡詐,專搞偷襲,她前後受敵,實在難分身,好在易五帶人趕到,一起將登船的海盜推了下去,斬斷了飛索。

 南宮碧落臉上沾血也顧不上擦一下,向易五大聲問道:“湯懷仁呢!”

 “主子在內艙,先退敵,爭取時間脫困。”易五拔劍而起,'清風雪鶴'華山劍法一使出來,立即大開殺戒。

 南宮碧落也不再指望他們拿出對策,只能自己想辦法,她見船上武林人士已從最初驚詫中回神,以一當十,船員也稍微鎮定,她便立刻去到火麒麟、連羽那邊。

 火麒麟善火藥,連羽精弓弩,正是對付大批敵人的好手,行屍樓也深知這點,都在他們身邊充當護衛,南宮碧落來到他們身邊,問火麒麟道:“怎麽樣,火力還夠嗎?”

 火麒麟頭上大汗直冒,“撐不了多久,倉庫火槍竟然受潮了,我霹靂彈快要用完,能保住這門大炮還能撐一會兒。”

 南宮碧落看向魅姬,“連羽呢?”

 赫連霸、謬空合力打回轟來的飛矢油桶,魅姬得空回道:“他在箭格槽,飛箭對近處敵人還好,他們遠處的火力還源源不斷,起不了多大作用,況且他們還有火槍。”

 南宮碧落暗咬牙關,靠近船欄,觀察敵人動向,心下更是一涼。已近黃昏,追擊了許久了,這些海盜看似瘋狂莽撞,實則井然有序,絲毫不亂,不亞於一支正規軍隊。

 魅姬也在這時來到她旁邊,“我覺得不太對勁。”

 “你也發現了?從他們的船隊規模、進攻方式與進攻時機來看我們船上有他們的內應。”

 魅姬沒有接話,仔細觀察了敵情後,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反擊,敵人艦隊輕便,船隊靈活,但隊伍相對分散,主火力艦守衛較弱,你去把他們都叫來。”

 南宮碧落一下便明白魅姬口中的他們指誰,也不廢話,立馬在混亂中將英雄大會選出來的所有高手集中到了左翼。

 “你想怎麽做?”南宮碧落問魅姬。

 “敵人四艘主炮艦,三艘在左邊進攻,我、你還有輕功好的柳飄飄、司徒凌霄、步行空、武飛、謬空、陸建一起到敵人船上毀了他們火炮。剩下的人留在船上一部分配合火麒麟反擊,一部分和連羽一起組織防禦,你們知道三才陣吧?”

 除了司徒、曲迎風、蕭青山、南宮碧落外皆搖頭,魅姬便道:“蕭青山、曲迎風你們指揮船員布三才陣配合連羽,敵人火槍數量有限,以少打多不難。易五帶人看住右側甲板,嶺南雙鞭看住船尾,船首唐剛看守並隨時告訴掌舵室情況。赫連你負責看好船桅,護好船帆。而我們就去敵船能殺便殺能毀就毀,不行就牽製住敵人,為天機號爭取突圍機會。”

 魅姬安排完畢,赫連霸卻立即道:“娘娘,你留在船上,讓我去敵船。”

 魅姬知道赫連霸護她,卻果斷道:“我比你靈巧,打不了還能退,你守在這兒。南宮碧落,我們走。”

 “好!”危機關頭,誰也沒有再廢話。

 唐剛去掌舵室,讓船速先降一些,魅姬等人便趁機踏往敵船。臨出擊之前,魅姬又將人安排為兩兩一組四個小隊,她與柳飄飄,步行空與司徒,武飛與南宮,陸建與謬空。

 “登敵船並定被群起攻之,切記互助合作,心無旁騖毀掉敵人火力,無論成敗不可戀戰,兩刻鍾即回天機號。我負責左邊那艘,謬空你右邊,南宮你們當中,步行空你輕功最好,你二人負責牽扯敵人艦隊打掩護。”果斷又冷靜。

 當海盜的快船再度靠近天機號,魅姬等八人便將敵人的快船當成了踏板,海上飛渡,朝著敵人的主艦攻了過去!

