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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第42章
但最後殷雲裘還是失約了, 等到他處理完公司事務, 回到家後已經晚上十點以後,孩子已經睡了, 畢竟他早出晚歸已經是常態了。

 那一個小小的孩子, 一個人蜷縮著睡在大床上,床上沒有任何玩偶, 連床單也是素色的, 更襯得一張床空曠得過分。

 兩年多, 他踏入這個房間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是直到此刻,殷雲裘才驚愕得發現, 小兒子房間裡的擺飾居然少得可憐。街上那個男孩口中提及的“積木”、“籃球”、“變形金剛”、“蜘蛛俠”、“夢想小鎮地鐵組合”等玩具, 他都沒有在孩子的房間裡看到任何影子, 他不相信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會不喜歡這些玩具, 而孩子的母親不知道是粗心大意還是如何,竟然沒想到給年幼的孩子購置一些玩具。

 他倒是在孩子的小書桌上看到了幾本書,貌似是從他的書房裡拿過來的, 問題是寶寶才三歲,他看得懂嗎?

 殷雲裘低垂著眼睛,替孩子掖了掖被子,動作充滿了憐惜。因為他發現了, 這個孩子之所以足夠勇敢,敢於小小年紀就去征服那個湛藍色的游泳池,是因為在成長過程中, 他不僅缺失了父愛,還缺失了母愛,他只能學著自己尋找樂趣。

 他無視了臥室門前表情殷切的安美君,徑直來到了書房,果不其然,在書架前發現了一個小凳子。他以前見到過,卻從來沒放在心上。

 會需要一個小凳子踩著去拿書的人,在別墅裡除了明麓那孩子還能有誰?哪怕這個書架從高到低放滿了書,唯獨沒有兒童文學,但也許對那孩子而言,這些書依然像一顆顆漂亮又引人采擷的糖果,吧,所以會踩著一個凳子,用充滿好奇的眼光,把自己看順眼的書借走。

 畢竟,這是他除了征服泳池之外的第二個“玩具”。

 當天晚上,殷雲裘宿在了書房,第二天早上就匆忙地回到了公司,模樣近乎狼狽和逃避。他發現,自己也許暫時無法直視自家孩子那雙太過漂亮純真的眼睛。他想譴責孩子的母親不夠認真負責,但他自己何嘗不也是一個不夠合格的父親,心裡愛著孩子,卻忽視了孩子的成長,自以為深沉的愛根本沒有付出任何實際行動,光把孩子丟給了母親一個人照顧。

 殷雲裘兀自在那裡反反覆複的愧疚,殷明麓卻沒打算放過他,他拿出了一個專為兒童和中老年這種特殊人群設計的嗶嗶機。這是殷氏的新產品,有點像手機,但造型迷你,也沒有一些花裡胡哨的娛樂功能,可以用來打電話和發短信,只要按一下,就可以讓使用者聯系上自己的第一、第二聯系人。

 激起一個人的愧疚心,要一鼓作氣。

 他果斷地按了視頻通話,給殷雲裘打電話,沒有錯過對方臉上微微一愣又充滿心疼歉疚的表情,他嫩嫩地道:“爸爸,你昨天沒有陪我游泳,今天下班後能帶我出去玩嗎?”

 殷雲裘心口一緊,腦海裡仿佛自動浮現了孩子搬著一個小凳子,在門口四處張望,等了他一天沒等到人的畫面,最後那張精致的小臉仿佛習以為常,自己噗通一聲又跳進泳池裡,小腿蹬著,來回遊了幾圈。

 他艱澀地道:“好。”他在心裡補充道,對不起,爸爸不會再失約了。

 “那我去問問媽媽,我可不可以出去玩。”沒有掛斷電話,小家夥興衝衝地跑上樓,前往了母親的房間。

 殷雲裘也耐心地等著,他送給小兒子的嗶嗶機是超級英雄鋼鐵俠造型的,這一兒童款銷量極好,根據市場反饋,幾乎每個小男孩都愛不釋手,看來他的小兒子也是,把‘鋼鐵俠’掛在脖子上,小肉手也捏著,似乎根本舍不得放開。

