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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和長公主》第127章 梧桐更兼情與苦
林挽月從地上爬起來, 接過傳召使手中的聖旨,腦袋仍是一片混亂。

 一般來說接到這種喜慶的聖旨, 都會給傳召使包一個大紅包表示表示, 但是林挽月不懂。

 傳召使見林飛星並沒有打賞的意思,猶如吞了隻蒼蠅,又礙於林飛星身份尊貴,不敢說什麽。

 “恭喜恭喜啊, 林將軍!”

 白銳達來到林飛星的身旁, 一手打著固定的夾板,用未受傷的一隻手拍了拍林飛星的肩膀, 笑著說道:“恭喜你啊林將軍, 預祝你一舉得男!”

 林挽月僵直的轉過頭, 看著白銳達,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才算恰當。

 而粗線條的白銳達, 也隻以為林飛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 驚喜的失態了, 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有喜了?怎麽可能?自己怎麽可能讓她受孕?

 林挽月常年生活在軍營, 粗漢子的葷話聽的多了, 對男女之事也了解一點, 這孩子,莫非是李忠的遺腹子?

 想到這個可能,林挽月的心口絞痛,這種痛並不是精神上的痛,而是落實在身體上真實的疼痛。

 是李忠仗著婚期將近逼, 迫著李嫻與他私相授受?

 不!不可能,李嫻的性子,這世上沒有人能強迫她……

 那……就是兩情相悅?!

 呵。

 林挽月一手握著聖旨,一手捂著胸口,眾人圍著她道喜。

 一聲聲的恭喜,縈繞在耳畔,林挽月低著頭,撞開了一人的肩膀,從人群的圍繞中擠了出去。

 高德義被林飛星撞了一個趔趄,本就心情不好的他破口大罵:“賊豎子!走路不長眼嗎!?”

 見副帥發火,其他人生怕殃及池魚,一哄而散。

 林挽月跌跌撞撞的走回軍帳,癱倒在椅子上,按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渾身顫抖,心中酸澀,卻緊緊的握著拳頭,不讓自己哭泣。

 聖旨平攤在案上,雪白的絹布上,字字清楚,落款蓋了印璽。

 “咳咳咳……”林挽月一口氣沒有喘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嗽聲仿佛是從胸腔中發出的一樣,帶著鳴音。

 咳著咳著,咳著咳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林挽月忙抬起袖子擦去了眼淚,可是袖子剛剛離開,視線便再次模糊。

 眼淚如同開閘的洪水,無論怎樣努力都止不住。

 委屈,心酸,屈辱,以及看清自己存在價值的頓悟,還有癡心錯付的不甘與心痛,把林挽月的心,硬生生的用蠻力撕成一塊一塊。

 林挽月緊緊的咬住自己的手背,怕自己嗚咽出聲。

 手背很快滲出了血絲,可是她覺得這痛,尚不及她心痛的一分!

 哭過之後,林挽月心中的鬱結稍緩,她冷靜下來,試著去想想其他的可能性。

 喜脈會是假的嗎?

 呵……她為什麽要冒著欺君之罪撒這個謊?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騙得了誰!?

 林挽月扯開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林挽月啊林挽月,你真是豬油蒙了心,事已至此,竟還想著為她開脫辯解。

 可是,即便這樣,在林挽月的心中仍然存在著一絲希冀,她想親自問問李嫻,聽聽李嫻如何解釋,等見了她,不管李嫻說什麽,只要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那麽自己便相信。

 自己本就是女兒身,這輩子也不能讓李嫻生兒育女,孩子若真的是李忠的……

 想到這裡,林挽月的心臟又是一陣刺痛,便止住了思緒。

 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

 林挽月火速回到林府,收拾行裝跨上龍冉,出城去了。

 此時天色已晚,傳召使要明日才回京;林挽月便決定不與他同路。

 日夜兼程的趕路,五天;林挽月從北境回到了天都城。

 其實按照林挽月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遠行,更何況是騎馬?但她心中帶著一絲僥幸,急切的想見到李嫻,尋求答案;所以硬生生的提著一口氣,馬不停蹄的回到了京城。

 剛進城門,卻被侍衛攔住:“請問大人可是長公主駙馬?”

 林挽月勒住韁繩不悅的問道:“正是,你是何人?”

 “參見駙馬爺,陛下有旨,命駙馬回京先入宮面聖再回府。”

 “我知道了,多謝。”

 君命如山,縱使林挽月此時早已歸心似箭,只能一扯韁繩,朝著皇宮方向趕去。

 一路暢通無阻,林挽月被引到了禦書房。

 “兒臣參見父皇。”

 李釗放下手中的奏折:“起來吧,坐下說話。”

 “謝父皇。”

 李釗打量林飛星幾眼,說道:“駙馬似乎清減了不少。”

 “謝父皇體恤。”林挽月摸不準李釗為何單獨召見自己,回府的心思越來越濃,她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李釗看著林飛星,輕歎了一聲,繼續說道:“日前……冊後大典……”

 “兒臣恭喜父皇。”

 “欸,你聽寡人把話說完。”

 “是!”

