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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和我想的不一樣[快穿]》第62章 歌手(7)
周齊蹲在爐灶旁邊,秋田蹲在他旁邊,一起看傅野做飯。

 《桃源生活》請的兩位固定c都是圈內出名的老饕,廚藝精湛,但李定下午去菜園子割菜苗的時候割傷手了,做晚飯的人就換成了這期嘉賓裡唯一一個會做飯的傅野,跟張湯兩個人一個炒菜一個煲湯。

 蓋上砂鍋蓋,張湯笑呵呵地看了眼跟秋田湊堆的周齊:“你倆蹲一塊兒,兄弟倆似的,傅野就是給你倆做飯的爸爸。”

 周齊:“?”

 秋田:“汪!”

 “哥,你來一下,有個事。”鍾平陽突然來了。

 然後張湯看見,周齊、秋田,還有傅野,默契地同時轉過臉向鍾平陽看了一眼。

 鍾平陽嚇一跳,不太確定地問:“哥?”

 昨天鍾平陽問能不能親他一下,讓周齊目前有點兒懷疑鍾平陽的性取向——但他不跟鍾平陽談戀愛,鍾平陽喜歡男的喜歡女的跟他也關系不大。

 跟著鍾平陽去了他房間,周齊問:“什麽事?”

 鍾平陽問:“哥,你是手機關機了嗎?”

 “關了,怎麽了?”周齊說。

 “你手機關機了,”鍾平陽看上去有點崩潰,“bel聯系不上你,當然bel就要找我了啊!”

 “劉義紅女士嗎?”周齊沉默了一會兒。

 昨晚就是因為那12個未接電話,周齊才把手機又關了。

 他用屁股也能想出來劉義紅女士給他打電話是為了什麽事——肯定是因為這兩天微博上的事。這事周齊不想讓公司安排他,江正鳴不服,贏了他再不服,輸了閉嘴。

 拿輸贏說話,別的沒用。

 聽見“劉義紅女士”鍾平陽咳了一聲:“是她,哥你去給bel回個消息吧,因為一直打不通你電話,bel現在火氣很大。”

 “知道了,晚上我給她回個消息。”周齊瞧他,“還有事嗎?”

 鍾平陽猶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還有……等錄完節目,要不哥你回來跟我們一起住吧?這樣大家練舞練歌都很方便。”

 周齊呲牙笑了笑:“說回去就回去,那我以前搬出來幹什麽?”

 ——原主以前搬出來幹什麽,這個問題周齊也不知道。

 但跟室友分道揚鑣的原因統共就那麽幾個,無非就是關系不和諧,吵架了,打架了,看著不爽。依據原主的要求來看,周齊估計是原主跟fn隊長寧弈昊相處得不太和諧。

 “哦……好,我們都尊重你的想法。”鍾平陽點了點頭。

 離奇地,鍾平陽一直有種錯覺:周齊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了。

 像全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可這種事根本解釋不通,就是人格分裂,也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是那個樣子,現在是這個樣子,不會交替換個性。

 現在和他明確說不會再搬回去,也不像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

 周齊搬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周齊是gay。這件事全隊都知道,但他們兩個直男一個雙,和周齊這樣的gay相處也相處不出什麽火花。讓周齊搬出來的契機是他喜歡一個圈裡才華橫溢的作曲人,可這個人喜歡寧弈昊。這事當初鬧得不大,但鬧得很不愉快。寧弈昊沒有跟男人在一起的想法,是周齊偏偏去無理取鬧,被拒絕當晚撕破了臉,罵得很難聽,最後搬出去了。

 記得過去發生的事,比起人格分裂,更像是過去的個性和現在的個性其中一個是偽裝出來的假面。

 可——為什麽要裝呢?

 鍾平陽探究性地看著周齊,周齊隻問:“行,出去吃飯嗎?”

