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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324章
祭祖是大事,何況是為海關浴血奮戰的將士祈福求大明國祚安康。紫禁城內自皇帝有這個打算起就開始準備,至今日也算萬事俱備,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以致於連皇宮小角落裡都顯得格外肅穆。

 祭祖選定了時辰,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只是殿前準備,按理奉命負責此次全部事宜的王瑾也該提前去聽候或者安排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入奉天廣場,但此時入場已經在進行,王瑾卻還在司禮監內,聽說還在焚香沐浴。

 以往進進出出隨時可見的小太監幾乎沒了影,司禮監內仿佛只剩下兩三個侍從太監,冷清得寂靜。南宮碧落被引導到熟悉的大廳後,就一直耐心等待著王瑾的出現。

 她的旁邊是個唇紅膚白的小太監,眉目陰柔,與春祥有幾分相似。小太監被她盯得不敢直視,隻道公公很快就會來,讓她再耐心些。小太監哪知道南宮碧落是看著他想到了花狐交給風飄絮的牌子。她沒記錯那是春祥佩戴過的腰牌,春祥死後王瑾就用來和南宮碧落身上那塊執行不同命令,重大事件就得由兩塊合並才能調遣司禮監的人,花狐觀察仔細,早洞察了先機。

 由霍啟泰口中也得知,那是花狐早就仿造好的,利用南宮碧落的人脈,找到以假亂真的巧手仿造,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如果順利現在江湖上的朋友已經借由腰牌順利跟隨禁衛軍進入皇城,即便受阻,南宮碧落相信風飄絮也有其他安排。

 而花狐除了那塊令牌,便還透露了普渡庵。

 普渡庵,南宮碧落並不陌生。隨同俞點蒼前去查探,與王瑾相關的也只有他母親的靈位,由宜靜師太口中得知,自供奉起王瑾就再也沒去祭拜,只是普渡庵也在這麽多年成了司禮監唯一不敢涉足打擾的地方。

 在那裡她發現了花狐要傳達的信息,也在那裡曉得了王瑾在皇宮裡可能會有的安排,也為他們此番行動多加了一份保障,如果說犧牲在所難免,南宮碧落也希望少一些傷亡,無論是越王、王瑾方面還是他們這邊,對於那些立場不同的追隨者,在這世道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只有上位者欲壑難填。

 不得不說花狐短短時間內,非但取得了王瑾的信任,還將王瑾勢力下的做事規律給摸清著實厲害,而這便是南宮碧落做不到的地方。

 對於南宮碧落,王瑾始終會有戒心,對花狐則不會。王瑾為人對下屬也不算苛刻,卻始終偏心太重,導致很多人也會心生怨氣,即便像龔央這樣不願與王瑾作對的人,也不認同他的一些做法。龔央是感激王瑾的,可惜王瑾能力出眾的同時,也多少有些剛愎自用,極少聽勸,龔央能做的,也只是不再助紂為虐,也不阻止南宮碧落等人,除了龔央這類外,王瑾手下被花狐勸服籠絡的人也不少。

 都是一些鬱鬱不得志,沒被王瑾重視的人,他們最初投效王瑾,一是擇木而棲,二是安身立命,三也是想乾出一番大事業,平步青雲。可王瑾在任人方面也有些任性,諸如錢護這類阿諛拍馬的人得到厚祿,春祥這類合他眼緣的得到培養,而劉福通這種就是敢替王瑾犯錯、立威,又敢於替王瑾擔事的人自然也就備受寵愛,劉福通不見得能力是王瑾手下最好,卻坐到了東廠督公之位,這般隨喜好的用人方式也便造成了很多人的不服。

 要說王瑾手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就拿周長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搜集了大量情報,成為了南宮碧落破越王面紗的關鍵人物,也是他暗中破壞了王瑾的消息鏈才讓王瑾一統江山武林的野心一再延緩,而王瑾卻認為是大業必要經歷些險阻,忽視了這些小人物,得不到重視的他們便因愛成恨,倒打一耙。