 導致安裝在鋼鐵俠胸口的攝像頭有些晃,他根本看不到孩子的小臉,就這樣來到了安美君的房間。

 安美君此刻正在樓上跟自己的好姐妹煲電話粥,互相聊著今天是周日,早上卻有一節戶外寫生課,她們要不要集體翹課去美容院,言語間還抱怨了一番專業裡那個古板嚴肅的老教授,說他老古董,學生一翹課就扣很多分。

 安美君在系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僅因為她很漂亮,是藝術系的系花,還因為她每天都坐著豪車來上課,身上穿著名牌衣服,挎的包包也是各種高級定製款,更別說那些昂貴的香水首飾了,行事也各種張揚高調,惹得系裡的不少姑娘們都在羨慕她,說她還沒畢業就嫁了個有錢老公。

 而安美君本質上也是個愛慕虛榮的校園女生,她很享受身邊人的羨慕和追捧,不過哪怕一切的榮光都來源於殷明麓,她也毫不感激。

 恰恰相反,她認為正是因為她換了孩子,此舉便宜了殷明麓,導致她真正的親身女兒反而跟著一對無名無姓的國企職工夫妻,在外邊吃“糠咽菜”,而殷明麓卻在殷家不愁吃穿、享盡人間富貴。

 於是心理一度不平衡,對原主一個孩子也經常沒什麽好臉色。

 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原主,她連殷家的門都未必踏得進來,換做是個女兒,早就被殷家人花一筆錢打發走了,輪得到她母憑子貴一步登天?

 殷明麓還遺憾自己來晚了,安美君和自家兄弟的“每日通話”今天居然提前結束了。

 明明他前十分鍾前還聽到安美君和自家兄弟在聊天。

 安美君道:“明沁這幾日怎麽樣?”

 安美君的弟弟安俊道:“還是老樣子。”一個孩子在父母看得緊的情況下,能有什麽事?不過他知道自家姐姐是不會滿意這種回答,於是安俊道:“不過咱外甥女很聰明,她前些天表現出想要學鋼琴的意思,那對夫妻二話不說就給她報了鋼琴班,看來是想滿足她的心願。”

 要知道,鋼琴這玩意兒可不是普通人能學得起的,那對夫妻還真是寵女兒到骨子裡去了,對掌上明珠可以說是很舍得下血本了,幾乎有求必應。

 “我女兒年紀那麽小,手也那麽小,那對夫妻真是黑心肝,居然讓她這麽小就學鋼琴?”安美君冷哼道,對弟弟所說的並不以為然,更何況,如果她女兒要是在殷家,別說是學鋼琴了,學什麽沒有錢?

 饒是這人是自己親姐姐,安俊也懵逼了,他想說,喂這是你寶貝女兒自己要學的啊!怪人家夫妻幹嘛啊!人家不過是在滿足小女兒的心願,你這也太無理取鬧了!

 不過因為姐姐嫁了有錢人後開始頤指氣使,目前還掌握著他的經濟大權,所以安俊也不敢把心裡的吐槽表達出來,而是語帶暗示地道:“姐,我最近買了輛小車,手頭又緊了,你不如麻煩一下姐夫?”

 安美君果然注意力就轉移了,她漫不經心又無形炫耀道:“這種小事不用麻煩雲裘,我自己能做主。”她深諳哪怕是兄弟,想要驢兒乾活,就得先讓驢兒吃飽的道理,於是對自家兄弟毫不吝嗇,出手格外大方。

 給安俊轉了一筆錢後,安俊果然眉開眼笑的,保證自己會繼續盯著小外甥女的一舉一動。

 跟兄弟掛完電話後,安美君可忙了,馬上就跟好姐妹們打多線電話,電話粥一煲起來沒玩沒了。

 等到殷明麓的小身子邁進房間裡的時候,安美君看起來似乎已經決定翹課去逛街和美容院了,於是打開了許多殷明麓也看不懂的諸多瓶瓶罐罐,開始往自己身上和脖子塗塗抹抹,還用特殊的卷發棒將自己的頭髮弄得卷曲蓬松,往手指上套上了精致的指甲套,在鏡子前比劃地佩戴上各種昂貴的首飾。

 殷明麓看了看自己身上透氣的小衣服,估計自己全身加起來還沒有安美君這個假媽身上的一隻耳環貴,所以到底是誰帶誰來到了豪門家庭裡,享受了金尊玉貴的生活,這點委實得打一個問號了。

 他現在年紀小,很多事情不好發揮,但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包括安美君的家人在內,人人都覺得,一個小崽子而已花點心思都能養得熟,大家都不自覺的看輕他,同理,他做了壞事也不會有人懷疑他。

 抓著‘鋼鐵俠’的殷明麓,暗戳戳地心想:黑蓮花,看我怎麽戳穿你的真面目!

