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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96章
“老俞!好兄弟,我該死!”

 左華章來到大堂的時候,病情已經有所好轉的他一下就認出了俞點蒼。就像對著蘇映月那樣,一下跪在俞點蒼面前,嚇得俞點蒼驚站而起,左華章抱著俞點蒼腰一把鼻涕一把淚,非但讓俞點蒼傷口崩裂,還讓素來冷峻的俞點蒼白了臉慌了神。

 “左大哥,你快起來!”傷口是小,左華章的反常和現在的模樣才是俞點蒼驚詫不已的原因,他想要拉起左華章,奈何有心無力。

 “哎呀老左!”

 “老左,師父身上有傷,有什麽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南宮碧落主仆連忙上前幫忙,只有何五在一旁冷眼看戲,他對俞點蒼並不友好。左華章卻是連曲水的話都不聽,紊亂的內力震開了南宮碧落二人,仍抱著俞點蒼哭訴,著實有損江湖前輩的威名,也讓人手足無措。

 “老俞!是我對不起你,和你搶女人,沒有兄弟道義,我不是人,我嫉妒,我聽信讒言逼走了你,我不該信那老太婆……”左華章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老左,你再不放開我就動手了。”南宮碧落準備點了左華章穴道。

 “吵什麽!”卻是蘇映月帶著流觴五嬸走入了大堂,她鳳目一掃,俞點蒼回避,南宮碧落主仆退讓,她走到左華章後面,對著他後腦杓就是一拍。

 “唔。”左華章一聲悶哼,捂著頭就松了手,他惱怒抬頭看到是蘇映月再大的脾氣都熄了火,“弟、弟妹。”

 “還不過去坐著。”蘇映月說著就將藥箱往桌子上一放,聲響不大但讓所有人都顫了一下。左華章趕忙乖乖坐好,俞點蒼對她欲言又止,蘇映月卻自顧自拿出了銀針為左華章扎上,左華章緊張地看著銀針刺入自己頭頂,但是動也不敢動。

 蘇映月施針途中感覺到了俞點蒼的凝視,她瞥了一眼依舊風骨卓然的他,隻留意了一下他的傷口就淡淡道:“觴兒為他處理一下傷口,俞點蒼你坐的時候側著一些。”

 “前輩。”俞點蒼仍感慨萬千地看著蘇映月不再年輕卻成熟風韻的模樣,流觴上前讓他收斂了視線,配合著流觴處理起傷口。

 一剪開衣服,腰側幾乎被扎了個對穿,在往中偏移一點就可能刺穿內髒,傷得十分嚴重,這般傷口俞點蒼能一直忍著像輕傷一樣,又是與劍癡決鬥,又是被左華章勒緊創傷,還能若無其事自己站立,著實是冷峻非常的隱忍性子。

 南宮碧落見狀本來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師父,你是被竹無心所傷?”

 這話一出非但蘇映月疑惑,俞點蒼也是一怔:“竹無心是誰?”

 “嗯?不就是那日殺出來與你纏鬥的人。師父不認識她?”

 俞點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她所傷,原來她現在又化名為竹無心。竹,通直頑強,有節無心。是我對不起她,此生不願負人,卻獨獨負了她,凌瑤。她這一刀我當受。”

 南宮碧落立馬追問:“那她人現在在哪裡?”

 俞點蒼卻搖頭,“那日我們纏鬥,怎麽說她也不肯停手,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最後我不慎傷了她,上前查看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刀憤然離去,我連日追蹤追著尋到了那片竹林,在竹屋處沒有找到她,卻遇上了前來尋仇的任滄海,老對頭見面大打出手,後來你們就來了。”

 等他說罷南宮碧落還沒開口,流觴卻先道:“俞前輩你就一直沒有處理傷口?這也太兒戲了。刀口有毒,現在傷口還有流膿的症狀,我得先剔除腐肉,水兒你去拿點凝血散來。”

