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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29章
風飄絮為南宮碧落換好衣服,講明了她這幾日不會再出現在別院後,便帶著瑤紅離開。而司徒凌霄的糾纏,也被她三言兩語打發。

 現在司徒凌霄百無聊賴地坐在南宮碧落旁邊,看著她老僧入定般想事情。

 這種時候,他還是懂得不去打擾南宮碧落,他無所事事,就把注意力放到玉飛花身上去。

 這小子真的生得蠻漂亮,比鹹陽老鬼養的那些兔兒爺還好看。功夫嘛也不錯,上次差點還讓他給削斷了手指。

 想到這兒,他坐不住了,走到玉飛花面前。

 玉飛花頭髮濕透了,散亂了下來,臉色發紅,嘴唇發青,看來凍得不輕。也難怪,大冬天的她受了南宮碧落的一盆冰水,還被封了內力無法抵禦,肩上還有傷,加上身心俱疲,現在嬌弱得像風都能吹倒。

 她看見司徒凌霄走過來,隻抬眼看了一下,便垂下眸去,一點也沒有了那種盛氣凌人。

 司徒凌霄則是越發的意氣風發,折扇搭上她的下巴一挑,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這一抬一看,嚇了一跳,這般近看濕漉漉的玉飛花怎麽越來越像個女人,他拿出手帕往那臉上一擦,那膚色又白了幾分,還有那上挑的劍眉也細條彎曲了去。

 柳葉彎眉珠簾睫,明眸瓊鼻櫻桃嘴。哪裡是個男人,分明就是個女人,還是頂漂亮的女人,只是臉上有巴掌印,嘴角有烏青,稍有影響,再一摸額頭,好燙!

 他立馬解開了她的穴道,玉飛花歪倒下去,司徒凌霄下意識一扶,手托著玉飛花的頭。

 “南、南宮!這個采花賊,她、她是個女人。”司徒凌霄看似風流,其實吧還真純情得很,沒見過多少女人。一來成年後一直關在天外山莊,他爹管得嚴,天外山莊女眷少,二來他從小到大被他爹洗腦嚴重,最熟悉最關注的女人只有南宮碧落和她身邊的幾個。

 這次出來才算是見識了一些世面,連只聽過沒見過的青樓都還是南宮碧落帶他進的。

 南宮碧落抬眸看了一眼,玉飛花擰著眉別著頭,似乎極不喜歡司徒的碰觸,“恩,是個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摸著人家臉。”

 “啊。”他一松手,玉飛花就歪下去,他又扶住,“不是,她在發燒。”

 南宮碧落這才走了過去。伸手一探,又搭了一下玉飛花的脈,皺了皺眉頭。

 南宮碧落接過了玉飛花,玉飛花靠在了她胸腹處,她準備扶玉飛花到床那邊去,司徒凌霄卻杵在那兒。“別在這裡礙手礙腳,讓開。”

 “哦。”他退了開來,然後反應過來,“南宮,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

 “就比你早了一點。”南宮碧落準備扶起玉飛花,但她倔著性子,不讓她碰。

 南宮碧落便不動了,站正了身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那雙眼睛平靜如水,但就是深不可測,一被看就像被吸了進去。

 玉飛花咬了咬唇,移開了眼。

 南宮碧落又彎**,讓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站了起來。

 “我來幫你。”司徒凌霄見南宮碧落手不方便,主動要幫忙。

 南宮碧落也想,但玉飛花死死抓著她,渾身都像在拒絕,她便歎了一口氣,“你出去外面等著,或者去流觴那裡抓一副傷寒的藥。”

 “好吧。”

 “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被人盯上。沒有我允許,別隨便進來。”南宮碧落又交代了幾句。

 司徒凌霄見玉飛花那嬌柔的樣子,也暫時放下了成見,“隻守在門外太傻,我去流觴那裡拿藥”

