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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迷弟》第41章 041
掛掉與經紀人的電話後,馮天笑點開自己的qq, 在消息管理箱裡翻出黑名單, 點開【聚星-阿樂】的聊天紀錄,最後兩頁是他倆毫無形象的破口大罵——當時年紀小, 不知道做事說話講究不留痕跡,怕他曝光紀錄而擔驚受怕過一段時間,後來想想他的性格乾不出這種事來,也就不怕他了。

 不怕, 但放不下。

 恨比愛長久。

 隔一陣子不想的人, 可能再看他,就沒了那層甜蜜濾鏡。

 但恨的人,只會越想越討厭。

 越是了解, 越是不順眼。

 要是對方過得差倒也罷, 就像前陣子, 她知道陳思樂離開原來的娛樂公司, 彷佛從圈內銷聲匿跡,她帶著優越感地唏噓片刻,立刻投進入到燈紅酒綠的愉快生活裡。然而那日《惡鷹》試鏡撞見他, 發現他去了聚星娛樂,帶起了新人不說, 新人還長得十分漂亮。

 浸淫娛樂圈多年, 客串過選秀“導師”。

 誰能大爆看不出來, 不過誰絕對不會被埋沒, 她卻是很有經驗的。

 這圈子不缺俊男美女。

 但, 段舒的顏是頂尖獨一檔,起碼真人如此。

 就看她熒幕發揮如何了,希望是個木頭美人,演技差劣,亮相幾次就被觀眾厭倦。

 ……能得貝導青眼有加的新人,有可能只有臉嗎?

 馮天笑抿唇,告訴自己,不要自欺欺人。

 仰倒在雙人床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陷進被鋪,仰起下巴側身翻滾——護膚精華還沒乾透,臉不能碰到床。

 她暗下眸子,撥通了置頂聯系人的電話。

 剛接通,那廂就聽見嬌軟的女聲:“駱哥,誰的電話呀?”

 激起了馮天笑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哥什麽哥,都幾歲的人了。

 “乖,安靜點,我跟朋友說話呢,”

 駱文山笑著安撫懷中的女人,慢聲問:“笑笑,這麽晚打過來有事嗎?我沒記錯的話,平常你這個點早就睡了吧!”

 之前她為了避開跟駱總過夜,總說自己要早睡。

 駱文山雖然外形猥瑣,但並不喜歡強來,他知道嘗到了甜頭又被打壓的美女多的是向他低頭的契機。

 這不就讓他等到折辱她的機會了嗎?

 馮天笑被說得咬牙,無可奈何,隻恨段舒搶走了她的機會。

 她本來可以隻獻一次身,拿到角色後再也不輕易出賣自己,要是自斷駱老板這條人脈,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即使駱文山沒替她辦成這次事,她也不能像跟經紀人置氣一樣發作他,強顏歡笑:“我睡不著想你……打擾到你辦正事了嗎?”

 “那倒也沒有,”

 女伴知道他在和其他女人聊天,不是商業機密,便很放肆地將耳朵貼到手機上,要聽他倆說話。駱文山掐一下她翹臀以示懲罰,倒沒推開她:“無事不登三寶殿,有啥事你就痛快說了吧!怎麽,是不是很在意《惡鷹》的事?怪我沒幫到你?笑笑啊,你該不會以為像《惡鷹》這種大製作,跟我睡一覺就能得到所有了吧?鏡也試了,該推薦的我都推了,臨門一腳大導演更喜歡另一個丫頭片子——你說你,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句句往她心窩子戳,馮天笑差點咬破下唇。

 她就知道,這些有錢人根本不把女人當人看。

 對駱文山這種大老板而言,睡女明星睡的是一個征服的樂趣,技術還不如精品外圍女,大多還有過瘦的身材問題,上鏡好看上床硌手。只有在未得手的時候,可以叫出最高的價,睡過一次就沒那麽值錢了。

 受此屈辱,偏偏她又有求於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馮天笑定定神,清嗓子,語氣從容:“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當然不會怪別人,但駱總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嗯?你有什麽不甘心,你說說看。”

 “我算什麽人呀?一個演戲的而已,連博弈的台面都上不了。倒是謝逢星和他的聚星娛樂都是這個圈子的新人,就敢氣勢洶洶的騎到你頭上來了。”

 馮天笑語氣平淡,私底下攥得床單發皺。

 她說的不無道理。

 搶走《惡鷹》女二,駁的也是出品方投資人駱文山的面子,謝逢星和她無怨無仇,也不會將她放在眼內。只不過,她是駱總推薦的人,打壓她,等於下了駱總的臉。

 這一點,駱文山的確很不高興。

 女二的位置是他先發話想要的,只是大導演不缺投資,話語權足,《惡鷹》大製作背後撕資源撕得厲害,男一女一牽涉重大,女二位置怎麽都得給貝導一個面子,正好謝逢星站了隊,他出於商人角度權衡利弊後,決定放棄。

 駱文山嗤笑:“多大點事,我不會為了這種事跟謝逢星過不去。”

 “他也不會為了段舒跟你鬧不愉快,”她放低姿態,向他搖尾乞憐,輕聲細語:“駱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駱文山不接話,馮天笑以為自己要被拒絕了。

 “今晚上的飯沒吃痛快,這周六晚上我有個私人飯局,你來陪陪我吧。”

 駱文山拉長尾音:“只有你一個沒意思,和燦燦一起來吧,燦燦乖。”

 “對對對,我要來我要來~”

 電話裡,只聽到女子咯咯嬌笑。

 燦燦?

