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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型婚姻abo》第72章 (歐爾×南白)
早晨八點鍾的時候,南白已經到了他和歐爾約定的圖書館。

 他們在的地方是A區,A-D在本區域都建有一座大型的圖書館,從D往後的區域就沒有了。

 南白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桌邊,時不時輕輕扯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的頭髮不長,是正常散落到耳垂的短發,平時並不怎麽需要打理。但在昨晚上告訴法安他明天要去約會之後——對南白來說,這就是約會了——法安看起來可激動壞了。

 “是你喜歡的A嗎?就是你總是提的那個?!”

 法安雙眼放光,“南白,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你明天第一眼就把那個A的魂勾住的!”

 “是、是嗎?”昨晚的南白猶疑著。

 他看著法安,想到他的另一個身份,試探道。

 “我喜歡的A比較喜歡軍事方面的東西……喜歡的O的類型也是比較厲害的那種……”

 “厲害,我明白!”法安一點腦子也沒過,隨口就接,“這不就像歐爾一樣嘛!”

 南白心虛地抿了抿嘴巴,點點頭。

 “那就拜托你了。”

 ——於是等歐爾提著兩份早餐過來,目光在周圍掃過一遍,竟一時沒找到人!

 南白說他在二層靠窗的位置,歐爾緩下找人的速度,視線細細沿著靠窗這一排的桌子探過,最後驚疑不定地把目光定在了倒數第二排一個單獨坐著的O身上。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條直線,沒有落到桌上,卻掠過了那個O的頭頂,映亮了他腦袋上扎著的小揪揪。

 圓圓的小揪揪就像花苞一樣立在對方的腦袋頂上,小揪揪下邊散落的發絲都燙成了小卷,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淺棕的顏色。

 臉頰粉粉的,除了皮膚還是原來的蜜色,側臉的輪廓也是熟悉的,和歐爾印象裡的那個南白完全就是兩個人了!

 歐爾一動不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提著袋子的手緊了緊,隨後才慢慢地抬步過去。

 “……南白?”

 上方傳來歐爾的聲音,南白心跳跳漏一拍,抬頭露出笑容。

 “你來啦!”

 ……嘴巴好紅。

 歐爾盯著南白完全露出來的一張臉,身體凝固了。

 “……嗯,怎、怎麽了?”

 南白臉上的笑容在他直白的視線裡一點點僵硬,他下意識想摸摸今天摸過無數次的頭髮,但顧及著歐爾在面前,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兩個人一上一下相互對視,片刻後,南白睜大眼睛看著歐爾抬起一隻手,戳了一下自己剛剛忍住沒去摸的頭髮,然後手掌下移,用手指頭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點細微的觸感透過南白的神經,讓他一下子就紅了臉。粉色腮紅下的臉頰更粉了一些,他不由回憶起今早出門時和法安的對話。

 “法安,打扮成這樣真的可以嗎?”

 “相信我啦!別說是你喜歡的A,就算是歐爾那種性格肯定也會耐不住的!”

 ……看來還是哥哥最了解弟弟啊?

 南白紅著臉想。

 下一刻,一張紙巾按在了他的嘴巴上。

 “你今天怎麽一臉O樣?”

 歐爾不可思議地問。

 南白:“……”

 “不管怎麽說。”歐爾的眉頭擰了起來,表情倒也不是說不開心,只是他那張臉一擰起眉毛就顯出天然的凶惡。“我在路上買了一些吃的,先把嘴上的東西擦掉,吃完後再重新塗吧。”

 南白此刻的內心正深深陷在對法安的信任危機裡,一時沒有動彈。歐爾一松手,蓋在他嘴唇上的紙巾就要飄下去,讓Alpha不得不重新按住了那張紙巾。

 Omega嘴唇極柔軟的觸感隔著一張薄薄的紙巾透過來,歐爾的動作不自然地停頓一瞬,而後就捏著紙巾一點點幫呆坐不動的南白擦乾淨唇上的口紅。

 身姿挺拔的Alpha半俯著身,一張單薄的紙巾捏在布著硬繭的手指間,神色認真。這畫面仿佛是高高大大的戰鬥機器人被派去種花,看起來別扭,又透著不自覺的小心。

 “啊!我……我自己來吧!”

