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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墳大隊》第16章 傀儡09
陳嶺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冷,不等吳大師重新發問,主動說:“沒有門派。”

 趙迅昌和門派師兄弟間的關系一直良好維系著,卻不知何故在多年以前就脫離了龍虎山。

 非要論門算派的話,他跟師父應該要另成一派。

 吳大師:“可你剛剛的止血法……”

 “哦。”陳嶺說,“我平日裡學習的東西很雜。”

 吳大師羨慕得眼睛快紅了,他也看過不少雜書,其中個百分之九十九都學不會。

 他想得開,老早之前就面對自己天賦不夠的現實,但對於強者的崇拜卻是從不減退:“陳先生,你缺打雜的嗎?我洗衣做飯,打掃疊被,什麽都能乾。”

 陳嶺:“……不缺。”

 吳大師急得不知所措:“那,那你缺提包小弟嗎?我拎包技術一流。”

 旁邊的高先生冷哼一聲,滿滿都是輕蔑。

 吳大師不理他,見陳嶺始終不為所動,開始賣慘:“陳先生,我從小就是孤兒,被一個算命的瞎子撿到才沒有在外被凍死餓死,後來養父死了,我只能靠些學來的小伎倆混飯吃。”

 為了烘托自己的不容易,他連聲哀歎。

 “你也看見了,我的技術實在不到家。而且老實跟你說吧,接高先生的單不是什麽我高估自己,而是因為荷包見底,不接我就得流落街頭餓肚子了。”他吸了口氣,看向高先生,“高先生,我也得向你說聲對不起,要是陳先生沒出現,咱倆恐怕早就交代在這兒了。”

 高先生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訕訕的擺手,“過了的事就不提了,一起患過難,就算是朋友了。”

 吳大師衝他笑了一下,腦袋耷拉下來,面子裡子都不要了,“陳先生你看著應該比我小,我腆著臉叫你一聲哥。不求別的,只求你能讓我跟著你,在平時接單的時候可以從旁觀摩,學習兩招。”

 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師父當初的眼神一點沒錯。

 像吳大師這樣有點專業基礎,又不怕鬼的人是陵園的首選招聘對象。可陵園的崗位不多,除了不可能讓出來的總負責人的位置,其余職位都不是太好。

 陳嶺征詢問道:“吳先生你介意當保安嗎?”

 吳大師:“……啊?”

 “是這樣的,我們昱和山陵園大概過幾個月就能全部竣工,缺一個保安,對了,還缺外聯業務員,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其中任選一個。”

 擔心自己被誤會成剝削勞動人民的喪病資本家,陳嶺忙補充自己公司的福利待遇,“底薪這個數,五險一金,包吃包住,年中和年終都有獎金。”

 吳大師看著青年手裡比出的數字,感覺自己太賺了。

 捉鬼算命這個行業競爭十分激烈,偶爾甚至會出現因為搶客戶而與人大打出手的情況。他孤身一人闖蕩社會,不比那些有門派當後台的,大多數時候只能吃別人嚼剩下的饃,撿別人看不上的小單子。

 如今一個遮風擋雨的港灣擺在眼前,不要的是傻子。

 吳大師激動的喊:“外聯,我乾外聯!”當保安有什麽意思,不如出去跑業務。

 陳嶺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們昱和陵園雖然還沒建成,但手續齊全,是個正規單位:“明天先簽上崗合約。”

 吳大師高興得恨不得當場表演一段扭秧歌,搓著手憨笑著說:“陳哥,我以後可就跟著你幹了,你也別叫我什麽吳先生了,就叫我吳偉偉,疊字,偉大的偉。”

 陳嶺摸出之前得來的那張名片:“你不是叫不凡?”

 吳偉偉:“出來混總要有個號吧,不凡是我給自己起的道號。”

 陳嶺:“……”

 聽起來好高端,他和師父就沒有道號!

 號啊名啊都是虛的,陳嶺隻小小羨慕了一下,更多的是高興。

 昱和山陵園的隊伍終於擴充了!

 天花板上,沙沙的爬行聲又響了起來,陳嶺知道,樓上那東西被關煩了。

 他淡定的從背包裡掏出一盒撲克牌,拆開包裝倒出來:“咱們先玩會兒撲克打發打發時間,如果實在熬不住,就輪流眯會兒眼睛。”

 高先生乾笑兩聲,沒想到陳嶺這麽接地氣。

 他主動洗牌,問:“不打錢吧?”他牌技一流,不會裝輸,萬一贏了不該贏的錢,把大師氣壞了怎整。

 吳偉偉也有同樣的顧慮,急忙說:“賭博不好,咱們以娛樂為主。”

 玩牌很容易打發時間,你贏一局,我輸兩局,接二連三下來,很快就到了午夜。

 今晚沒有月光,烏雲遮天蔽日。

 別墅周圍靜謐無聲,屋子裡死寂一片,掉根針在地上都清晰無比。

 天花板上的爬動聲早就變了調,嬰兒房中不斷傳出打砸的巨響和駭人的尖嘯,整棟別墅都在跟著震顫。

 陳嶺淡定地掀起眼皮往天花板看了一眼,打出最後張牌:“我又輸了。”

 高先生很尷尬,“二位承讓了。”

 陳嶺看了眼手機,時間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

 零點一到,陰氣深重,陰邪多在這個時候出沒,樓上那東西只會越發癲狂的衝撞,好借著陰氣大盛之時逃出牢籠。

 必須要加固封鎖,以防萬一。

 按住高先生正要洗牌的手,陳嶺看向吳偉偉:“把你的墨鬥線給我。”

 吳偉偉忙從包裡掏出來,雙手遞上,殷切的問:“需要封哪處,要我幫忙嗎?”