 他走到安美君面前,仰著一張小臉兒,白如蓮藕的小臂抱上安美君的膝蓋,纏著她道:“媽媽,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嗎?”他當然是故意的,不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安美君怎麽可能帶他這個小拖油瓶出去逛街,讓她的魅力大打折扣,而且她對外一直隱瞞孩子的年齡,就是為了不想讓人知道她是未婚先孕的。

 安美君此時正在給自己塗口紅,小家夥一巴著她,她口紅直接塗歪了幾分,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安美君氣得柳眉一豎,“啪”的一聲打掉他的小手,沒好氣地道:“媽媽沒空,你自己玩去!”

 透過“鋼鐵俠”目睹這一切的殷雲裘,清晰地聽到了孩子的小嫩手被打的聲音,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沒等他出聲,接下來的場景直接令他俊美的臉上覆滿寒霜。

 因為小家夥被打後,怯怯地收回了手,繼續問道:“那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出去嗎?”殷雲裘一向是安美君的逆鱗,她千方百計想隔離原主和殷雲裘的相處,就是怕兩人處出了父子感情,未來不好給接回女兒這個計劃鋪路。

 果不其然,聞言安美君直接停了動作,那張常年在殷雲裘面前不沾脂粉、很是純情的臉轉了過來,因為嬌豔的妝容,那五官明豔得很,完全沒有往日在人前溫婉柔和的模樣,她漆黑的眼睛低頭盯著那似乎無意問了一句話的孩童,眼眸中閃過幽冷的光芒,她道:“明麓,你忘記昨天媽媽跟你說過什麽了嗎?”

 她的氣勢有點強盛,小家夥似乎害怕地往後退了退,鏡頭也跟著後撤了幾步,殷雲裘也被這安美君人前人後截然不同的樣子,看得一愣。

 安美君順手抄起了桌上的化妝工具,一個尖利又細長的鐵刷子,抓過小家夥的手心,狠狠打了幾下,嘴上道:“媽媽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爸爸工作很忙,沒事不要去打擾他,如果再被媽媽看到了,媽媽是要打你的!”

 鏡頭開始搖晃起來,但鏡頭中女人那陰狠毒辣的眼神,卻沒有逃過殷雲裘的眼睛,他想到了昨天孩子環住他的手,那麽幼小,那麽柔嫩,捏一捏似乎連骨頭都沒有。他把那隻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比劃,居然只有自己三分之一大,這麽小的孩子,他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安美君這個做母親的怎麽脾氣如此暴躁?一下一下的仿佛打的不是自己親手骨肉?把孩子交給這種人撫養這種決定真的正確嗎?

 那打在孩子手心上的摩擦聲聽了令人頭皮發麻,殷雲裘剛想厲聲製止,孩子就突然哭了,爆發出巨大的聲響,完全把他的聲音蓋過去了,殷雲裘也瞬間心領神會,一顆心跟著顫抖,他總算明白了孩子昨天為何會突然抱著他哭,哭得如此心酸委屈,哭得跟天要塌下來似的,原來是因為親生母親經常在家裡打他?