 其實他們不明白的是王瑾需要的是絕對的信仰,而不是能力有多好,他是欣賞野心,也僅僅是不能凌駕於他之上的志向罷了,畢竟他已經坐到了連皇帝都忌憚的大太監地位,要那麽多野心家做什麽?細看來錢護、春祥、劉福通這些被他寵幸過的人都是他的一面。

 唯有花狐,王瑾對花狐的信任與重視,南宮碧落還是有些沒想明白的地方。

 不過借由林采兒和周長德,這麽多年搜集的閹黨罪惡已經罄竹難書,作為首腦的王瑾今日若真是一敗塗地,也是失道寡助罷了。

 即便王瑾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大明的安定,卻也做下了很多泯滅良知的事。世間並非非黑即白,卻斷不能被黑暗凌駕籠罩,再黑的天到頭也得亮,除非天上不再有日月星辰,那樣最後也只是毀滅。

 沒有誰能隻手遮天,阻擋人們尋求光明。

 “喲,來得挺早。”

 王瑾的出現打斷了南宮碧落的出神,細看大太監王瑾錦衣華服,鶴發黑眉,今日尤為精神抖擻,慣握的拂塵沒有在手,在臂彎挎著一件銀絲繡紋的披風。

 “咱家還以為你今兒是來不成了,看來還是沒讓咱失望,那些個潛入京的老鼠沒為難你?”王瑾還是細細打量了一下‘花狐’,將手裡的披風給了她。

 南宮碧落愣了一下,隨即會意,接過披風後,親手為王瑾披上,並道:“俞點蒼被截走,易五下落不明,我僥幸逃脫,龔央卻已經被俘。公公,他們來者不善,這一次怕是想與我們同歸於盡也要血洗紫禁城,您到底有什麽打算?樓燕飛和龔央等人相繼被抓,會不會有疏漏的地方?”

 王瑾動了動手指示意南宮碧落不用再幫忙了,自己系好了披風,“俞點蒼不足為懼,即便是劍神,有先天罡氣再來一個也不怕,何況他還中過攝魂針,至於易五被玄剛重傷,連上次的水平都達不到,你也就不要指望他能幫上什麽忙。龔央他們自己沒用,不用管,你也不用擔心什麽疏漏,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家稱雄。”

 “可——”南宮碧落皺起了眉。

 “你這皺眉的樣子越來越難辨真假。”王瑾笑著打斷了她,眼眯成了縫,皺紋深邃。“沒什麽可是,有咱家在,輪不到他們在皇宮裡放肆,今天不管來多少人,咱也不怕。”

 他的笑容忽而收斂,卻伸手為南宮碧落正了正捕頭皮冠,“南宮,今天你就好好待在咱家身邊,看看咱是怎麽對付那些不識好歹的人,一介捕頭也只有跟對了人才有這樣的殊榮。你要明白,什麽叫大勢所趨,什麽叫天命所歸,也要知道以卵擊石有多愚蠢,你不該這麽固執,咱家在一天,就保你榮華富貴一天。”

 南宮碧落瞬間都以為王瑾識破了她,王瑾順勢放在她肩上的手都讓她寒毛直豎,可是王瑾卻也只是輕柔地撣了下灰,連殺氣都沒有。南宮碧落鎮定下來,看著王瑾的眼睛,“您是打算與越王一同逼皇上退位,改朝換天,重新扶持新帝,可若是公公您——今日失敗了呢?”

 “失敗?咱沒想過。”王瑾冷笑,他閉目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氣息,“走吧,你且隨咱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會好好看著。”

 王瑾盯著她那沒有表情的臉看了一會兒,卻是微笑起來,也沒有再說什麽,走在了前頭。南宮碧落便和兩個小太監跟在他身後,一路前往奉天殿前。

 朝陽照在了皇宮的屋簷上,一路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察覺到有守衛。越是安靜,南宮碧落的心裡就越是不安,可當王瑾回頭看了她一眼,老太監那勝券在握的泰然樣子,又迫使南宮碧落鎮定了下來。