 被歐爾的動作驚到的南白總算回神,連忙抬手要接過紙巾。他的手在慌亂中按在了歐爾的手背上,隨即就像被燙到一樣趕緊放開手。

 “已經好了。”

 歐爾直起身體,沾滿了口紅印的紙巾被他順手塞進了兜裡,他自己沒留心,回過神後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南白卻注意到了。

 南白咽了咽口水,看著歐爾帶著那張紙巾走過去坐在了自己對面,等他坐下之後,裝著紙巾的衣服口袋就被桌子遮住,看不見了。

 “你看什麽呢?”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歐爾挑了挑眉頭,把手裡提著的袋子放到桌子上。

 南白搖頭,艱難地收回視線。他的目光轉移到桌上的袋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歐爾說他買了一些“吃的”。

 歐爾打開了紙袋,從裡面提出一盒還熱乎乎的麵包,放到自己這裡,另一份裝在玻璃盅裡的奶白色的食物被推到了南白眼前。

 南白打開了密封的蓋子,喝了一口,意外的發現是一種奶糊。

 ……就是法安經常喝的那種。

 南白和歐爾面對面坐著,捧著玻璃盅小口小口地喝著奶糊。他心裡相當驚訝,忍不住開口問道。

 “歐爾,你怎麽會想到買吃的呢?”

 歐爾其實在學校吃過早飯。

 今天是他給別人補習,所以空著兩手就出門了。只是在來圖書館的路上,他路過了一家早餐店,這家早餐店看起來人氣挺高,很難得的從店裡面一直往外排出了長隊。

 隊裡大部分看起來都是Omega,或者就是黏在一塊兒的情侶。歐爾原本已經走了過去,但他沒走幾步,又鬼使神差地倒了回來,莫名其妙地排起了隊。

 還在店員詢問要點什麽時候熟練地選擇了他最眼熟的那一種。

 說到底……反正這些Omega都一樣!起床肯定起的很遲,動不動就不吃早飯,他就是正好路過……

 為了掩飾另外多買了一盒麵包的歐爾在身後店員熱情的“歡迎下次光臨”的聲音裡,在心中罵罵咧咧地走出了店門。

 “順便就買了。”歐爾轉開視線沒看著南白,用無所謂的語氣說:“你吃就行了。”

 南白看著他別別扭扭紅了一點的耳朵尖,眼睛彎了起來。手裡奶糊的熱氣氤氳,一口下去又暖又軟,南白明知道不該繼續這個話題的,卻還是刻意問。

 “你還買了兩份呢。”他小聲道,“玻璃盅很難帶吧,為什麽不都買麵包呢?”

 那還不是因為考慮到你這個O早上要吃得軟綿綿一點啊!

 “囉嗦!”

 暴躁的Alpha果不其然地炸了毛,猛地轉回頭,粗聲粗氣的,“別廢話了,好好喝掉,不是還要補習嗎?”

 南白看著他暴躁地哢哢啃麵包,一點也沒被凶到的笑起來。他修長的手指攏著手裡的玻璃盅,側頭露出大大的笑容,擦掉口紅之後顯出原本唇色的嘴巴被奶糊熏出一層自然的淺紅,認真地和歐爾說。

 “謝謝你給我買早餐。”

 他的專注的目光亮亮的,頭頂上挺立的小揪揪都好像在發光。

 歐爾被這個笑容攝住,竟一時移不開視線。升高的陽光照到了南白的臉上,歐爾捏著麵包的手指不自覺地一動,軟乎的麵包上陷下兩個深深的指印。他望著南白臉頰,突如其來地冒出一個念頭。

 他的臉……一定很軟。

 就像他的嘴唇一樣。

 歐爾的手無意識用力,南白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已經被完全摁扁的麵包,疑惑道。

 “歐爾,怎麽了?你不喜歡這種麵包嗎?”

 聽到他的話,歐爾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自己都在腦子裡想了什麽,他的兩邊耳朵頓時湧上一股熱氣,三兩口把被捏的不成樣子的麵包吃完了。

 “太難吃了。”

 歐爾敷衍地解釋一句,表情極其嚴肅,“好了,吃完就開始補習。”

 南白凝視著他紅得像要滴血的耳朵,慢慢咽下最後一口奶糊,點了點頭。

 補習開始之後,為了方便,歐爾就坐過去和南白並排坐在了一起。而他們吃完的餐盒重新收進袋子裡,放在了對面。

 今天南白帶來的補習資料不少,有厚厚的一摞,還有一些縮小版的模型。桌邊的窗簾被拉上,已經能照到桌面上的陽光被擋在窗簾之後,周圍的光線明暗到了最恰當的程度,資料上的題目能看的清清楚楚,彼此的表情也清晰可辨。

