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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第133章 喪屍皇
這是……直接開始下一個世界了嗎。

 連續三個世界不間斷?

 戈修皺皺眉頭,坐起身來,扭頭打量著整個屋子。

 他的目光掠過地面上散亂堆積的破損桌椅,黑暗中嗡鳴盤旋著的蠅群,最終落在倚靠在床腳前腐爛發臭的屍體上。

 那人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了,濃黑的內髒腐水順著敞開的肚腹淌到潮濕的地面上,後腦杓上有個黑洞洞的血窟窿。

 垂在地面上的慘青手指中攥著一把漆黑的槍。

 這次,戈修依舊沒有聽到熟悉的系統提示聲在耳邊響起。

 和上個世界一樣。

 他彎下腰,從屍體僵硬的手指間拿起槍,輕輕地顛了顛。

 線條板正筆直的金屬在手指間沉甸甸地向下墜著,帶著冰冷而不近人情的味道。

 戈修想了想,低下頭,端詳了會兒手中漆黑冰冷的槍管,然後用手指靈活地拆開了彈夾,哢擦的金屬聲在空寂的房間中響起。

 一顆黃澄澄的子彈掉到了他的掌心內。

 只剩一顆。

 發生了什麽才讓這個房間裡的男人絕望到選擇用這把槍了卻了性命呢?。

 他走向窗邊,伸手撩開髒汙不堪的遮光簾,透過布滿模糊手印的玻璃向下望去。

 視野十分狹窄。

 能夠看到,下方的街道空空蕩蕩,仿佛整個城市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呼呼的朔風從死氣沉沉的高樓間呼嘯而過,一陣陣地搖撼著眼前並不算十分穩固的窗戶。

 車輛翻倒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濃煙從報廢的引擎中升起。

 碎石,碎玻璃,破舊的報紙散落在地面,散發著濃濃的不詳氣息。

 戈修眯了眯雙眼。

 他從窗邊退了回來,將手中唯一的槍支上膛,然後邁步向著門邊走去。

 房門半掩著。

 只需要輕輕一推就能無聲地滑開。

 渾濁濃鬱的惡臭瞬間撲面而來。

 門外是狹窄的樓梯,樓梯的下方被堆積起來的破家具堵住了,上方則是被籠罩在了濃濃的黑暗當中。

 天花板上被電線牽著的燈管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發出微弱而斷續的燈光,照亮了肮髒牆壁上發黑的半凝固血跡,與無數凌亂瘋狂的血手印。

 頭頂傳來隱隱約約的細微響動。

 戈修抬眸看了看向上延伸的樓梯,舉步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樓上是完全相同的格局,唯一不同的是,有粘稠腥臭的血液從緊閉的門縫下蔓延出來,滴滴答答地順著樓梯的邊緣淌下,聚成小小的血窪。

 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腹,之前那滴鮮血粘稠冰冷的觸感尚未消散。

 ——應該就是從這個房間內滲到樓下的。

 戈修上前幾步,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著緊閉的房門。

 門是從外面反鎖的,但是鑰匙仍然插在鎖孔內,似乎有人在慌亂間忘記將它拔下似的。

 半折的門閂打橫攔在門外,堅硬的金屬向外彎曲變形,上面同樣布滿了血跡。

 那細微的聲響越發明顯。

 戈修抬手取下門閂,握住鑰匙,緩緩地擰動。

 金屬輕微的摩擦碰撞聲在黑暗中顯得尤為清晰。

 ——門開了。

 就在房門向外滑開的刹那間,伴隨著腥臭的空氣的湧出,一個扭曲的人影飛快地衝出,來勢洶洶地向著門口毫無防備的人影撲去,眼看就要襲到面前——!

 “哐!”

 一聲沉悶的敲擊聲響起,那個人影猛地向後倒去。

 戈修面無表情,他拎著手中的金屬門閂,邁步向房間內走去。

 那個人影緩緩地再次爬了起來。

 戈修這才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模樣。

 眼前的男人身上穿著皺皺巴巴的家居服,衣服上沾著已經乾涸的黑色血跡,他的眼珠渾濁無神,皮膚灰暗,臉上的一塊皮膚被撕了下來,露出下方暗紅色的筋膜,在臉頰那漆黑的空洞中露出牙齒。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渾濁的眼珠內流露出饑渴而貪婪的神情。

 男人的肢體看似僵硬,但是動起來時出乎意料的迅速。

 戈修早已有所準備。

 他再一次掄起手中的金屬門閂,將向著自己再次撲來的男人掄倒在地。

 半折的門閂上那凹陷下去的部位,正好卡在男人的喉嚨上,他掙扎著,嗓子眼裡發出“喝喝”的空洞響聲,用肮髒血汙的手抓動著門閂,眼珠始終鎖定戈修的身影,眼底除了原始的食欲之外再無其他。

 戈修皺了皺眉頭。

 比起活人來說,他反而更像是個能夠活動的屍體。

 戈修當機立斷,抬腳踩住男人的胸膛,用巧力將他卡在地面和牆壁間的縫隙。

 他拎起彎折的金屬條,單手翻轉,將鋒利的尖端對準肋骨之間的縫隙,然後向下施力,緩慢地將手中的武器送入了“男人”的心臟。

 血肉破開的滋滋聲響起,尖端很快就被插到了底。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卻仍舊活著。

