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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第4章 絕不能被發現
“怎麽,難道你……”絡腮胡子神色都曖昧起來。

 “我只是隨口問問。”沈墨面上鎮定,心中卻已有些亂,“對了,我聽說過段時間鎮上有個什麽比賽?”

 “比賽?你是說戚家舉辦的那鑒定會嗎?”絡腮胡子問。

 “我只聽說過段時間戚家會舉辦一次比賽。”沈墨道,正是因為這一次比賽,戚家才在前些日子突然招人,鎮上也因為這個的原因而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多了不少陌生人。

 “那應該就是了。”絡腮胡子在木場做事,也是戚家的工人,對這些事情知道的倒是要比外人清楚些,“那鑒定會每隔三年戚家都會舉辦一次,說白了就是為了賣木頭……”

 戚家木場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一批木料,好壞都有,量也大,為了多招攬些客人賣出去,戚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拿出一些好料子來舉辦鑒定會。

 鑒定會當天會由戚家給出一批料子,讓眾人鑒定是什麽木材、產地以及多少年份等等。鑒定會一共分三場,最後的贏家只要能夠鑒定出戚家最後給出的鎮會寶,便可以分文不出直接把那木料拿走。

 不過鑒定會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參加的,必須得有戚家發出去的名帖才行,而戚家發名帖的對象多是業內有名有姓的人物,再加上戚家出手的東西都非凡品,所以每次鑒定會都很熱鬧,看熱鬧的人也很多。

 “戚家也當真是財大氣粗,我記得上一次最後鎮場子的是塊黃花梨木,你知道當時這事有多轟動嗎?來參加鑒定會的人都直接傻眼了瘋了。”說起當年的事情,絡腮胡子聲音拔高許多,興奮起來。

 沈墨雖然無法得知當初到底是怎樣的盛況,但僅從黃花梨木這四個字,就已經感受到了許多東西。

 黃花梨木即使是在沈墨的世界也是極為珍貴稀有的存在,一塊上好的黃花梨木甚至能賣到十幾萬的價錢,戚家卻拿來送人,當真當得上一句財大氣粗。

 “因為上次那黃花梨木的事情,這次鑒定會也格外受重視,甚至好些個沒有名帖也不買木頭的人都跑了過來,就為了開開眼界。”

 沈墨提起這事原本只是為了轉移絡腮胡子的注意力,如今他卻上了心。

 “名帖除了戚家發的,還有其它辦法能拿到嗎?”沈墨心思轉動,他如今正需要這樣一次機會。

 有上次的事情在,這次戚家拿出來的東西想來應該不會是凡品,若能拿到那鎮場子的料子再轉手出去,困擾沈墨的許多事情都能得到緩解。

 即使失手不能拿到東西,只是參與,也能近距離了解這個世界的一些料子工匠的事情,開開眼界。

 “你想參加?”絡腮胡子先是一驚,隨即了然,沈墨如今手頭上可不寬裕。

 沈墨雖入了戚家做事,說出來不乏羨慕的人,但他手頭上卻連一套木匠工具都沒有。

 絡腮胡子是伐木工,他做不來什麽木匠的活,可對木匠的事兒卻不陌生,畢竟也算是半個同行。

 都說搬家的木匠要飯的漆匠,就他所知,但凡是個能攬活的木匠,那接趟活光是斧子、鋸子、刨子、鑿子這一套東西下來就跟搬家似的,沒有簡單了事的。

 老木匠更甚,光鑿子都能有一兩百把,還不重樣,能給堆成一座小山,這還沒算其它斧子鋸子。

 他們這的鐵不算太貴,可這麽多東西備下來,莫說沈墨,他都頭痛。

 “名帖沒有固定姓名,是可以轉手的,鑒定會隻認名帖不認人,但戚家發名帖的對象都是不缺這個錢的業內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你還是不要想了。”絡腮胡子勸道。

 抱著沈墨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有為名的也有為財的,但名帖的價位這些年下來早已經常被炒得如同天價,就算有人出手他們這些普通人也根本買不起。

 沈墨琢磨一番,也知道這事沒有其它辦法,隻好作罷。

 為鑒定會的事情頭痛的並不只有沈墨,鎮上戚家大院裡,戚家當家戚雲舒此刻也是劍眉輕蹙,眉宇間是解不開的憂愁。

 鑒定會的事情是戚雲舒想出來的主意,這主意也確實起到了它該有的作用。

 自從有了這鑒定會,木場的生意是眼見著的年年翻倍,原本籍籍無名的沈家木場如今也在他的經營下擴大數倍,名氣更是暴增。

 這幾年裡的,他們這個方向的木料基本都是他戚家出的。

 木場名聲大噪,隨之而來的問題也就更多許多,這次的鑒定會就是個問題。

 上一次戚雲舒拿黃花梨木做壓軸,轟動一時,現在鑒定會又將近,這次要拿什麽做壓軸戚雲舒卻有些犯了難。

 上次的黃花梨木已是木中極品,想要再更勝一籌戚家倒也不是拿不出東西,但以卻有些不值當。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為上,沒理由以多博少。

