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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197章
京城。

 南宮碧落久違地巡起了街,說是要查行屍樓,但也沒見到她有所行動。現在大方向都指向了風晨朝這個人,她反而覺得奇怪。尋查行屍樓一向收獲甚微,經過無數安排和人手才一點點挖著這遍布江湖的神秘組織的根,可這一次非但線索湧現不少,還都指向了同一個人,簡直就像有意引導她去風晨朝那裡一樣。

 曲水已經出發去江南,自打俞點蒼住進南宮家也過了五天,以俞點蒼的身體複原能力和南宮家的藥他早已經沒有大礙,可她卻遲遲不肯出發,不是練功就是拿著龍淵在街上無所事事一樣閑逛。

 好比現在,她隨意看了看路邊的胭脂攤,挑了挑也沒看中合適的填補自己房裡空缺,她不愛塗脂抹粉,但不代表她不願意。尤其是認識了風飄絮後,或多或少她都開始在意起自己的容貌,戴耳飾塗淡妝的時候也多了,連衙門同儕都在背後議論起她來,說南宮碧落是遇上好事了,越長越好看,以前都沒發覺白白錯失了一個好女人。

 其實她早都長定了形,除了胖瘦變老哪裡還能長變臉?以前是不在意,而且常年奔波有時還要喬裝臥底打探消息,普普通通才更方便,現在的轉變無非只是那句老話而已。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她和風飄絮是知己,更是密不可分的關系。

 ‘南宮,我心悅你。’從她口中得之四字,何其幸哉。每每思及都會露一抹淺淡的笑,彎了一邊的嘴角。只是最近每次遊走到鳴玉坊,都駐足在無人的後巷裡,久望風月樓不進而走,就像回到了那段被拒之門外的日子,走近停駐又離開,連著幾日。

 南宮碧落的微笑隻存在了那麽一瞬,眼尖的小販就誤以為她相中了手中的胭脂,連忙道:“南宮捕頭有陣子沒光顧了,這次看中了這盒,我給您包起來?”

 她回過了神,禮貌笑道:“不了,今兒就算了,改次再來。”

 說完她放下胭脂盒就走,小販撓了撓頭,一邊收拾攤位一邊看著她背影嘮叨:“奇怪,剛才那表情分明是喜歡得不得了嘛,還是停職了一段時間手頭不寬裕?以前都挺痛快的。”

 南宮碧落自然不知道嘀咕,她一副遊手好閑的官差樣,穿著公服逛街明目張膽地偷懶,她說要等什麽人也沒見有人找她。只不過她那逛街逛得意興闌珊的眼神不經意地斜了斜就瞥見了幾個喬裝打扮暗中跟著的廠衛。

 她都遛了他們這麽些天,還不舍不棄地跟著,連她都要佩服一下他們的盡職盡責,卻又不免腹誹老太監都沒有新花樣。

 南宮碧落腳步加快,很快就沒入了小巷子,跟蹤的廠衛一愣連忙加緊跟了上去,追著一片衣角在迷宮一樣的胡同巷子裡繞來繞去,最後卻走進了一處死胡同,可死胡同裡哪裡還有南宮碧落?

 “糟了,又跟丟了。”其中一個惆悵起來,他們對視一眼又隻好去南宮府附近等,還不敢靠得太近。

 哪知一回頭,南宮碧落卻已經站在他們身後,還是單手將劍背在身後的樣子,一人就堵住了胡同口,一雙眼卻沒什麽精神,反而有些反常。

 “諸位辛苦了,如果有事找我談的話,要不要和我去附近的茶棚坐下聊聊,正好我有些口渴了。”南宮碧落既沒有戲弄也沒有生氣,眼睛還朝一個方向瞥了一下。

 果然反常!這是廠衛心裡的想法。領頭的廠衛嚴肅回道:“南宮捕頭說笑,都是老交道,你應該明白王公公的意思。這幾天你如此懈怠辦公要是只為了耍我們就太不值當,王公公只是想要行屍樓的第一手消息,希望南宮捕頭好自為之。”

 南宮碧落挑眉笑起來,“還真是為難你們了,這明白話憋了這麽久終於說出來,公公想要消息自可又傳喚我,何苦讓你們來受罪,還讓我巡街巡得不痛快。諸位,茶不喝了?”

