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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甲後我待字閨中》第七十一章
顧浮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她要知道當眾抱傅硯轉圈圈會惹傅硯生氣,她說什麽都要忍一忍,等到沒人的時候再好好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情。

 如今錯已鑄成,她只能想法子挽回, 然而傅硯根本不給她獨處的機會, 態度也變得如同初見一般, 生疏而又冷淡, 越發像個不染俗塵,無心無情的神仙。

 顧浮著急死了, 又怕當著旁人的面哄他會讓他更加生氣, 只能硬忍著, 把該交接的先清點交接了再說。

 一通忙碌下來,已是傍晚,綏州州牧與隨行的官員不好留宿軍營, 只能趕在天黑前回城。

 “就讓諸位大人回我府上休息吧。”綏州州牧說道。

 顧浮眼皮一跳, 想起這綏州州牧一直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她,沒少請她到府上做客, 那州牧千金自小在邊境長大,也是個熱情大膽的, 總嚷嚷著要嫁就嫁最好的,仗著邊境不像京城規矩多, 常常在宴席上露面, 不是獻藝就是倒酒,有次顧浮喝多了留宿州牧府, 還差點被帶去那姑娘的閨房。

 如今傅硯來了,京城人士,又是國師, 長得還好看……不行不行,絕不能叫傅硯住到州牧府去。

 顧浮心中警鈴大作,提出要帶傅硯去自己那住,雖然西北這邊還不算顧浮的大本營,但衛驍在時,曾大肆收受賄賂,在西北也有幾座別人孝敬他的宅子。

 如今雖已盡數充公,但為了方便顧浮在西北暫住,便留了一座西北的宅子備用。

 顧浮去住過幾回,正好這兩天沒事,顧浮親自把這次隨行的官員都帶了過去。

 府中下人早早就換了一批,侍衛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兵,剩下的便是上了年紀的粗使婆子,一個丫鬟都沒有。

 為免入城被人圍觀,傅硯還特地戴上了兜帽,入府後才將帽子摘下露出真容,導致府裡的人一個個反應都和軍營裡的人一樣,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

 還有幾個婆子,趁沒人注意,雙手合十對著傅硯的背影拜了拜,閉著眼嘴裡念念有詞。

 顧浮看見,想笑又不敢笑,轉頭吩咐婆子把主院收拾收拾,給國師大人住。

 那婆子操著一口西北方言,問顧浮:“將軍今晚要回營?”

 顧浮搖頭:“不回。”

 婆子一臉迷茫:“主院給國師大人住,那你住哪?”

 顧浮理所當然道:“主院又不是只有一間屋子。”

 婆子明白了,另外又把主院側屋給收拾了出來。

 晚上府中備了一桌子好飯好菜招待從京城來的官員,官員們知道顧浮是女子,若放平時,他們定不敢隨意與顧浮同桌吃飯,甚至來的這一路上,他們都在做心理準備,免得看到混跡在軍營裡的顧浮,心裡膈應。

 可這一天下來,親眼目睹顧浮在軍中的一言一行,意外發現顧浮雖為女子,但其表現和男子幾乎沒什麽區別,漸漸也就忘了這點,同桌吃飯時也沒想起來,聊著聊著就聊上了頭,甚至跟著顧浮一塊喝起了北境這邊的烈酒。

 顧浮可是每次拚酒都不會輸的人,加上她刻意為之,待到席散,那些官員俱都醉成了爛泥。

 副統領被顧浮留在軍營,性子跳脫的左領軍和出身京城的林毅被拉來作陪,他們倆在顧浮的示意下給京城官員灌了不少的酒,但都默契地避開了顧浮身旁的傅硯。

 左領軍是根本不敢同傅硯這般神仙似的人物說話,生怕自己語氣重些都能將人冒犯,林毅則是因為母親信仰國師,心裡存了份敬重,故而不敢耍心機將人灌醉。

 他們不敢,顧浮也不敢,所以其他官員都是被扶著離開的,就傅硯是自己站起身,被管事領著去了主院歇息。

 顧浮在後邊跟著,期間傅硯愣是沒回過頭,進屋後直接關門。

 給傅硯領路的管事轉頭看到顧浮,正要行禮,就被顧浮揮手打發走了。

 待管事走遠,顧浮才走到屋門前,抬手拍門——

 ……

 席散後,林毅正準備去休息,結果還沒進屋,就被左領軍搭著肩膀,拉出客院。

 “白天人多,趁現在去找將軍問問,她和那個國師怎麽認識的。”

 飯桌上喝了點酒,此刻隻想回屋睡覺的林毅:“你可以自己去。”

 左領軍瞪了林毅一眼:“我他娘的要是敢一個人去早就去了,還用得著來找你?”

 林毅無言以對,被左領軍拉著去了主院。

 兩人都不知道顧浮讓人把主院主屋收拾給了傅硯,他們繞過府中巡邏的侍衛,一入主院就朝著主屋走去,然而還沒看見主屋的大門,他們就先聽到了顧浮的聲音——

 “望昔?望昔你開下門啊望昔!你讓我進去吧,我知道錯了。”

 倆人立時刹住腳,對望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開始往後退。

 才退出主院,裡頭又傳來一陣清脆的雀鳥鳴叫。

 左領軍在院外花壇邊蹲下,雙手抱頭,一臉“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的表情。

 林毅一頭霧水:“怎麽了。”

 左領軍:“聽見那鳥叫沒?”

