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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遊戲裡撩宿敵》第218章
死了?!

 不,其實紀無歡也不太確定,因為他也不知道紙人什麽樣算是死,畢竟之前潑水軟成一灘紙漿都活了過來,所以準確的說是看起來像死了。

 隔壁的房間門敞開著,當手電筒光線從裡面掃過的時候,發現梅媽迎面倒在門檻邊,胸口插著一把剪布用的黑色大剪刀,那大小姐則倒在了另一邊,身上沒有傷,但也是一動不動,兩雙用簡筆畫風格塗出來的黑色眼珠子直挺挺地盯著前方,臉上的五官仍然十分僵硬沒有一絲神采。

 那套漂亮的嫁衣仍掛在床頭的衣架上,豔紅色的裙擺隨著門外吹進來的穿堂風輕輕搖晃。

 這一幕很是瘮人,讓人立馬聯想到了命案現場,只是這裡面躺著的不是死人,而是紙人!紀無歡不由地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唯恐有詐,也不敢湊太近,想到外面走廊的牆角放著晾衣杆,於是走到外面拿來了晾衣杆。

 然後把皮蛋提在手裡,用晾衣杆去薅了一下紙人的手,仍是輕飄飄的,好像只要用力一捅它就會直接飛走。

 “……”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紀無歡就真地捅了!連續幾杆子戳下去,跟打台球似得,“噗噗噗——”紙人飛是沒飛,但那把插在胸口的剪刀掉下來了,黑乎乎的一個小洞從前胸扎到了後背,對穿了。

 可紀無歡還是不放心,吸取之前在玩偶公館差點被大兔子絕地反殺的教訓,先是拿水把這倆紙人潑軟了,然後又上去補了幾腳,看著爛成一灘的紙醬,以及上面的鞋印,他還搬了兩個凳子放上去壓住才徹底放心了。

 鞭屍也不過如此,既然這麽折騰了都沒起來,應該是涼透了。

 她們掛了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好端端的,這兩個紙人怎麽突然就成了這個樣了?

 紀無歡略一思索,想起這裡是屬於女鬼的回憶世界。

 難道說當初的她們就是這樣死掉的?

 與此同時,他抬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那件掛在床前衣架上的嫁衣竟然不見了!

 有人拿走了它?

 會是誰乾的?

 答案其實呼之欲出,因為大小姐在臨死前喊過她的名字。

 媛媛!沒錯,顯然凶手就是那個看不見的二小姐了!

 這一下,仿佛有一根完整的線將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全部串聯在了一起。

 三十年前有人在大小姐出嫁的前一天,媛媛殺死了她和梅媽並且偷走了嫁衣。

 為什麽?

 答案應該也很容易猜到了。

 太狗血了吧?

 紀無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地鄙視起魔方編故事的能力,還真沒想到剛才隨口吐槽的雙胞胎梗成真了。

 按照這個狗血劇情發展來看的話,很可能是這姐妹兩同時喜歡上了那個大少爺,妹妹也想嫁給他,所以因愛生嫉殺死了從小把自己帶大的奶媽以及親生姐姐。

 難怪她之前會勸姐姐不要嫁,難怪之前會莫名其妙地鬧小脾氣。

 而這邊的姐姐遭到妹妹的背叛,又看到她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在仇恨與不甘心的驅使下化為了厲鬼。

 可她為什麽要殺徐家少爺呢?

 紀無歡覺得這一點有些奇怪,女人心海底針,只能猜測或許是因為那個少爺並沒有認出媛媛是妹妹而不是姐姐吧,因為就算是雙胞胎,可連自己愛的人都認不出來的話,這算什麽?這麽一來倒也能解釋厲鬼為什麽會挖去他的雙眼了。

 至於徐家的其他人,或許是遷怒?