 名字沒聽過,多半是野雞嫩模。

 “好。”

 當馮天笑吐出這個“好”字的時候,某種已經破碎過一次,名為原則的東西,徹底被她踩在腳下。

 原則一旦突破,就會漸漸墜穿地心。

 不存在“隻挪下一點點”的區間。

 馮天笑閉了閉眼,滿腦子都是坐在經紀人旁邊的段舒。

 一雙盛著星光似的桃花眼,大抵只有金字塔頂端的大明星和初出道的新人能擁有,前者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勝者,後者則是未受汙染不曾遭到打擊。

 前者她是惹不過。

 但後者,她還不能讓這個搶她角色的小賤人見識一下世間險惡?

 ·

 此時此刻,段舒仍然不知道自己被記恨上了。

 陳思樂倒是跟她提了一嘴:“七城對《惡鷹》女二好像挺志在必得,出品方那邊的關系都走通了,臨門一腳試鏡表現遠不如你。馮天笑這人怎說呢,挺小心眼的,可能會記恨你。”

 “知道了。”

 段舒無所謂的點點頭。

 經紀人每次來的時候,她都在健身。

 聚星娛樂不愧是壕氣新貴,自帶健身房,省得在外面跟路人共用,一來二往的,段舒跟聚星旗下的藝人混了個臉熟。

 經歷過末世的後遺症之一,便是段舒即使知道自己身處太平盛世,也沒辦法放棄鍛煉身體,必須保持在遠超常人的強度,才會有安心感。幸好經由藥劑過造過,她鍛煉隻增加強度,不會練出影響上鏡的大塊肌肉。

 “你不怕嗎?”

 “怕什麽?來十個她都打不過我,”跑步機上的段舒氣不喘眉不皺,說完自己都笑了:“開玩笑的,記恨我多正常。就算不恨我,以後多的是競爭,我指望她愛護競爭對手嗎?不現實,見招拆招就是了,眼下我要去拍《惡鷹》是板上釘釘的事,我怕她搞我,不如怕自己沒表現好。”

 不怕被人記恨,就怕無人記得。

 “明天我進組拍《阿修羅》了,這片子不用人迫害,本身就窮病在身。”

 陳思樂被段舒豁達瀟灑的態度逗得前仰後合,一手搭住她的跑步機,感歎:“說不過你啊!”

 段舒:“知道就好。”

 如同她所說的一樣,《阿修羅》身患窮病,治不好的那種。

 世間險惡還沒見識到,先見識到了窮有多可怕。

 原本搞不到投資,全靠顧淵打工客串賺的錢,小城市首付錢都砸進去,要用來拍電影還是窮得很勉強。幸好片子是現代都市背景,可以節省的地方很多,不然出外景租場地更燒錢。

 聚星和顧淵接洽的時候,他拒絕了三百萬的前期注資,但願意打上聚星的烙印,由它作出品方——

 因為連他都保證不了回本。

 顧淵駕起攝影機,調試設備。

 這是他最值錢的家當。

 在城中村和人合租,神經纖細卻得忍受嘈吵雜亂的居住環境,省下來的錢全存起來投入到電影裡。

 “劇本我在擬的時候就往低成本想,這片,多少錢都是這麽拍,給多了沒處花,不能讓人做慈善吧!”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搭在通體純黑的攝影機上,有種別樣的美感:“只要拍出來,好電影不會被埋沒,到時候他們認為有價值宣傳再說。”

 太真誠了,段舒感歎。

 顧淵這人天然白切黑,黑裡又透著白。

 是她的話,到嘴的投資不要白不要,別說是將三百萬推回去了,說破嘴皮也得忽悠到六百萬,不然怎麽夠拍電影。

 段舒問:“萬一拍不好呢?”

 “打工存錢拍下一部啊!”

 顧淵說得理所當然,沒想過放棄。

 談到電影時,他神采弈弈,眼睛明亮語氣溫柔。

 只是回頭與段舒四目相對時,才掠過赧色:“你覺得呢?聚星要注資,你是怎麽想的?”

 “問我什麽?你是導演啊!”

 顧淵垂下視線,唇勾著,聲音微啞而堅定:“你是一番主角。”

 是他選定的,一眼蕩魂,心心念念從此再無他人可以勝任的主角。

 貌美無雙的女修羅。

 段舒忍俊不禁,沒從他清雋俊美的臉解讀出太多內容,品味片刻“一番主角”這個稱呼——真好聽,嘴巴抹了蜜!

 雖然製作寒磣得不能再寒磣了,段舒依然愉快地彎了眼:“我和導演想的一樣。”

 聚星注資,肯定是看在她堅持要拍的份上。

 經紀人先生私下與她說過,公司很看好她的發展,雖然簽的合同還是當初試察期時的條款,只要她表現得好,待遇會繼續抬。《阿修羅》作為超低成本文藝片劇本不錯,這三百萬投下來,對謝總來說是眼皮都不掀一下的納米級小投資,但萬一撲街了,即使不管她要,她良心也過意不去。

 顧淵低頭算著男主角程真的片酬,耿耿於懷:“要是我能同時導戲和演戲該多好。”

 “……喂!”

 導演窮瘋了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說笑的,程真這角色不能太好看。我來演不合適。”

 顧淵仰起頭,鳳目狹長如一束流光。

 光一閃而過,段舒低眸的一瞬,卻恰巧捕捉住了,心情柔軟下來:“儀器弄好了嗎?搞快點,不然我要補妝了。”連化妝師都沒有,純靠她自食其力,不過想想在原書中,遠比這艱苦的條件下,《阿修羅》都成功地口碑大爆票房小爆,可見顧淵的才華成色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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