 林毅:“聽見了,有什麽問題嗎?”

 左領軍:“那是斥候營曾經用過的暗號,將軍以前在斥候營待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套暗號。”

 林毅神色一凜:“將軍說什麽了?”

 左領軍一看林毅的表情就知道這傻孩子誤會了,本覺得不大好說,此刻又忍不住告訴他:“將軍說她想和國師睡覺。”

 林毅整個僵住,遲疑道:“你確定這是斥候營的暗號?”

 怎麽這麽下流呢。

 左領軍說:“其實本來還都挺正經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暗號弄得越來越不像樣,要不然也不會被換掉。”

 左領軍無視了林毅的震驚,猜道:“那些說將軍是女子的傳言都是從京城來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咱們將軍和國師有一腿,京城那邊才說將軍是女人?”

 林毅並不知道顧浮是女子,他爹從京城寄來的信中也沒提到過此事,但他確實有在軍中聽見過類似的傳聞,如今又聽左領軍提起,下意識就蹙起了眉頭。

 左領軍接著道:“京城裡的人也太沒見識了。”

 說完才想起林毅也是從京城來的,補充道:“沒說你啊。我就是覺得,要非得一男一女的話,為什麽不說國師是女子,肯定是欺負咱將軍在京中無人。”

 林毅:“可將軍是比國師矮一些。”

 “矮怎麽了?咱們常去的那家酒肆,那女掌櫃不也比跑堂高嗎,人不也是夫妻。”

 林毅:“……”

 “要我說,就國師那脾氣,”左領軍心虛地看了看附近,確定沒人才接著道:“還得咱將軍哄著,怎麽也該把他說成女的,沒事造謠將軍做什麽,這不欺負人嗎,如今到了我們的地盤,可不能再叫人佔了便宜去……”

 左領軍叨叨了一大串,最後終於結束自己的長篇大論,起身道:“就這麽說定了,那些京城來的官員要再敢造將軍的謠,我就教訓他們,行了,回去吧。”

 ……

 主屋門前,顧浮有察覺到左領軍等人的靠近,但見他們自覺離開,顧浮便沒去理會,專心哄傅硯給自己開門。

 屋裡沒動靜,但顧浮知道傅硯肯定沒睡,好不容易久別重逢,沒自己他肯定睡不著。

 顧浮索性使出殺手鐧,用之前兩人暗探火.藥庫時定下的暗號,說了句葷話催傅硯給自己開門。

 沒過一會兒,門真就被傅硯從裡面給打開了,傅硯方才進去怎麽樣,現在開門就怎麽樣,臉上的表情還板著,看得顧浮心裡直癢癢。

 顧浮擠進門,順手把門關上,靠進傅硯懷裡踮著腳往他唇上湊。

 傅硯抿了抿唇,可還是沒忍住,讓顧浮撬開了自己的唇舌。

 小小的別扭就這麽在這一吻間消弭於無形,傅硯垂在身側的手環上顧浮的腰,兩人默契地將對方往床上帶。

 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待床帳落下,顧浮喘著氣遺憾道:“我現在不能懷孕,恐怕得委屈你了。”

 不能做到最後一步,但可以試試別的玩法。

 誰知傅硯拿出一個藥瓶子,輕喘說道:“避子藥。”

 顧浮沒想到傅硯準備得這麽周全,她興奮地拿過藥瓶子,然而入手的重量卻讓她的動作頓了頓:“空的?”

 “這藥對身體無害,但得提前一個月吃,吃完停一年半才能恢復。”傅硯慢慢調整呼吸,說道:“我是從年節後開始吃的”

 顧浮還是頭一回聽說有讓男人吃的避子藥,不免揣揣:“除了避子會不會有什麽別的影響,比如……”

 像是知道顧浮要問什麽,傅硯立刻答道:“不會。”

 顧浮挑了挑眉。

 傅硯垂下眼簾,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只是聲音變得有些輕:“試過了。”

 顧浮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壞笑,湊上去問:“試過了?怎麽試的?”

 面對顧浮的提問,傅硯先是和顧浮對視了幾秒,接著緩緩地,緩緩地把額頭靠到了顧浮的肩膀上,白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肩頭,露出那雙發紅發燙的耳朵,簡直就像是在無聲懇求:你別問了。

 可他越是這樣,顧浮就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她抱著傅硯,糾纏道:“別不出聲啊,來,和我說說,你怎麽試的。”

 傅硯不理她,她就硬磨,死活不讓傅硯舒坦,終於磨出一句:“我用了你穿過的衣服。”

 顧浮細細品了一番這個“用”字。

 “那可真是便宜我那件衣服了。”顧浮笑著,話語在兩人的唇齒間滿滿消散:“但不算數,得用我試,我說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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