 南宮碧落點頭他便走了,帶上了門。

 南宮碧落將玉飛花放在床上,玉飛花虛弱無力地靠在床欄上,終於收起了傲氣。

 “你還真是不知教訓,強行衝穴傷了自己,還要來惹我,這下好了,都不用我想法子,你自己把罪受了。”南宮碧落又摸了下她的額頭。

 玉飛花虛弱無力地哼了一聲,就沒聲了。

 南宮碧落眼睛掃了屋子一眼,又一次感慨風飄絮的細心,連玉飛花的衣裳都早就準備好。她走過去拿來,給了玉飛花。

 “來,換上。”一套裙裝。

 玉飛花看了一眼,“不要。”

 “別倔。”南宮碧落皺了眉,“不然我來幫你換?”

 玉飛花一下拿過了衣服,“你轉過身去。”

 南宮碧落沒有說什麽轉過了身,隻當她真的害羞。

 玉飛花拿著裙裝,猶豫了好久,才換下了身上的濕衣服,解開了纏得很緊的束胸,換上了裙裝,穿到一半沒了力氣,身子還向床下倒。

 南宮碧落耳朵一動,在她摔跤之前扶住了她,然後動手幫忙。

 玉飛花衣襟敞開,露出肚兜羞紅了臉,但見南宮碧落右手提著一隻袖子,面不改色地看著她,她也就收起了那種羞恥心和不能言明的糾結。

 南宮碧落還為她肩上的傷上了藥。

 等衣服穿好,她臉上已經不知是發燒的紅還是羞憤。

 “坐進去。”南宮碧落要玉飛花坐進去一點,似乎也要坐上床。

 “你想做什麽?”玉飛花一臉驚恐。

 “你不想治內傷?”南宮碧落也算有耐心。

 玉飛花猶豫了一下,讓開了位置。

 南宮碧落單手觸碰到玉飛花脊背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顫了一下,心想這小姑娘還真是奇怪,“別分心,專心定氣。”

 玉飛花聽到她那波瀾不驚的聲音,也就慢慢靜下心來。

 這一運功打坐,便是月懸樹梢。

 南宮碧落收了功,玉飛花臉色好了很多。南宮碧落下了床,打開了風飄絮留下的藥箱,將手帕倒上消炎去腫的藥給了玉飛花。

 “敷一下臉,好好休息一下吧。”

 南宮碧落將床讓給了玉飛花,自己坐到了桌邊。

 玉飛花擦著臉,微微刺痛,說是休息卻是忍不住看著南宮碧落,她腰板挺直,端坐在桌旁,點燃了燈,手裡的鐵簽挑了挑燈芯。

 火光搖曳,照著她的臉,那雙眼睛映著燭光,尤為漂亮。

 “你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玉飛花惹不住問。

 南宮碧落思緒被打擾,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好嗎?大概也是因為你雖然可惡,卻也只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罷了。稍加懲罰還能改正,有本事也機靈,以後會成為有用的人。我不至於折磨個孩子。”

 “哼。別說得你自己輩分很高似的。我就是討厭你們這種仗著早出生幾年就自以為是的人。”

 “呵,你總說我們自以為是,你又何嘗不是自以為是。”南宮碧落微笑,臉上有著燭光。“你說我們限制晚雲自由,可事實是她連自保都做不到。你以為那些官小姐是被困住的金絲雀,心裡有煩惱,你便要做一些事來引導她們,想象自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救世主,可事實你連自己都顧不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才出江湖多久,就敢招搖過市。我漂泊了十余年,都只能在能力范圍內自信,你卻狂、卻傲?”