 曲水也不耽擱退下,俞點蒼卻搖頭歎息:“經年不忘相思枉。像她那樣自傲的人竟然也會用上毒了,以前她從來不屑甚至是無端憤恨的,到底是變了。如若不遇便罷了,久別再遇,這傷算得了什麽,何況是我欠她的。”

 “凌瑤就是西域瑤姬也就是行屍樓的魅姬?”南宮碧落追問,眉頭卻緊鎖不放。

 “是。她在二十七年前來到中原,她的武功膽識甚至性情讓中原武林為之癲狂,多少人罵她,也有多少人癡迷於她,武林中人不以姓名稱呼她,恨她的人叫她蕩婦、妖女,更多的人願意叫她瑤姬。其實她只是性子乖戾了一些,要說她以色惑人,眾生不好色,色怎誤眾生?終究是心性不夠,氣度不夠,愛而不得的多了,名聲也就臭了。她也不辯駁,甚至樂得汙名,直到她真的成了行屍樓的魅盡天下殺取豪奪的魅姬,我才意識到我終究虧欠了她。”俞點蒼這麽一個冷漠淡泊的人說起瑤姬時竟然也會紅了眼眶。

 “那師父你與她究竟是怎麽認識?又發生了什麽?”南宮碧落的問題讓扎針的蘇映月皺了眉頭,她瞪了一眼自家女兒卻又不好說話,只在心底歎了一口氣,繼續專注手中動作。

 俞點蒼沉默了片刻,流觴下刀剜肉都沒讓他哼一聲,如同沉入了回憶裡,南宮碧落也耐心等待。

 許久後俞點蒼緩緩道:“我和瑤姬說來話長,卻又不免流俗平常了。我和她早在西域的時候就有過交集,那時的我們才十幾的年少風華,她是殺手我是劍客,我本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只是她追殺人的時候我偏偏遇上了,我沉默寡言她無理取鬧,明明不關我的事我們卻打了一場,不分勝負,她留下姓名後就提著人頭而去,給我印象深刻,不過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只是過客。後來我就來了中原,尋求世間劍道高手討教切磋,結識了司徒懷先,通過他認識了……”

 說到此處他瞄了一眼蘇映月又立刻收回了目光,南宮碧落卻已了然,她這娘親果然沒有吹牛,當年追求她的青年才俊何止兩三個。

 俞點蒼先結識了蘇映月自此傾心,可蘇映月放著那麽多俊朗不凡的文癡武客豪傑英雄不要,後來卻相中了五大三粗地位低微的南宮昊天。俞點蒼愛而不得,倒與南宮昊天成了知交。

 “通過懷先認識了你爹,也結識了不少江湖俠士,就這樣我就再也沒回過西域留在了中原,四處修行流浪,逢過節來京城與老友團聚,你出生後我就成了你師父。後來……”

 俞點蒼隱去了對蘇映月的情感,昊天作古對蘇映月不憂不擾是他應該的本分,何況往事如雲煙他並非拿得起放不下。唯二心結一是負了瑤姬,二是與南宮昊天約定未履行就負氣而去以致南宮昊天殞命於他夫婦二人有愧。

 “後來江湖漂泊再遇瑤姬,彼時的她已經是江湖上有名的妖女,風華絕代已經遠非當年潑辣少女,只是手段和性子著實太過乖戾。我記得那是二十五年前……”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江湖豪俠浪客與邪魔外道妖女的癡纏。

