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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太過可愛[快穿]》第92章
到了春天,以俯瞰的視角看白鴿紛飛的京城, 稱得上是一片大好山河。

 一群姿容俏麗的年輕女子在管事的帶領下, 紛紛從殿內魚貫而出, 仔細看他們都穿著統一的淺綠色服裝,梳著統一的發髻,除了頭花和荷包之外, 全身沒有再佩戴多余的首飾。

 這是宮廷的規定,就跟現代製服一般, 身穿統一的服飾,誰醜誰美就很容易一目了然。秀女們不得不遵從, 隻好褪去華服,暫且把自己從家中帶來的金翠首飾都收進匣中,或者物盡其用,用來討好宮廷裡的內侍嬤嬤,好讓自己的生活過得舒坦些。

 而且就算不能佩戴首飾,但在頭花上,心思活泛的秀女照樣能玩出花樣。秦曼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有後世的潮流眼光, 自然看不上一些古代珠花的老土設計, 於是便自己動手做了一批首飾,甚至拿圖紙去珠寶店找匠人製作。比如她現在鬢發上佩戴的淺紫色絹花樣式就十分新穎, 那花蕊中的垂心珠子, 清雅別致得讓那些秀女們看得目不轉睛, 然後豔羨不已。

 紛紛詢問她這是在哪家首飾店裡做的。

 秦曼曼本人自然是不會回答的, 其實憑靠著這超前的眼光,她完全可以像奇人唐白那般利用這些珠寶圖紙發家致富,但她心性十分小氣,她知道這些首飾很美,佩戴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很美,於是更不願意分享出去,隻想自己私有,專美獨佔,不想世間那些庸脂俗粉美過她,所以這輩子跟發家致富也沒啥關系了。

 聽到宿主拒絕回答,而其他秀女暗地裡腹誹宿主小氣,系統道:“宿主,你現在還是一名默默無聞的秀女,在家世容貌身材上也毫無優勢,建議宿主跟同期秀女們處好關系,不要太特立獨行比較好。”

 一些首飾而已,不必落下口舌,這樣做不值當。

 可秦曼曼顯然不這樣想,她理所當然道:“那些同行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死后宮的命,也配我耐下性子討好他們?我的時間可是很珍貴的,哪裡能花在這些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丁身上?”秦曼曼自認為自己可不是那種古早小說的穿越女,那些穿越女逮著富人就說為富不仁,逮著官家就說貪汙腐敗暴動,還經常跟宮女太監們往來,讓他們無需自稱奴婢,口中洋洋灑灑地說著平等,實際上蠢透了。跟一些簽了賣身契的奴才稱兄道弟,簡直降低了自己的身價。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有什麽用?

 系統卻不讚同:“宮中的秀女太監們也是路人甲乙丙,他們平日看著毫不起眼,可關鍵時候也是能發揮大作用的。”甚至成為碾死螞蚱的那根手指,他前任宿主就是低估了身邊的宮女,結果被硬生生出賣,成了秋後的螞蚱,備受嘲笑,所以在宮廷裡謹言慎行、少說多做,多處理好人際關系,方能生存。

 又被說教,秦曼曼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語氣敷衍道:“好的,我知道啦!我之後盡量跟她們處理好關系,行了吧?你有空也別光注意這些沒用的細枝末節,多幫我留意帝王的動向啊。”比起帝王的寵愛,其他的無關緊要。

 就在秦曼曼和系統兩人在心中對話時,隊伍中的一名秀女突然小小聲地驚呼道:“你們看,是紙鳶!”

 紙鳶即紙做的風箏。草長鶯飛的春天,民間放風箏的人很多,這群秀女們剛入宮,性子還較為活潑,難得在嚴肅的宮廷裡看到一格格不入的事物,登時大感新奇,交頭接耳起來:

 “是哪個宮的宮人放的啊?那樣式好生別致。”

