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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和我想的不一樣[快穿]》第91章 歌手(36)
“……”

 半天,周齊憋出一句:“我沒出軌。”

 江正鳴懷疑的眼神在周齊臉上打轉。談了十四個女朋友,現在江正鳴最恨的就是出軌,網絡詐騙次之。

 “你沒出軌,你分什麽?”江正鳴一臉看渣男的表情,好像他就是那個被周齊分手的失足男青年,“談了半年,最後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女的?”

 周齊:“……”

 周齊:“……你把我當什麽了?我喜歡女的我跟男的在一塊幹什麽?”說著,周齊覺得他說得有歧義,他怎麽不喜歡女的了?以前喜歡過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他。”

 江正鳴“咕嚕咕嚕”吸了半天可樂,苦大仇深起來:“你喜歡你男朋友?”

 “是啊。”

 “那你分什麽?”問題又回到原點了。

 “……”周齊硬著頭皮,又把剛剛被江正鳴批判為渣男語錄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是喜歡他,但我跟他不合適。”他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就比如他想結婚,但我不可能跟他結婚。”

 江正鳴沉默了。

 兩三分鍾,江正鳴喝完了大半杯冰可樂,才說:“周齊,我現在才發現你比我想象的還渣。你還是人嗎?”

 周齊:“……”

 江正鳴又說:“你知道,你他媽要談的是個女朋友,你這麽做代表著什麽嗎?玩可以,說結婚就分手?始亂終棄,他媽有你這麽不負責任的嗎?”

 “……”

 周齊沒話說,戴著帽兜向後仰了仰。他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不是說結婚就分手。

 他是結不了婚啊。

 他拿什麽跟傅野結婚,他就在這兒再呆半年時間。

 可這些事他沒法跟江正鳴說,也不可能跟傅野說。

 周齊臉向上仰了好一會兒,才坐正了,輕描淡寫道:“隨你說,反正我不可能跟他結婚。他跟我在一塊兒才半年,早點兒分,及時止損,不挺好的嗎。”

 “……及時止損。”

 江正鳴咬牙切齒地把周齊的這四個字重複了一遍,又不說話了。

 周齊把可樂喝掉了,笑了聲:“算了,不提這事了。真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分個手而已。r最近有什麽活動嗎,我聽說你隊裡輔助跟adc又準備去報蜜月旅行團了,真的假的?”

 江正鳴沒回答,沉默了幾秒後卻忽然說了句不相乾的話:“我談的時間最長的一個女朋友談了十三個月。在一起的時候我剛進一隊,她比我大六七歲。”

 周齊等下句。

 “她沒出軌。”江正鳴桌子上的手絞在一起,“就是和我分手了,去找了個別的男人結婚了。我剛二十,我讓她等我兩年,兩年後我就和她結婚……但分手那天,她跟我說,我很好,但她從來沒想過和我結婚。”

 “結婚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女朋友和未婚妻也是不一樣的……周齊,所以你怎麽能說出來,就是分個手而已??他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你呢,你在想什麽?找個什麽樣的下任?”

 “……”

 周齊沒說話。

 江正鳴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是來問我分手建議的,那我建議你開門見山地跟你男朋友坦白,說清楚你在他想著結婚的時候,腦子都在想什麽,讓他看清楚你是個什麽逼樣,早點兒對你死心,死心了肯定就分了。”

 “……”

 周齊繼續沉默著,好久,才慢慢說:“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江正鳴:“???”

 他一頓冷嘲熱諷,周齊居然還認為英雄所見略同?

 江正鳴怒了:“周齊,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

 周齊笑了下:“要臉有用嗎,又分不了手。”

 江正鳴:“……”

 他要和周齊絕交了。

 他不跟渣男來往。

 現在分手,還是以後分手,周齊折中了一個。

 《十七》臨殺青前分手。好歹分手後留個說再見的時間,有始有終。

 周齊特別煩一地雞毛的事兒,他也沒什麽要遮遮掩掩,不肯承認的。該說的,他都會和傅野說。

 “傅先生,這是你的檢查結果。”

 中年人拿了厚厚一遝印刷白紙,印著複雜的線圖、表格,放在傅野身前的桌面上。他坐到傅野對面,說:“檢查的結果是您的生理,心理都是健康的,除了一定程度的強迫症,您不存在任何健康性問題。而經過這段時間對您的觀察,您也不存在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分裂的病狀。”

 中年人叫程東平,私人精神科醫師。是傅野的醫生。

 傅野神色淡淡,沒有去看那遝檢查結果,隻問:“那你認為,我‘記起’的那些事是什麽?”

