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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第138章
說乾就乾。

 在一次午飯後, 見自家娘在勤快地收拾碗筷,殷玉娥就自發地湊了過去, 從自家娘手中接過碗, 放到水池裡, 口氣體貼道:“媽, 你辛苦了,碗放著我來洗吧。”

 大房媳婦, 也就玉娥娘聞言,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瞄了眼天, 心道今天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她納悶道:“你怎主動攬事了,平日也沒見你這樣過。”

 “哎呀, 我就是心疼媽你做那麽多活兒而已。”雖已經嫁人了,但殷玉娥還是故作小女兒姿態地撒嬌道, “而且這過年的親戚朋友多,碗筷自然也多, 我怕媽你一個人搞不定, 才想著來幫你。常言道, 女兒是爸媽心中的小棉襖, 媽你們平時那麽辛苦,我瞧在眼底,自然心疼啦。”

 話雖這樣說, 但見小女兒的笑容有點假, 甚至透著幾分討好, 大房媳婦心裡其實亮如明鏡。知女莫若母,她知道,這閨女無事獻殷勤,絕對有事相求,也不知道是想借錢還是其他事。

 看這孩子連小寶的紅包錢都掏不出,恐怕是前者。

 她還不知道,這閨女是想要錢沒錯,但更想染指家裡的醬料廠。而且對方聰明著呢,知道從自家娘這裡做突破口,柿子找軟的捏,求人也得找耳根軟的。

 可也不是那麽容易,因為她一說明來意,大房媳婦就叉腰了,然後毫不客氣地翻起舊帳道:“半年前是誰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村裡人都說你倆跟做賊似的呢!現在看家裡好了,在外頭做生意栽倒了,欠了一屁股債,又想回來了是吧?”

 大房媳婦記性好,半年前發生的事情還記在心裡呢,嫁出去的閨女找自己陸陸續續連哄帶騙地弄去一百多塊錢,最後連話都不說,就跑路了,這完全是沒把娘家人放心底。

 親閨女這樣做,這不是寒她心嗎?更別說,閨女是還不起錢,而家裡廠子要開了才想著過來,她不是傻子,這種小事自然看得明白。

 “哎呀媽,當初都是我年紀小,還不懂事,一時半會糊塗做錯事而已,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以後我肯定好好聽話。”見親媽提起這些舊帳,殷玉娥心情就鬱悶,連連搪塞道:“我當時還不是怕你們逼我,我才跑的嘛。後來我去城市一趟,想通了就回來了。我如果不離開了家闖蕩了一下,又怎麽會知道天大地大,哪裡都沒有家裡好呢,人也遲遲不會懂事。現在家裡都要開廠子了,我再怎麽說也是家裡的一份子,也想給家裡幫個忙,出份力啊。”

 時間不過半年,就風水輪流轉,當初大房兩口子求著她去紡織廠上工,被殷玉娥嫌棄了,現在卻輪到她求著爸媽,給她在廠裡留個名額了。

 前面那番話說的動聽,大房媳婦臉色稍霽,但聞言還是訓斥道:“你來晚了,現在是你想回來就回來的嗎?廠子裡早滿人了,連看大門的工作都被人定了,哪有你的位置?”

 而且這些人也精明,提前預定好職位後,是托著關系,提著禮物上門來的,說近了是親戚,說遠了是朋友,大房兩口子根本不好開脫,隻好承諾道:如果這些人不耍懶,好好乾活兒,就讓他們來上工。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人不偷懶,好好乾活的話,這職位就一輩子是他們的。那在人員滿額、大家又勤勤懇懇的情況下,殷家人都收了禮物的,是不能隨隨便便辭工,那殷玉娥也根本找不到地方安插。

 在龐大的運轉機器面前,她就是一顆多余的螺絲釘,安哪裡都不對,可如果廠子裡多一個不乾活光拿錢的人,那廠裡的風氣遲早要變,所以不管怎麽想,大房媳婦都不會輕易答應自家閨女想去做工的請求。

 見自己都好言好語相求了,而自家媽就是固執地不肯點頭,殷玉娥也來脾氣了,“砰”的一聲,摞下水池裡正在洗的碗。

 她紅著眼眶,使出了殺手鐧,大吼道:“媽!我是您閨女,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不就離開半年嗎,媽你的心怎麽就偏了?你怎都不為我的未來想想,我出去闖蕩半年,吃喝拉撒全在外邊,人變醜變黑了,還沒掙到幾個錢,現在想回家歇歇了,好好陪伴一下爸媽你們,結果媽你卻告訴我,家裡的廠子沒有我的位置。這是不是說,這個家也沒有我的位置?難道女兒嫁出去了,就真的不受娘家待見了嗎?我就不是媽你的女兒了嗎?”