 俞點蒼傲慢,與劍為伍久了,向來有些不近人情,後來又和正義凜然的人相交甚篤,冷眼旁觀的性子是改了,卻也同時被偏見所困,反感於瑤姬的濫殺和放蕩。

 瑤姬的確喜歡勾引男人,而且是極具目的地勾引,她將自己的優勢運用得爐火純青。一個個所謂江湖俊傑對她有欲,她就利用那欲達到目的,伍放鳴、蕭青山甚至是後來行屍樓裡的赫連霸、謬空……她從容地遊刃於各色男人之間,放浪人間,遊戲生存,但真要說她濫情那還真是冤枉了她。本就是當殺手培養出身的她早就斷去了貞操觀念,但那也不是她所願,如果出身在一個好地方,她又何嘗不想潔身自好。起碼最後在心上人面前她不用那麽卑微那麽乖戾,明明喜歡卻還要用驕傲掩飾自卑,還要用勢均力敵的針鋒相對換取欣賞。

 那時的瑤姬已經知道了俞點蒼心裡有人,也知自己入不了俞點蒼的眼,但她不甘心極盡勾引調戲,將赤裸裸的真心捧到俞點蒼面前,卻又用不羈的行徑遮掩試探,驕傲如她也只有在俞點蒼面前會自慚形穢,會有那麽一絲討好和惶恐,也許不要長相守,隻留一念在心頭也好,只希望在廝殺回眸時他目空一切的眼中她是不一樣的。

 而俞點蒼呢明明已經被瑤姬吸引,漸漸放下了蘇映月,卻仍固執不肯承認,或許蘇映月就是他行走漂泊時抬頭時的那一輪月光,他固守著對一個得不到之人的癡情。是驕傲也罷,是不願服輸的自尊作祟也好,他對瑤姬總是看不出喜怒的冷淡,義正嚴辭的拒絕,但每每真到了下殺手的時候,他出鞘無悔的劍又偏偏停在了她的面前不忍下手,數次如此。

 不該有的溫柔如同泥沼讓人越陷越深,瑤姬如此,俞點蒼如此。兩人互相敵對著又互相吸引著糾纏了兩年,江湖多的是恩怨情仇啊。仇殺處處是,浪漫也會在不經意間降臨,他們又一次江湖偶遇,那一次他們同遇雪崩被困雪山。千樹銀裝的夜景,太過溫柔的月,那一晚瑤姬克制不住勾引了他,俞點蒼也把持不住……

 素來禁欲冷清的劍客在被困雪山的幾晚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停向著柔媚多姿的絕色美人索取,荒唐而多情。

 可當積雪融化後,瑤姬卻留信離開了,像帶走了俞點蒼所有的欲。

 “雪山的時候她對我用了藥,我們有了不該有的關系。”俞點蒼用一句話帶過了雪山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沒有藥結果都一樣。

 瑤姬留信走了,她不再時不時找俞點蒼麻煩,只希望以後江湖再見他能對她這仍是殺人生存的女人留些情面,可俞點蒼當時只有該死的自傲,他不怨瑤姬,卻也絕口不再提瑤姬,二人如同陌生人,就連後來瑤姬托人送來的求助信他也狠心燒掉。

 就是那次狠心造成了他一生的悔恨,瑤姬接取任務中受了傷被人脅迫,為求自保的她勾搭上了平千山,尋求了平千山父親的幫助,並在那時習得了摧心掌盜走了寒玉功,平千山父親病逝,平千山發瘋一樣尋找瑤姬,但後來不了了之,只因為瑤姬已經是興盛起來的行屍樓裡的魅姬娘娘。

 “那時的行屍樓剛剛興起兩年,但江湖上不少高手都依附了去,可謂是神通廣大。平千山不敢惹,或許也是對瑤姬還有舊情,他遠走了西域,帶走了他和瑤姬的孩子,十年前才又回歸中原,也不知怎麽的他非說寒玉功在我手上,八年前與我比武死在了我手裡。我這一生虧欠瑤姬的實在太多了。”

 俞點蒼閉上了眼,流觴低呼:“俞前輩定住心神控好內力,不然你的傷口又會崩裂。”

 她給俞點蒼抹上了凝血散,屋內女人都沉默不言,只有何五感慨道:“難怪十年多前行屍樓猖獗之時,老爺邀你一同對付行屍樓你總是百般推諉。”