 程東平眉頭皺緊,思索了片刻,問:“您確定您從未有過失憶的經歷嗎?”

 “我從未發生過意外事故,從小到大,我的記憶是完整的。”傅野微一笑,“我想我的家人可以為我作證。”

 程東平一時沉默了。

 傅野的確不可能發生過能引起他失憶的嚴重事故。

 這樣的嚴重事故絕無只有傅野一個人知曉,而他的家人朋友都一無所知的道理。

 那傅野描述的“記憶”是什麽?

 白日夢?

 白日夢還挑人,隻夢一個人嗎?

 程東平想了好久,才問:“傅先生,請問您有沒有過被催眠,或者被暗示的經歷?”

 “你是認為,我想起來的事,是別人對我的暗示嗎?”

 “……是的。”程東平誠實地承認了,“沒有人白日做夢還能挑選夢裡的內容,如果您所有的‘記憶’都只和您的愛人有關的話……恕我直言,我認為極有可能這是您愛人對您刻意的心理暗示,甚至於說……催眠。”

 傅野基本不留隱瞞地向他複述了他想起來的,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都是和另一個人有關的。

 傅野沒說他的名字,隻說了他是他的伴侶。

 作為醫生,程東平不可能向外透露任何傅野對他說過的話。

 但不代表他不訝異傅野居然隱婚了的這件事。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恐怕微博這類的社交媒體就要遭難了。

 “所以,”傅野嗓音發沉,“你的意思是……我的另一半故意引導我,讓我產生我和他是久相識的,是親密無間的錯覺嗎”

 程東平腦門兒上莫名冒出了一層稀汗:“可以這麽說。”

 “可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傅野冷淡道。

 程東平:“您不要用您過去的固有印象來判斷別人的……”

 傅野冷淡地打斷了:“他也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

 程東平:“……”

 情人眼裡萬般好。他又說多話了。

 傅野都說到這兒了,程東平毫不懷疑地認為傅野還有半句話沒說,比如“他什麽也不用乾我就會喜歡他了”。可能是傅野的教養和矜持讓他沒能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出口。

 程東平收拾了一下複雜的情緒,重拾思路,並換了一個委婉的表達方式:

 “我相信……您和您伴侶之間的……堅貞感情,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我還是建議您接納心理暗示方面的治療,您可能遺忘了很多細節,我需要幫您把您遺忘的細節都重新記起來。”

 “所以……”程東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單刀直入,“您接受催眠嗎?”

 程東平說:“我會引導您記起來更多。但記起來的到底是您伴侶對您刻意的心理引導,還是更具體的您向我複述過的您和您愛人學生時代的相處細節,我也不能保證。您接受嗎?”

 沉默。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最後:“好。”

 一個星期了。周齊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傅野了。

 就每天十一點鍾一句可憐巴巴的“晚安”。

 周齊目前的工作主要都擔在天行傳媒上,在fn的工作不太多。

 今天有個fn的團體采訪,叫“每周放送”。問答形式,一共四十分鍾,直接微博同時直播,不剪輯原版播出。

 “每周放送”因為同時直播的緣故已經出了不少意外爆料,所以節目特別多吃瓜路人粉,關注度屬於網綜前排。

 是團體活動,但分了四個房間,每個成員單獨采訪。

 周齊房間的采訪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禮貌地和周齊先簡單對了對采訪流程,才開始正式錄像:“這周我們請到了fn的成員——歡迎fn的周齊來到我們的‘每周放送’……第一個環節,快問快答。周老師,我問你十個問題,你要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可以嗎?”

 周齊笑笑:“行啊。”

 “第一個問題——最喜歡的食物?”

 “可樂。”

 “吃辣還是吃甜?”

 “甜。”

 頓了一下,“第三個問題——你有多少任前任?”

 “沒前任。”

 “有現任嗎?”

 周齊沒停頓,就是笑了聲:“沒。沒前任沒現任,不婚,丁克,單身。”

 女主持人笑了笑,把台本給周齊看:“那我下個問題,你的理想型女友還用問嗎?”