 殷玉娥口中字字誅心,眼淚像沒關緊的水龍頭,說得大房媳婦喉嚨像卡了魚刺似的難受,猶豫再三到底還是心軟了,她妥協道:“丫頭你別哭了,你是媽生的,媽怎麽會不疼你呢?你今個兒先回去,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一下,想個萬全的法子。”

 她得想想,怎麽把禮物退回去,再好好的道歉,才能不得罪人。畢竟說好的差事,就這樣丟了,那人肯定心裡不舒服。而送禮的人又全是沾親帶故的,到底選誰的禮物退,又是個問題。不管退誰的禮物,都不對,都得罪人,這還真是挺愁人的。

 “好。”殷玉娥帶著鼻音,弱弱地應了一聲,在愁眉苦臉的親娘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卻高高翹起。

 她走出去的模樣,正好被眼尖的羅老太瞧著了。

 見這討人嫌的二孫女嘴角高高翹起、走路帶風的模樣,再看老大媳婦那為難的苦情嘴臉,羅老太當即擰起了眉,虎著臉衝老大媳婦道:“玉娥這丫頭不好好在婆家待著,又來做什麽?你們母女倆又在折騰什麽?”

 她都說了好幾次了,殷玉娥這孫女既然執意嫁到秦家,還讓殷家丟了這麽一個大臉,那從今以後就跟殷家沒關系了,結果那孫女就跟沒這事似的,她一不在,就繼續裝聾作啞,回娘家跟吃飯喝茶似的隨意,怪討人嫌的。

 不敢糊弄婆婆,老大媳婦隻好把殷玉娥的訴求說了。

 話才說一半,羅老太就擺手,冷笑道:“不用找老大,玉娥她想去醬料廠上工這事,我第一個不準。”

 “媽,玉娥她也不容易。”大房媳婦為女兒開脫道,“她在婆家也要生存,我就想著給她找個監工的活兒做,讓她沒事管一下廠子的紀律,這樣也挺好。”

 羅老太可不像她,是個耳根子軟的,當即翻了白眼:“你也不用求情,這事兒不用商量,也沒得商量。”反正這個家,她當家做主,她說了算。

 不過話還是要說明白的,省得兒媳婦心裡不舒坦,老太太道:“這閨女你自己還看不清?性格戾氣太重,浮躁易怒。仗著有玉嬌在,平時做事也是能躲就躲,讀書也沒讀幾本,學得一竅不通。就這樣的人,要是做了管理,肯定得出事。現在管理廠子,人都喊著要能擔事擔責、遵紀守法的文化人,你看玉娥這樣哪裡能做?她連一個小吃攤都管不好,還想管廠子,她有這個能耐?”

 還監工,也不怕她監著監著,就開始監守自盜了。誰給她塞孝敬,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誰偷懶。久而久之,這樣廠子的風氣還得了?

 婆婆一拿小吃攤做例子,大房媳婦就猶豫了。因為從小事就可以看出,她那閨女還真不是這塊料,做什麽關東煮失敗,做麻辣燙失敗,還堅持去做,最後連那燒烤生意也做賠了,心思多得很,但性子卻又不腳踏實地,於是再多的本金也都給她揮霍乾淨。

 這樣的人確實還真的不適合管廠子。萬一把整廠的人帶偏了,那介紹閨女進去的她豈不是就成罪人了?大家也許會指著她這個心腸軟的,罵婦人之見。

 想想那個可能誕生的後果,大房媳婦想扶持閨女的心思瞬間歇了。

 另一邊,殷玉娥還不知道自己的事又黃了。她正和秦茂兩人商量事情,因為她想著,家裡要建廠了,不管以後會不會經營不善倒閉或者難以為繼,但近幾年能掙錢是絕對肯定的。只要能掙錢,殷玉娥就不會放棄。

 她還想靠家裡的廠子,前期累積一筆錢,然後繼續到城裡做生意呢,做飲食不行,那她就拿錢去搞服裝廠子、炒地皮或者提前囤房,她就不相信,每件事情都嘗試了,她還能失敗?是的,她還沒放棄自己的發財夢。

 於是慫恿著秦茂,跟她一起去求她媽,小兩口一起去廠裡工作,夫妻齊心,能挖的錢自然更多。至於秦茂能不能進去,殷玉娥有的是信心。凡事都能破例,一個她,她媽都開口讓她進去了,再加一個秦茂肯定也不在話下。

 秦茂面皮薄,聞言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你家裡人不喜歡我,當初就不看好我倆在一起,我怎還意思老往你家人面前湊。”這不是成心找堵嗎?對於自己的不討喜,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怎那麽廢物?你這樣不積極、不主動,以後怎麽能有出息呢?你再不開竅,難道真的讓我熬著青春歲月等你嗎?”殷玉娥恨鐵不成鋼地道,自從她第一次用廢物、沒出息這樣罵秦茂,而秦茂不反駁不回嘴後,這兩個詞她就常掛在嘴邊,且越罵越順口。