 “我師出名門,身世顯赫,雖然有些招搖過市,但有狂傲的資本,想要嶄露頭角,一鳴驚人不該嗎?何況我做的也是一些劫富濟貧,解放思想的事。”

 “將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帶出去遊玩幾圈就叫解放思想?如果你是這樣認為,就當你是為了解放思想吧。至於你的狂傲,呵好吧,我以前也曾這樣,好像也沒資格說你什麽。”南宮碧落歪著頭。

 “你也有過狂傲?”玉飛花好奇起來。

 “當然!如果不狂傲,怎麽能以女子之身,擔任公職。怎麽敢千裡走單騎,一人擒關中五悍匪,一鳴驚人,然後一步步走下來,才有今天的第一女捕南宮碧落。”

 “我聽過你的事跡。”玉飛花眼睛亮起來,“老實說我也挺佩服你的,聽了你的事跡之後,我本來已經放棄挑戰你的事了,只在京城周圍遊玩,可是、可是、”

 “可是後來禁不住晚雲的激將,壓抑不住好勝心,非要拚個高下?”

 玉飛花點了點頭。

 南宮碧落歎了一口氣,“你這點好勝心啊,惹出了**煩。晚雲那丫頭也是。我們本來就都會在某個階段因為不計後果而去做一些事,然後才會慢慢懂得更多。你要計較的輸贏,是你追不上我的年歲,何必呢。希望他們會沒事,不然代價太大。”

 玉飛花不吭聲了,沉默了許久後,抬頭喚了一聲:“南宮碧落。”

 南宮碧落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玉飛花避開了南宮碧落的眼睛,聲若蚊蠅:“對不起。還有,謝謝。”

 “不錯,有些進步。孺子可教也。”南宮碧落挑眉。

 “你少得意。”玉飛花又冷哼了一聲,然後道:“你也不計後果過,那麽結果呢?”

 “結果,有好有壞吧。以後也可能還會發生一些不計後果的事。就像我爹說的,人生很長,誰也沒辦法幫你走,你總要錯過、辜負過、後悔過,經歷得越多,才會越走越穩,心有所想,乘風破浪。”

 “心有所想,乘風破浪?”玉飛花呢喃。

 “信念。”南宮碧落隻說了兩個字。

 玉飛花記在了心裡,歪頭看著南宮碧落,“你很聽你爹的話嗎?”

 “有些聽,有些不會,我是他女兒,又不是他,我爹也從沒把我當複製品。他隻教會我浩氣長存,我一直都記著。”

 “所以你才會那麽相信你的法你的公道。”

 南宮碧落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的大明朝看起來國富民強,但是暗潮洶湧,大明皇帝魁柄獨持,早年尚且勵精圖治,現在嘛、”玉飛花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立馬呵呵笑了一下,專心敷起臉來。

 欲蓋彌彰。

 南宮碧落神色不變,“還好你沒繼續說下去,不然就再扣你一個私議朝政的罪。”

 “不說就不說。”玉飛花不出聲了,將手中髒了帕子一扔,扔回了南宮碧落的手裡。

 南宮碧落對此沒有說什麽,只要不觸碰她底線,她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好。“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沒許人家?”

 玉飛花皺眉,“誰配的上本、小姐。”

 “你之前說漏了嘴,你的漢話是學的,你不是大明朝的人?”

 “恩。有一半大明朝的血統。”

 “血統?你之前還提到本宮,看來真的來頭不小啊?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自哪裡了嗎?”

 “哼,不說。”

 “這就沒有意思了。真要我來猜?”南宮碧落好笑地看著耍無賴的玉飛花,“你應該出身在一個不屬於大明朝的顯赫家族,嬌生慣養,連鐵扇門和無方喇嘛也只能聽命於你的家族。據我了解他們都從西邊來,但又不是藏族,還要更西邊一點。而且你的劍法——”

 南宮碧落有非常熟悉的感覺,但又不敢十分肯定。

 “繼續說啊。”玉飛花還真想和南宮碧落玩猜謎。

 “你似乎很怕換上女裝,為什麽?”南宮碧落忽然又提了個問題,耳朵動了下。

 “嗚,能不能換一個問題。”玉飛花臉又有些發燙。

 “大概是因為玉皇堡玄女宮的小宮主換上男裝行走江湖方便一些吧。”悅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南宮碧落絲毫不驚訝,因為已經察覺到了腳步聲。倒是玉飛花看見來人看癡了去。