 “我辜負了瑤姬,也對不起昊天的信任啊。”俞點蒼讓流觴停了手,也許傷口流點血痛一點他會好過一些。

 “老俞是我對不起你呀!”此時安靜了許久的左華章捂面痛哭起來,“原來你和魅姬早就認識,我還自以為是地以為你橫刀奪愛,在那麽重要的大事中氣走了你。都是那個惡老太婆太歹毒,暗中煽風點火,是我的錯,嗚……”

 蘇映月擰起了眉,心情浮躁。她扒下左華章的手,用銀針扎在了他臉上,“年過半百的人了,捂著臉哭什麽哭!”

 左華章是想哭都不能哭,蘇映月定下心來繼續施針。

 “師父,老左口中的惡老太婆是?”

 “岑太婆,也就是當年和你爹一起去查辦行屍樓的幾人中的一個,不過經過我這些年的查訪,她的真實身份是黃河水鬼浪沙影。”

 “浪沙影!”南宮碧落一驚,靜待俞點蒼下文。

 “我一直因為魅姬不肯與行屍樓過多接觸,直到十年前他們行事突然凶猛,殺了好些個朝廷大員,昊天召集江湖朋友查辦但都只是抓了些殺手,還不停有江湖朋友遇難失蹤,未曾觸碰到行屍樓核心。後來一對老夫婦主動找上了昊天,說是有了行屍樓的線索,正巧我和左大哥樊丁山在京師他便邀請我們一起查辦。岑太婆就是樊丁山帶來的,說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樊丁山和那對老夫婦現在何處?”

 俞點蒼搖頭,“樊丁山已經死了,這麽些年為了調查昊天的死因,我一直在找當年的線索,樊丁山與浪沙影不清不楚,可能受製於浪沙影,也可能早就投靠了行屍樓,我找到了他的墓,掘棺檢驗過屍體確實已死無誤,至於那對老夫婦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們名不見經傳,又年事已高,就算活著恐怕都作了古,當年我又意氣用事早走,沒能一直跟蹤案情,實在沒能查到。只是知道他們是從江南那邊來的,兒子是打鐵匠。”

 “江南,打鐵匠。”南宮碧落喃喃自語。

 “落兒,我知道你想挖出行屍樓,想找到昊天的死因,不過為師想求你一件事。”

 “師父言重了。”南宮碧落從來沒想過會從俞點蒼口裡聽到‘求’字。“師父您說,我能做到絕不推辭。”

 “能不能饒過竹無心?她的罪孽我來承擔。”

 南宮碧落蹙眉凝視了片刻,搖頭歎息道:“師父,如果我和娘親之前的判斷沒錯,那竹無心是白薇散人的話,那麽她的經歷就和瑤姬完全對不上,但不能否認她可能會與師父認識的瑤姬有聯系。所以師父你不必再為了她與劍癡前輩結怨,現在江湖上的情況就與十年前那麽相似,只不過召集江湖人的事變成了劍飛霜在做,沒必要再樹劍癡這麽強的敵人。所有謎團我會一一解開。”

 俞點蒼還在驚訝竹無心竟不是瑤姬,又聽得南宮碧落最後一句,感慨道:“你這話和昊天說的一模一樣。”

 南宮碧落淡淡一笑,又陷入了沉思,“現在線索雜糅在一起,我該從哪裡入手呢?”