 但不知怎麽回事,對象這種東西,好似你越罵他不成器,他就越如此了。自從燒烤和小龍蝦失敗後,秦茂本來一瘦小夥,不僅因為常圍繞著燒烤架和試吃燒烤成品,外貌變得黑胖油膩之外,性格也越來越縮著自己,常常一整天地默不吭聲。

 讓千方百計想改造他的殷玉娥,改造了個寂寞。

 看著秦茂那黝黑泛油的皮膚,殷玉娥瞧著,心中有些反胃,她覺得自己像塊肥皂,拚了勁兒地想洗掉秦茂身上自己不喜歡的地方,比如老實本分、比如不會說話、比如不積極不會來事,但是她越洗,秦茂反而越木訥了。

 讓她倍感無趣,罵了一聲“你聾了嗎”後,霸道地扯過被子,翻過身子也跟著睡覺。

 殊不知,和她背對背的秦茂,心裡十分複雜。他覺得妻子的控制欲太強了,他幾乎成了一個沒主見又懦弱的男人。妻子一邊嫌棄他無作為無主見,可在他提出商量意見時,卻又常常蠻橫地打斷他道:“聽我的,準沒錯!”

 這讓他幾乎無所適從,漸漸的便也學會了沉默,而長久的沉默無形之中,又激發了他的思考,他開始思索這段最初人人反對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就不該開始?殷玉娥根本不像婚前那嬌俏可人的小女孩,她更像是一個雷厲風行的掌控者。

 他在殷玉娥的霸道撒潑下,總是感到不適,在他看來,他們倆這完全就是過來人所說的“性格不合”,殷玉娥要求他做到的“開竅”、“出息”,他完全給不了。他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麽一開始就對他存在如此大的期望,那期望大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秦茂疲憊地想。既然他給不了玉娥想要的,玉娥是不是該棄掉他,另選他人比較好?否則這樣勉強下去,他們夫妻倆這樣互相磋磨著,也十分累人。反正他和玉娥因為年齡未到的原因,只在村裡擺了酒席,其實沒正式扯證,這樣的婚姻在國家那裡是不作數的,而玉娥還年輕,完全可以另找一個良配。

 他不是想拋棄玉娥,但他真心覺得,和他過日子,玉娥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她想要的,也就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但這年頭的人,婚姻之事都主張“勸和不勸分”,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分開,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忍這日子還能過。所以秦茂也隻敢這樣想想,對於離婚這種事,心裡也是沒底。

 他想,要不乾脆和玉娥之間生個孩子,有了孩子,玉娥也許就會變得溫柔、善解人意,畢竟都當媽了,能不放柔性子麽?

 可當天晚上,關於這個話題,他們夫妻又陷入了僵局。

 玉娥道:“孩子,要什麽孩子?我還年輕著呢,這麽早要孩子,帶孩子多累人啊,起碼二十七八再說吧。”反正後世一堆女性三十多才生孩子呢,她才不想因為養娃兒,早早地熬成一個黃臉婆。

 二、二十七八?那他豈不是都三十好幾了?秦茂臉都僵了,這年頭雖然國家已經開始號召計劃生育了,但“早婚早生、早成家立業”的觀念依然深入人心,更別說風氣較為保守落後的農村了,秦茂完全無法接受自己三十好幾才當爹。而且真這樣做了,別人不會當他思想先進,只會懷疑他是不是身體有什麽隱疾和毛病,比如不孕不育,秦茂覺得自己和妻子的溝通上出了問題。

 “你不想養,那我來養也可以。”秦茂隻好這樣哄勸道,他是真的嚇壞了,生怕自己三十多了才有娃兒。他骨子裡就是個傳統男人,如果回到家,沒有孩子老婆熱炕頭,那人生還有什麽盼頭?

 簡直生無可戀!

 “那我也不想生啊,多痛啊!光懷孕要十個月呢,不能動彈的日子也不知道多久,讓我如一個廢人躺在床上不能自理那麽久,那你不如殺了我!”殷玉娥繼續嘟囔道,反正話語核心就是一個,生孩子痛,她不想生。

 這簡直是對秦茂的又一晴天霹靂,他生氣地道:“你怎麽能這樣呢?”

 殷玉娥比他還生氣,張嘴喝道:“什麽那樣?又不是你生,你不會痛,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而且你娶我、娶一個老婆,難道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你是不是隻把我當一個子宮提供者了?你怎麽跟那些世俗男人一樣,性格那麽自私,眼界那麽狹隘?”