 “要。”陳嶺說完又看向高先生:“高先生的力氣大嗎?”

 高先生一愣:“還算可以吧。”

 陳嶺放心了,帶著兩人走出門去,繞到別墅後方,仰頭就能看見嬰兒房那扇被遮光窗簾擋住的窗戶,窗戶外縱橫的墨鬥線有些稀疏。

 “高先生,你到這兒來。”陳嶺的腳尖在地上點了點,待高先生走到又示意他半蹲下去,然後一腳踩上對方的肩頭。

 高先生身形一晃,好在有吳偉偉扶著才沒有摔倒。

 陳嶺借著高度踩上一樓的窗台,手臂伸長,抓住附近的水管將身體靠過去,同時兩條長腿也跟著盤了上去。

 看著陳哥笨重的攀爬姿勢,吳偉偉被高手碾壓的心好過了一些,看來陳哥也不是全能,這一看就是體育不好的。

 陳嶺爬到二樓,取出掛在腰上的墨鬥,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固,讓那張網變得更加密實。

 緊閉的窗簾被猛地拉開,露出一張臉,緊跟著是一雙按在玻璃上的血手。

 玻璃碰的一聲裂開,嬰兒扭曲的臉擠在玻璃上,皮膚被裂開的鋒利的玻璃劃破,開始流血。

 被血染紅的裂紋越來越大,裡面的東西發瘋似的要把玻璃擠爛。

 陳嶺抱著水管,一腿盤穩,一腳踩在一二樓銜接處延伸出的窄台上,淡定的說:“我試過了,這墨鬥線很結實,你就算是把窗戶擠破,玻璃一時半會兒也割不斷這張網。”

 哢嚓一聲,玻璃最大的一條口子破開。

 那雙按在玻璃上的手,再次用力一拍,黑色詭譎的眼睛瞪大到極致,玻璃碎成的細小碎片迸射而出。

 墨鬥線把大部分玻璃都擋回到窗內,只有極一小部分過於細碎的玻璃渣從網上的孔洞飛出去。

 陳嶺躲避不及,被飛濺的玻璃碰了一下,他抬起拇指揩過臉頰,一抹鮮紅躍然於指腹上。

 “你流血了。”嬰兒露出饑餓的嘴臉,毫不畏懼的把臉往外伸,接觸到墨鬥線的皮膚滋滋冒煙。

 他無懼疼痛,臉頰上的肉從墨鬥線交錯的方塊中擠出去,掉落到窗台上,又以一種極慢的速度,相互粘合。

 陳嶺怒了,打人還不打臉呢!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出去。

 “啊——!”嬰兒唇角裂開,被血濺上的眼睛當場爆裂,膿血直流。

 張牙舞爪的東西,終於有了畏懼,他飛快逃離窗邊,暴躁地在天花板和牆壁上爬行,指甲惡意刮過堅硬的壁壘。

 陳嶺抿著嘴,強忍住舌尖上的痛處,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

 正要往下滑,視線觸及到窗台上的快要黏合的碎肉,心一橫,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把肉包起來,帶回到地面。

 看到新任的大哥安全著陸,吳偉偉緊張的湊上去,頓時聞到一股惡臭。

 他捏著鼻子:“什麽味兒。”嫌棄不到三秒,就看到陳嶺臉上那條十分細小的傷口。

 “陳哥,你受傷了!”吳偉偉隨身帶著創口貼,扯出一張給陳嶺貼上。

 陳嶺正在氣頭上,說了聲謝,調頭就往別墅裡走。

 等吳偉偉和高先生趕回去的時候,青年正坐在茶幾前,往煙灰缸裡丟東西。

 只見他手持符紙,幽藍的火焰燃燒起來後,被摁進了煙灰缸內。

 煙灰缸裡的那幾塊兒東西被火一沾,劈啪作響,吳偉偉頓時想起了燒烤時的,被竹簽起來放到火上炙烤的五花肉。

 高先生捏著鼻子:“陳先生,這是什麽?”

 陳嶺瞟了眼二樓方向:“腐肉。”

 符火焚燒,一縷黑色煙霧從腐肉中飄出,成為灰燼的那一刻,二樓轟然一聲,淒厲地哭聲乍然響起。

 吳偉偉驚恐的站起來,渾身戒備,聽得出來,那東西現在似乎很痛苦,正處在暴怒邊緣。

 陳嶺用手扇了兩下,煙霧淡了。

 高先生已經嚇成了木頭,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擠出一道聲音:“陳先生,您到底燒的什麽?”

 陳嶺莫名其妙地重複一句,“不是說了嗎,是腐肉。”

 什麽東西的腐肉會這麽臭氣熏天,而且一燒二樓就開始發瘋。高先生心裡嘀咕一通,隨即又就見青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吳偉偉最先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正常人誰會把鬼身上掉下來的肉拿來燒烤???

 陳哥也太凶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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