 “好啊,我和哥一起。”

 晚飯上桌了。

 乾鍋土豆、菌子蒸雞蛋、香乾炒熏肉、蘿卜乾炒臘腸四菜,鯽魚豆腐湯一湯,豬油拌面主食。

 張湯摘了圍裙,坐到竹編長桌前,招呼人來:“來吃飯了,今天桌上的菜一半是我做的,一半是傅野做的——你們猜猜哪些是傅野做的,哪些是我做的?”

 天已黑了,四處懸著電燈,細小的飛蟲繞燈飛著。

 周齊跟鍾平陽一塊來了,傅野坐著,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

 這期《桃源生活》從固定c到嘉賓都跟傅野不熟,戴心月捂著嘴,誇張地說:“傅老師還會做飯啊,看上去好有食欲!”

 鍾平陽客氣地應和:“前輩太厲害了。”

 經紀人勸告傅野的的確出於事實——《桃源生活》不是一個傅野應該上的節目。咖位不符。

 傅野在娛樂圈裡處於一個特別的地位,他口碑很好,流量很高,粉絲數相當龐大,但他年輕,出道資歷不夠久,彬彬有禮卻沒有接地氣的親和力。

 所以上這種節目,只有張湯、李定這樣比他年長二十多歲的藝人才叫他全名,其他的嘉賓除了“前輩”就要叫“老師”哪怕是比傅野還年長好幾歲的戴心月。

 即使傅野接綜藝,公司也不會安排給傅野這樣的綜藝。

 所以顯然是傅野自己要來的。

 周齊瞥了眼坐在長桌一端的傅野,隻覺就差給傅野圍個神龕,把人當像供奉起來了。

 明明是內裡敏感、待人溫柔的個性,卻去了哪都格格不入,顯得這麽……孤獨。上個世界是這樣,這個世界也是這樣。

 有所感應地,傅野向周齊看了一眼。

 周齊正在看他,慢慢地、愉快地向他嘴角上勾,說:“沒有辣椒的就是傅,老,師做的飯吧。”

 桌上人都一愣,張湯驚問:“你偷看了嗎?你怎麽知道?”

 “因為吃過啊。”周齊惡劣地笑了笑,“傅老師的東西,沒有辣的。”

 傅野猛地一僵,盯著周齊。

 周齊一臉無辜,衝他聳了聳肩。

 張湯倒更驚訝了,周齊跟傅野兩個人上節目前他都沒接觸過,不過看這兩個人——一個男團流量,一個新科影帝,之前有過交集?

 “你跟傅野在上節目之前認識嗎?”張湯問。

 鍾平陽也很驚訝:“是啊,哥你跟前輩見過面?”

 周齊看傅野,傅野看周齊。

 傅野不說話,周齊只能說:“我跟傅老師彼此相互學習過很多東西。”

 張湯問:“學什麽了?”

 學習怎麽上床。周齊想著,把杓裡的一點兒魚湯舔了進去,笑道:“我跟傅老師學語文,傅老師跟我學打野。”

 周齊瞧著傅野,問:“傅老師,你說是嗎?”

 傅明贄不記得了。傅明贄可以說“不是”可以不讓他說這些像故意攀關系的話。

 傅野慢慢收緊了手,微笑道:“是,我們……認識很久了。”

 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應周齊的話。

 傅野清晰地認知到,他在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不正常、無緣無故地渴求跟周齊的一切接觸,一切關系。

 周齊說的不是真的。

 可他希望那是真的。他與周齊認識了很久,周齊的過去被他佔有,未來將依舊被他佔有。

 這是一種不知原因、令人作嘔的佔有欲。

 他應該

 跟周齊談一談了。

 他討厭不受控的情緒。

 所以他一樣地厭惡周齊。

 為了傅野,節目組趕了不少台本細節,在晚飯時間加了個小遊戲。是改版的“擊鼓傳花”找個人放音樂,其余人傳節目冠名商提供的酸奶瓶,音樂停了,手裡拿著酸奶的人要接受私人向問答。

 李定起身道:“我手包著繃帶,傳酸奶不方便,你們五個玩,我背對著你們放音樂。”

 戴心月捧場:“好呀,李老師你慢點放,千萬別丟到我。”

 然後第一個就丟在了戴心月手裡。

 “……”戴心月沒辦法,“好吧。”

 張湯笑呵呵地問:“還是單身嗎?”