 掛在天空上,顏色五彩斑斕的,仿佛打翻了女子胭脂盒,怪奪人眼球的,眾人看得專注,然後就看到那紙鳶跟突然斷了線似的,遠遠地掠在天青色的宮牆,朝她們這個方向飛來。

 “啊,居然斷線了。”眾人一片遺憾,一顆心仿佛也隨著紙鳶墜地了。

 但殷明麓卻一點都不遺憾,他小胳膊小腿的,一看到風箏飄遠了,就馬上蹬蹬蹬的跑出去,心想謝厭平日盯他盯得嚴,他不好輕舉妄動,這下倒總算找到借口能往后宮女眷那裡跑了。

 殷明麓跑得太快,如一陣小旋風,隨行太監們一時間沒跟上,再看這小祖宗跑的方向,心裡大呼不妙。三三倆倆對視一眼後,幾人跟上,一人脫離隊伍,朝養心殿去了。

 殷明麓沒注意到自己身後跟著的小太監,他直接走向後花園,那裡一群姿容俏麗的鶯鶯燕燕,他知道劇情,但沒見過女主秦曼曼本人,原主的記憶中停留著的也是對方在寵妃系統的加持下,宛若禍國妖姬般極美的模樣,對於現在還是秀女、姿色普通的秦曼曼毫無印象。

 他本以為自己要花一些時間辨認,結果一眼就找到人了。

 沒辦法,在一乾秀女中,女主秦曼曼實在太顯眼了,完全站在人群邊緣,看上去仿佛被排擠似的,但仔細看,卻能看出是此女態度傲然,不屑於這些“庸脂俗粉”同流合汙。

 “不就一個風箏而已,又不是沒見過,這群女人真是沒見識。”秦曼曼不想參與這種無聊的話題討論,於是站得遠遠的,甚至覺得這群古代女人真是胸大無腦,見個風箏都那麽激動。

 系統無語道:“那風箏肯定不是宮人放的。”這個時刻宮女內監們都在輪值,敢在紀律森嚴的皇宮放風箏的人,數量完全屈指可數,肯定不是皇親國戚就是后宮嬪妃。而且宮女們就算是偷閑玩樂,肯定也沒膽那麽招搖,放那麽鮮豔的風箏,所以完全可以排除宮人的可能性。

 沒等系統把分析說出來,希望宿主留心一下,就感受到了檢測系統的波動,它發出一級警報:“半刻鍾後,帝王會來花園這裡,請宿主早做準備!”

 什麽?皇帝會來?難道剛剛那花裡胡哨的紙鳶居然是皇帝放的?這真是令人難以想到啊!秦曼曼心下一凜,顧不得思索再多,也懶得理會系統繼續叮囑什麽“宮中規矩甚多,帝王蒞臨,希望宿主言行利落大方、舉手投足帶上氣度,好給陛下留下好印象。”

 畢竟帝王蒞臨花園,提前見到她們這批秀女,這可是她出頭的最好機會!

 她趕緊從隨身的荷包掏出自製的毫筆,沾了沾脂粉,動作熟練地往自己臉上扇了扇,還有染色的唇彩,給自己的唇抹了一番瑩潤的色澤,再對著迷你小鏡照了一下,以確保自己每一個細節都浸潤著精致秀氣。

 秦曼曼古怪的動作吸引了其他秀女的注意,她們皺著眉道:“秦曼曼這是在作甚?竟拿寫字用的毫毛筆往自己臉上刷?”

 “沾的是脂粉?難不成她是在梳妝打扮?可她沾脂粉有何用?在座的都是女子,她又打扮給誰看?”一名秀女如此疑惑道,很快就有人給她解答了。

 因為很快,就有一身穿明黃袍子的男人出現在花園裡,天底下敢穿明黃色並大搖大擺出現在后宮的,除了年輕的九五之尊,還能有誰?

 這完全沒料到的人選令眾女震驚,恍恍惚惚地跪下了。

 緊接著,當她們發現,在一群灰頭土臉、面容素淨的秀女中,唯有秦曼曼妝容精致,又該是如何的氣極。且對方在覲見時那聲音清脆婉轉如枝頭的百靈鳥,那躬身行禮的姿態又是如何的大大方方,很明顯的,對方早猜到陛下要過來,卻故意不告訴她們!想讓她們出醜,這樣對方就能脫穎而出了,真是好算計!

 幾乎是瞬間,秦曼曼成了這群秀女心頭的共同敵人!