 成敗就此一舉,看多了陰謀詭計,也處心積慮籌謀了許久,到了此時反倒越簡單越好,無非一戰定輸贏。

 王瑾如此,南宮碧落也如此。

 就看誰手裡的籌碼多,誰籌碼玩得更厲害。

 一路無言到了奉天殿,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都已到場,皇帝還未現身,王瑾的出現就像萬眾矚目一樣,目光瞬間就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今天穿得也不素,披風上畫的風雷之神,靴子踏著青天之雲。

 他好像無需用真龍來彰顯身份,卻能夠翻手為雲覆手雨。

 眾人的目光有怯懦,有不甘,有憤懣,可無論什麽樣的也不能阻止王瑾先皇帝一步走上奉天殿前的台階,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們。

 南宮碧落將王瑾送到了殿前,就低語道:“公公,我先退到一邊了。”

 王瑾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不用,咱要讓你看看,你小小女捕永遠看不到的風景。你瞧,朝陽升到皇宮的屋簷之上了。”

 南宮碧落隨他下巴揚起的方向看去,一輪紅日正升起,光輝灑在了皇宮內,他們的正前方是恭候的高官貴胄,而紅日照耀的宮門之外是萬裡江山。

 油然而生的,是前所未有的壯闊與澎湃,不登泰山小天下。

 下方的人對王瑾身邊出現的南宮碧落很是好奇,不明白她為何能站在那個位置,他們互相使著眼色,但又礙於王瑾不敢太過交頭接耳,只有越王耐不住脾氣,氣衝衝走了上去。

 “這個位置的風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有些人就連發夢都不敢想,而有些人做夢都在想。”王瑾拉著南宮碧落,目光卻移到了朝上走來的越王身上。

 越王的舉動徹底引起了下方眾人的議論紛紛,他本人卻不在意,而王瑾就更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南宮碧落被王瑾扣住了命脈,卻突然不慌張了,而是看著日出道:“佛家言三境,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看遍萬般景,到頭也是所求不同所得不同罷了。公公,您對這風景又是怎麽想的?”

 王瑾回頭看向南宮碧落,“咱?看膩了,隨時能看的,有什麽意思,世間多的是大把風光。但也只有站到合適的位置了,才能隨心所欲去欣賞,不是嗎?”

 南宮碧落無言以對,而越王也已經來到跟前,質問王瑾:“皇帝在做什麽?為什麽還不出來?你讓林祟帶著你那些奇形怪樣的人不知去向,又玩兒什麽花樣?”

 王瑾看向越王,“稍安勿躁,時辰還沒到,慌什麽?至於玄剛,殿下還怕他背叛了你,還是說擔心他被咱的人給暗殺了?”

 越王:“諒你也不會自削盟友,可皇帝不露面,本王心裡就是不舒服,還要等他。”

 王瑾:“都等了那麽久,何必在乎這麽一會兒。”

 越王咬牙,橫了王瑾一眼沒說什麽,但看著他還拉著女捕,就皺眉道:“她——是假的?”

 王瑾沒回答,而是將南宮碧落往身後拉了拉,笑道:“殿下別一副吃人的樣子,就算您想要為譽王爺出口氣,那也是譽王爺心甘情願進的高牆,否則咱還吃不下行屍樓的那杯羹,怨不得誰。而且他可不見得就喜歡咱們的做法,今兒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麽驚喜?”

 越王:“由不得他,他身陷囹圄還能做什麽?今天說什麽也要拿回本王應得的東西,神仙也攔不住。”

 王瑾眯了眼,“看來王爺準備得挺充分,連咱家都瞞著。”

 越王冷笑,“彼此彼此。”

 南宮碧落被他們二人遮擋在了身後,聽得他們的話語,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發難。放眼望去秦致遠也沒見到,他並沒有跟著越王,好在身邊已經安插了曲水他們。在場只有李清波等人壓抑著對王瑾和越王的憤慨,可能等皇上出來就要參他們一本。