 歐爾一拿到題之後心神就沉澱下來,他做這些題目不需要太多的思考,隻稍看幾眼就能明白大意,得出正確的答案。

 一張草稿紙擺在他們之間,歐爾手上握著一支筆,筆尖在紙上流暢地滑動。片刻後模型的構造草圖、核心零件的設計就躍然紙上,這方小空間裡一時只有筆與紙摩擦的“沙沙”的聲響和歐爾低聲簡練的講解。

 他們從八點過半正式開始補習,一直到終端上顯示的時間跳到十一點才第一次停下。

 歐爾放下手裡的筆,閉上眼睛捏了捏眼角。旁邊的南白乖乖地坐在一邊,表情放松,唇邊還帶著細微的笑容。

 講課的累的半死,聽講的倒是渾身輕松。

 歐爾其實覺得南白開小差了,並沒有非常認真地在學習,但好幾次他突然提問,對方卻也都回答的上來。讓他不得不下了“也許有些人學習的時候就是一副沒在學習的樣子”的結論。

 筆放下之後歐爾沒打算再繼續,馬上就到午飯的點了,不用急於一時。

 他坐在位置上,背往後靠上座椅,是一個休憩閑適的姿態。他等著南白收拾好東西帶他去之前說的那家很好吃的餐廳,側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南白用一模一樣的姿勢倒在了椅子上。

 “……”

 怎麽回事,歐爾不確定地想,難不成連課本都要老師來收拾嗎?

 幸好好學生南白很快打消了歐爾的疑惑,他伸出一隻手指勾住了歐爾的衣擺,小心地問。

 “歐爾。”他說,“你是不是有一點不開心?”

 歐爾怔住。

 其實歐爾到底開不開心、為什麽不開心,南白是最清楚的。

 照平常來說,半夜收到他那條莫名其妙的消息,歐爾幫他解題已經是最好的了,根本不會主動提出來給他補習。

 可歐爾不願意和小呆瓜談這個,只能讓南白來問了。

 “沒有……”

 過了一會兒,歐爾垂下眼睛,抗拒道,“你不餓嗎?去吃飯吧。”

 他說要就要起身,但南白還在原地坐著不動,細細的食指勾在他的衣擺上,勾得牢牢的。

 歐爾盯了那根手指頭一會兒,被迫放棄了站起來的打算。他扭頭看著南白,無奈地說。

 “……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知道你不開心,別問我為什麽知道,我可以看出來。”南白抿了抿嘴唇,堅持道,“我想讓你告訴我。”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聞言歐爾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讓他不開心的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連對小呆瓜都避之不談的心聲,為什麽要和你說?

 歐爾唇角揚出一抹凶銳的弧度,他下意識就要拒絕,對上南白的眼睛時卻陡然停下了嘴邊的話。

 南白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一片不加掩飾的坦蕩的關懷,他的眼睛清澈,把歐爾整個人縮小,完整地映在了眼底。

 這是一個全然專注的眼神,歐爾一切抵觸的情緒都在這種眼神裡靜止了。

 下一刻,南白的手指頭捏著他的衣擺輕輕地晃了晃,Omega的表情柔化下來,聲音也放軟了,輕輕地說。

 “告訴我吧。”

 歐爾的心在這一刻也跟著搖擺起來。

 他的思緒受南白的聲音牽引,等終於回過神來,已經把事情的始末全盤托出。

 南白聽完若有所思。

 歐爾坐在原位懷疑人生。

 ……怎麽回事,這個O會催眠術嗎?他學的其實是心理學??

 “歐爾。”

 正在他自我懷疑的時候,南白叫了他的名字,歐爾一轉頭,就被南白用雙手捧住了臉頰。

 ?!

 沒等歐爾掙扎,南白已經認真地說。

 “我想過了,歐爾。光憑你一個人一直想是想不出來的。”

 “事情發生這麽久了,不管你認為自己真的喜歡那個人,只是對他失望了。還是像你那個朋友說的,你從頭到尾追求的只是自己的臆想,不再去見見當事人,你是不會明白的。”

 “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就去面對面問一問。”南白的掌心柔軟,只有十指指腹上因為課程的原因積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他松開手,指尖憐惜地蹭過歐爾眼下的青黑,“不管得到的是什麽樣的答案,都能讓你更了解他一點。”

 “然後,你就可以作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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