 如果秦曼曼能抓住這次機會,一飛衝天,徹底從秀女們脫離還好。不然如果脫離不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群被觸犯了利益、嫉妒心泛濫起的女子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排擠一個人。

 不過秦曼曼不在乎,她滿心滿眼只有那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她癡癡地看著那雙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睛和粗淡相依的劍眉,只是閑閑站立,便透出一股久居上位的攝人氣勢。

 這是全天下最尊貴強大的男人,而如果能名正言順地站在對方身邊,那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貴風光的女人,接受著世間所有的豔羨。

 秦曼曼為自己的想象而心潮澎湃起來,甚至隨著帝王的腳步越來越近,臉色泛起紅暈,一顆心如小鹿亂撞。

 可是出乎意料、令她迷惘的是,直到她們跪得腿都發麻了,那仿佛被針扎般的酸綿感鑽入膝蓋,帝王沒讓她們這群跪地的秀女起身,而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門口,仿佛在等什麽人出現。那表情沒有不耐,沒有急切,而是極有耐心的等待。

 她悄悄地抬眼看,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那如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寒氣,眉眼間陰鬱,那壓迫感讓人大氣都不敢喘,可偏是這樣,反而更有一種令眾女傾心的神秘魅力。

 忍不住也看向花園門口,心裡懷著一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心想那個能讓帝王心甘情願等待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想必是一名絕色佳人吧?

 結果卻等來了一個懷抱著彩色紙鳶、眉宇純淨如稚子的小少年,秦曼曼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還記得去年畫舫上的事。

 比起去年,那位小少年長高了一些,五官雖是精致俊俏,但那臉頰還尚帶著幾分未褪去的嬰兒肥,看上去粉嫩多肉,但怎麽也跟傳說中的絕代佳人相去甚遠。

 秦曼曼迷茫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跪久了,腦子糊成一團漿糊了。

 沒想到謝厭竟然在這裡,而且那張臉又沉又冷,殷明麓才是徹底駭了一跳,抱著那欲蓋彌彰的風箏,一時間有幾分心虛。他能理解謝厭,但凡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狩獵地盤上,出現一個男性生物吧?哪怕是譬如撿風箏這種情有可原的事,哪怕那個人還沒長開。

 沒等殷明麓先道歉自己衝撞了秀女,謝厭就開口了。

 “怎麽出來胡鬧了?為何要自個撿風箏,你身邊伺候的人呢?他們沒手幫你嗎?”男人語氣冷淡,那話語中所指責的事,卻讓殷明麓後邊的幾個太監冷汗直下,當場跪下。

 “是我自己想撿,我以後不會了。”殷明麓為身邊人開脫,見景帝不在意自己出現在后宮的事後,才小小地松了口氣,心頭也不那麽緊張,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謝厭那冷冰冰、不複溫和的面容。

 “走了,這裡沒什麽好待的。”謝厭強勢地將少年拉過來,嘴上說得說得輕描淡寫,但那注視著花園秀女的眼神卻隱含著警惕。

 一看皇帝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轉身走人,秦曼曼急了。

 秀女也不過是宮中等待皇帝臨幸的群體之一,除非機緣巧合或者等待皇帝翻牌子,不然平日裡想見帝王攆車一面都難如上青天。

 難得有這個機會,她自然不想錯過,於是咬了咬牙,恨自己怎麽沒帶一個手帕,但摸索到腰間時,覺得荷包也不差。

 沒有多想,她便把荷包丟了出去,正好掉在帝王前進的道路上。她不會女紅,那荷包是她找人精心縫繡的,繡著彩翅蝴蝶的樣式,挺精致。任人看了,都感覺像是有一對栩栩如生的真蝴蝶般,情不自禁地想要拾取。

 殷明麓眼尖地看到了,他正愁沒機會跟女主搭話呢,女主自己送上門來。他正準備彎腰,就被謝厭喝住了,“別動!”

 “?”怎麽連一個荷包都撿不得,殷明麓這下真覺得景帝霸道得有些疑人偷斧了。仿佛他撿一個荷包,就跟那秀女有什麽奸情似的。

 看出少年眼神的幽怨,謝厭也不解釋,自己拾起了那荷包。然後在少年驚訝的目光中,面容冷冷地朝原地方丟了回去。

 殷明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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