 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遭遇海盜圍攻也是浴血而戰,頓時海面上暈開了血色,在殘陽下,炮火中,刀光、殺伐混作一團震響。

 司徒和步行空輕功卓絕,且步行空本就是五海龍王門徒,水性非凡,一個猛子扎入海中,又突然竄出,如同海裡蛟龍,翻海倒浪輕而易舉。他在海盜整個艦隊之間來去自由,殺得海盜傻了眼,擾得他們陣型大亂,魅姬等人趁機一船踏一船朝著海盜主艦飛去。

 最先登主船的是陸建、謬空,這二人一人善用毒,一人會暗器,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就殺人無數的好手,一船海盜圍上來,還沒動手先被謬空藥翻了一大半,剩下的剛靠近陸建就被一陣牛毛細針射成了篩子,死狀慘烈。

 謬空看那些臉上都是細孔的海盜屍體,不禁對這不起眼的獨眼兒留心起來,“暴雨梨花針可是唐門的暗器。”

 “唐門暗器很難仿造嗎?”陸建平淡地看了謬空一殺到大炮面前,一腳將大炮踢進了海裡。

 謬空笑了笑,兩人毫不戀戰,奪了條小船返回天機號。

 此時天機號的速度已經提上來,不多時魅姬、柳飄飄二人也得手,返回了天機號上,天機號右側敵人已經被壓製,左翼的壓力也大大減少,火勢與破掉的甲板也有機會粗略補救,很快兩刻鍾過去,司徒和步行空也回到了天機號,他們二人要在海盜船上不停遊走,著實累得不輕。

 司徒凌霄氣都沒喘勻,一看船上沒有南宮碧落身影,立馬問道:“南宮呢?”

 眾人一同看向敵艦中央,一聲炮響,敵人的火炮又轟了過來,雖然打偏了,但本就傷痕累累的左側甲板再添重創,天機號船身開始傾斜。

 “赫連叫人補船!你快去叫船長再加快速度!”魅姬指著她另一個手下。

 “那南宮怎麽辦!”司徒當下急了。

 魅姬凝眸看著遠處,夕陽西下,海盜船隊已被硝煙模糊不太好看清,她冷淡道:“現在是突圍的好時機,二刻鍾已過,南宮碧落自求多福吧。”

 敵人的攻擊沒有之前凶猛,天機號的速度一下猛提,司徒凌霄心底一涼。

 他一把推開扶著他的柳飄飄,扶欄支著身子向海盜船隊望去,大喊了一聲:“南宮!”

 回應他的是敵人的一聲火炮,火麒麟也回擊了一炮,震耳欲聾。司徒凌霄手足發冷,便是這時,濃霧一般的硝煙卷了起來,兀地破了一個洞,南宮碧落的身影從硝煙火光中飛了過來。她帶著武飛落在了甲板上,身上有血,衣服也有口子,都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受傷,武飛卻是捂著左臂,刀傷明顯。

 南宮碧落攙著武飛來到眾人面前,便道:“對不起,我沒能毀掉敵人大炮。”

 魅姬皺了眉,看了眼武飛。謬空等人冷笑,讓人扶回了武飛,司徒卻大松一口氣:“那你有沒有受傷?”

 南宮碧落抹了一把臉,搖頭:“沒有。但現在天色暗下來了,雖然他們火力也減弱,但天機號畢竟受了重創,形勢還是很危險。”

 此時易五也從右側過來,“他們的炮擊停了,船隊好像撤了。”

 南宮碧落卻臉色一變,“不對,他們是要集火左翼!”

 話音剛落,就是兩聲炮響,黃昏濃煙中,只聽到海盜的高呼傳來,好像有成千上萬般,要從濃煙裡衝上天機號。

 “他們發動總攻了!”魅姬走到船欄觀察,所有人也都走到船邊觀察。

 偏生這時火麒麟叫道:“不好,彈藥用完了!”

 轟隆隆幾聲巨響,盤旋在天機號頂上的濃煙出現了漩渦,南宮碧落大喝一聲:“快躲開!”

 她便衝到了蕭青山幾人前面,聚集全身內力,將雙掌高舉頭頂,推了出去。轟隆一聲,一顆炮彈在眾人頭頂很近的地方爆炸開來,船身都晃了一晃。南宮碧落整個人倒飛出去,雙腿劃破了厚實的甲板,撞到中央的樓閣牆壁才停下,當即口吐鮮血,雙膝跪地。

 “世姐!”“南宮妹子!”

 眾人立馬上前察看她傷勢,就連赫連霸與謬空都暫時放下成見,擔心了一下,尤其蕭青山更是拿出了本門傷藥急道:“南宮捕頭,這是本門大還丹,你快服下。”

 “咳咳。”南宮碧落咳嗽了兩聲,二話不說,閉目盤腿調息,她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虧得她內力深厚,徒手接火炮,沒當場死亡都是萬幸。

 “世姐,你怎麽樣?快把傷藥吃下啊。”司徒凌霄關心則亂,驚魂未定。

 卻是魅姬一下將他扯開,坐到南宮碧落身後盤腿運功,雙掌貼住南宮碧落後背,傳輸內力,為她療起傷來。

 節骨眼上,倒沒有人說什麽,謬空、赫連霸兩人對視一眼,也坐到魅姬身後,一人伸出一掌,合三人之力幫南宮碧落治傷。

 柳飄飄、司徒、蕭青山本來也打算加入,但南宮碧落卻在這時道:“我沒事,先護船。”

 眾人想想也是,但彈藥用盡,那些海盜仍窮追不舍,一時又不知如何是好。

 魅姬道:“合眾人之力,以內力鼓動船帆,加上天黑風大又是順風,雖不能甩掉海盜船,也盡可能避開火力射程。”

 “好!”