 李釗看出林飛星的急切,心中愈發愧疚,斟酌著字眼繼續說道:“日前冊後大典上,環兒不小心……碰到嫻兒,導致嫻兒立足不穩,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林挽月一顆心立刻懸到了喉嚨,身體前傾,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釗。

 李釗也並未責怪林飛星的失儀,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孩子沒保住。”

 “嗡!”的一聲,林挽月的耳邊猶如驚雷炸開,她驀地想到了余紈,然後將余紈那副氣若遊絲的模樣套在了李嫻的身上。

 林挽月“謔”的一聲站起了身,才想起自己正在見駕,連忙坐下。

 “父皇……公主她怎麽樣!”

 “禦醫診治了幾日,怕是傷了身子,這幾日在公主府養著,你一會兒,自己回府去看看吧。”

 “是。”

 “孩子沒能保住……你可要善待嫻兒。”

 “父皇放心。”

 “嗯。”李釗點了點頭,對林飛星的反應很滿意,繼續說道:“這次環兒犯了大錯,寡人也絕不姑息,本來想著這幾年他愈發長進,想把他留在身邊養幾年,沒想到竟然乾出這般莽撞的事情,寡人昨日已經下旨,命他明日離宮赴湘地反省。”

 林挽月垂著眸子沒有說話,陛下這算是給他一個交代麽?

 “好了,你回去吧,好好陪著嫻兒。”

 “是,兒臣告退。”

 ……

 林挽月一路策馬,回到長公主府,一進府門,便感覺到了府中的異樣。

 下人們輕手輕腳,府中異常安靜,看到她歸來,請過安便遠遠的躲開,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林挽月的心越來越沉,她快步來到寢殿,門前的丫鬟對她請安:“駙馬爺,您回來了。”

 “嗯,公主在裡面嗎?”

 “殿下……這幾日身體不好,剛才吃過藥睡下了。”

 “哦,我進去看看。”

 “是!”

 丫鬟推開了寢殿的門,林挽月尚未踏進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艾草的氣味。

 經歷過余紈的事情,林挽月知道李嫻的情況不能受風受寒,連忙關上了寢殿的門。

 地上擺著兩排火盆,銅爐裡散發著艾草的味道,林挽月繞過屏風,小慈正立在李嫻的床前。

 林挽月朝著小慈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行禮,小慈會意,對林飛星打了一個萬福退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了兩人,林挽月躡手躡腳的走到李嫻的床邊,在看到李嫻的那一刻,林挽月心頭一酸,希望破滅後,湧出了濃濃的心疼。

 床上的李嫻安靜的睡著,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不過三月不見,李嫻整個人瘦了一圈,仿佛一朵黯然枯萎即將凋零的花一樣,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透著病態的蒼白,這還是她記憶中那個顧盼生輝,高貴美麗的李嫻嗎?

 林挽月不再懷疑,若不是未足月的孩子沒了,怎能將一個好人活活折騰成這般模樣?

 林挽月搬過凳子,動作極其小心的放在李嫻的床邊,緩緩的坐在上面,安靜的守著李嫻。

 林挽月看著李嫻的睡顏,心中愈發害怕,眼前的李嫻竟然比當初的余紈看上去還要蒼白幾分。

 此時此刻的林挽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李嫻活著!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弟弟,失去了全村的人,失去了最好的兄弟林宇,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余紈,失去了對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大帥,五年以來,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

 為什麽,身邊的人要一個個的離自己而去?

 為什麽!?

 李嫻的這一覺睡的極沉,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才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公主!”林挽月一直看著李嫻,見她醒來,第一時間抓起了她擱在外面的手。

 握到手中,是冰涼的觸感。

 這一場重傷已經讓林挽月的身體不複昔日的溫熱,很多時候林挽月的手心也泛著涼意,即便這樣,李嫻的手比她更涼。

 李嫻緩緩的轉過頭,看著床邊的林飛星。

 林挽月對上李嫻那雙不複神采的眼睛,心中一痛。

 李嫻似乎對於林飛星的歸來非常意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虛弱的喚道:“駙馬?”

 林挽月用雙手將李嫻的手捧在手心,溫柔的回道:“是我,公主,我回來了,你感覺怎麽樣?”

 四目相對,無語無言。

 李嫻無力的輕歎一聲,問道:“你……可怪我?”

 舊事重提,林挽月猶如銀針刺心:她這麽說,這孩子……曾經是真的存在過了。

 感覺到在手心捧著的冰涼的手欲抽走,林挽月回過神,看到李嫻臉上倔強的表情。

 林挽月連忙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緊緊攥住李嫻的手,不讓她抽走。

 柔聲慢語的安慰道:“我更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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