 “單身,工作太忙了,我有四五年沒談過戀愛了吧。”戴心月是演員,但代表作倒不是影視作品,是一系列的綜藝真人秀,忙得腳不沾地,她彎著眼對傅野笑,“以後準備找個傅老師這樣的,能做出一桌菜的男人結婚。”

 傅野下意識看了眼周齊。

 結果看見周齊竟然跟秋田狗摟在一塊兒,其樂無窮。

 又上了第二輪。

 丟到了鍾平陽。

 張湯笑道:“老李可以啊,都沒丟到我……這次是鍾平陽,你們誰出問題?”

 “我吧,”周齊把手從狗毛裡抽了出來,揮了揮,“我問。”

 鍾平陽睜大眼:“哥?你想問我什麽?”

 周齊稍一思索,問:“想談戀愛嗎?”

 “……哥,”鍾平陽愣了下,“你問我這個幹什麽?”

 周齊:“不是你輸了嗎?”

 鍾平陽:“……”

 周齊:“不說嗎?”

 傅野又淡淡地看了周齊一眼。

 “我……”鍾平陽不知道周齊是什麽意思,問得像……要不要和他談戀愛一樣——如果周齊就是這個意思呢?就是,問他想不想和他談戀愛呢?

 “暫時沒這個打算,”鍾平陽乖巧地一笑,“以後看緣分吧。”

 鍾平陽轉問:“哥你呢?”

 周齊無賴似的舉手,道:“沒輸呢。”

 於是下一輪周齊就輸了。

 鍾平陽跟戴心月“哈哈”笑起來,張湯也忍俊不禁,唯獨傅野一臉心平氣和:“這次我問。講講你的前任,可以嗎?”

 鍾平陽一愣,看著周齊:“哥會說嗎?”

 周齊:“可以啊。”周齊想了想,懶散道,“上學認識的,學習特好,十項全能,會寫試卷會做飯,除了打遊戲菜了點沒別的缺點了。不過後來畢業就分了。”

 戴心月點點頭:“同學關系啊,那這過去很多年了。”

 周齊笑了:“沒,我準備再把他追回來。”

 鍾平陽一愣:他沒想到周齊會在節目裡說出這種坦率的話來,更沒想到周齊想去追從來沒聽說過的一個“前任”。一個月前,周齊還在寧弈昊面前破口大罵,罵寧弈昊是個搶男人的賤人。

 蔣駒——周齊喜歡的那個作曲人,可不是周齊前任,也不是周齊同學。

 是編的嗎?

 鍾平陽笑了笑,想開個玩笑把話題帶過去:“哥,你居然從來沒……”

 可話說一半,他猛地一滯——

 “學習特好”、“會寫試卷”、“會做飯”、“打遊戲菜了點”。“我跟傅老師學語文,傅老師跟我學打野”。

 鍾平陽一下子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可——怎麽可能呢?

 可能會是周齊說

 的“前任”就是傅野嗎?

 周齊26歲,傅野24歲,年紀不一樣,即使在同一所學校,也不可能是同學。

 十有八九只是巧合,或者更直接地,這三個人是彼此認識的。

 傅野安靜地坐著,一個字也沒有說。

 “那個人是誰”、“為什麽要去追他”、“為什麽要去追喜歡的人的同時,還要跟別人糾纏不清”、“你把我當成什麽”——有什麽淤塞在心口,發悶,難受。疼。

 莫名其妙,讓人躁怒難平。

 即使到睡前錄製結束,各自回房休息,不安、厭煩、躁怒還糾纏在一起,讓人不得安寧。

 直到十點半,周齊隨意地瞥了他一眼:“十點半了,你要睡了嗎?”

