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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王爺》第100章
下人們聽到王爺說輕點, 這才松了口氣,手腳並用地上去挖樹,盡量不使樹顫動得把花苞掉落。

 “再去找個馬車, 給我種車上。”謝安瀾這邊安排好了,又吩咐道。

 高德稍稍一沉吟就明白王爺這是要做什麽了, 下去辦事去了。

 謝安瀾撅樹的消息一出, 別府都震驚了,個個帶著自家孩子來探望。

 “皇叔你這是怎麽了。”

 三四個蘿卜頭跟在謝安瀾腳步, 軟萌軟語地問道。

 “沒,”謝安瀾低頭看了看隻到自己膝蓋處的蘿卜頭,微微彎腰揉了揉他的發頂, 輕輕笑笑,“皇叔要去找你皇嬸。”

 “皇嬸……”

 蘿卜頭沒見過陸乘舲,迷茫了會,懵懂地點了點頭。

 謝安瀾也沒有過多地給他解釋, 待得高德把馬車找好, 這邊梅樹也被下人們完好無損地挖了出來, 再小心翼翼地裝上馬車。

 “走啦。”

 謝安瀾坐上馬車的時候,回望了一下站在宸王府門口各自帶著孩子的哥哥嫂嫂們, 露出了四年來最最燦爛的一次笑容。

 三王妃揮了揮衣袖, “你早就該去了,讓人家獨守空房四年。”

 謝安瀾臉上的笑容一僵。

 “咳咳,”三王爺已經習慣自家王妃這哪壺不開提哪壺,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語,咳嗽一聲,緩解氣氛道,“早些回來。”

 謝安瀾輕輕頷首。

 “早些回來啊。”

 謝蒼溟站在皇宮城牆上, 身邊是他的皇后和太子,手上架著一輛新式的望遠鏡,焦點正對著宸王府的大門,看到謝安瀾臉上的笑容,唇邊勾起淺淺的微笑。

 “從前陛下總是歎息天家無親情,現在陛下終於可以放下這心結了。”皇后抱著太子,看著謝蒼溟臉上的笑容也跟著笑笑。

 “是,”謝蒼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站在皇城上,皇城下是一片盛世,笑容絢爛,“朕這一輩子,最驕傲的不是做了坐上這龍椅,享受那至高無上的權勢,而是朕有一群好兄弟,因為有他們才有邕朝如今的繁華盛世,這天下是朕的天下,也是他們的天下,這盛世也是他們的盛世。”

 馬車緩緩駛出宸王府,一如陸乘舲當初離開時那樣,在宸王府門前的青石板上留下輕輕淺淺的車軲轆印子,向著他的方向駛去。

 “七弟,我們在帝都等你們回來啊。”

 王爺們眼見謝安瀾要從他們面前消失了,抱著自己娃的手伸出來,朝他晃了晃,喊得大聲。

 “知道了。”謝安瀾甩甩手,回應道。

 謝安瀾在路上的時候,草原部和草原部深處的幾個部落最終決裂,發生了戰亂。

 這場在陸乘舲以為開年才會登上場的戰戲,提前拉開了序幕,並且上演得十分激烈。

 草原幾大部落相互廝殺,草原上一片混亂,一些遭了央的小部落爭相逃跑,路氏趁亂並吞了他們。

 路氏這些年背靠著陸乘舲,不缺物資,唯一缺的就是人,這會有人送上門,全都照收不誤。

 路氏安逸舒心的環境,吸引了不少不喜戰爭的牧民,一戶帶一戶走,漸漸的緩慢的,到最後草原幾大部落廝殺得筋疲力竭的時候,才發現後勤跟不上了。

 一查就查到了路氏。

 “路翼,你好大的膽子。”

 蒙赫威騎著高大的黑馬,渾身是血地出現在路氏族長的面前,面目怒不可遏。

 路翼站在蒼茫茫綠海中,天地間的風刮過,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綠浪。

 他手握著一根黑色拐杖,微微佝僂著後背,身上穿著普通牧民的服侍,明明白發蒼蒼卻半點也不顯老,精神抖擻地衝草原部大汗蒙赫威打招呼,“大汗,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蒙赫威威嚴地眼瞳微閃,想到幾年間趕走路的地那個夜晚,沉聲道,“是許久未見了。”

 但旋即,蒙赫威的瞳孔裡就閃過一抹悲痛,他的二子、三子全都戰死了,大兒子也在戰場上被人斬斷了雙腿,而這一切的起因居然都是因為他面前這個小小的商人,“如果幾年前我早知道我們草原部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那夜我定然要扒了你們路氏的皮,放了你們路氏的血,再扔進油鍋裡烹炸。”