 人一旦上頭了都可能會失去理智傷及無辜,更別說她已經是一隻滿腔怨恨的厲鬼了。

 只是那徐姓一家子真的有點冤枉就是了。

 當然了,也不排除這會不會是徐家少爺和妹妹連手起來的陰謀,不過目前看來完全沒有動機,畢竟這兩位家裡落魄的大小姐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可以圖謀的了。

 那這麽說來的話,那場所謂的“冥婚”或許也是假的了,是那個妹妹為了給自己脫罪吧?就算是那個年代,一個女人剛嫁進去就全家死絕了,然後說是鬼乾的,誰會信?如果調查下去,肯定會發現她殺死姐姐和奶媽的事情。所以為了掩飾自己殺人的罪行,她就編造出了冥婚來為自己脫罪。

 她們本來就是外地來的,加上平時又住在村子裡偏僻寂靜的小木樓裡,短短半年的時間內又很少出門,所以那些村子裡的人不知情也很正常。

 還挺聰明嘛。

 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女鬼的怨氣存在至今就是為了找到那個妹妹然後為自己報仇吧。

 紀無歡摸摸耳垂,在心裡大概理了一下思緒,如果剛才的推測都是真的,那麽通關的方法就是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媛媛,然後幫厲鬼報仇麽?

 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

 可他還是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兒,除了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以及真的好狗血之外,好像還有一些小細節有矛盾,就在他正要仔細琢磨琢磨的時候,余光突然掃到角落裡有道紅影一閃而過!

 紀無歡抬頭一看,那個滿口鮮血的女鬼又出現了,此時她正飄在雕花窗戶外,背對著外面的月光,臉藏在黑暗的陰影裡,身上的紅色衣擺隨風飄動。

 這位陰魂不散的大姐怎麽又特麽出現了?

 紀無歡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轉身出去,誰知剛衝到樓道口的時候,卻見那女鬼又出現了,此時正站在轉角處陰森森地盯著他,陰冷的幽風吹過,那空空蕩蕩的紅色裙擺下滴落了一地的鮮血。

 他再次後退,正要轉身的時候,那個女鬼卻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不到半米的位置,慘白的恐怖鬼臉死死地盯著她。

 “臥槽!”紀無歡差點沒站穩摔倒,穩住身子後立馬拿出黑匕首捅了上去,女鬼閃爍了一下,瞬間退到了一米之外。

 看來她還是能感受到這把匕首帶來的威脅。

 紀無歡見此也多了幾分底氣,迅速調整好姿勢,將黑色匕首擋在面前,隨時防備著她的進攻,黑暗裡,一人一鬼僵持起來。

 一陣陣陰風迎面襲來,吹起女鬼的頭髮與帶血的裙擺,她的位置恰好背著月光,渾身都籠罩在黑暗的陰影裡,所以紀無歡不得不用電筒照著她。

 換一個普通女人大半夜的穿著紅裙子披頭散發地站在樓道口,臉上還照著陰測測的白光都已經夠恐怖的了,更何況這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鬼!

 但或許是因為之前已經被她嚇過好幾次了,所以紀無歡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強大了許多,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的膽子變得大了呢!

 紀水仙剛在內心誇了自己兩句,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那個女鬼緩緩地動了,就像是慢鏡頭一般,她遲緩地舉起右手來,同在墓地時候一樣衝他揮了揮手,像是在說:“你過來啊……”

 怎的?還想讓他過去不成?美人計?

 紀無歡當然不吃這套了,保持著防備的姿勢一動不動,這女鬼狠起來了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殺,誰知道會不會弄死他?

 反正他已經熬過好幾個噩夢了。

 就這樣他們僵持了十多分鍾,最後女鬼先沉不住氣了,她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了,突然伸手指著旁邊的房間,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最後指了指紀無歡。

 青年一開始並不打算搭理她,次數多了之後他意識到這女鬼可能想說什麽,於是試探性地問道:“你……不能說話。”

 紅衣女鬼指著自己的嘴巴搖了搖頭。

 “你是……那個死去的姐姐?”紀無歡繼續詢問道。

 女鬼再次點頭。

 “你想告訴我什麽?”