 “不睡。”

 “你現在睡得晚了嗎?”周齊戲弄道,“你長大了啊,有夜生活了。”

 傅野作息相當規律,除了工作需要,基本都會在十一點前睡覺,似乎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習慣了。只是煩躁感讓傅野說了句“不睡”。

 “……”傅野冷著臉去關了燈。

 屋中一下子黑了,周齊膝蓋上筆記本屏幕幽幽發光。

 跟江正鳴的solo定在後天晚上九點,周齊本來想定明晚的,明晚solo的話,錄製結束後回a市汽車加飛機得走七八個小時,他回不了a市,得在本地市區找間設備好的網咖,就地跟江正鳴來一局。

 是劉義紅女士給他推到後天去了,要他回a市。

 r訓練基地在a市,劉義紅女士要求他去r基地去和江正鳴打比賽,雙方同時開直播,公平solo。

 劉義紅女士的原話:“你搞出這麽一件事來,要比就比,也不指望你贏,關注度炒出來就夠了。到時候公司會和r那邊聯系,讓職業選手稍微放點水,讓你別輸得太難看。”

 周齊回:“好嘞,您讓他多放點水,爭取先送塔,這樣我好處理。”

 後天solo,周齊準備今晚打兩把試試手感。

 到別的世界做任務讓周齊最欣慰的一事就是原主無論年紀大小,反應力跟反應速度都跟他受傷前是相符的。

 但剛剛登進遊戲,斷網了。

 周齊呆頭呆腦地點開了電腦的連接wi-fi一欄——“ur7daddy的專用網”沒了。

 然後周齊在傅野手裡找到了被摁斷了的“ur7daddy的專用網”。

 周齊:“你幹嘛啊?”

 傅野冷笑:“關燈。”

 “……電腦屏幕也算燈?”

 “……”

 “你沒點夜生活嗎弟弟?我要打遊戲啊。”

 “……”

 周齊說著,突然想到什麽,笑了:“這樣吧,把wi-fi還我,跟我上床,傅明贄你選一個。”

 “……”屋中漆黑,傅野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你還要不要臉?”

 周齊哼笑:“還有更不要臉的。你給不給我?”

 肯定會給吧。周齊看得出來,傅野是真不想跟他上床。

 但等了五分鍾,周齊沒等來wi-fi。

 周齊皺著眉,去拉傅野拿著便攜wi-fi的手,傅野把手別到了身後,周齊就勾著傅野脖子去親他,懶洋洋地在傅野肩窩、鎖骨上磨蹭,流氓似的問:“給不給我?”

 傅野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來,像僵死了一樣,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周齊把他按下來了。

 夜很靜,周齊笑了聲,撐在傅野身上,說:“弟弟

 ,再不動,我要乾你了。”

 “像……你和你前男友一樣?”傅野終於開口了,聲音有點啞。

 周齊:“……?”

 傅野嗓音聽上去很冷靜,適應了黑暗,周齊看得見傅野疏遠的神情,哪怕是這樣的姿勢,仍作態斯文:“周齊,我應當和你說清,我不認識你,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嗯,”周齊用指節把傅野下巴上抬,舔了舔他喉結,“然後?”

 傅野的手抵住了周齊肩膀,把周齊推到了一定距離外,微笑道:“所以別糾纏我。我不喜歡你,或說,我厭惡你。”

 “你厭惡我啊,”語氣充滿了某種惡意,“厭惡我,但想和我做,愛?”

 傅野神態漸冷:“沒有。”

 周齊笑了:“我信嗎?”

 傅野猛地推開他了,語氣越來越冷:“可以了。我不想和你糾纏,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把心思用在你前男友身上,去追他吧。”

 周齊翻了個身,愣神地看傅野。他去捏傅野下頜,又被“啪”地打掉了。

 “你他媽這是,”周齊一頓,“吃醋了嗎?”

 “沒有。你想多了。”

 “那我跟你說個事。”

 “……”

 “之前隨口編的,我沒前男友。”周齊笑道,“現任是你,但你不記得我了,也不喜歡我了。”

 “……”傅野一怔。

 他看見周齊坦蕩蕩地向他伸出手:“所以我想再把你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記憶會有一個小小的性格變化=v=

 小明:信你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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