 “哼,我們走!”領頭也不多話,南宮碧落現身就是要他們絕了跟蹤的念頭,早點回去稟告王瑾也好了了這件苦差事。

 經過南宮碧落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雖目露凶光卻是南宮碧落主動讓了身,他們才得已離開。

 南宮碧落在他們離開後也沒有停留,如她所說來到了一間偏巷角落裡的茶棚,點了一壺普通澀茶,嚼而無味入喉微苦,她也不嫌棄,一個銅板一壺慢慢品。

 不多時一個乞丐坐到了她背後那一桌,臭氣熏天店家上前就轟。乞丐卻從懷裡掏出了十個銅板叫了壺最好的茉莉花,來了幾個饅頭,店家立馬轉怒為笑,還為他擦了桌子,麻溜端上了他要的東西。乞丐身上味道真是不好聞,店家瞥了一眼南宮碧落小聲讓她坐另一桌去,再白送一碟拌野菜。

 南宮碧落卻搖了搖頭,示意無妨,乞丐也在這時轟走了店家,也只有在這犄角旮旯的爛攤子才能過一把當大爺的癮。

 店家進屋忙自己的事後,南宮碧落茶壺裡的水去到半壺,身後的乞丐也狼吞虎咽幾個饅頭,爽爽快快喝過了茉莉花才開口道:“上次你給的那個茶杯查了,龍舌印雪裡摻雜了偽聲的藥,戲子李三兒就用那種藥來裝老頭老太太,還有迎春院沒有路徑得到那茶,從紅姑口中套出話來那天在別院裡的是兩個古古怪怪的鬼面人,穿著一紅一黑,但她偷摸著遠遠盯著看到了後來又來了兩個黑影,推測那夜院中至少是五個人。至於這茶被賞給了朝中哪些人好不容易才從那管事太監嘴裡問出來。喏名單在這兒,不多,也不少。”

 兩人背對著就交接了一張紙條,南宮碧落一看就皺了眉頭,能查的還真不算少,個個都是不好惹的權貴,或得寵聖前權勢滔天,或擁兵有戰功不能得罪,要不就是皇親國戚和皇家沾親帶故。只不過對她炫耀過龍舌印雪的譽王卻不在這名單上面,要不是他南宮碧落還識不得這貢茶。

 乞丐這時又說了,“對了趙奕趙捕頭讓我捎句話,鬼蝠妖事件中失而復得的案宗他翻來覆去調查都沒能找出名堂來,只是幾起凶殺案他們辦了不下百宗實屬平常,會不會是弄錯了?”

 “弄錯?”南宮碧落皺眉頭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這樣還得去麻煩一下那吊兒郎當的王爺,明明什麽事都不管還非得什麽事都摻合一腳,好不容易流觴才清淨了一陣子。你告訴趙捕頭讓他專心搜集我之前部署的事。”

 “明白。”乞丐咕嚕又喝了一口茶,卻又神神秘秘將聲音再壓低了幾分問道:“南宮,我聽說你失蹤的師父回來了?那你老爹的事是不是有進展?是不是和你推測一樣與行屍樓有關?你這次放了那麽多線出去,是要大乾一場了吧?需不需要打手,丐幫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

 南宮碧落卻不答話,將劍一拿就離開了茶棚,乞丐自討沒趣隻好慢吞吞喝完了茶也走了,等店家出來時哪裡還有人影,連人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過見乞丐竟然還留下了打賞的碎銀子他就樂開了花,雖然不太平衡但誰又和錢過不去。

 他一邊收拾還一邊道:“這世道當差摳門兒,乞丐大方,怪了,怪了。人各有命,自己是誰都惹不起,還得伺候著。啷了裡個兒浪……”

 不一會他就又唱起了小曲兒,容易滿足得很。

 譽王府。

 南宮碧落來見了朱洪彥,這朱洪彥聽見她又要請他再查核一下劉文傑失蹤案宗的請求,變本加厲地開了條件這次非要流觴答應與他吃飯不可,南宮碧落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朱洪彥就不得不妥協,“好好好我怕了你了,還是老規矩行了吧?爺就再幫你查一回,這次爺親自送到醫館去,你就安安心心回去等消息吧。我這是造了孽喲,遇上了你這克星。”

 “明明是王爺太玩世不恭不是嗎?”

 朱洪彥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南宮碧落也不再停留,只不過走了幾步又回頭問道:“王爺,你府上的龍舌印雪不是賞賜的吧。”

 “欸?這你都知道?你也太神通廣大了吧。我是從一位大人物手裡死皮賴臉求來的,他本事不小哦,皇宮裡的東西多的是,還有些玩意兒說不得。”

 “是誰?”