 “少爺。”管家端著一碗清熱祛火的湯進門來。

 管家是個雙兒,自小就在戚家做事,一開始本是跟著戚雲舒的母父,後來戚雲舒出生才跟著戚雲舒照顧他。

 戚雲舒是他看著長大的,兩人間本就比外人多幾分親昵。特別是戚雲舒的父親與母父都相繼離世後,兩人更是親近,他對戚雲舒私下裡也還是小時少爺的稱呼。

 “有事?”戚雲舒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捏鼻梁。

 管家自身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戚雲舒,“老奴剛剛去旁邊的作坊詢問關於鑒定會準備的事情,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特意帶過來給少爺你看看。”

 管家帶過來的東西是一個尚未細拋上漆的將軍案,是作坊裡洪老按照沈墨之前給他的將軍案,模仿著做出來的。

 東西雖然還未細拋上漆,但已初具雛形,看得出其中精妙之處。

 戚雲舒乃戚家當家,對木匠工藝自然不會陌生,他把玩片刻便明白過來,手裡頭這個能掰開組合成小桌子一樣的東西,竟是沒有一顆釘子一處粘合之物。

 那東西本不大,合上時不過硯台大小長長方方的一塊木頭,展開後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縮小的小桌案。

 這東西構思極其巧妙,每一處的裁剪都恰到好處,甚至就連期間的花紋雕飾都被算計其中契合無比,整個構造精妙無比,頗有意思。

 管家見戚雲舒眼中有驚訝浮現,他才解釋,“這東西就是之前沈家之子拿來應聘的玩意兒。”

 “東西確實是妙。”戚雲舒不吝誇獎,有些另眼相看。

 見到那東西,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麽戚家那幾個老木匠這次這麽爽快就答應讓外人進戚家做事,要知道那幾人眼光可是出了名的刁鑽,他原本都不抱希望。

 戚家出名的並不只有木場,木場的生意還是戚雲舒接手戚家之後才慢慢發展起來,在此之前戚家原本是做木匠的活,手底下有著好些作坊,在家具市場和建築業都有涉及,是老口碑。

 撐起這些的除了戚家當家的本事,還有就是各個作坊的工匠頭子的手藝。這些人入行多年技藝精湛,眼光自然也高,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

 招人的告示發出去之前,戚雲舒就已經不抱什麽希望,只是想著試一試,所以之前管家告訴他幾人竟然輕易松口,他才驚訝。

 “他今日已來上工?”戚雲舒放下將軍案。

 “是。”

 “如何?”

 “聽洪老說,手藝確實還行。”管家原話轉達。

 洪老就在他們院子旁邊的作坊做事,平日裡多與木場和戚家大院有接觸,脾性他們都了解。

 能從他嘴裡說出一句還行能讓他認同,就已經代表著很不錯,至少很和他胃口。

 戚雲舒拿了一旁的湯,白瓷湯杓在水面滑動,舀了半杓遞至嘴邊。湯匙色白,被戚雲舒紅唇輕含,頓時失了光澤黯淡下去。

 管家移開眼,戚雲舒近兩年來出落得越發漂亮好看起來,連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家都忍不住有些臉紅心動。

 “對了少爺,昨夜您是出什麽事了嗎?我見著你早上才回來。”管家隱隱有些擔憂。

 戚雲舒昨夜一夜未歸,直到早上天微亮時才一身狼狽的從後門回來,可把他給嚇壞了。

 戚雲舒如今雙親都已不在,他隱瞞雙兒的身份接手戚家家業,這麽多年來獨自一人苦苦撐著,本就已經叫他心疼萬分,這要再出了事,他還有什麽臉面去見他母父?

 聞言,戚雲舒動作不易察覺的頓了頓,臉色在刹那間就白了幾分。那瞬間,他隻覺得從早上起他就一直努力忽視的某個位置,又開始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從未被使用過的地方被粗暴對待一夜,早已經紅腫不堪,隱隱間甚至還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感。僅是坐在這裡就如坐針氈,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昨夜的荒唐。

 每每感受到那種感覺,戚雲舒一張好看的臉就忍不住的一陣泛白與發青,緊隨而來的還有無盡的羞赧以及懊惱。

 昨夜的事情他記憶猶新,黑暗中那人每一道呼吸每一個撫摸的動作每一次令人窒息的親吻,甚至連那更羞人的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

 更讓戚雲舒崩潰的是,昨夜的事可以說是是他自己挑起的,如果不是他黑暗中摟住人不放又那般放浪勾引求歡,興許一切本不會發生。

 “少爺?”

 “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就留在鎮上休息了一夜。這裡沒事了,你去忙吧。”戚雲舒故作鎮定。

 管家離去,戚雲舒冷俊的臉上卻流露出幾分慌亂來,這件事絕不能被人發現。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他雙兒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知道會有多少男人會想方設法把他拖下戚家家主的位置,然後壓在身下盡情凌辱讓他生不如死,只能如同一隻狗一般取樂於人。

 只因雙兒命比草賤,他就必須屈居與人身下婉轉承歡,甚至連反抗都不會被允許。

 思及至此,戚雲舒眼神多出幾分冰冷的狠絕,若是那樣,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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