 他在戈修的腳底掙扎著,試圖低下頭,啃咬戈修的靴子尖。

 戈修有些意外。

 他眼前一亮,唇角微微勾起,一絲趣味的微光猶如稍縱即逝的星火,飛快地般在幽暗的眼底劃過。

 ——戈修迅速地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施。

 他先是借助地形將男人固定住,然後伸手扯過一旁床上布滿漆黑血跡的破爛床單,在保證對方無法碰到自己的情況下將他捆綁了起來。

 戈修走到廚房,隨便挑了一把順手的刀,然後快步趕了回來。

 他注視著眼前雙眼暴突,嘶吼著掙扎的男人,善解人意地說道:“如果疼就說話哦。”

 雪亮的光在刀鋒上閃過,刀刃的尖端乾淨利落地深入骨頭間的關竅,熟練地切斷經絡和與之相連的皮肉,只不過短短書面,四肢就已然分離,漆黑的濃血從截面緩緩地流淌而出,在地面上淤積了一小塊,然後停止了流動。

 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在狹小的房間內蔓延開來,濃烈的令人作嘔。

 戈修卻仿佛早已習慣這種難聞的味道似的,他面色如常,只是在目光接觸到地面上的血液時,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這是已經壞死的肢體。

 再加上將利器插入心臟還未死亡——恐怕它的血液循環系統早已停工了。

 這個男人不僅早就死了,恐怕已經死去數月了。

 既然如此,他動手就沒有顧慮了。

 戈修動了動脖子,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然後邁步逼近。

 他將“它”的肚子剖開,將那油膩發臭的髒器掏出,一節一節地截斷脊椎,觀察著自己這樣做能否會對“它”造成傷害——到最後,“它”在肩膀以下,只剩下白森森空蕩蕩的肋骨,以及滿地泥濘腐爛的狼藉肢體。

 戈修微微眯起雙眼,用刀刃劃開它的喉嚨,將喉管切斷,刀鋒繼續深入,精準地將頸椎骨切斷。

 現在,它只剩下腦袋了。

 但是在這僅存的頭顱上,那雙蒙著一層陰翳的眼睛仍舊在遲緩地轉動,下頜不停地開開合合,漆黑的血泡從頭顱下方湧出。

 戈修翻轉手心。

 “撲哧。”

 刀刃直直地插入眉心,沒入頭骨。

 這下,它終於不動了。

 這是一種只有破壞大腦才能殺死的怪物,當然,如果將肢體從中樞神經系統卸除,也能降低甚至消除它的攻擊力。

 戈修站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腳下踩踏著腐爛的髒器和肢體,蒼白的臉頰上被濺上了一點漆黑的血跡,猶如某種妖異不詳的預兆。

 他注視著地面上四肢,軀乾,頭顱分離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個世界,應該是被這種怪物佔領了,所以在外面的街道上才會是這樣淒涼荒蕪的景象。

 但是根據自己面前這隻怪物表現出來的攻擊力,想要使得人類文明瀕臨崩潰,社會秩序蕩然無存,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那麽,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可能還只是冰山一角。

 戈修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肩膀上的酸痛感越來越無法忽視。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後頸處的位置,一種臨界於麻癢與刺痛間的感覺蔓延開來。

 戈修收回手,指腹上沾上了一點粘稠的,暗紅色的鮮血。

 他微微一怔,仿佛想到了什麽似的,轉身快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裡的房間格局和樓下完全一樣,洗手間內和屋外同樣肮髒,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一具被啃咬的殘缺不全的屍體栽倒在地上,它的頭顱仿佛被砸過一樣重重地凹陷下去,早就死透了

 戈修跨過屍體,來到布滿裂紋的鏡子前。

 他側過身來,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子,向著鏡子內看去。

 自己的後頸處,一整塊肉被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上面鮮明的齒痕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這個咬痕很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周圍的血肉已經呈現出半凝固的狀態。

 應該是在戈修醒來前就已經造成的。

 周圍的衣服被已經乾涸的血染成了黑色,咬痕旁蒼白的皮膚上,一種詭異的黑紫色仿佛蛛網般蔓延開來,令他的整個肩胛骨都變成了一種病態的青黑色。

 但卻並不很疼。

 只是麻。

 尤其對於戈修這種早已習慣疼痛,並且閾值極高的人來說,這種程度幾乎微弱的無法覺察——要不然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會覺察到了。

 ——這是傳染性的。

 而且他在蘇醒之前就已經被感染了。

 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

 戈修眼前一黑,他不得不抬手扶住冰冷的洗手池邊緣,指關節隨之泛起了用力的青白,才能勉強支撐自己別栽倒在地。

 ——這次……未免也太坑了。

 他的腦海中閃過這個模糊的念頭。

 終於,戈修支撐不住,靠在洗手池旁,緩緩地滑了下去,坐在了地面上。

 當啷一聲,漆黑的槍支砸在地上。

 ……還有最後一顆子彈。

 戈修微微一愣。

 他眯起雙眼,抬頭看向天空——你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

 自殺?

 ——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世界,外面那群人究竟在謀劃著什麽。

 但是想讓他按照他們的計劃走?

 做夢。

 戈修無聲地挑了挑唇角,靠在背後冰冷的洗手台上,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喪屍:我就是後悔。

 要是晚點再弄出點聲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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