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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後院著火了[穿書]》第10章 奮不顧身
距離那黑衣人離開已經整整兩日了,在那之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來過。

 就連陸雲奎都沒有。

 柳羅衣靜靜地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睜眼看著天花板,感覺力氣正在從自己體內一點一點流失。

 她已經不再奢望什麽了,不管是救出爹爹和弟弟,還是從前的安穩生活,曾經她也想過乾脆委身於陸雲奎,只求家人平安。

 但她真的做不到,她雖然弱,但也有傲骨的。

 雖然這種傲骨,確是不值錢了些,柳羅衣閉上眼睛,眼眶濕熱。

 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柳羅衣猛然側過頭去,眼神卻突然暗淡下來。

 走進來的是個女子,模樣端的是風肌秀骨,瞳仁烏黑透亮,身著一條淡青色衫裙,烏黑光滑的發絲垂在身後,分出兩縷在胸前搖曳。

 美則美矣,卻有種風塵之氣,一看便知久經風月,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喲,你還活著呢?”女子手帕掩著唇,咯咯笑道。

 柳羅衣轉過頭去,不發一語。

 來人正是樓月,她見柳羅衣不理她,卻也不惱,仍一邊嫌棄地躲避著地上的雜物,一邊自顧自地說話。

 “前幾日陸郎可真是氣壞了,我從未見他那般生氣過,屋中擺設全都砸了個遍,我一猜,便知又是因為你。”

 “你說你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半點女人家的柔軟都沒有 ,他怎麽就獨獨對你情根深種呢?而我陪他這麽久,他卻隻肯在床上對我順從一些。”

 “真讓人費解。”樓月走近柳羅伊,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還是說,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當真就天生高貴?”

 柳羅衣偏頭躲過她的手,冷聲道:“我從未如此認為,也寧可不要他的情根。”

 樓月噗嗤笑出聲來:“好高潔啊,可惜最後還是會求著陸郎將你納入房中。”

 柳羅衣聞言,心中一陣惡寒,她抬眼看向樓月,斬釘截鐵道:“絕不會!”

 “是嗎?”樓月望著她,眼中滿是嘲笑。

 柳羅衣心中氣憤,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壓下火氣,閉上眼睛,決意不理睬她。

 “你也不必恨我,今天是陸郎讓我來傳個話,他說,既然你先背叛了他,也就莫怪他不客氣。”

 “還記得柳玟裳嗎,這一切都源於你,你會為他的痛苦付出代價,這一次,即便你真的像條狗一樣求他收你做個通房,也於事無補了。”

 此話一出,柳羅衣喉中立馬便湧起一陣腥甜,氣血上湧,讓她眼前一黑,險些再暈過去。

 柳羅衣用盡渾身力氣爬起來,扶著牆壁向樓月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他要做什麽,他要對裳兒做什麽?”

 “我方才說了,我只是個傳話的罷了,此事可與我無關,只是看到你這幅模樣,我心中暢快極了。”樓月輕巧地躲過柳羅衣的手,任由她踉蹌著跪摔在地上。

 柳羅衣想要去質問陸雲奎,但是她的身子實在虛弱,就連爬都爬不起來。

 她努力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順著牆壁跪了下來,捂住臉哭泣。

 沒有人能救她,她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因為她慘遭毒手。

 悲愴佔據了她的全身,磅礴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壓垮在這裡。

 樓月看著她的模樣,想說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轉身想走,卻被柳羅衣拉住了衣角。

 樓月嘲諷地哼了一聲,一腳便將她的手踢開,大步離開了這裡,將門緊緊地鎖上,柳羅衣吃痛,卻呆滯著未發一語。

 天色漸暗,落日西沉,最後一絲光亮也從門縫消失,一切仿佛都墮入了黑暗。

 在這間院子外的樹乾上,趴著兩個人影。

 “公公公主……奴婢怕高……”辛然欲哭無淚地緊緊抱著身旁的樹乾,眼睛都不敢睜開。

 尉遲離則大刀闊斧地站在最高的樹枝上,叉著腰朝院子裡張望,如履平地一般自在。

 “你說姑爺會不會氣急敗壞,直接把她掐死了,否則怎麽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辛然閉著眼睛打著哆嗦問。

 “瞎說什麽?閉嘴。”尉遲離探頭張望著,怒道,“若是真的死了,門口這麽多人難不成是在守孝嗎?”

 自從那日後,她心裡便有些不踏實,雖說她起初只是想阻止他們相愛,柳羅衣怎樣其實並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但是現在時間久了,她卻總是狠不下心來,起碼先潛進去看看,人有沒有事。

 要知道陸雲奎那種男人,即便柳羅衣一直在拒絕,他仍然認為柳羅衣就是他的所有物,如今柳羅衣的“背叛”行為,是徹徹底底地打碎了他那點可笑的尊嚴。

 他若不為此氣得七竅生煙,她尉遲離便跟柳羅衣姓!