 蒙赫威全身煞血,咬牙切齒地想把路翼生吞活剝的表情並未嚇到路翼。

 路翼蒼老的容顏輕輕笑笑,“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草原終究不是你草原部的天下。”

 “但那恐怕也未必是你路氏的天下。”蒙赫威鷹隼般的眼瞳掃過那滾滾浪草,諷刺道。

 路翼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面上的笑容笑得勉強。

 邕朝的將士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將他們給包圍住了,銀色的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生生刺痛人眼。

 蒙赫威坐在馬頭上,看見路翼僵硬吃驚的笑容,俯天長笑,笑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你路氏機關算盡,以為自己可以坐收漁利之利,卻沒成想硬生生做了人家的螳螂吧。”

 路翼面色悚然,他怎麽也沒想到最後會是這個結局。

 “如此也罷,”蒙赫威笑過後揩去面頰上血淚,“被邕朝人算計總比算計在你這個商人手中強,我蒙赫威這輩子輝煌過,落沒過,死而無憾,死而無憾,死而無憾。”

 說到最後,蒙赫威的語氣透著無盡的淒涼,手上的彎刀不知不覺間架起,最後凝望了一眼那無窮無盡的草原,回憶著他這半生戎馬的日子,最後畫面定格在路翼的面前,了然地抹了脖子。

 鮮血噴濺在烏黑的馬背上,再順著馬背蜿蜒滴落在草原的草叢上。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結束了。

 傅錚從馬背上下來,取下了頭上的頭盔,右手握拳抵在胸膛上朝著馬背上的人鞠了一躬。

 這一禮不敬敵人,敬軍人。

 “父親……”

 遲遲騎馬趕來的蒙赫烏看著那血濺馬背的人,淒婉地喊了一聲。

 然而他的父親再也不會轉過身,凝視著他了。

 蒙赫烏從馬背上摔落了下來,他的雙腿以折,只能以手代腳,慢慢地爬到蒙赫威的馬旁,不敢伸手把馬背上的人接下來。

 死在馬背上是父親最大榮耀,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蒙赫烏頭抵在馬腹上哭得像個小孩子。

 傅錚靜靜等他哭幹了眼淚,硬朗的面目,不參雜絲毫情感地道,“帶走。”

 他說的帶走自然是所有人都帶走,也包括路翼。

 路翼面如死灰,本就蒼老的他,一瞬間像是進入到了風燭殘年。

 “父親。”路戈被邕朝將士抓住,擔憂地看著路翼。

 “我沒事。”路翼咳得鮮血都出來了,但還是朝著路戈勉強笑了笑。

 “阿戈,我們也沒有輸,盡管我們路氏渺小,但也憑著一己之力鬥到了草原……草原上的所有部落,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不要感到悲傷。”路翼擦拭乾淨唇角的鮮血,沙啞道,“畢竟我們本就是螻蟻啊。”

 “嗯。”路戈抹乾眼淚,挺起了胸膛。

 路翼滿意地笑了。

 邕朝與草原部前後拉鋸了三十多年的戰爭,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落幕了。

 蒹葭城的城牆上,陸乘舲站在最高處,一襲白衣眺望著那遠在天邊的草原,嘴中呢喃道,“結束了。”

 “什麽?”陸初一站在陸乘舲身後,風太大沒有聽清自家少爺說得話語。

 “你聽,”狂風吹得陸乘舲的白色廣袍獵獵作響,他把手搭在耳邊,聆聽著風帶來的聲音。

 “聽什麽。”陸初一學著自家少爺的姿勢,也把手搭在耳邊,但什麽也沒有聽到。

 “仔細聽,有號角的聲音。”陸乘舲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那是勝利的聲音。”

 陸初一閉上眼睛,仔細聽了聽,果然在陣陣風中聽到了輕微的號角聲,那音調是嘹亮的,歡愉的,是勝利後特有的聲音。

 “真的有耶,真的有耶,真的有耶。”陸初一害怕是自己的幻覺又換了個耳朵,仔細聆聽了遍,發現不是幻覺後,高興得蹦了起來。

 “少爺,是我們的計策成功了嗎?是嗎?”陸初一很快就想到了陸乘舲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眼眸亮晶晶的。

 陸乘舲搖搖頭,否決道,“不是我們的計策,是這天下千千萬萬人的計策。”