 “秦淮河,風晨朝。”卻是左華章自己拔下了臉上的銀針又出了聲,“那對老夫婦當年住在金陵城附近的村莊,對昊天提過這個名字。具體是……是……哎呀我不記得了。”

 左華章開始捶打自己的頭,嚇得在場人全都圍了過去,蘇映月扯住他的胡子,將他脖子一擰,一根銀針扎在了他腦後,左華章就暈乎乎地癱軟,動彈不得,可憐巴巴地看著蘇映月。蘇映月厲聲道:“好不容易好轉你再打以後就只能當白癡,還有你落兒今天到此為止!讓他們都好好療傷。”

 南宮碧落被蘇映月那嚴肅的目光一看,突然有些愧疚。蘇映月一直在強忍著,強忍著聽到南宮昊天消息的難受,強忍著繼續追問線索的衝動,在她眼裡病人更重要,再提及當年的謎案也是再一次揭她傷疤。

 “娘,我知道了。”南宮碧落重新坐回了座位,不再多問一句。

 竹無心、劍癡、風晨朝、老夫婦、秦淮河、魅姬……

 她在腦海裡一點一點梳理著頭緒,這時曲水又看到了她放在手邊的那個大信封,問道:“小姐這是什麽?”

 南宮碧落這才想起她還沒有打開林江棟的信件來看,等她拆開先看到的就是一封紅彤彤的請柬。

 “晚雲和楚兄弟要成親了。”南宮碧落終於露出了喜色,這也算是今晚唯一令人高興的消息。

 “哎喲雲兒和小楚要修成正果了。”“小姐,真的呀?”“那大小姐終於收心。”“小姐,得趕快備禮才是。”

 屋內的女人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南宮碧落笑著點頭,不過看了另一封信的內容她又皺了眉頭,又是風晨朝?

 她不動聲色地將信收起來,隻將請柬給了曲水翻閱。曲水笑道:“是真的了。小姐,正好我們可以去觀禮,也順便查一查風晨朝。”

 南宮碧落卻想了想道:“風晨朝一定要查,不過水兒你備幾份禮先給楚林兩家送去,我可能會趕不上觀禮,禮數要先到了。”

 “啊?難道小姐你要等俞前輩傷好才去江南?”

 “此其一。”南宮碧落對俞點蒼道:“師父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好就和我去江南走一趟。至於另一個原因——”

 “我要等一個人。”

 曲水疑惑地看著南宮碧落想要尋求答案,但南宮碧落卻已經閉目養起了神,在場的人都偷偷瞄了她一眼,卻無一人知曉她的心思。

 風月樓。

 風飄絮也收到了林楚二人要操辦喜事的消息,她高興的同時卻抹不去憂慮,她讓瑤紅將凝煙叫來。

 “嫣然,我要去江南一趟。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說我抱恙不宜見客吧,將樓裡的生意漸漸停下來,趁此機會也讓她們好好放松放松,偶爾帶采春秋英她們去迎春院和飄香閣串串門也行。”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南宮來的時候你還要幫我與她周旋,她要問起我的下落,你就說行屍樓已經察覺了我們的反心,讓她加緊查辦,我要她盡快查到風晨朝,這樣事情才能更快了結。”

 “了結?姐姐你去見了逍遙侯到底談了什麽?”

 風飄絮嫣然一笑,“一件不虧的交易。乖聽話,你已經慢慢開始獨當一面了,不能再任性,下去吧。”

 “可——”

 “嗯?”

 凝煙咬唇,如果風飄絮嚴厲一點她還會反抗,但她這麽溫柔的樣子實在讓凝煙更加謹慎聽話,生怕一任性就會讓風飄絮的計劃出差錯,她有時也會想風飄絮把她們拿捏得太好了,好得她們挫敗和懊惱,無法與她比肩。

 凝煙不甘地退了下去,她走後,風飄絮進了密室。

 打開靈龕上三炷香,青煙繚繞。

 “王爺,你算無遺策,或許能用我金蟬脫殼,但不一定就能瞞天過海高枕無憂。”風飄絮輕撫靈牌和黑壇子,有著雲淡風輕的從容。“我已經做到我能做的,慷慨赴死或許也是解脫。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如你所說呢?”

 她對黑壇子笑了笑,目光觸及旁邊的錦盒,又想起了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的發釵,念及此她又在屋子裡摸索起來。

 “究竟掉到哪裡去了?”

 到死不能戴著那支釵她會有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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