 而他這個遲鈍的父親,天天醉心工作,完全沒有發現孩子的欲言又止。想到這裡,殷雲裘面色鐵青,刷地一聲從辦公室裡站了起來,抓起放置在椅邊的西裝外套,匆匆往家裡趕。如果說昨天晚上孩子那空曠的房間是對他不合格的第一重打擊,那此刻安美君這個親生母親對孩子的態度就是對他無能的第二重打擊。

 助理見老板行色匆匆,隻得連忙跟上,在進電梯的時候,遇上了身材肥胖的部門經理,對方見到殷雲裘,眼神一亮,連忙小跑著前來拍馬屁。

 可是話沒多說幾句,殷雲裘臉色卻都跟潑了墨一般漆黑,而助理小陳在旁邊一直給他使眼色,暗地裡比劃了一下“老板急著要回家”的手勢。

 部門經理心裡這才一驚,暗罵自己沒有眼色,居然沒從上司那冷淡的臉龐上看出其歸心似箭的心情,於是出了電梯後趕緊麻溜地挪動自己胖胖的身軀,給老板讓位。

 等出了電梯,殷雲裘紛亂的頭腦才冷靜下來,他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冷冷地道:“夫人呢?”

 管家戰戰兢兢道:“額,夫人剛才出去了。”其實還把小少爺打哭了,哭聲挺淒慘的,他聽了都覺得可憐,可夫人出了氣,似乎急著出門,又不耐煩哄孩子,就把孩子丟給他了。

 他哄了下少爺好幾下,小少爺抽抽噎噎的,就是顫抖著小肩膀,哭個不停,然後先生就來電話了,更巧的是,每次先生打電話查崗的時候,夫人老是出門。次數多了,先生對於這樣不安分的女主人,也許會心生不滿。

 就在管家心想著要不要給剛剛出門的安美君通風報信時,殷雲裘卻突然道:“你把孩子給我哄好了,我馬上回來,順便把夫人大學的課程表和老師號碼,都發我一份。”到時候他想親自對質一下,一個女人既然給她走後門讀了書,她不去上課,也不選擇工作,有這樣大把的時間,為什麽不肯花在自己的親生骨肉上?她到底在忙什麽,連帶孩子出去逛街的時間都沒有?

 要知道,她在殷家得到的一切榮光可都是仗著肚皮裡的明麓得到的。

 聽到主人準確無誤地說出了他在哄小少爺的事情,管家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膽戰心驚,明白了先生肯定是知道了什麽,看到房間裡哭得不行的小少爺,隱隱猜測這家要變天了,馬上歇了去給安美君打小報告的心思,恨不得趕緊將小少爺哄好,畢竟要解不解雇他,夫人做不了主,但只需要先生一句話。

 可小少爺根本不理他,還像小泥鰍一樣,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明擺著不要他抱,還噠著小腳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在院門口坐著,徑直抱著自己紅通通的小肉手,眼巴巴地眺望著,似乎在等一個人來給他“伸張正義”,竟讓管家覺得這孩子既聰明又可憐。

 隻好也搬來一個凳子,陪著小少爺一起等。

 等了大概有五六分鍾的樣子,殷雲裘那筆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門口,一張臉又冷又沉,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上去攀談。

 管家忍不住心驚肉跳地站了起來,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本來抽噎幾下就停了哭聲的小少爺,突然在爸爸回來後,嘴巴一癟,開始大哭特哭,那眼淚說來就來,仿佛剛剛只是中場休息。

 殷明麓衝過去直接抱住那西裝褲下筆挺的大長腿,雙手纏在爸爸身上,黏糊糊的一團,撕都撕扯不下來。

 而殷雲裘也順勢俯身,冷漠的表情開始融化,他將腿邊那“瑟瑟發抖”的小孩抱入懷裡,任由對方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外套,感受那軟軟的小手巴著他的肩膀,小臉蛋兒也擱在他脖子邊,小嗓子啼哭不止,身體卻軟綿綿的,仿佛他這個爸爸是他全身心的依賴。殷雲裘聲音軟和得不像話,他道:“寶寶別哭了,爸爸帶你去玩,你想要什麽爸爸都給你買,好不好?”

 從今天開始,他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小家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聞言還是抽空嫩嫩地回答了爸爸一句:“好~”

 殷雲裘把孩子往上抱了抱,感受到懷裡那沉甸甸的力量,舍不得放下,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隻泛紅的小手,憐惜地親吻了幾下,眼眶微微濕潤。

 而此刻手挽著好姐妹進出各大奢侈店門的安美君,還不知道大禍即將臨頭,她在學校裡的所作所為、包括信用卡的使用情況,都被殷雲裘的助理調查、打印成冊,只等著她今天晚上揮霍回來後,等著秋後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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