 說完,陸乘舲凝望著城牆下,正在忙忙碌碌地百姓說道,“沒有他們日以夜繼的付出,就不會有今天的勝利,所以不是我們的計策,而是這天下千千萬萬人共同努力的結局。”

 陸初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團結,齊心協力,就能創造奇跡。”

 陸乘舲看到城牆下有一百姓能汗如雨下地拉著一車貨物,可能由於貨物太重,他也可能由於他步子不穩,腳下一滑不小心摔倒了,周遭的人並沒有冷漠的路過,反而齊齊放下手上的活計紛紛幫他把地上的貨物撿起來,將他攙扶起來,擔心地問他身體又沒有事。

 得知這人確定沒事後,大家勸慰了兩句,才放心的回去各自乾各自的活計。

 他看完這一幕由衷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被風沙迷了眼,清澈的眼眸中蘊育起了水霧,在空蕩蕩的左邊看了看。

 若是這會與他站在這城牆上的還有一人,他此生就圓滿了。

 厚重的車軲轆聲音出現在水泥路上,遠處有一顆開滿花的樹在緩慢地移動著,一點點由遠至近出現在陸乘舲的眼底。

 “那是……”

 陸乘舲止住了眼底的水霧,收斂起神色,目不斜視地看著那顆會移動的樹越來越近,低喃一聲,目光朝著樹下的人看去。

 此刻坐在馬車車廂外的謝安瀾也同樣看到了站在城牆上的一抹白影,朝他笑了笑。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陸乘舲差一點就開心得從城牆上一躍而下,幸得陸初一反應快,及時拉住了他。

 “少爺,快下城牆。”陸初一此時也看到了趕馬而來的謝安瀾,顧不得害怕陸乘舲方才嚇死他的舉措,激動地催促著。

 陸乘舲這時大腦才反應過來,忙從城樓上的階梯飛奔下來。

 看著那抹白影從城樓上消失,謝安瀾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靜靜等待著前方那個迎風飛奔向自己的人。

 謝安瀾剛一伸出手,一個如風般的身影就落入了自己的懷抱,穩穩當當接住。

 “瘦了。”感受到懷中人的重量,謝安瀾輕歎一聲。

 “嗯,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話,不好好吃飯。”感受到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語調,陸乘舲的眼睫顫了又顫,不敢睜開眼來。

 謝安瀾的手附在他手背被風吹得撩起的青絲上,並沒有責罵他,“那我來了,你會好好吃飯嗎?”

 “會。”陸乘舲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喂我。”

 謝安瀾忍不住笑了,“幾歲了。”

 陸乘舲沉默了一順,緩慢答道,“二十五。”

 “二十五還要我喂。”謝安瀾挑了挑眉,調侃道。

 “等你五十二的時候,就該我來喂你了。”被謝安瀾調侃了,陸乘舲也不羞,反說道。

 “這麽快就嫌我老了?”謝安瀾松開懷中的人,仔細看著他的眉眼。

 比起離開的時候成熟了不少,但還是如以前一樣好看。

 陸乘舲顫巍巍地睜開眼,確定眼前人不是自己的幻覺後,身體不自覺地輕顫了起來,認真道,“不老。”

 謝安瀾低低笑笑,“我老了,你不也老了。”

 “嗯。”陸乘舲無法反駁,主動攔上謝安瀾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梅花開了,我把它帶來了。”謝安瀾這時才想起放在馬車上的梅花樹,轉身帶他看去。

 “真好看。”陸乘舲凝視片刻那迎風招展,開得正豔的梅花,又回神正視著謝安瀾的容顏,倏地笑了,“人比花更好看。”

 “你也是。”謝安瀾替他捋了捋被風吹到他臉上的青絲,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他的側臉,眼眸深沉,用風告訴他,“我想你了。”

 “我也是。”陸乘舲深深點頭,四年來,沒有一天他不想。

 兩人彼此注視著對方,都很默契地不問,這四年來你為什麽不來看看我。

 因為都知道,看上一眼,就再不舍得離開,都把那份深沉的愛放在心底,默默舔.舐。

 謝安瀾不再控制自己,牽住身邊的人十指相扣,大邁步地朝著新建的城中走去。

 兩人氣質絕塵,出現在城門口就已經夠惹人眼了,這會看到謝安瀾牽起他們大人的手朝城中走去,而他們的大人還沒拒絕時,不少人都驚呆了。

 陸初一一直跟在陸乘舲身後,看見這一幕也沒多驚訝,只是對謝安瀾帶來的高德道,“高大哥跟我走吧。”