 這一串串詭辯下來,秦茂驚呆了,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根本沒那樣想,我只是覺得沒有一個孩子的家庭,是不完善不健全的。”

 但殷玉娥完全不聽,繼續無理取鬧道:“那你說吧,如果我生,我是說如果,你想要男孩女孩?”她咬緊了“如果”兩個字,代表她不是真的想生。

 “男孩。”秦茂毫不猶豫地道,臉上浮起一絲羞赧和期待,他實誠地還舉了個對象:“最好是跟小寶那樣聰慧活潑的。”

 因為十裡八鄉的男孩中,就殷明麓名氣最大、長相最俊,簡直成了全村男人生男孩的一個標杆。正如村花長得盤正條順,是全村男人想娶老婆的那種標準一般,大家都想著,如果能生兒子,最好就長殷小寶那樣的,長大了妥妥十裡八鄉的俊後生,大了也完全不愁娶老婆,估計還很多水靈靈的小姑娘上趕著求娶呢,光靠皮相就能剩一筆彩禮錢。

 自從秦茂第一次見到在河邊抓魚的殷小寶,見到那三尺高的奶娃娃,頂著張玉雪臉蛋,邊吃冰棒邊在河邊泡腳,他就愛上了,覺得這孩子可愛得不行。

 有兒如此,夫複何求啊。

 當然了,如果生的是閨女,也有小寶那般精致俊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能也會疼愛到極點。

 秦茂說得真心實意,卻沒看到自家媳婦雙目躥起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一聽到討人厭的名字,殷玉娥眼中森冷,她強壓著火氣道:“哦說白了,你原來也是個骨子裡重男輕女的庸俗男人!說什麽想要小寶那樣的,他那樣的有什麽好?”

 秦茂:“……”可是我就算喜歡女孩,你也不生啊。

 而且小寶那樣的哪裡不好麽?長得好看,性子還聽話懂事,人家現在還出演電視拍廣告,小小年紀就是光環籠罩的小童星了,除了從小沒爹這點之外,完全挑不出毛病。

 他本以為提到媳婦娘家堂弟的名字,出於愛屋及烏的心裡,媳婦會高興,甚至對生孩子這件事少幾分抵觸,結果沒想到竟適得其反了。媳婦看上去反而更加抵觸了,那臉上都擺著明晃晃的厭惡,甚至還對他口中理想對象的小寶口出抨擊和惡言。

 明明是一個娘家的堂弟,這幾乎要溢出的惡感是怎麽回事?究竟是大家口中的好孩子小寶太淘氣,惹了玉娥這個堂姐不舒服,還是玉娥這個堂姐心眼如針一般小,不喜歡小寶這個堂弟呢?

 秦茂沉默了,冷淡地扯過被子,覺得自己最後一絲希望又破滅了,他跟妻子根本無法溝通。

 也許,分開才是最好的。

 而見秦茂如此,殷玉娥秀眉又皺起,問了句“你怎又不說話”,得不到秦茂的回答後,她在心中又給小寶記了一筆,理由是這臭小子破壞他們夫妻關系。等著,她改天一定給這妨礙他們夫妻的孩子一份大禮!

 殷明麓還不知道,他成了殷玉娥夫妻倆的談話對象,他正躺床上,小手捏著被角,準備睡覺呢。

 只是在被人提到時,突然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小噴嚏,吸引了身邊人的注意力。少年從棉被中半起身,將手背貼到小家夥額頭上,低聲道:“感冒了?”

 小家夥搖頭,手背感受的溫度也沒有異常,少年才松了口氣,將這孩子攬得緊些,順便分了大部分被子過去,將這孩子蓋得嚴嚴實實,幾乎只剩下鼻子在外能呼吸後,才滿意地重新躺下。

 睡到半夜,少年忽地被肚子上的重量給壓醒,在黑夜中睜開了那雙幽黑如寒星的眼睛。

 然後他垂眼一看,發現有隻肉乎乎的小手壓在他心口,那白嫩嫩的臉蛋靠著他的身子,軟乎乎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威脅。

 這是上本身。

 下半身那孩子不知道怎麽睡的,明明底下有床,卻依然能做到兩條腿懸空,睡到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可自己卻睡得挺香,還時不時舔著唇,砸巴著小嘴,那呼吸聲一聽就歡實。

 少年沉默且難受著。

 但又不舍得將人推開,隻好伸出手臂半抱著,結果第二天被窗外的鞭炮聲吵醒,小家夥醒了後,還揉著眼睛,遲疑地看了看,似乎有點沒琢磨明白,想了想道:“傅哥哥,你這樣抱著我睡,不難受嗎?”

 少年額角蹦出一個隱忍的青筋,在那張無辜白嫩的臉掐了一把,麻著半隻臂膀道:“還好。”

 殷明麓:?

 那你的表情為什麽那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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