 “不告訴你,免得你又拿到我一個把柄,你突然關心起這茶指不定沒好事,要是說漏嘴給王銳,他再向皇兄參我一本我又得挨罵。我說當時我得到這玩意可不容易啊,一得到就回來分享給你了,你別出賣我啊。”

 南宮碧落想了想朱洪彥說的當時是他去江南查貪汙案的時候,他這脾氣一定趁機大撈一筆。不過又是江南,現在提到江南首先竄入她腦子裡的就是風晨朝,她皺眉卻沒見到朱洪彥盯著她挑了眉。

 “南宮,你最近精氣神好像不太好啊。該不會眼睛傷了後留下了後遺症吧?需不需要爺送你些補品?你查案也別太拚命了,像我沒事就去風月樓聽聽曲喝喝酒多自在。”

 “所以你才一直在流觴那裡碰壁。”南宮碧落聽到風月樓對朱洪彥的花心首次露了冷臉,她也不在王府再逗留,只不過幾步後她恢復了平常,卻又一次回頭問道:“王爺,你查過的風飄絮風老板曾經是秦淮江上紅極一時的花魁是吧?”

 朱洪彥來了興致,“哦?你又問起了這事。對呀,我還再三確認了好幾遍,她就是十二年前豔絕秦淮的花魁離魅。我看你對那風飄絮挺感興趣,我這裡後來又查出她幾件風流韻事,你要不要聽?”

 “不用了!”南宮碧落眯了眼,朱洪彥那樣子分明就是挑事,一向好奇心和玩心重的他肯定是有意試探她的反應,南宮碧落也懶得再廢話隻道:“我勸王爺還是收收心吧。”

 朱洪彥笑看著南宮碧落恢復神采匆匆而去,“哎呀呀走那麽急聽一下也好呀,有個心理準備免得以後自己查證到什麽受刺激,傷身是小,傷心可就難囉。唉,平兒剛才南宮捕頭的請求你都聽到了,交給你去辦吧。”

 “爺,是南宮碧落本事不濟才到現在還懸著劉文傑一案,你幫過她一次還要幫第二次?”

 “你不也沒查著劉文傑一案。乖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不服氣,先去做事。”

 楊鶴平不甘咬牙,卻也恭順道:“是。”

 等亭子裡只剩下朱洪彥獨酌,他舉著酒杯呢喃道:“南宮碧落本事不濟?她本事大著呢。”

 南宮碧落帶著薄怒離開了王府,走出王府的那刻她又回頭駐足幽幽歎了一口氣。

 還真是離不得的老朋友,摸不透的皇家人,這逍遙王爺本事那麽大就是不做正經事,要不是念在這些年他都明裡暗裡為她擋下了不少殺身之禍,她非得好好想法子懲治一下他。

 南宮碧落搖了搖頭,譽王府一行又勾起了她心裡縈繞不散的愁緒,風晨朝要查,只是她還是要等一個人,也算是她思慮過後難得的任性。

 她去過刑部案宗室後不再漫無目的遊走,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往家走去,還隔家門有段距離她耳朵動了動就隱隱約約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俞點蒼傷好之後會和左華章對對招,敘舊的同時也幫左華章恢復。

 南宮碧落也和前幾天一樣,到了家卻不進門,就安靜地守在門外等待。也不是沒有主動找過,她這幾天四處走就是在找,只是每次剛有一點眉目到了就沒了影,找不到就等也免得錯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家裡的切磋好像也慢慢有停的趨勢,她以為今天也等不到了,失望著急之余,也決定再多留一天,如果人還是沒來就是天意。

 剛要回屋,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她一看過去那人立馬就逃入了巷子,看那身法分明是竹無心!

 南宮碧落驚訝之余,立馬追了上去。竹無心輕功了得,大概是傷還沒好並沒有甩掉南宮碧落,可她們從城裡一路追至郊外,眼看南宮碧落就要追上竹無心,又一個人殺了出來。一出現就對竹無心下了殺招,要將她一擊斃命。

 南宮碧落一驚,她要等的人終於等到了!她一邊驚呼一邊加速衝了上去,“任前輩手下留情!”