 女鬼開始用手比劃,一會兒指自己一會兒又指右邊的房間,然後又指著紀無歡,他當然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最後女鬼突然鑽進了媛媛的房間裡,紀無歡不知道這是想幹嘛,猶豫了一會兒後在逃跑和一探究竟之間選擇了後者,主要是他現在也根本逃不出這個噩夢,於是就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意外地發現那個女鬼居然拿起桌上的紙筆在寫字。

 紙上的內容很長,講了她是怎麽變成女鬼的,和紀無歡猜測的一樣,這個穿著滴血嫁衣的紅衣女鬼就是大小姐,她的名字叫做白芷玉,而妹妹叫白芷媛。

 同照片裡看到的一樣,兩個人是雙胞胎姐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她們從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後來因父親意外死亡,家產被壞蛋伯伯奪走,於是兩姐妹只能逃了出來,奶媽帶著她們逃到了這裡,至於再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和紀無歡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非常狗血的愛情倫理劇,無非就是徐家少爺愛上姐姐,兩人一見鍾情,恩恩愛愛卿卿我我,而妹妹卻愛上了姐夫的老套劇情。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姐姐並沒有想象中的邪惡,相反,其實她並不想殺人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那些紙人就是她內心中邪惡的力量,不停地重複著這些事情,所以當紙人出現的時候她不能出現,否則會被控制,而紀無歡先前幾次差點和紙人撞上的時候,她的出現是為了提醒他。

 這麽說來的話好像的確如此。

 紀無歡仔細想了想,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出現的時候,梅媽正好就在門外偷看,如果不是被女鬼嚇一跳轉身想跑的話,他根本發現不了。

 第二次他被追到柴房本來想從窗戶跳出去的時候,女鬼又出現阻止了他,而今天當他走到院子後面才發現那下面有個水缸,不注意的話可能會直接跳下去。

 後來她出現的那幾次,也基本都是他剛躲好紙人就出現了。

 再想想的話,之前在墓地和古宅裡遇到的時候,她好像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等等。

 “那你為什麽要拍我兩巴掌?”紀無歡提起來有點氣,現實裡他身上的掌印還沒消呢。

 女鬼寫字表示,她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就是想殺人,一旦被她碰到就會被拉進這個世界裡,精力和體力一點點的被消耗,就像恐怖故事裡的中邪撞鬼一樣,身體會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

 因此之前出現在古宅裡也是為了嚇退他們,不讓他們靠近。

 誰知道聶淵頭這麽鐵,不但沒打算離開,還想neng死她。

 行吧,紀無歡決定姑且相信她一下,詢問道:“那你想做什麽?”

 女鬼提筆寫下兩個字。

 “解脫。”

 “你被困在這裡了?”

 她點頭。

 “要怎麽做?”

 女鬼寫下個名字。

 “白芷媛。”

 “可我們找不到她。”要是能找到的話,紀無歡跟聶淵今天就逮住她了。

 “你們只需要將她任意的一個物品帶進黑霧裡,這樣我就能找到她了。”女鬼寫完這句話,又寫了一個地址給他,讓他記住。

 “這是什麽地方?”

 女鬼指了指自己的腳下。

 “小樓?”

 紀無歡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到地板在顫抖:“靠,怎麽了?”驚得他立馬又舉起了黑色匕首。

 女鬼往後退了退,指了指他,表示與自己無關。

 下一秒,地板震動得更加厲害了,與此同時,他聽到一個及其熟悉的聲音。

 “紀白癡、紀白癡!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聶淵?!

 “圓圓?”紀無歡眼睛刷得亮了起來,激動地回應道:“圓圓、圓圓!”

 “紀白癡!紀白癡!醒醒、快醒醒!”

 隨著聶淵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房間都開始劇烈震動起來,青年感覺到一股力量再把他往外拉,那股力量溫暖而強大。

 “圓圓、圓圓!!快用力!我要醒了,要醒了!”