 而他們哪知道,極有可能連皇帝都見不到,周圍的衛兵已經在悄然改變排布。南宮碧落感覺到王瑾捏緊的手,想來這不是他的安排,秦致遠傳來的消息,皇帝安全還有朱洪彥暗中協助守護,從越王和王瑾的情況來看,暫時沒有問題。

 可在衛兵改變了排布後,南宮碧落也發覺有太監急匆匆向著內廷而去,像是要呈上急報。南宮碧落的手腕又感覺到王瑾的放松,而越王又皺眉嚴肅,她也隻好盡量不出聲,乖乖站在王瑾身側,以不變應萬變。

 直到吉時已到,皇帝還是沒有露面,在場的人已經有些開始焦躁不安,連越王也一樣,爽朗的日頭更添了一把火。

 “王瑾,皇帝怎麽回事?”

 轟然一聲,宮門方向傳來了巨響。

 王瑾眯了眼,冷道:“看來咱們皇上是不會露面了。”

 話音一落,身著朝服的秦致遠帶著大批人馬,包圍了奉天殿廣場,他的身邊除了曲水,還有風飄絮等江湖人,秦致遠朗聲道:“諸位大人稍安勿躁,致遠奉旨擒拿叛國賊。”

 眾人的目光隨他一同移到上方的越王和王瑾身上。

 越王眼皮跳了跳,“豎子可笑!好在還是對他留了個心眼。”

 王瑾卻沒什麽意外,隻道:“王爺,也不用藏了,動手吧,不過您也千萬不要離咱太遠,風飄絮他們隨時可能衝過來。”

 越王也是大手一揮,很快就有大隊人馬與秦致遠的部隊對峙起來,廣場中間的人卻被夾在了中間,眼見雙方誰都沒有動,膽小的都不知道該投靠誰好,驚慌無措,只有預兆到祭祖並不簡單的一些人稍顯鎮定。

 李清波還高喊:“王瑾、越王你們要造反不成!”

 可王瑾和越王都沒有理會他,越王隻感覺一股殺氣直逼他的面門,看去就見一身黑衣的風飄絮,即便相隔甚遠,她纖瘦的身軀在人群中也並不突出,可就是讓人無法忽視。

 “她就是風飄絮?”越王呢喃,說起來他們之間也算是積怨很深。

 而風飄絮身邊的曲水卻在嘀咕:“小姐怎麽和王瑾站得那麽近,一會兒打起來,若是秀才放箭,她不也成了靶子了嗎?”

 “仔細看,她被王瑾扣著命脈。”風飄絮寒著臉,“秦致遠,我不允許,你就不能輕舉妄動。”

 秦致遠不禁皺了皺眉頭,但為了南宮碧落也便忍了,而且誰知道說不,風飄絮會不會先把他殺了,他從見面起就對風飄絮有些敬畏。

 “盟主,可若是他一直挾持著南宮捕頭,我們也要一直僵持下去嗎?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風飄絮卻彎了嘴角,“你也太小看南宮碧落。”

 “聽著!”越王卻上前大聲喊道:“大明四方隱患四起,皇帝魁柄獨持,罔顧蒼生生計,今他的心腹更是與昔日行屍樓妖女狼狽為奸,暗中不知道為了統治作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先祖明鑒,今子孫頂著大不韙清君側,正大明皇室為國為民之心,守祖宗千秋萬代之基業,即便千阻萬難亦勇往直前,閑者退散,逆者斬!即便身死亦無悔,先祖有靈,就請保佑本王吧!”

 他說著就雙膝跪向了祭台,恰逢此時,晴天降流火,一大團黑影突然飛來遮住了太陽,猶如天狗食日,而流火恰恰就落在紫禁城內,眾人大驚嘩然。

 風飄絮等人卻並不驚慌,王瑾也亦陰冷道:“王爺好手段,用投石、機械飛鳥的把戲,來了一出天命所歸,可這流火落的附近是司禮監方向。”

 越王仍將頭叩在地上,“王公公此時就不要計較了,計量總有偏差,再說燒了皇宮也是好趁亂殺了皇帝,你拖住秦致遠和風飄絮他們。”

 他站了起來,可下一刻,南宮碧落右手中的凝霜劍出鞘,直逼越王后心。偏偏王瑾拖著她,也以身夾住了劍刃。越王驚出了一身冷汗,厲聲質問:“王瑾,她是什麽情況?”