 高德點頭,讓一眾侍衛牽著馬車,緩緩跟著陸初一進了城。

 進了城,謝安瀾整個就兩眼一抹黑了,他也是第一次來,如何認得城中的路。

 “一直朝前走。”陸乘舲被他牽著,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目光,氣定神閑地給謝安瀾指路。

 謝安瀾順著他的指令走,接街道上全都是打量他兩的人,當然如果不是謝安瀾手裡牽著的是陸乘舲根本就沒有人來打量他們。

 謝安瀾低頭看了看身旁的陸乘舲,陸乘舲搖了搖頭,“無事,他們就是看個稀奇罷了。”

 眾人看見陸乘舲與謝安瀾好好地說著話,有不少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轉而去瞧謝安瀾。

 謝安瀾臉皮厚,任人怎麽看,都不在乎。

 “這城有點意思啊。”

 謝安瀾牽著陸乘舲在城裡走了一段路後,注意到周圍的建築笑了笑。

 “剛到的時候,這城已經爛得不能看了,我就推了重建,全用的水泥。”陸乘舲耐心地謝安瀾解釋道,“水泥比青磚便宜還解釋。”

 “不錯。”謝安瀾邊走邊打量,見每個區域都劃分得好,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漫步街頭,忽然有個極沒有眼裡見的人走到陸乘舲身旁,朝陸乘舲問道,“大人這位是?”

 “是我相好的。”陸乘舲握緊了謝安瀾的手,清了清嗓子,淡定道。

 那人明顯一驚,他們都知道陸乘舲是宸王妃的事,只是邊境人不喜叫他王妃,,都管他家叫大人,但這會突然冒出個相好的,頓覺宸王頭上有一片草原。

 那人被虎得愣住了,謝安瀾和陸乘舲走遠了都不知道。

 “怎樣,打聽到那是誰了嗎?”彭向年見他愣住,上前來問道。

 “大人……大人說是他相好的。”這人結結巴巴,閃閃躲躲地說道。

 “相好的。”彭向年捏了捏下巴,想了想反應過來,“那不就是王爺嗎?”

 “啊?王爺?”這人瞬間反應了過來。

 彭向年狐疑地看了他眼,然後冷笑著踢了他兩腳,“你想什麽呢,王妃能是那種人?!”

 這人挨了踹也不敢造次,忙搖搖頭。

 謝安瀾跟著陸乘舲七拐八拐地找到王府,王府明顯也是重建的,不過與外面水泥建築不同,還是保留著古色古香的建築。

 謝安瀾調笑地看了眼陸乘舲,就在家門口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驚得一眾下人驚呼。

 “咳,”陸乘舲臉頰微紅地給謝安瀾指路,“左邊。”

 謝安瀾了然,抱著人穿過遊廊,朝著左邊的臥室而去。

 門被踹開,再被踹關上。

 謝安瀾抱著人到床榻邊,一時間卻不知怎麽把人放下。

 只見榻上密密麻麻堆滿了東西,都是他這些年陸陸續續送來的,每一樣都整整齊齊地堆放在床榻的一邊,榻上隻留出可供一人入睡的地方。

 “忘記收拾了。”陸乘舲攥著謝安瀾的衣服,臉更紅了,“要不去側房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謝安瀾低頭看著懷中的人,一刻也不想再耽擱了。

 眼尾挑起,眼神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一把交椅上,抱起人輕輕地放在交椅上。

 陸乘舲剛一坐下,唇就被謝安瀾給封住了。

 兩人太久太久沒見面,一點即著,都舍不得分離對方片刻。

 直至陸乘舲被吻得喘不過氣來,謝安瀾才放開他,但使壞地拿著手指攪著他的柔軟的舌頭。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謝安瀾一邊攪著他,一邊自上而下地欣賞著他迷離又喘不過氣的樣子笑話他道,“你這模樣也不像是思之如狂啊。”

 陸乘舲口中的銀絲裹滿了謝安瀾的指節,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輕輕咬了咬唇中使壞的手指。

 四年間,陸乘舲前前後後與謝安瀾寫了一千多封信,每一封信上面都寫滿了綿密的情話。

 指節上不痛不痛的觸感,並未使謝安瀾將手指抽離,反而攪動得更狠了些,人也靠緊了些他,含住他的耳垂,輕聲道,“乘舲,把你信上的內容再給我讀讀,我想親口聽你說給我聽。”

 謝安瀾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安分下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著他。