 凝煙端著酒菜,來到了別院,一進門就說出了玉飛花的身份。

 “我送來了飯菜。”凝煙看都不看玉飛花,直接將酒菜擺放在了桌上,還放了一包藥,“這是那位司徒公子托瑤紅帶來的藥,我也一並帶來了。”

 南宮碧落看了一眼,然後看著凝煙那張冷豔的臉,道:“勞煩你了,恩,秦姑娘。”

 凝煙神情微微松動,“以後,在樓裡還是叫我凝煙吧。”

 南宮碧落疑惑了一下,然後微笑著點了頭,“好的,凝煙姑娘。司徒呢?”

 凝煙:“躲在主樓的房梁上看戲。”

 南宮碧落:“還真是他會做的事。姑娘今晚不在樓裡幫忙?”

 凝煙:“有鳳舞在,用不著我。”

 南宮碧落:“鳳舞?就是與你齊名的那位紅倌魁首。”

 她見過鳳舞,也是驚為天人,嫵媚至極。凝煙的魅冷中帶著仙,鳳舞則真的像個吸食人精氣的妖精一般,媚入骨髓。

 都是頂好的相貌,可惜運氣不如凝煙,她淪落的風塵的時候沒有遇上一個風飄絮。她是風飄絮從別的樓裡挖過來的,畢竟這裡是青樓,有清倌就有紅倌,只能說風月樓裡的待遇比其他地方要好。

 不用動不動就毒打,也沒有其他樓裡那麽肮髒。

 凝煙看見了南宮碧落眸子裡的不忍,聲音柔了一些。“鳳舞撐著台面,她比我更懂討人歡心,人氣不比我低,我這幾天都在這邊。”

 “你該不會就是風老板安排來的人吧?”南宮碧落又猜測起風飄絮的心思來。

 “姐姐怎麽說,便怎麽是吧。”

 南宮碧落深知凝煙的冷淡,對風飄絮的安排也就認了,“好吧。你剛才說的玉皇堡玄女宮是?”

 “波斯國境內的一座城堡,傳言只有女人,城堡的主人是某皇朝後裔,曾與漢人通婚,他們的子孫與漢人沒什麽太大差別。而這位玉飛花玉姑娘大概就是來自那裡。無方喇嘛和鐵扇門創派人就是從波斯國來的。”凝煙瞄了一眼玉飛花。

 玉飛花也早就回過神來,只是仍好奇地打量著凝煙,眼中還留有驚豔。

 南宮碧落:“這也是風月樓探來的情報?”

 凝煙點頭。

 南宮碧落只能在心裡再一次佩服,凝煙看著她,卻是道:“那些東瀛浪人的下落風月樓也知道了,不過林晚雲、楚泰宏並不在他們手上。”

 “不在?”南宮碧落一驚,看向凝煙。

 凝煙隻回了四字:“下落不明。”

 “那蒼狼?”

 “蒼狼藏在郊外,隨時都在變化位置,可以肯定的是他還沒有放棄找你。為什麽不來風月樓,大概是、”

 “恩?”

 “不敢。”

 “不敢?”南宮碧落思忖起來,姚付新衝入了風月樓殺人,蒼狼卻不敢。她盯著凝煙的眼睛,“看來這個蒼狼比較聰明,又或者——與風老板要忙的事情有關?”

 凝煙得承認南宮碧落的敏銳,南宮的那雙眼睛並不是什麽人都敢一直直視,加上最近她總是莫名心亂,也便挪開了目光。“都有。”

 “能說不能說?”

 “在我能力范圍內,我能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凝煙又看向了南宮碧落。

 南宮碧落看著凝煙的雙眸,與風飄絮的重疊在了一起。

 “你和風老板不是親姐妹,卻是那麽像。”

 “應該的。”

 “我很好奇,如果讓你評價風老板,你會怎麽評價?”南宮碧落對風飄絮的好奇沒有停止過,甚至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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