 周齊瞧她,嘴邊帶笑:“怎麽不能問了?問唄。”

 “哦?那你的理想型女友是什麽樣子的?”

 周齊往鏡頭那邊看,懶洋洋地掰著指頭數:“我喜歡姐姐,喜歡比我年紀大的,喜歡腿細腿長的,喜歡能和我雙排的,還喜歡寬容大度不小心眼的。”

 “你喜歡姐姐啊?”女主持人有點兒驚訝。

 周齊一笑,犬牙白而尖:“打小兒喜歡。”

 書室。

 程東平坐在書桌前,桌上是一厚遝傅野的檢查結果,還有交流催眠的錄像、筆記。

 有什麽結論嗎?

 什麽結論也沒得出來。

 程東平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一次催眠。他也不清楚傅野到底處在一個什麽樣的境況,也判定不出他催眠到底成功了沒有,這更像是一次單方面的對傅野的折磨。

 可不是他在折磨傅野,是傅野在折磨自己。

 程東平百分百確認,傅野一定想起了什麽,但程東平從來沒想到會有人在潛意識裡對別人的抵觸性能到這麽強的一個地步。

 自始至終,程東平甚至都不清楚傅野是否清醒,只看見傅野好像同往常無異的坐著,只是垂著眼,只是一動不動,而冷汗涔涔。好像痛苦到了極點。

 可他什麽也不肯說。程東平什麽也問不出。

 傅野想起了什麽?

 程東平不知道。

 傅野留

 給程東平唯一的一句話,是中止他們當前的醫療關系。

 沒有原因。

 所有程東平不知道的問題的答案,都在傅野這裡。

 江正鳴坐在沙發裡,難得地感覺束手束腳的,明明是他的訓練室,倒像他進了別人的地方。

 原因無他,是傅野這人要是不裝,就不是個有親和力的人。好幾個月不見面,又見到傅野,江正鳴渾身不太自在。

 還是和周齊那渣男在一起自在。

 之前傅野常常來江正鳴這邊沉默著打遊戲,時間固定,幾把也固定,沒有熱情也沒留戀。像來做任務似的。

 可自從周齊來了r基地後,傅野就沒再來過了。也很久沒再上號。

 按照江正鳴的理解是,傅野把號給周齊代打了。

 可都給周齊了,為什麽今天又突然來了?

 江正鳴猶猶豫豫地遞過去一聽可樂,說話怎麽說怎麽別扭:“什麽風今天把你吹過來了?”

 傅野自然地開了易拉罐,卻沒喝,放在那裡了。他語氣平常:“周齊最近來過嗎?”

 “基地的話,快兩個星期沒來過了。”江正鳴說,“但找我吃飯的話,前兩天剛約我去了趟kfc。”

 傅野垂著眼:“那他和你說什麽了?”

 某一刻,江正鳴突然鬼使神差地在傅野和周齊身上看出來一點兒一樣的地方。

 他想不明白周齊腦子裡在想什麽,也看不出來傅野在想什麽。也摸不出來他們的情緒。周齊總是笑嘻嘻的,好像笑習慣了似的,說要和一個要和他結婚的男朋友分手時,臉上依舊帶著那種習慣性的笑,哪怕可恨極了,他仍然笑。

 傅野不笑。他只是冷漠。

 員工文化嗎?江正鳴心想。

 那這公司真是一點兒人性都沒有。

 “嘁,”江正鳴撇嘴,“別和我提他了。我跟那渣男絕交了。”

 “渣男?”

 江正鳴也給自己開了聽可樂,灌進去一半,冷笑了聲:“你知道周齊有個……戀人嗎?”

 停了兩秒,江正鳴還是沒把“男朋友”說出口。

 傅野沒有回答,撩起眼瞼,很淡地望著江正鳴。

 不知道為什麽,江正鳴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不想和傅野對視。明明還是情緒不多,沒看見高興也沒看見不高興,明明還和以前一樣,話少得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可好像……就是有說不清楚的哪變了。

 “我知道。”傅野說,“然後呢?”

 傅野早知道了?

 江正鳴一驚,脫口而出,甚至沒顧及到把“男朋友”換個說法:“那你也知道周齊正準備怎麽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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