 眾人無異議,留幾人防衛,就合力吹動船帆。

 天機號在搖搖晃晃中破浪前行,雖然仍聽得到炮火聲,但很少有打中天機號的,漸漸海盜船上也只是間歇射著飛矢。

 掌舵室,湯懷仁和海王松了一口氣,但前面卻忽然大霧彌漫,遮擋了前路視線。

 湯懷仁眼睛發亮,海王卻眉頭緊鎖:“不能再向前了。”

 “為何?”

 “按照我們的計劃,理應在天亮才往那裡開,否則——”海王神情嚴肅異常。

 湯懷仁不為所動,“計劃及不上變化,何況後面有海盜,你隻管照定下的航線開!”

 海王想了想,咬了咬牙,駕駛著天機號衝進了大霧裡。

 武飛站在船尾,細細聽著後面的動靜,海盜船好像停止攻擊了,敵方沒有了動靜。他眼珠動了動,皺眉回到了人堆裡,高呼道:“海盜好像撤了!”

 眾人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確實海盜走了,大戰余生,船員高呼起來,一乾武林人士都有些脫力地坐在甲板上,每人臉上卻是喜悅的。

 歡呼的眾人忽略了周圍的霧,極可能是習慣了硝煙,還沒有反應過來。

 “世姐,我們甩掉那些海盜了。”司徒凌霄歇過了氣,就跑到南宮碧落旁邊。

 南宮碧落也在此時收功睜眼,起了身,她對司徒笑了笑,回身看向魅姬三人:“多謝三位前輩。”

 魅姬瞥了她一眼,“南宮昊天就你一個女兒,權當做了一件好事。”

 赫連霸、謬空沒有多話,南宮碧落卻又心生疑惑。雖然她也救了幾個行屍樓的人,但沒必要行屍樓三大高手都耗費不少內力來替她療傷。

 她奇怪地盯著魅姬,卻忽然見魅姬一下飛出去,出手為爪,一下抓到了一眾人最後面的武飛勃頸。

 武飛當即滿臉通紅,驚恐地雙手抓住魅姬手背,說不出話來,一眨眼就斷了氣。

 “娘娘!”謬空、赫連霸俱是一驚。

 南宮碧落也驚道:“魅姬你做甚!”同伴性命竟然這麽輕易突然地葬送。

 魅姬沒有理會,松了手。武飛的屍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她的手背被抓出了紅痕,她也不在意,背手冷淡地看著武飛屍體,此時步行空突然向魅姬發難。

 “武飛只有我能殺!”

 魅姬眉梢一挑,與步行空過了幾招,很快就如同掐武飛一樣,以陰風指掐住了步行空的喉嚨,當即船上的氣氛緊張起來。

 易五等人靜觀其變,司徒等人欲出手救人,赫連霸等人要護主,南宮碧落阻止了司徒他們,不讓他們妄動。

 “魅姬說好不無故殺人。”南宮並沒有感覺到魅姬對步行空的殺意。

 “只要他不動手,我就不會殺他。”他指步行空。“至於武飛,我只是處理叛徒,你要過問到底嗎?”

 南宮碧落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麽,“那你放開步大哥。”

 魅姬把步行空推向了南宮,步行空還想動手,魅姬看都不看他一眼,南宮碧落趕緊攔住步行空,“步大哥,你不是她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衝動。”

 可步行空不聽,還是司徒和柳飄飄兩人上來,一人架了一隻胳膊,將步行空拉了回去。

 南宮碧落松一口氣的同時。注意到了周圍的迷霧,她還沒有開口,魅姬已經道:“易五,帶我們去見湯懷仁。”

 說完先朝船艙走去,行屍樓眾人緊隨其後,岑、許二人雖不滿意魅姬態度,但易五沒說什麽,又顧及湯懷仁安全,便和易五一起跟上去了。

 連羽、火麒麟處理海戰善後,船員各司其位,武飛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甲板上,死不瞑目。

 南宮碧落不忍,蹲下將他雙目合上,司徒等人圍過來,柳飄飄明顯感覺步行空渾身顫抖,雙拳緊握,不忍道:“那魅姬憑什麽不動聲色就殺了武飛?”

 南宮碧落抬頭看著他們幾人,歎了一口氣。

 大霧似深淵一樣吞沒了天機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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