 來人正是劍癡,一招無形劍氣將地上刺出了兩個指洞,再看竹無心已經被南宮碧落一把撲開。

 “又是你!多管閑事。”劍癡再度聚氣。

 南宮碧落正要解釋要留活口問話,剛被救下的竹無心倒好,將南宮碧落一推正好推向了劍癡,她也遁逃而去。劍癡見南宮碧落朝他飛來,劍氣就打了過去不欲纏鬥,南宮碧落硬接了劍氣,眼見劍癡要追,她卻用袖鏢扯住了劍癡。

 竹無心抓住這個機會早就又沒了影。

 “混帳東西!”劍癡丟失了竹無心下落,一聲怒喝震斷了南宮碧落袖鏢繩索。“你到底要做什麽?”

 但見南宮碧落扔掉斷繩,將龍淵連劍帶鞘一橫,擋在了劍癡去路前。

 “還劍。”

 劍癡聞言大笑起來,“南宮碧落,老夫這幾天打探過你,你不該是如此愚鈍和是非不分的人!天行將龍淵托付於你,你就該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殺了那女人,滾開!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南宮碧落見劍癡如此果決,她沉默了片刻,卻是龍淵劍鞘再掌心中一轉,竟是龍淵出鞘,她橫劍而站。

 “前輩,若真的要以殺止殺才能消除龍淵的冤氣,那麽晚輩不才就向前輩討教劍道吧。”

 “哈!連你師父我都不放在眼裡,你?”

 “對,我。”

 “你也要為她承擔罪孽?為什麽?為了幫你師父?”

 南宮碧落搖了搖頭,“我隻為得到前輩一個承諾,如果最後還了枉死的天行兄一個公道,龍淵昭然前輩都還平息不了怒火,南宮碧落今日身死也怨不得誰。”

 “昭然?公道?你到底憑什麽?那身衣裳?”

 南宮碧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公服,還是搖頭,抬起那雙有神的眼從容道:“既然是江湖人,那就憑手中的劍吧。前輩莫非怕我勝了你?”

 “哈!好個不怕死的丫頭。”劍癡真是能被氣笑,不過看著真正執劍的南宮碧落還是點了點頭,“也別說我以大欺小,我先讓你二十招,你要能在我手底下過滿十招而不死我就信你。”

 “此言當真?”

 “當真。”劍癡說得很輕松,“來吧。”

 當劍癡將眼睛閉上的時候,一陣秋風徐來,那時南宮碧落就有了預感,她可能會敗,但她還是將劍刃一側衝了上去……

 劍嘯龍吟,雲淡風輕,天是湛藍色。

 “哈哈哈,有氣魄。你已經用了十招,還要繼續嗎?”

 “當然。我還有問題要一並請教前輩。”

 “好!後生可畏。繼續來吧。”

 “那好,我想請問前輩……”

 ……

 殘陽如血的時候,雲有了顏色,霞光盤踞在天上,劍癡正好將龍淵合了鞘,風吹走了地上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殘渣,和著地上的沙礫一起飄向了遠方。

 劍癡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女子,走過去將龍淵插在了她旁邊。

 “但凡世上有名的劍客都有劍心,俞點蒼的劍心是傲,老夫的劍心是癡,你的劍心是勇,所以你贏了,為自己留了一條命。”

 “不對,我的劍心是……”

 她的聲音呢喃在了殘陽裡,劍癡一怔之後,大笑而去。

 劍癡走後,南宮碧落握著龍淵劍鞘慢慢站了起來,她撣了撣衣服上的灰,看著落日笑起來。

 “唉~可惜竹無心跑了,沒能抓住這個意外收獲。”

 南宮碧落看著夕陽落了山,當霞光變作了夜色,她也來到了風月樓,敲響了風月樓的大門。

 “南宮捕頭?”瑤紅見她的到來一驚,好幾日不見她來都以為她忙於查案,她今夜突然造訪還好風飄絮還沒有離開,她將南宮碧落迎了上去。

 風飄絮見到她時也是一怔,不過不是因為她的到來而是因為她臉色異常的蒼白,“你怎麽了?怎麽會如此憔悴?”

 “進屋再說吧。”南宮碧落笑起來。

 風飄絮將她迎進了屋,關上房門後,南宮碧落卻已經坐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盡管二人已經是親密關系,但南宮碧落絕不會和著沾灰的衣進屋就躺在床上。

 太反常了!