 還是太衝動了,尉遲離有些自責。

 辛然忍著恐懼睜開眼睛,看向尉遲離:“公主,您什麽時候對她如此在意了,往常柳羅衣若是沒了命,您定會激動得精神失常才對。”

 又亂用成語了,尉遲離懶得理她。

 自從那日之後,陸雲奎便花高價請了不少守衛,將這座院子裡三層外三層包了個嚴實,這些守衛又皆有武功在身,她一人根本對付不了。

 需得智取。

 “喂,我叫你下的藥,你下好了嗎?”尉遲離偏過頭問。

 辛然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這幾日她幾乎什麽都沒乾,整天便是想法兒給別人下藥,一刻都不閑著。

 “那就等著吧。”尉遲離說,她看向柳羅衣所在的屋門,攥緊了拳頭,眼神逐漸凌厲起來。

 時間的流逝變得很緩慢,尉遲離覺得自己幾乎等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那些個守衛才都一個個東倒西歪地進入了夢鄉。

 尉遲離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從樹上一躍而下,單手撐地,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上。

 附近的守衛似乎被喚醒了,稍微動了動,尉遲離便眼疾手快地給了他一個手刀,於是那人便又垂下了腦袋。

 看四周安全了,尉遲離這才推門進去,屋中仍然黑漆漆一片,散發著一股腐敗的氣息。

 尉遲離按照記憶摸索到了燭台,用火折子點亮,然後看向了床,卻驚訝地發現上面空無一人。

 她皺起了眉頭,心道不好,自己莫不是被騙了?

 不過下一秒,她就看見自己腳下躺著一具身體,她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那人翻過來,心中咯噔一下。

 只見柳羅衣躺在那裡,一身白衣髒亂不堪,身子軟綿綿的,臉色蒼白透明,毫無血色,似乎一觸即破。

 她低聲罵了一句,急忙去探她鼻息,等感受到微弱的氣流後,這才放下心來。

 柳羅衣若是真的死了,她未免要受良心的譴責。

 “公主,又有人來了!”辛然從外面跑進來,湊在尉遲離身邊說。

 “帶她走。”尉遲離果斷道。

 “啊?帶去哪?”辛然十分驚訝。

 “先不管這麽多,治病要緊,她若是再燒下去,說不定明早就一命嗚呼了!那個王八蛋,有這麽對待一個弱女子的嗎,等老娘能動手了,定要把他脖子擰下來!”尉遲離啐了一口。

 柳羅衣臉上滿是淚痕,身體滾燙脆弱,尉遲離簡直不忍再看。

 辛然忙道了一聲是,然後蹲下身子想去抬柳羅衣,卻被尉遲離伸手阻止了。

 “我來吧。”她說。

 尉遲離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環過柳羅衣纖弱的肩膀,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膝蓋,輕輕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

 寬大衣袍下的身子,瘦得像柴火棍。

 剛出屋門,便聽見有雜亂的腳步聲衝著這裡而來,隨後院門便被轟然撞開,幾個人舉著火把闖了進來,為首之人衝著尉遲離大喝一聲:“大膽小賊,還不速速停下!”

 “你爹才是小賊!”尉遲離朝他們呸了一聲,隨後朝著院子一角衝了過去,架起輕功,輕輕松松便躍上了牆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還不快給我追!將這大膽狂徒抓回來送官!”陸雲奎指著布滿星辰的夜空,咬牙切齒道,氣得幾乎昏厥過去,“敢搶我的女人,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尉遲離顧不上理會他,她此刻的精神是緊繃著的,懷中柳羅衣的身體燙得嚇人,像是隨時會燃燒起來一般。

 她剛剛才將這具身體的輕功練得熟稔了些,便扛著一個人上房揭瓦,實在有些危險,正巧這時身後射來幾根暗箭,尉遲離無法躲避,隻得任由它蹭過了自己的小腿。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尉遲離倒吸了一口冷氣,險些撲倒在地,幸虧辛然從後面扶住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場災難。

 很快,她們便翻出了陸府的大門,如今已是深夜,街上空蕩無人,唯有幾個乞丐還在路邊摸索。

 尉遲離這才停了下來,閃身躲進了一個角落。

 “公主,你可有大礙?”辛然急忙衝上前,擔心地彎腰去看尉遲離的傷。

 尉遲離將衣服下擺撩起,只見她的小腿處的布料已經被劃破了,借著月光看到上面沾著血跡,看起來有些刺目。

 “公主,您可是金枝玉葉,為了救她受這麽重的傷,您怎麽想的啊!”辛然看著尉遲離,心疼得不得了。

 尉遲離忍著疼將衣服放下,心中也有些不解,為了救一個柳羅衣差點豁出命去,她這是怎麽了?

 身邊的柳羅衣發出一聲細碎的囈語,尉遲離愣了一下,發出一聲歎息:“這附近可有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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