 直把陸乘舲撩得渾身發熱。

 喘息聲不斷。

 兩隻漂亮的手,握住交椅的把手,額間的汗順著喘息聲落下。

 謝安瀾松開他,在他衣服上擦拭著,笑道,“看來確實想得不輕。”

 陸乘舲微微別過臉去,不敢去瞧謝安瀾的手。

 “害羞了。”謝安瀾欣賞著坐在交椅上,整個紅透的人。

 “沒有。”陸乘舲搖搖頭,汗隨著他的東作甩去,結巴道,“我只是……只是……太久……沒……”

 謝安瀾愕然,朝床上他送的那些東西瞧去,“我給你送的這些東西,你就一個都沒用?”

 “……沒。”陸乘舲錯愕一順,強行解釋道,“它們都不如你。”

 謝安瀾的指腹在他額頭遊走了一圈,像是看穿了他一樣,笑道,“乘舲,你怎麽這麽可愛,可愛到我都不想欺負你了。”

 “不要。”陸乘舲慌了一下,“不要不欺負我。”

 謝安瀾笑笑,在交椅上握住他的手,湊近他,卻故意不給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想我欺負你,就把你在信上對我寫得那些話說出來,我想聽你說。”

 陸乘舲難受地看著他,頭靠在謝安瀾的肩膀處,聲不可聞道,“謝安瀾,我好愛你啊……”

 話還沒說完,謝安瀾就封住了他。

 然,謝安瀾又不繼續了,頒過他的臉來,挑眉問道,“你是愛我,還是等著我來愛你,想清楚再回答。”

 這不上不下的,陸乘舲咬咬唇,“等著你來愛我。”

 謝安瀾滿意了,吻上他的唇,隻把他吻得汗水蒸騰,雙眼朦朧。

 陸乘舲覺得謝安瀾好凶好凶,凶到連他的喘息聲都要拆吞入腹,使他不得不緊緊揪著他的後背的衣物來承受他這如驟雨般的凶。

 不過,這般凶殘的謝安瀾倒使他心安了,他以為四年的時光會令彼此變得生疏,不再像年青時候那般如火如柴,結果卻是他想多了,四年的時間只會讓他們彼此更為渴望,也更加珍惜。

 時光磨滅不了他們的愛意,只會把這份情越燒越旺。

 “謝安瀾,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陸乘舲在顛簸中,靠在謝安瀾的胸口中,突然間問道。

 謝安瀾停了一頓,吻了吻他的額頭,笑著回答道,“可能老天看你前半生過得太苦,派我來給你送糖的。”

 說完謝安瀾又低頭吻在了陸乘舲的唇上,止住他那顆悸動的心,問道,“甜不甜。”

 陸乘舲當真在謝安瀾唇上舔了舔,勾起唇角,滿心滿意地回答,“好甜。”

 謝安瀾摟緊他,使兩人的心貼在一起,吻著他鬢邊的發絲,閉了閉眼,聲音低啞道,“甜了就好好享受,知道嗎?”

 “嗯。”陸乘舲乖乖點頭,任憑謝安瀾對他胡作非為。

 屋外冰雪消融,只等春風來,吹起那連綿不絕的春意。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王爺王妃到此為止了喔,把時光停在最美的時候,不然再寫只能寫到老死了qwq。

 寫這本真是感觸良多,中間身體也是斷斷續續不好,很多地方都沒寫好,中間很多時候都想隔筆,好在咬牙堅持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支持我寫下來的動力就是我想磕王爺王妃的cp(比如各種普雷,女裝、小黑屋、等等,晉江不允許就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理會我的胡言亂語,畢竟作者腦袋不太好使,經常轉不過彎來,迷迷糊糊,不過還是特別感謝大家一路來的相伴,看到很多老讀者一直追,很感動,知道我寫得不好,還安慰我,經常被羞得臉紅耳赤,當然說我寫得不好,我也看,也會羞得面紅耳赤,總之就是日常想挖坑把自己埋起來,好幾回都是躲在衣櫃碼字的,覺得這樣會有安全感一點。

 接下來就是現代番外了,番外只有甜膩膩的日常,沒什麽劇情,喜歡劇情的可以不用買啦。

 對啦,下本寫《我在古代當獵戶》這個,已經開始存稿啦。

 (啊啊啊啊啊,又說了一堆雜七雜八的,要不要刪除呢,啊不要理我好了,不然今晚又要去躲衣櫃了。)感謝在2020-08-24 23:57:13~2020-08-25 23:56: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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