 風飄絮擔憂地走了過去,打量南宮碧落的時候卻看到了她靠在床邊的龍淵。風飄絮神情一變,目光與龍淵接觸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南宮碧落已經知曉了一切。

 她定住心神,還是擔心著南宮碧落,便想將龍淵挪開,但剛剛碰到龍淵的時候,南宮碧落卻抓住了她的手腕,風飄絮心裡一突。

 哪知南宮碧落只是慢慢睜開眼將龍淵從她手裡拿了出來,放到身子裡側,將她的手貼到了胸口處再度閉目柔聲道:“劍煞氣太重,你的手不適合碰。”

 風飄絮仿佛感覺心臟筋攣了一下,坐在床頭撫摸著她的額頭問道:“你到底怎麽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麽,這幾日查案太累了,還老是碰到不省心又厲害的江湖前輩。”南宮碧落搖了搖頭,仍然沒有睜眼,她感覺到額頭上的微涼,又道:“飄絮,你的手適合觸碰琴弦。要不,你為我彈一曲吧?”

 風飄絮想到了俞點蒼,她也收到了俞點蒼和劍癡劍鬥的消息,心疼南宮碧落的同時更無法拒絕南宮碧落的要求,“你想聽什麽?”

 “你彈的。”南宮碧落的聲音已經近似呢喃。

 風飄絮失笑,這個樣子怕是還沒彈她就已經睡著,但她還是坐到了琴案前,當她坐下南宮碧落卻問道:“飄絮,你會騙我嗎?”

 她像在說夢話,風飄絮卻知道不是,只是也不敢回答,她沉默了許久,“你信我說的嗎?”

 南宮碧落也似沉默了許久,聲音幾近不聞,已是困極。“信,你說的我都信。”

 “……我說的話你都信?你卻總忘了我讓你除了自己都信不得。”

 久久再沒有回答,風飄絮凝視南宮碧落許久彈了第一個音。

 屋子裡只剩下輕柔的琴音,像在耳邊緩緩傾訴。

 睡夢中的南宮碧落漸漸揚起了嘴角,睡得很沉。

 等她醒來的時候連琴聲什麽時候停的都不知道,風飄絮就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睜眼就看到了她的笑。

 “笑什麽?”南宮碧落問,又脫口而出道:“飄絮在我面前你不用偽裝的。”

 風飄絮嘴角一僵,趁南宮碧落還有些迷糊的時候,笑道:“你打鼾了。”

 “不會吧。”南宮碧落坐了起來,先摸摸嘴巴周圍,還好是乾的。“我睡了多久?”

 “也沒多久。”

 風飄絮不告訴她,她看了看滴漏也推測了出來,“都兩個時辰了,還不久?”

 “久嗎?一點都不。早知道我就多彈一會兒,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曲子,睡著了都笑。”

 “是呀,很舒服,感覺我坐在秋千架上看著書,春暖花開,你就靠在秋千的另一頭淺眠。這首曲子叫什麽?”

 風飄絮聽了南宮碧落的描述笑得更溫柔,唇輕啟:“桃夭相思引。”

 “桃夭相思引,好名字。有詞嗎?”

 風飄絮搖頭,南宮碧落也搖頭:“真可惜。”

 “不可惜,這首曲隻彈一次。”

 “為什麽?”

 “因為只顧著彈了我沒記下,只能彈一次,隻為你彈。”

 風飄絮笑,南宮碧落也笑。

 當打更的棒子聲響起來的時候,南宮碧落又歎氣道:“我要回去了。”

 “嗯?你可以留下休息。”話下意識一出口風飄絮就後悔,她明日就要出發,只是現在她讓凝煙說的托辭自己卻說不出口。

 但南宮碧落已經搖了頭,“我來此本來只是要告訴你我要出發去江南。”

 風飄絮明知道南宮碧落去江南的目的卻故作疑問道:“參加晚雲和楚公子的婚宴?”

 “此其一,其二仍是案子要查。”南宮碧落微笑,“飄絮,答應了你的事我會做到。你好好留在京城,周圍我會安排些人看著。有事沒事都可以多去南雍巷,多陪陪娘。”

 風飄絮控制了呼吸,“好。”

 南宮碧落便拿起了劍,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

 “嗯,你萬事小心。”

 “會的。”

 南宮碧落笑著離開,風飄絮也沒有挽留。

 次日,風飄絮離開了京城。又三日後,南宮碧落和俞點蒼也向著江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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