 就在要醒過來的那一刹那,他沒有看到,在女鬼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森的嫉恨。

 嗝兒,又一隻被狗糧填飽肚子的單身鬼。

 睜開雙眼的瞬間,紀無歡看到的就是聶淵焦急的臉,和他大聲的呼喊:“紀白癡!”

 “圓圓!”紀無歡正要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破解的辦法了,然而剛一開口就劇烈咳嗽起來,嗓子裡像是有一把把尖銳的刀片劃過,疼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好看的眉頭擰成了結,蒼白的手指捂住嘴巴,咳得停不下來:“咳咳咳、咳咳咳咳……”

 聶淵趕緊倒來杯溫水,細心地吹了吹才喂給他,現在燒是退了,但紀無歡卻覺得自己更加虛弱了,之前還能自己坐起來,而現在脖子都需要讓人扶著才能昂頭了,連喉嚨吞咽的動作都讓他有種很費力的感覺。

 一張臉變得毫無血色,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

 紀無歡看出男人眉眼之間的擔憂,本來想安慰他兩句,結果一說話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

 聶淵趕緊扶著他躺回去:“你別說話了。”

 青年順勢躺下去,正好靠在了男人的腿上,發現他臉上有汗水,下意識地想伸手替他擦擦汗,然而有些可悲地發現自己連抬手都需要費很大兒的勁兒了,突然悲從心起。

 “……圓圓……我是不是要死了?”

 “閉嘴。”前一秒還溫柔喂他喝水的男人突然凶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許說這種話!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你死。”

 說完用手指在他的鼻尖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以示懲罰。

 紀無歡想反擊,卻完全提不起勁兒來,剛一說話又是一陣劇烈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了,臉半埋在聶淵的腿上,眯著眸子,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說道:“……圓圓,我喉嚨好疼……想喝糖水……”

 “好,我讓服務員給你煮。”

 此時的青年看起來好像一下子瘦了許多,原本勻稱修長的四肢變得蒼白無力,手腳細弱的關節讓人產生了一種可以輕易折斷的感覺,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在那白皙皮膚覆蓋下的脆弱血管,躺在他腿上的輕輕顫抖的模樣就像隻可憐又無害的小動物。

 加上那張因痛苦眉頭緊蹙的漂亮臉蛋,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聶淵更是心疼不已恨不得現在就衝去古宅裡把那個女鬼拖出來爆揍一頓。

 “……圓圓,我還想吃巧克力。”

 “我給你拿。”

 “……圓圓,我還想吃你煮的火鍋。”

 “回去就煮給你吃。”

 “……圓圓,我想吃你的藍莓。”

 “都給你吃。”

 “真的嗎?”

 “真的。”

 “那……圓圓,我想聽你學貓叫。”

 “……”

 “圓圓……咳咳咳咳……”紀無歡一大聲說話就控制不住咳嗽。

 聶淵趕緊為他順氣,然後又醞釀了半天,臉上表情變化莫測,最後還是心疼戰勝了面子,硬是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個不太情願的:“喵……”字。

 噗。

 紀無歡想笑,但忍住了,作出更加虛弱又無助地樣子,咳嗽了好幾聲才繼續說道:“圓圓……你總是叫我白癡,能不能換一個稱呼……?”

 聶淵頓了一下:“你想讓我叫你什麽?”在他說話之前先表示:“先說好,爸爸、哥哥、老公都不行!”

 這不是面子問題,他是真的叫不出口。

 切!

 這話都堵死了就沒意思了呀!紀無歡雖然有些不滿但轉念又想到了其他的小主意:“那……你叫我寶寶……”

 聶淵:“……”

 “圓圓……”

 “寶……”男人艱難地張開嘴,正好瞄到送藥的小女孩端著碗走進來,於是低頭貼到他的耳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喚道:“寶寶。”

 啊!紀無歡的心裡冒出了一隻尖叫的土撥鼠,簡直有了一種耳朵懷孕的感覺。

 他再也忍不住了,睜開那雙漂亮又勾人的雙眸望著他:“圓圓……我還想聽……你說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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