 王瑾沒有理會他,很快也有人包圍了他們,將他們護住,王瑾這才道:“說了王爺最好不要離開咱身旁,不然還會有很多突如其來的情況,到時咱救助不及,王爺也就自求多福了。”

 “你!”越王沒說出重話,畢竟這麽近的距離和那麽快的速度,硬接了凝霜劍仍然毫發無損的世上怕是只有王瑾,連玄剛都做不到毫發無傷。

 “你胡鬧什麽?你可是說了要好好站在咱家身邊看著的。”

 王瑾松開了胳膊所夾的凝煙劍,反倒讓南宮碧落一陣戒備。偏是這時,箭矢射來,護衛攔得及時,越王臉色卻鐵青,只見風飄絮拉弓引弦下一箭已經搭好。秦致遠或許還會顧及一下還未疏散的百官和皇室宗親,風飄絮卻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王瑾拉扯牽製著南宮碧落的同時,也被南宮碧落牽扯製約。

 “公公,到了現在也就不用再拉著我淌渾水了吧,您知道為達目的我並沒有那麽迂腐。”南宮碧落已經不掩飾,從王瑾的態度來看,他已經有所察覺。

 “咱知道,不過沒想到你命真的那麽大,而且你與咱家早就密不可分。”王瑾揚了揚她被拉住的左腕,語帶雙關,“只是你用咱賞賜你的劍來刺咱,真是讓人心寒。”

 南宮碧落不在意,隻問道:“公公什麽時候察覺我的?”她怕王瑾察覺得太早,所設下的陷阱也越多。

 王瑾識破了她的心思,卻還是如實答道:“你為咱家穿披風的時候,花狐做不到那麽坦然鎮定,而且你的眼神,她始終沒有火候。”

 南宮碧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越王卻怒道:“王瑾,你和她廢什麽話,把他們留給廠衛和火器營對付,我們去皇帝那裡。”

 王瑾卻道:“王爺,皇帝身邊早就埋伏重重,您也不用親自去冒險,您最得力的玄剛已經去了。”

 “玄剛?”南宮碧落臉色微變,直覺沒那麽簡單。

 “可就算林祟……”越王還沒說完,風飄絮的箭矢又飛來,再一看就這個空檔,秦致遠的人已經偷偷靠近百官和皇親,他不由得大喊道:“都小心,秦致遠想要偷襲!”

 那邊劍拔弩張,王瑾竟然放開了南宮碧落手腕,“玄剛,就在內廷,上次咱家沒能幫你報仇,看來注定你要親自動手。還是說你要留在這裡陪咱?”

 話音一落,內廷方向也傳來巨響,這一次換秦致遠臉色大變:“糟了,是皇上那裡,風老板這裡交給你了!”

 “攔住他們!”越王卻已經下令阻攔,與王瑾還算默契。

 南宮碧落權衡了一下,看了風飄絮所在一眼,轉頭就往內廷而去。她所處位置,越王護衛要攔也攔不住,而王瑾也只是手一揮讓幾個錦衣衛追了上去。

 風飄絮壓下了跟上去的衝動,隻對暮雲平道:“發信給關百禦他們,讓他們也行動!”

 暮雲平得令,朝天發射了一支霹靂堂的特製飛羽,炸裂開來的火星子是信號,同時也擊落了越王的機械鳥部隊。越王這樣的把戲只能哄人了一時。

 “擒賊先擒王。”風飄絮一聲令下,武林眾人緊緊跟隨。

 秦致遠也急忙道:“快!先保護百官撤離!”

 他們一動,越王也有些變了臉色,可旁邊伸來一隻手將他擋在了身後,只見王瑾慢慢走上前,解開了披風。

 他站著,面前的嘶喊都消失不見,他波瀾不驚的眼中如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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